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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47節(jié)

    但河?xùn)|亦元?dú)獯髠?,同樣失去再?zhàn)之力,退回河?xùn)|城進(jìn)行休整。

    至此,河?xùn)|戰(zhàn)線趨于穩(wěn)定,也終于形成了蕭崇琰希望中相對和緩的局面。而他也終于能夠從河?xùn)|戰(zhàn)場脫身,去往那個此時此刻更為風(fēng)云莫測,詭譎難辨的風(fēng)暴中心——

    河?xùn)|城外,蕭崇琰最后一次回身而望,然后轉(zhuǎn)身,朝向自己看來的顧璟輕輕頷首。

    “走吧,我們?nèi)セ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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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我蕭美人就是墜棒der!

    換地圖!美人與醫(yī)修又要去霍霍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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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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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咳咳……”

    河?xùn)|城外, 蕭崇琰忽然頓住腳步,微微皺眉,然后便是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嗆咳,殷紅的血在瞬時染紅他手中方帕, 襯著袖中露出的那一截蒼白纖細(xì)的手腕, 顯得越發(fā)觸目驚心。

    “還是應(yīng)該休整一晚再走?!?/br>
    耳旁落下一道低沉的聲音, 他的手腕被握住,隨后肩膀也被圈住, 接著后背覆上一道溫暖的熱度,整個人便靠在了顧璟懷中。

    握住他手腕的力道輕緩卻不容置疑,相契的靈力源源不斷涌入體內(nèi), 讓蕭崇琰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滿身痛楚也終于緩解幾分。

    他閉上眼睛,說話的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平靜, 顯然對眼下的情形早有預(yù)料。

    “我若在城內(nèi)病發(fā),他們……”蕭崇琰頓了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而是淡聲開口道,“頁安太吵了?!?/br>
    要是讓頁安看到自己此時模樣, 指不定要多么大驚小怪,說不得又要自責(zé)請罪,然后便會開始陰陽怪氣顧璟。

    蕭崇琰想想便覺得頭疼。

    況且自己若留在河?xùn)|, 讓眾人看到此番病痛模樣,那先前一劍凝聚起的人心便會再度渙散。

    因此他此時離去, 最為合適。

    “嗯,他是很吵, 于你養(yǎng)病不利,是該離得遠(yuǎn)些?!?/br>
    身后傳來輕微的震動,顧璟的聲音沉沉傳來,一如既往平穩(wěn)冷淡,卻帶著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這一劍你為穩(wěn)定河?xùn)|軍心,自無不可,有我在你身側(cè),足以令你出劍無后顧之憂?!?/br>
    那道聲音低低地說道,頓了頓,像是若無其事般又加了半句。

    “但若是要相救頁安之流,于你卻非必要,反倒累得身體負(fù)擔(dān)過重,并無意義……以后若非必要,交由我來便是?!?/br>
    “顧璟?”

    蕭崇琰聞言,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顧璟話里有話,想要說的似乎并不是這些。

    “你……”

    “河?xùn)|結(jié)界在你出劍后已松動很多,但對外靈訊暫時不會解禁,皇都不會立時得到消息。”

    他的話頭卻被顧璟截?cái)?,少年醫(yī)修極其自然地岔開話題,緩聲說道,“我們還有時間?!?/br>
    “不是這樣……咳咳……”

    這句話后,蕭崇琰卻是立時忘了方才的疑惑。

    他有些吃力地反手握住顧璟,低喘著開口說道:“被我斬去的……只不過是一道虛影,真正的鬼域投影,咳咳……不在河?xùn)|,而在皇都?!?/br>
    “鬼域投影若真正成型……河?xùn)|守不過十天。”

    而鬼族要在東璜皇都內(nèi)落下鬼域投影,則意味著他們有辦法避過女帝耳目,但東璜女帝乃九天亞圣之一,絕無可能放任鬼族橫行皇都。

    更不用說河?xùn)|天地結(jié)界落下,女帝紅蓮密信落河,卻竟然被端肅從中攔截,篡改成功。

    如此種種不尋常之處,毫無疑問只代表了一個意思。

    “皇姐出事了。”蕭崇琰低聲說道。

    所以他才會在河?xùn)|戰(zhàn)線穩(wěn)定后立刻離開,連夜趕赴皇都。

    身后的人沒有說話,溫?zé)岬暮粑湓谑挸珑?,讓他的耳廓逐漸泛起紅暈,有些不自在地偏過頭,正看到顧璟垂在身側(cè)的左手,接著微微一怔。

    顧璟似是正在思考,左手拇指無意識摩挲著中指關(guān)節(jié),那動作看起來便如下意識一般,看著仿佛像是……曾經(jīng)那里該有一枚戒指。

    蕭崇琰下意識摸上自己的左手中指,手下觸及的卻只是一片冰涼的肌膚。

    在那里,曾經(jīng)也有著一枚戒指。

    于千年之前,當(dāng)他仍是落河劍宗流云巔弟子時,由師兄景珩代師收徒,所賜下的一枚玉戒。

    那是代表著流云巔嫡系弟子身份的標(biāo)志。

    “那我來御劍罷?!鳖櫗Z沒有注意到蕭崇琰的目光,自沉思中回神后便伸手從空烏琴內(nèi)召出九逍劍,同時以靈力化作琴音,直接于蕭崇琰心湖內(nèi)響起,連哄帶勸般說道:“你先睡一覺,好不好?”

    “……哦?!?/br>
    蕭崇琰的回答是報(bào)出他們此行目的地,然后整個人向身后縮去,在顧璟懷內(nèi)舒舒服服找了個位置,滿臉昏昏欲睡。

    他發(fā)現(xiàn)顧璟的催眠曲,彈得當(dāng)真好聽。

    ……

    ……

    片刻之后,顧璟御劍而起,帶著蕭崇琰一路往東璜皇宮而去。

    九天上寒風(fēng)極冷,蕭崇琰卻被護(hù)得嚴(yán)實(shí),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很快便睡意深沉。

    他輕輕打了個呵欠,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顧璟?”

    “嗯?”

    ……究竟忘記了什么?

    蕭崇琰迷迷糊糊想著,在越來越深的睡意下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應(yīng)該告訴過顧璟,他們降落的位置是一個傳送陣,而傳送陣的另一端……就在皇姐的寢宮?

    雖然顧璟沒有通行銘牌,但身為自己的伴行者,他定然能被皇姐認(rèn)下,想必不會被為難。

    蕭崇琰閉上眼睛,在徹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心底驀地劃過一道不確定的念頭。

    皇姐應(yīng)該……不會不喜歡顧璟吧?

    —

    蕭崇琰是在一陣令人心驚rou跳的殺意中醒來的。

    他睜開眼睛,頭頂是眼熟的金色龍紋圖樣床罩,身下是鐫刻著恒溫陣法的柔軟床褥,滿目盡是金色與赤色交織,頓時明白自己已經(jīng)到了東璜皇宮,此刻正躺在女帝御用的龍床上。

    若有若無的清淡熏香飄散在空氣中,卻是顧璟親手所制的安魂香。

    蕭崇琰掀開床帷,只穿著一件里衣,隨意披上外袍便向外走去,然后便在主殿內(nèi)看到了面無表情的顧璟。

    而在顧璟對面,蕭崇琰身前,是一道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影,著玄衣,戴帝冕,負(fù)手而立,威勢極重,正是東璜女帝蕭珞。

    深重可怖的殺意正自那道身影傾瀉而出,毫不留情向紫衣負(fù)琴的醫(yī)修少年沉沉壓去。

    顧璟皺著眉,似在忍耐,卻不知為何并未反抗,始終一言不發(fā)。

    蕭崇琰走近的時候,兩人都有所察覺,女帝微微側(cè)首,像在等待著什么,而顧璟抬眼看來,并未開口,卻有聲音自蕭崇琰心湖內(nèi)響起。

    “殿內(nèi)冷……穿好衣服?!?/br>
    蕭崇琰:“……”

    他莫名其妙看過去一眼,心想因著自己身體弱,皇姐寢宮始終開著陣法,殿內(nèi)連他都覺得有些熱,顯然溫度極高,又究竟哪里冷了?

    他始終渾身冰涼,寒意極重,不過是因?yàn)樯窕耆笔?,與外界是寒是暖根本毫無關(guān)系。

    這些顧璟難道不知?

    蕭崇琰一邊在心湖內(nèi)回著“我不冷”,一邊卻還是聽話地慢吞吞系起扣子,接著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對著轉(zhuǎn)過身,正神情莫測看來的女帝蕭珞喊了聲“皇姐”。

    女帝慵懶傲慢地“哼”了一聲,臉上神情不變,眼中笑意卻加深許多,顯然對蕭崇琰的乖巧十分滿意。接著她眼神微頓,鋒利的眉眼微微挑起,有些詫異地回頭看了顧璟一眼,狹長的眼尾頓時撩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小弟?”

    女帝自上而下俯視著身前幼弟,眼底露出一抹狐疑之色。

    “你的本命劍……為何會在這個醫(yī)修手中?你們之間為何……你們是怎么回事?”

    女帝那鮮紅飽滿的雙唇微張,一道冷肅的聲音隨之響起,聲音的主人上下打量著蕭崇琰,如在觀察著自家地里白菜的長勢,半晌似是覺得小白菜長勢喜人,于是稍稍滿意,漫不經(jīng)心地移開視線——

    那目光落在蕭崇琰容色絕艷的臉上,忽然微微凝滯,片刻后目光中似是有風(fēng)暴燃起,而后女帝話里的意思便又沉了幾分。

    “頁安說你和一個海外醫(yī)修走得很近……”

    女帝說到這里時沒再回頭看向顧璟,只是神色冷淡,眉眼極沉地開口,道:“就是這個渾身殺意濃重,毫不知收斂,狂妄至極的小子?”

    她玩味地輕笑一聲,說道:“伴行者?嗯?”

    蕭崇琰:“……嗯?!?/br>
    他依稀覺得皇姐所言,似乎怪怪的有哪里不對,同時也發(fā)覺自己先前所想有些太過樂觀。

    皇姐好像真的……不是很喜歡顧璟?

    蕭崇琰有些納悶地抬頭看了顧璟一眼,在心湖內(nèi)問道:“你拔了皇姐池子里養(yǎng)的紅蓮?”

    他自然而然聯(lián)想到自己曾在這座宮殿內(nèi)干過的缺德事,又接著問道:“還是烤了皇姐園子里的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