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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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 所有魔都看到了! 那就是冕下的聲音!那樣強大又迷人的威壓,只有他們的冕下才能擁有! 魔宮雖還未發(fā)出全境通告, 但北地各城已然開始緊鑼密鼓地籌備起來。 必須盡快備好獻給冕下的賀禮! 一定要將旁邊那座天天來挑釁的城給比下去! 只有老子/jiejie/你大爺我……治下的城, 才能成為冕下歸位后第一個得到親睞的城! 北地各處不知不覺興起了一番比之生死廝殺更為硝煙四起與步步驚心的勾心斗角。 血月下, 氣氛異常肅殺。 而魔宮內,也自然而然升起了一股互相攀比之風。 在過去千年間咸魚已久的宮人們紛紛使出渾身解數, 爭奇斗艷,你來我往,為了晚間送一小盤點心的人選竟然用出了金蟬脫殼、引蛇出洞、聲東擊西、合縱連橫……種種令人驚嘆的計謀, 讓徐十一看得目瞪口呆,直拍大腿。 虧他還以為魔宮內的宮人真的就只知服侍,平日里安靜地仿佛不存在那般,還在疑惑著傳聞中步步驚心的宮廷生活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情過去十年間, 這些魔宮的宮人們都是在敷衍他呢?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令他們真正臣服于你?!?/br> 墨啟走出蕭崇琰所在的主殿,與徐十一一同守在殿門口,顯然也看出了徐十一的疑惑。 “但北地萬年以來, 也唯有尊主能令這些魔族追隨至此?!?/br> 那是源于蕭崇琰無可匹敵的力量,強大不可撼動的意志, 天生能令魔族親近喜愛的血脈特質,以及他作為魔君時,全然為自己種族而戰(zhàn)的那種姿態(tài)。 一座北地的君主, 從來都站在自己子民的身前。 寬和可靠地庇護他們,嚴厲且毫不留情地鞭策他們, 強勢不可忤逆地統治他們。 北地曾經魔子互相廝殺直至留下最后一人登基為王的傳統,便是由此而來。 只有真正強大的統治者, 才能得到北地魔族真心實意的認可與忠誠。 “北地的魔族就吃這一套。” 那是曾經某位靈族大祭司旁觀了蕭崇琰極為嚴厲,甚至可以說是極其殘酷地懲罰過魔將之后,對方卻感恩戴德滿面狂熱地跪倒在地,神情更加激動虔誠后——給出的評價。 “那就是一幫子有受虐癖的暴力分子,就是需要有人按著他們的脖子逼他們低頭臣服,越是強大嚴厲不可反抗,就越是能讓他們心甘情愿跪倒在地。” 徐十一看了看身旁屈尊降貴,親自給蕭崇琰端茶送水的第一魔將,又看了看名義上是魔宮殿下的自己,如今心甘情愿為殿內那位守門的模樣…… 不得不承認,大祭司閣下確實眼光毒辣,一針見血。 而原本他曾擔心過的鬼念一事,如今看各地收集而來的情報,卻似乎根本沒有魔族將其放在心上。 “什么鬼化?鬼化又如何?區(qū)區(qū)鬼化難道能影響冕下嗎?” “不,那不可能。就算冕□□內有鬼念,那也一定是被冕下馴服化為己用,而決不可能令冕下為其所困。” “冕下若擁有了鬼族的力量,那一定會變得更為強大!” “能收服鬼族鬼念,冕下果然是滄瀾最強的圣人!” …… …… 反倒以此為榮,作為炫耀的資本,毫不客氣地再度陷入了狂熱的崇拜情緒中。 “在北地,你可以永遠相信尊主?!蹦珕⑽⑿χ_口,向徐十一說起這千年前盛行于北地的一句諺語,眼中同樣滿是虔誠與憧憬,“尊主就是我們的神?!?/br> 徐十一:“……” 雖然他也是這么想的,但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 只是他一想到蕭崇琰自神途林開始的一路護道,于滄瀾試內的萬劍劍陣,鬼域入侵后力挽狂瀾,于荒魂谷度化若空,入天空城一劍問天…… 再想到此番回歸北地,堪稱精妙絕倫的布局謀劃,順理成章入主魔宮…… 徐十一的眼中也情不自禁地冒起了小星星。 “冕下真……咳,墨將,他們怎么辦?” 徐十一干咳一聲,指了指主殿下方跪著的三位魔將。 自那日蕭崇琰現身,蘇曼使用的那具軀體被一劍斬殺敗逃后,這三位原本站在蘇曼那一邊的魔將便就此倒戈認罪,已在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但蕭崇琰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這三天里,蕭崇琰始終待在殿內,與那個來自不留人的靈族刺客燼夜同處一室,幾乎是同吃同住,還時常親密地摟抱在一起……惹得魔宮內傳言漫天,都說那個海外星河殿殿主已經失寵,如今魔君冕下喜歡的,是親手馴服野獸的快感。 徐十一:“……” 明明是因為那靈族刺客情形不對,冕下要將對方留在身邊觀察罷了。 這些口無遮攔的魔族早晚要被顧璟暗殺。 “他們敢站在蘇曼那邊,便已經等同于背叛,如何處置全憑尊主心情?!蹦珕Υ艘膊桓掖_定,畢竟蕭崇琰向來隨心所欲至極,“直接處死對他們而言,或許還是一種解脫?!?/br> 北地刑罰,可是聞名整個滄瀾大陸的可怕殘忍。 強大如第二魔將蘇曼,在禁魔獄被囚禁三百年后,也一樣不堪折磨,心神受損,恐怕根本用不著魔宮費力動手,很快便會自取滅亡。 “叫他們滾進來?!?/br> 這時候殿內氣息微動,傳來蕭崇琰有些低沉的聲音,徐十一與墨啟對視一眼,知道蕭崇琰必然是被那靈族刺客惹得不耐煩起來,心情一定很不美妙。 徐十一立刻朝大殿外候著的宮人示意,讓宮人將三位魔將帶上前來,好讓他領著他們入殿覲見。 蕭崇琰最不喜身旁有太多人服侍,因此通常情況下,大殿內只有他與墨啟二人。 “你是冕下最看重的繼任者,定然會被冕下帶在身邊教導……冕下的繼任者便與學生無異,需要你時時侍奉在旁,不可分心。對了,你的廚藝如何?會做小點心嗎?如果不會——可要趕緊學起來?!?/br> 徐十一想起墨啟曾經對自己語重心長說過的那番話,總算是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往好處想,他如今也算是魔君冕下的半個學生了? 在帶著那三位魔將進入殿內的時候,徐十一在心底這樣想著,眼底又不可抑制地冒起了小星星。 “冕下,他們來了?!?/br> 徐十一踏入主殿后輕聲開口,接著便走至一旁,安靜地束手而立,隨時等待著蕭崇琰的命令。 而那三位魔將則是快步走至蕭崇琰座前,毫不猶豫重重跪下,俯身拜倒,額頭緊貼著地面,高聲請罪道:“請冕下降罪!” “閉嘴。” 然而蕭崇琰卻顯然很不耐煩,只是淡聲開口叫他們閉嘴,卻根本沒有看過來一眼。 這間主殿是蕭崇琰平日里的居所,如今幾人正在外間,蕭崇琰正負手站在那幾位魔將之前,背對著他們,彎腰仔細看著身前的靈族刺客。 那靈族刺客被無數劍氣形成的鏈條鎖得極死,雙手被高高吊在頭頂,只余下腳尖勉強點地,整個人已經陷入昏迷,口中卻仍是在囈語不斷。 仔細聽來,那極輕的聲音似是在說著…… “殺……殺死你!” 殿內其余幾人頓時顫了顫,那三個魔將將身子伏得更低,冷汗如雨戰(zhàn)栗不已,徐十一則是震驚地向蕭崇琰望去,心想這個刺客竟然這般執(zhí)著? 而更令徐十一疑惑的是,既然冕下已經抓住了這個刺客,對方看起來又是這樣一副失去神智,什么都問不出來的模樣,為何冕下還要留著對方的性命? “不行,再來一次?!?/br> 殿中幾人的恐懼害怕或是困惑不解,蕭崇琰自然都并不關心,他只是又有了新的想法,所以打算再試一試。 不行劍在他的呼喚下驟然現身,飛快掠至那幾個跪倒在地的魔將背后,頗具惡趣味地在他們身后徘徊不止,直到有人在懼怕下支撐不住地失聲哭泣,這才揚起劍尾一甩一接,先是封了那沒用的廢物魔將的聲音,再然后刺穿對方心湖,挑出一縷本源魔氣,送至蕭崇琰手邊。 “嗯?” 蕭崇琰接過那縷魔氣,將其一點點按入燼夜體內,頓時激起了對方強烈的掙扎。 “啊——啊啊?。 ?/br> 被不同源的力量直接侵入血脈,毫無疑問是一場酷刑,但蕭崇琰施刑的手卻穩(wěn)定得沒有絲毫顫動,他的神情平靜無波,注視著手下的俘虜,便如同注視著一件毫無生命的物品。 那般冷酷又強大的姿態(tài),是令所有追隨者無比心安的模樣,卻是令所有與之為敵者戰(zhàn)栗心悸不已的可怕。 蕭崇琰卻只是覺得頭疼。 讓他來費盡心思考慮怎樣救一個人,實在是比要求他令一個人痛苦萬分得死去……要難得太多。 蕭崇琰看著身前一臉痛苦神情的燼夜,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再度選擇放棄。 他覺得顧璟的提議很不靠譜。 用不同源力量刺激心湖血脈,激發(fā)其自我意識,便能脫離神魂控制—— 說得好像挺像那么回事,實際上一點兒用都沒有。 顧璟果然是白做了這么多年的星河殿主。 “跪了三天,覺得自己正在贖罪,很有誠意?” 蕭崇琰在心底對顧璟的醫(yī)術嗤之以鼻,而后看向腳下跪著的三人,又覺得很是厭煩。 這三個魔將,也是跟了他數百年的老人。 他其實并不很在意這些人背叛與否,但卻依舊有些失望。 “冕下恕罪……” 跪在殿中的三個魔將戰(zhàn)栗著深深伏低身體,明明身前的黑衣魔君神情寂寂,并無半分不悅之色,甚至落在他們身上的目光都顯得極為漫不經心。 但那毫無疑問只代表著一個意思。 魔君冕下對他們已經失去了耐心。 而失去了耐心,很多事情便再無轉圜余地,不會再被原諒。 “既然你們想以蘇曼為尊,愿意跪我的第二魔將,那你們也便不用做魔將了?!笔挸珑焓职瓷蠣a夜的心口,輸入一道靈力,像是極為隨意地開口道,“秀禾輸給十一,你們便都是敗將……那便做十一的奴隸罷?!?/br> “十一,過來?!笔挸珑硨χ顑缺娙?,吩咐徐十一走近,又對殿外喚道,“墨啟,進來?!?/br> “尊主。” 身形高大的第一魔將很快出現在他身側,恭敬俯首聽令。 “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