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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俊絕,詩文風(fēng)流,再有裴承赫聲如玉珁擊奏,一時撩起春風(fēng)卷襲花雨,引得少女雙頰初緋。 與裴承赫一道來迎親的好友呼聲不停,不是為了熱鬧親事,而是笑他真好似那深情款款求取心上嬌娘的新郎官。 新姑爺吟了詩,喬家堵門的人在喬昌潤的指揮下讓出路來,將迎親隊伍迎進(jìn)了喬家大門。 貴賓有喬慮悰和王瀾珍二人招待,管家婆子帶人將侯府來的下人領(lǐng)去入席。喬家霎時人滿為患,熱鬧非常。 喬昌潤趁勢離了人群,匆匆往喬芝的小院奔去。 第7章 十里紅妝 脫離苦海 小院閨房中,喬芝仍維持著挺胸抬首、雙手交疊置于膝上的姿勢靜靜坐著,不發(fā)一言,面上看不出喜怒。 房中候著的喜娘頭埋得低低的,不欲摻和其中。 連碧更是大氣也不敢喘,說完話后就跪在了地上。 她方才偷溜出去,擠在前頭看姑爺進(jìn)門,回來就將門前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喬芝。 連香見連碧跪了,自己也陪她跪著,但還是歪頭看了連碧一眼,責(zé)她不該胡亂說話。 沒過多久,門外有人報大公子求見,喬芝揚(yáng)聲道:“進(jìn)來?!?/br> 喬昌潤神色羞愧地進(jìn)門后,在門口停留了幾許,才走到喬芝跟前,垂著頭慢吞吞說:“長姐,我錯了。我聽王家表哥說,他家jiejie與姐夫因為迎親攔門起了嫌隙,夫妻不睦。侯府比咱們家門第高,裴世子又是那般身份貴重。所以……為了長姐嫁后好過,我才讓人開了門……后來我請裴世子吟了詩,不知能不能補(bǔ)救……” “jiejie沒生你的氣。”喬芝臉色稍霽,又看向兩個丫鬟,“都起來吧,你們都是好心為我,無需自責(zé)?!?/br> 沒聽未攔門的原因之前,喬芝也不曾氣過誰,她知道始作俑者只有王瀾珍無疑,氣的唯獨只有王瀾珍。這婦人,在她臨出門前也要想方設(shè)法害她落人話柄,實在讓人如鯁在喉。 現(xiàn)在看見喬昌潤這幅自責(zé)的模樣,喬芝還是不忍影響到他。 “昌潤,今日你做的好,以詩攔親,更為文雅。替jiejie挽救了一場不妙的局面。只是日后不可再輕易聽信他人,遇事要多考慮后果?!眴讨芈曊f著,又笑道,“你如此想著jiejie,jiejie很高興?!?/br> 喬芝這樣說,喬昌潤卻不敢高興,他的雙手微微蜷著,不安地摩挲著。 開門的原因,還有一點是他瞞著長姐的。他不敢說,是因為王家表哥那句,“你不攔門,往后裴世子準(zhǔn)念你好。”。 等喬昌潤走了,喬芝叫來連碧,問她:“裴世子吟的是哪首詩,可還記得?” 經(jīng)之前一打岔,連碧早已記不起詩的一星半點了,思索片刻后,才猶豫道:“好像叫什么……‘看婚’……” “‘初宵看婚’?”喬芝問。 連碧一拍掌,“對,就是這首詩?!?/br> 喬芝輕笑了聲,那笑容卻沒有溫度。她心想,自己可不是嬌軟溫順的人,只怕裴承赫要大失所望了。 新婦在閨房等候,新郎官在外應(yīng)酬。 為了裴家的名聲,裴承赫耐著性子同喬慮悰及喬家叔伯認(rèn)人、往來。若不是為了娶喬芝,他幾時到這外城的小巷來過? 據(jù)母親所說,那姑娘模樣好,賢淑知禮,裴承赫不大相信。他覺著,多半是母親為了誆他成親夸大了。 這樣烏糟糟的家里,怎么養(yǎng)得好女兒? 不過裴承赫既接受了娶妻,就不會在意娶的是誰,只要那人不蠢笨,不生事,他也不能輕易休妻。 周遭是不絕于耳的奉承話,裴承赫聽得多了,漸漸有些煩躁,心里只想快些將人帶回裴家了事。 枯等的時間總是過得要慢些,好不容易等到巳時初,終于聽見外間響起鼓樂敲奏聲和一疊高過一疊的叫唱聲。 喜娘取下侯府送來的銷金蓋頭,小心翼翼蓋在喬芝的花冠上。蓋頭四角垂下的金制流蘇細(xì)過繩線,四圈咬合的打造法令其無論怎么晃悠甩動也不會交纏在一起。 巧奪天工的精細(xì)微小不起眼,但一縷一寸的細(xì)致合在一起便成了入目可辨的高貴。 喬芝睜著眼,眼前是一片喜慶的紅,因離得近,紅色變得有些模糊。 在喜娘的攙扶下,她離開了閨房,離開了小院,穿過回廊、跨過垂花門檻。于人群中走過,最后站在了身穿與銷金蓋頭同色喜服的裴承赫身邊。 盡管看不見身前情形,但喬芝知道此時坐在她與裴承赫對面的是喬慮悰與王瀾珍。聽完父母訓(xùn)誡,她就要被背上花轎,送到威遠(yuǎn)侯府去。 喬芝聽見裴承赫向她父親敬了茶,而后喬慮悰高聲道:“往后你們二人結(jié)為夫婦,需相敬如賓。芝兒要謹(jǐn)守婦德、溫良恭儉讓,為侯府開枝散葉、興旺子嗣。” 裴承赫不咸不淡回:“女婿聽訓(xùn)?!?/br> 這一番有失偏頗的話,聽在喬芝耳中有些諷刺。喬慮悰這樣要求他的女兒,卻對做到這些的發(fā)妻不曾關(guān)懷。 大概天下男子都像父親這樣,就算妻子再好,最重要的也只有自己。喬芝如此想著,與裴承赫如初一輒的語氣回道:“女兒謹(jǐn)記父親教誨?!?/br> 裴承赫原本盯著地磚出神,聽見喬芝的答話,不經(jīng)意就歪頭看了她一眼。 可惜喬芝的面容被銷金蓋頭擋著,裴承赫只能看見她牽著喜綢的手。她的手細(xì)長、嫩白,十指都留了小長一段指甲,涂著朱紅蔻丹,小指微微翹起,說不出的艷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