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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人間尤物在線閱讀 - 初吻的故事。

初吻的故事。

    客廳里。

    許瓷跟唐潛并肩坐在地毯上玩古早的超級瑪麗,氣氛由其融洽。

    暖黃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涌進來,傾灑在地毯上,照亮她格子色系的百褶裙。

    她偏瘦,但不柴。

    沾染了點少女的嬰兒肥,摸起來還是有rou的。

    蔣焯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煙霧燃在指尖,輕飄飄的蜿蜒上移。

    游戲越到后面關(guān)卡越難,到了白熱化階段,滿屋子回響著唐潛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臥槽!那個鴨婆子好煩人,老子差點就過了?!?/br>
    善良的許瓷在旁邊打氣,“沒關(guān)系,再來就好了?!?/br>
    試問軟聲細(xì)語誰不愛聽,就連種馬王唐潛都遭不住小姑娘的軟萌攻勢,他滿眼感動,“瓷寶貝...”

    話說著,他還妄想來個友情抱抱,結(jié)果剛伸出罪惡之手...

    “——咻?!?/br>
    后腦慘遭重?fù)?,抱枕仿佛千斤重,砸的他眼冒金星?/br>
    糟了,忘了后面還有個盯妻狂魔。

    他摸著后腦勺僵硬回頭,沙發(fā)上的大佬淡然的吐了口煙圈,沖他朝旁側(cè)昂了昂下巴。

    明明什么話都沒說。

    可那股悶在骨子里的殺氣,足夠令他秒慫。

    唐潛怕死的遠(yuǎn)離許瓷,朝旁邊挪了半米,小姑娘滿眼茫然,疑惑的問:“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他深吸口氣,盡量用自然的語氣說莫名其妙的廢話。

    “靠太近,熱?!?/br>
    “....”

    ——————

    冬日天黑得早,時間剛過6點,暮色降臨。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玻璃窗上逐漸積起薄薄水霧,將深黑色的夜空染成泛起霧氣的淺灰。

    “叮咚?!?/br>
    門鈴聲突然響起。

    唐潛跑去開門,許瓷放下游戲手柄,玩累了有些餓,轉(zhuǎn)身在茶幾上的包裝袋里翻出草莓味的棉花糖。

    剛往嘴里塞了顆,咀嚼之際,莫名感受到一股灼燙的目光,她抬頭,撞上男人過于直白的注視,瞳孔閃爍亮光,深邃如黑夜長河。

    許瓷心神慌亂,低低垂眼,臉頰泛起紅暈。

    想到不久前廚房內(nèi)那幕曖昧的畫面,若不是自己及時尋回點神智,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這時,身后傳來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

    “瓷寶?!?/br>
    熟悉入骨的女聲,許瓷條件反射回頭,同面露擔(dān)心的夏晚目光相撞。

    小姑娘錯愕的瞪大眼。

    “晚晚?”

    ————

    唐潛這人愛熱鬧,人越多他越興奮。

    “蔣爺,今晚開心,你藏得那瓶酒...要不要拿出來見見光?”

    男人沒吱聲,唐潛只當(dāng)他默認(rèn),摩拳擦掌的朝藏酒的房間狂奔。

    蔣焯掐滅手里的煙,順手將茶幾上的煙盒扔給姜寧昱,他接過,側(cè)頭點燃,飄飄然的吞云吐霧。

    煙霧繚繞間,蔣焯的視線斜斜瞥過來。

    “你那個..什么情況?”

    “沒什么情況。”

    姜寧昱話音淡淡的,嘴里叼著煙,索然無味的拋火機玩。

    “無聊,找點樂子?!?/br>
    男人眸底蘊著深意,一陣見血道:“玩可以,就怕玩出火收不了場。”

    “放心,我有分寸。”

    他懶洋洋的靠著沙發(fā),側(cè)頭看去,某個故作冷淡的男人,眼神從頭至尾沒離開小姑娘。

    “你別光說我。”

    他話帶戲謔的笑音,“你這算...藥到病除了么?”

    某人前幾日病怏怏的,悲慘的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結(jié)果這姑娘一出現(xiàn),瞬間滿面紅光精神煥發(fā),說這事跟她無關(guān)都假。

    蔣焯神色不自然的挪開視線,冷腔冷調(diào)遮掩害羞,“你被唐潛同化了?話那么多?!?/br>
    他忍不住大笑,直白的戳穿男人的偽裝,“蔣爺,別臉紅啊?!?/br>
    “滾?!?/br>
    姜寧昱扭頭看向別處,笑的如沐春風(fēng)。

    以前一直以為蔣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生擒猛獸,沒曾想,內(nèi)里竟是只純情無比的小狼狗。

    那畫面,想想都刺激。

    ........

    沙發(fā)上的兩男人接頭告一段落,地毯上親密無間的兩姐妹正細(xì)聲咬耳語。

    夏晚來的路上擔(dān)驚受怕,生怕這小家伙被那兩人怎么著了,這下見她完好無損,終于下了塊心病。

    “你一個人跑這里來干嘛?”

    許瓷一時解釋不清楚,只說:“這事說來話長,下次我再告訴你?!?/br>
    夏晚見她那副懵懂迷糊的傻樣,又好氣又無奈,繞著她仔細(xì)檢查一番才安心。

    “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沒有。”

    許瓷很慢的搖頭,她不知想起什么,沉思片刻后,最終決定把話爛在肚子里。

    差點把蔣焯看光這件事,想想還是保密的好。

    免得不小心傳出去,惹他未來的女朋友吃醋生氣就糟了。

    ——————

    今晚的酒局,唐潛有幸坐上沙發(fā)主位。

    他倒?jié)M一整排的酒,自顧自舉起酒杯,啟動開場白。

    “今晚的主題,就叫辭舊迎新。”

    盤腿坐地毯上的許瓷不解的發(fā)問,“這不是過春節(jié)時掛在嘴邊的話嗎?”

    “那個,意境差不多?!?/br>
    他一口喝光杯里的酒,說話間,眼神不間斷的瞥向某個冷面大佬,耐心跟許瓷解釋。

    “通俗點說就是,你以前喜歡什么人,以后就不要喜歡了,你要多留意下自己身邊那些新鮮的強壯的rou體...”

    話音驟然截斷。

    唐潛吞了下口水,怕死的咽下后半句。

    身側(cè)男人雖一言不發(fā),可那凜然的眼神壓迫感實在太強,多看一眼都折壽。

    在場幾人都聽懂了,就連夏晚都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硝煙味。

    唯獨許瓷越聽越糊涂,“新鮮的rou體,比如呢?”

    唐潛不敢接她的話,訕訕賠笑。

    可小姑娘那雙充滿求知欲的眼睛盯著他,他被逼無奈,半響才憋住幾個字,“這事,得自己體會?!?/br>
    許瓷更迷茫了,張嘴還想問什么,夏晚怕她又語出驚人,叉了塊切好的哈密瓜塞她嘴里。

    她包了滿口,齒間咬開果rou的汁水,甜的瞇了瞇眼。

    終于安靜下來。

    ....

    唐潛是北島富二代圈里出了名的聚會小能手,搞氣氛那塊他拿捏的得心應(yīng)手。

    “咱玩?zhèn)€游戲,從左至右依次定規(guī)矩,沒有范圍界限。”

    姜寧昱聽著有意思,眉間輕挑,“怎么玩?”

    “來,我先打個樣?!?/br>
    他眼珠子轉(zhuǎn)悠幾圈,摸著下巴,眼神繞著全場瞟了一圈,笑盈盈的說道:“穿黑色內(nèi)褲的人,喝酒?!?/br>
    “...”

    許瓷又驚又羞,小嘴微張,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蔣焯側(cè)目瞥了她眼,抱枕捏在指間,眼看就要暴力飛去。

    電火雷鳴間,姜少爺神色淡漠的舉起酒杯,配合的全喝光,酒杯倒扣朝下。

    “一滴不剩?!?/br>
    他開了先河,預(yù)示這個游戲正式開始。

    按照順序,先從姜寧昱開始。

    他身子斜斜靠在沙發(fā)上,長腿隨意岔開,單手撐頭,慵懶的挑起眼皮,“心里除了自己,沒有別人?!?/br>
    言下之意便是,若是心有所屬,這酒可免。

    唐潛端杯豪飲,完事后還不忘自夸一番,“愛情這玩意不適合我,喝多少我都認(rèn)。”

    然后,始終沉靜的夏晚也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姜寧昱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目光淺淺掃過她清冷絕美的側(cè)臉。

    她骨子里有些地方跟他很像,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覺,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感,大多是為了保護自己,害怕受傷。

    蔣焯沒動,幽暗的視線延伸過去,瞥向同款木頭人的許瓷。

    那感覺很奇妙。

    他似乎清楚自己心里有誰,但卻沒信心去探測她的內(nèi)心,害怕結(jié)果攤開,并非自己樂意所見。

    游戲繼續(xù),下一個輪到夏晚。

    她淡聲提出棄權(quán)。

    “別掃興啊?!?/br>
    唐潛苦口婆心的勸她,“隨便說點,參與為大?!?/br>
    夏晚也不想打亂游戲氛圍,順口說了句,“年齡最大的喝?!?/br>
    “臥槽。.”

    唐潛被這波cao作秀的頭皮發(fā)麻,嘴里念叨,“你干脆直接指名道姓讓蔣爺喝不就完了。”

    許瓷好奇的歪頭看,被點名的黑面大佬一聲不吭的端起酒杯,悶頭灌下去。

    .....

    很快,游戲順序轉(zhuǎn)至許瓷。

    她冥思苦想,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不吃香菜的人,喝酒?!?/br>
    “???”

    唐潛嘴角抽搐,這他媽還不如剛才年齡攻擊那個,這是什么傻逼問題?

    就在一陣詭異的沉默過后,蔣焯深嘆了聲,喝光面前的杯中酒。

    許瓷身子傾向他那側(cè),小聲問,“你不愛吃香菜嗎?”

    “不吃。”

    “哦?!?/br>
    小姑娘隨時隨地為香菜代言,“你不懂欣賞?!?/br>
    蔣焯沒答話,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

    “我沒什么要問?!?/br>
    輪到他時,男人甚至連棄權(quán)都懶得說,包袱丟給唐潛,“你發(fā)的瘋,自己收尾?!?/br>
    大佬都發(fā)話了,他自然不會傻不拉幾湊上去送人頭。

    “我來點刺激的,這個務(wù)必誠實,誰要違規(guī),誰喝兩杯?!?/br>
    唐潛起身踩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像法官宣判結(jié)果那般嚴(yán)肅。

    “還有初吻的人,喝酒。”

    場上驟然靜下來,空氣好似凝固,半響沒人出聲。

    “怎么,不好意思承認(rèn)?”

    他挑釁的笑言,“要不是小爺我10歲就沒初吻了,這瓶酒我包了都成。”

    長達十秒的靜逸過后。

    率先打破僵局的人竟是夏晚。

    她端起酒杯,姜寧昱幾乎同一時間端杯,兩人的視線隔空相撞,炙熱融化,又飛速移開,自喝自的酒。

    許瓷見他們大方承認(rèn),自己也索性放下羞澀去摸酒杯。

    誰知指尖剛摸到冰冷的杯口,蔣焯用力按住她的手。

    “你干什么?”她仰著頭,迷惑不解。

    男人盯著她的眼睛,冷哼道:“你喝了,算犯規(guī)。”

    “?。?!”

    場上人似乎都聽懂了。

    就連夏晚也難掩驚訝,錯愕的目光來回掃射大眼瞪小眼的兩人。

    “你胡說!你這叫惡意誹謗!”

    小姑娘對這種事異常較真,胸間倏地燃起怒意,圓潤的臉頰憋得通紅,說話跟宣誓一樣正經(jīng),“我的初吻是留給梵哥哥的,誰都不可以?!?/br>
    男人抿緊唇角,黯淡的眸光沉下去,跌進潭底,閃爍陰翳的冷光。

    那眼神看的唐潛都怵,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出手把這小姑娘撕的稀巴爛。

    他提心吊膽的在旁說好話,“蔣爺,小孩不懂事,你別當(dāng)真?!?/br>
    蔣焯松開手,視線收了回來,一連干了兩杯酒。

    她犯的規(guī),他替她受罰。

    ——————

    酒過叁巡。

    游戲不知換了多少,在場的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意亂情迷,唯獨小姑娘一人清醒。

    她玩游戲輸?shù)木?,全是蔣焯喝的。

    一直輸一直輸,男人的酒幾乎沒停過,大半瓶純的都被他干完了。

    許瓷去廚房倒杯水的功夫,夏晚就不見了,同她一起來的白衣少年也不見了,她心頭警鈴大作,神色慌張的搖晃醉倒的唐潛。

    “你...你看見晚晚了嗎?”

    唐潛醉的神志不清,一個勁的傻笑,隨便指了個方向。

    許瓷想都沒想就往那邊沖,其余房間找遍了,只剩最里面的那間。

    她推門而入,屋里是黑的,指尖在墻壁上滑動,試圖找到燈源開關(guān),摸索半天終于尋到。

    “——啪?!?/br>
    頂燈亮了。

    許瓷順著柔光回身,身前倏地罩來一個龐然大物,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高大身軀嚴(yán)絲合縫的貼上,將人兒死死抵在墻上。

    她昂起頭,撞上一雙泛起腥紅血光的深眸。

    “你...”

    說不上為什么害怕,許是那眼神侵略性太強,給她一種被禁錮住的窒息感。

    男人裸著半身,燈光斜斜打在凸起的肌rou硬塊上,腰帶松了,褲頭滑下去,人魚線清晰可見,光這么看著,她都羞到快要噴鼻血。

    新鮮的rou體。

    她突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許瓷?!?/br>
    他低頭靠近,嗓音很沉,卷著幾分迷亂的醉意。

    “嗯?”

    “你醉了?”

    “沒?!?/br>
    小姑娘搖頭,細(xì)聲回話。

    她一晚上滴酒沒沾,該喝的酒全被他喝了。

    “那正好?!?/br>
    他迷醉的笑著,一手按住她的肩,另一手靈活撩開襯衣,粗燙的指腹摸進去...

    “蔣焯!”

    她后背麻了。

    男人匆耳不聞,單手解開她的內(nèi)衣胸扣,斷開的那瞬,她腦子里的那根弦也被切斷。

    響徹在她耳邊的粗聲,沉的似來自地獄的魔音。

    “我要你親眼看著,你是怎么被我吃的?!?/br>
    ————

    四個字,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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