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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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隱看向蕭崇琰,微笑著開口說道:“你知道我還有余力,若我愿意,我可以讓滄瀾大陸和鬼域都一同消散?!?/br> 即便身受重傷,境界跌落,宗隱依舊是兩座天下最強(qiáng)大的修行者。 蕭崇琰知道宗隱沒有說謊。 若對方愿意,這兩座天下,隨時都將被毀去。 但他知道宗隱不會。 “蕭崇琰,你的一劍問心很不錯?!?/br> 宗隱看向頭頂那漏下無數(shù)天光的天穹,真心實(shí)意地贊嘆著。 這位鬼域之主隨手劃開空間,將兩人送至鬼域之外。 蕭崇琰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向宗隱那雙猩紅的血色瞳孔,在其中看到他們腳下的那座天下。 宗隱至始至終,都在看著鬼域。 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后說道:“我還有一劍,或許你也很想看看。” 這一劍,亦是他不久前心有所感,自然而然所得。 他之所感,乃問心劍下,這位鬼域之主的心意。 九天之外陷入良久的沉默。 半晌,宗隱才低低開口問道:“為何如此?” 蕭崇琰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沒有為何?!?/br> 這四個字看似毫無意義,很是敷衍,宗隱卻像是聽懂了那般,忽而神情暢快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好,好一個‘沒有為何’!” “蕭崇琰,你之大道——我很喜歡!” 蕭崇琰不再說話,只是平平舉起劍。 自劍尖起,驟然而生出無限光明的劍光。 宗隱亦不再開口,高舉雙手,自袖間忽然釋出無窮無盡的鬼氣—— 那鬼氣比曾經(jīng)任何一次所見到的都要濃郁和純粹,幾如實(shí)質(zhì)化的力量,向兩人身前的鬼域傾瀉而下! “轟——” 黑色的鬼氣洪流與淺金色的劍光相撞,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巨響,于鬼域上空倏爾炸開成千上萬多絢麗的煙花。 數(shù)不清的光點(diǎn)自其間散開,向整座鬼域蔓延而去,直至將鬼域吞沒在內(nèi),消失不見。 “——我們成功了!” “鬼域消失了!” “滄瀾萬歲!” 在數(shù)不清的狂歡驚喜呼喊聲中,蕭崇琰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滄瀾大陸。 顧璟正在九天云間等著他。 兩人并肩而立,同時看向鬼域消失的方向。 除他們二人之外,無人可以看到那個方向正在發(fā)生什么。 原本鬼域所在的那片天地,整被鋪天蓋地的銀白靈火覆蓋。 但那原本吞噬靈力,泯滅神魂的靈火卻在淺金劍光下悄然改變,原本吞噬的能力仍在,卻多出了一種新的神通。 新生。 銀白靈火吞噬鬼域天地,于靈火中自成一方天地,以宗隱累積至今上萬年的神魂、鬼氣與力量,一點(diǎn)一滴構(gòu)建起鬼域天地間的靈力循環(huán)。 新生的鬼域天地,將從此得以擁有循環(huán)不息的靈力,此方天地間的鬼族,自此再無需利用鬼念修行! 從此之后,世間再無鬼域。 那將是一座嶄新的天下。 九天之上,有銀白靈火攜著某道神念飄然而至,停留在蕭崇琰身前。 ——你要來看看嗎? 蕭崇琰看了看顧璟,“嗯”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如果以后遇見的話,我們會一起來的。” 顧璟心滿意足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靈火很快消散不見,那個正在孕育中的世界也漸行漸遠(yuǎn),兩人眼前的天地卻驟然一變。 始終阻隔著滄瀾大陸的那一道屏障悄無聲息消散,世界之外的虛空呈現(xiàn)在二人眼前。 他們同時突破了飛升境。 — 一百年之后。 這一天是落河學(xué)府開府考核的日子,大多數(shù)學(xué)府老師與學(xué)生都去了落河鎮(zhèn)看熱鬧,落河九峰冷冷清清,唯有某座流云巔熱鬧非凡。 “啊啊!” “啊啊啊——!” 不行劍與九逍劍正在滿院子亂竄,不顧形象地扭打在一起,將各自修行的九章劍決與落河九劍都忘在了腦后。 它們在半刻鐘前,因?yàn)檎l更得主人喜歡而吵了起來,而后自然而然——發(fā)展成打架斗毆。 鬼念化作一人粗的黑蟒,懶洋洋盤在角落里曬著太陽,將身體環(huán)成一個圈,里邊也有幾個小家伙正在混戰(zhàn)。 一朵洛神花、一顆金色蓮子、一只八角清鈴。 還未化形,卻各有神通在身,廝打起來比之那兩把劍更為不要臉皮。 當(dāng)他們被蕭崇琰取名為“小花”“小金”“小八”之后,便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掙扎。 ——師叔/冕下/閣下不把我們當(dāng)作九天亞圣,那我們還端著做什么。 ——今日定然要將那老破花/傻缺蓮子/臭美鈴鐺——打得屁股開花! 流云巔上春光正好,琴聲裊裊,空烏琴不撥自動,清商傘在旁遮蔽日光,將下方對弈的兩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還是你家的這兩個省心?!?/br> “九逍劍以前不是挺乖,怎么送回到你手里以后……就越來越瘋了?” “……都怪不行?!?/br> 蕭崇琰與顧璟閑來無事,正在下棋。 另一邊,蕭珞、陌香、冉經(jīng)秋湊做一桌,罵罵咧咧地打著牌。 “三帶二!” “王炸?!?/br> “……你瘋了?!讓我出?。 ?/br> “哈哈哈哈哈,快給你陌香jiejie錢!” 看那樣子,遲早也要掀桌子動手。 墨啟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猶猶豫豫地不敢靠近。 這位守身如玉一千年的第一魔將終于追上了心頭的白月光,就是總在某些時候把握不住力道,每每都要被踹下床。 “墨啟,快點(diǎn)過來給我按按腰!” “來了來了,小秋!” 好在他的白月光容易生氣,也容易哄回來。 “十一說他還有半刻鐘便到,先去東璜接到頁安,兩人再一同過來?!?/br> “挺巧,凌容青和白洛也快來了?!?/br> 自二十年前,蕭崇琰與顧璟便先后退隱,北地的權(quán)力極其平穩(wěn)地移交至徐十一手中,而凌容青也在顧璟的鞭策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舆^了落河學(xué)府的重?fù)?dān)。 ——徐十一與凌容青都不是很想回憶那段被老師們支配的可怕日子。 “你那學(xué)生教得怎么樣了,差不多了就先立為新帝,瞧瞧你都忙成了什么樣?!?/br> “東璜親王,攝政王朝……我看你都成了東璜老媽子!” 東方有兩人御風(fēng)而來,穿著一身便服的徐十一不滿地嘟嘟囔囔著,一臉心疼地握住頁安的手。 “我也想啊,我那學(xué)生是東璜王室旁支,朝里那些老古董們不答應(yīng)??!”頁安也是一臉暴躁,“瘋了吧前幾天進(jìn)言請我自立為帝——老子傻了才去當(dāng)這個東璜皇帝!” 是北地魔后的日子不夠滋潤,還是不用天天批閱奏折的日子不夠舒坦? 徐十一已經(jīng)忙成這樣了,總不能兩個人都這樣忙吧? 看看凌容青和白洛如今過著什么樣的日子,他們又是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人比人,氣死人吶!” 百年過去依舊風(fēng)流瀟灑的書生展開折扇,好一番唉聲嘆氣。 而流云巔半山腰,凌容青正拖著腳上的毛團(tuán)子艱難前行。 “——小白!你給我放手!” “喵嗚嗷嗚!不要——!” “不過是剃了塊毛而已,那里本來就被你自己撓禿了!” “就不要喵喵喵喵——!” 滿身狼狽不堪的學(xué)府長站在半山腰,雙手扶著腰氣喘吁吁,低下頭與仰面望著自己的小白貓深情對視。 白洛的鼻梁至眉心處被細(xì)心刮去了一層毛,如今禿禿的,看著著實(shí)有些滑稽。 “……噗。” “喵嗚嗷不準(zhǔn)看!” 一道白影閃過,凌容青的鼻梁上瞬間被劃拉出三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