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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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換我們守護陛下,為陛下守出一條通天大道! 魔宮大殿外的千階臺上,墨啟與徐十一并肩站在屋檐下的陰影中,有宮人快步走近,向他們低聲說道:“都準備好了。” “——當——當!” 恰在這時,最后一下鐘聲也終于落下—— 徐十一安靜無聲退往殿中,墨啟微微點頭,說道:“開始吧?!?/br> 而后墨啟從屋檐下走出,來到大殿門前站定。 在鐘聲尚未消散的余音間,那傳訊的宮人隱在陰影處,袖中傳訊石微動,下一刻有洪亮的聲音自魔宮內響起,唱道:“大典開始,恭迎陛下——” “跪——” 自魔宮開始,高臺上的墨啟率先面朝大殿跪下,俯身下拜,額頭觸地,恭謹順服至極。 “恭迎尊主!” 高臺下,所有前來覲見的魔族亦同時跪倒叩首,齊齊高聲跪請:“恭迎陛下!” 而在魔宮之外的北地,亦有宮人遙遙站在高處,自魔宮處收到傳訊后,同時喝道:“跪——” 聚集在城中心的魔族如海浪般層層矮身下拜,跪地叩首不已。 整座北地在這一刻,唯有一道聲音。 “恭迎陛下!” “轟——!” 在這恭謹高呼的跪請聲漸漸消散時,忽然聽聞一道轟然巨響,始終緊閉的大殿正門驀地被打開—— 空了千年之久的魔君王座上,有一個黑發(fā)紅瞳的魔族端坐其上,微笑看來。 “起——” 在宮人的命令下,所有下拜的魔族直起身。 他們同時看到了王座上容顏絕美的魔君。 那雙紅寶石般的瞳孔間,閃爍著一道狀如瓊花般的金色魔紋。 那就是所有魔族都再熟悉不過的魔君魔紋—— 只有那位冕下才有的,北地萬年來第一道新生的魔紋! 熟悉的魔壓驟然而至,令人戰(zhàn)栗不已卻又激動難抑,只有真正直面過蕭崇琰,在那魔壓下艱難喘息跪伏的人,才能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可怕又迷人的力量。 高居王座的魔君擁有一副舉世無雙的絕美相貌。 卻也擁有一身可以毀天滅地的強大力量。 他是那樣美麗,又那樣危險。 讓人恐懼又著迷,心甘情愿臣服追隨,傾盡一切只為換他一句贊賞,甚至是一個眼神。 這就是北地魔君。 萬年以來,北地唯一一個能僅以“北地魔君”代指,而不用在之前加以姓氏或尊號的魔君。 那是整座滄瀾天下的傳奇。 在北地萬萬魔族的注視下,王座上的魔族淡聲開口,只說了兩句話。 “我是蕭崇琰。” “我回來了?!?/br> 我回來了。 這四個字,毫無疑問便是對蔓延整座滄瀾天下的傳言——最有力的回應與宣告! 那個千年前離開滄瀾大陸的北地魔君,再度歸來! 魔宮內外霎時陷入了片刻的寂靜,緊接著,站在王座后的徐十一率先反應過來,垂首躬身行禮,高聲道:“恭迎老師回歸!” 跪在大殿外的墨啟也立時反應過來,再度俯身叩首,同樣高聲道:“恭迎尊主回歸!” 魔宮大殿下,魔宮外魔門及城池間,都有無數(shù)魔族叩首在地,齊齊高呼。 “恭迎陛下回歸!” 一座北地,百家魔門,萬萬魔族,在這一刻只有一道聲音。 這是他們最虔誠,也最真摯的心意! 恭迎陛下回歸! …… …… 在跪請蕭崇琰回歸后,大典接下來便到了北地諸門與各城池獻禮的進程。 而在那之前,滄瀾大陸各方勢力亦紛紛送來賀禮。 東璜女帝的紅蓮帝印親至,天空城的六角清鈴攜靈族大祭司祝禱而來,澄水院送來佛子曾經(jīng)親手抄錄的佛經(jīng),白鹿書院亦有賀禮送至,由徐十一代為收下。 唯有中洲始終安靜無聲,沒有任何表示,亦無分毫動靜。 平靜之下,藏著詭譎風云。 “老師,落河學府為何也始終沒有消息傳來?” 大殿內,徐十一輕聲開口,有些疑惑。 那位殿主不是正在落河?自己的伴行者登頂北地王座,怎會一點表示也無? 難道真是如荒魂谷前那般,星河殿主怒于老師的隱瞞,兩人已經(jīng)心生嫌隙——曾經(jīng)的伴行者才剛明確心意,就要因此反目成仇……從此開始相愛相殺? “不急?!笔捴冂匀徊恢雷约旱倪@個學生都腦補了些什么狗血的愛情故事,只是安撫般摸了摸坐在扶手邊的劍識小人,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會來的?!?/br> 這個會來,指的究竟是落河學府的消息會來,還是某個人會來,徐十一對此完全摸不著頭腦。 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師是真的頗具圣人風范。 ——說話永遠都不說清楚。 “老師,您能不能別總是打啞謎……” 聰慧如徐十一,自然早就猜出了蕭崇琰的心意,知道他這位老師并不喜歡只知恭恭敬敬的學生,也從不介意學生不會,只是不喜學生不肯開口相問。 正如對齊小奇和墨啟那般,百般嫌棄不滿,卻也從不會撒手不管。 因而徐十一用了一整個晚上做足思想準備,如今雖然偶爾還顯得有些畏縮和不自然,平時言語行動間已然與曾經(jīng)并無差別。 甚至試探著更加大膽與親近起來。 蕭崇琰自然看出了徐十一態(tài)度的轉變,對此相當滿意。 若是當年他的那位學生能有徐十一一半坦誠和懂事,也就沒了之后這么多沒完沒了的麻煩事。 “聽不明白,是你知道的太少,因而推測不出。”蕭崇琰很耐心地開口教導學生,示意徐十一仔細留意,“便如今日,落河學府為何遲遲沒有消息?是因為落河有鬼,他們要先抓出那個鬼。” “而我北地有鬼,自然也該在今日現(xiàn)身?!?/br> 他在徐十一恍然大悟,進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下輕輕一笑,看向手邊的不行劍。 “能手刃那些欺負你的壞人,得報大仇,開不開心啊,不行?” “啊??!” 不行劍劍識小人興奮地揮舞著拳頭,滿身殺氣四溢。 ——開心!殺了他們?yōu)橹魅藞蟪穑⌒【乓查_心! “不是,老師,您的意思是今天蘇曼會——” 徐十一最后的兩個字還卡在喉嚨口未曾說出,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鈴音打斷,神色霎時一滯。 “?!彙?/br> 那曾出現(xiàn)于魔君奪位時的鈴音再度響起,其間蘊藏的魅惑與挑逗卻蕩然無存。 那鈴音間,唯有說不出的邪惡陰郁,毫無顧忌地飄蕩而來。 混亂無序的竊竊私語霎時蓋過鈴音,突入耳中,在心湖間肆無忌憚地攪動風云! “來呀……呵呵呵呵……來呀……” “殺……殺死他……殺了他!” “放棄吧,把一切交給我……” “黑暗天幕下,才是萬物的終結!” “老師,那是……鬼鈴?”徐十一驀地掙脫那鈴音,有些震驚地低低開口,“鬼族亦有如紫瞳一門同樣的神通……擾亂人心趁其不備一舉侵入,以鬼念占據(jù)心湖控制他人……” “蘇曼……為什么會用鬼鈴?” 難道北地的第二魔將,從來都是鬼族? “不是。”蕭崇琰像是知道徐十一的懷疑,這一回很干脆地給出了答案,“她被鬼念寄生不假,但卻并未被鬼化。” 只不過三百年禁魔獄的折磨,以及支撐她的信念崩塌,讓蘇曼再也沒了抵抗鬼念的力量而已。 蕭崇琰的神情有些可惜。 他的第二魔將,他曾經(jīng)極為看重的孩子,心意竟然如此不堅。 就像是魔宮殿下的這幫廢物一樣。 “老師……他們……” 徐十一看著殿外混亂一片,已然開始互相攻擊的魔族,訥訥無語,找不出任何為他們開罪的理由。 “這就是你們要給我看的北地?” 蕭崇琰的神情嫌棄極了。 他站起身走向殿外,在經(jīng)過不知何時已默不作聲跪下的墨啟時頓了頓,面無表情地開口:“今日之后,各領十鞭?!?/br> 跟隨蕭崇琰一同走出殿外的徐十一聞言身形一僵。 “你們兩個收拾好這里,自己去禁魔獄領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