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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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琰慢慢走著,心想已經(jīng)是時候去一趟流云巔。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 明月高懸,瓊苑內(nèi)一片安靜,在齊小奇喃喃囈語間,有人推門而出,無聲無息離開。 蕭崇琰走在山路間,行至一處密林時忽然停步,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密林深處而去。 很少有人知道,落河九峰看似各自獨立,但其實彼此相連,就如照影峰與隱峰間有密林聯(lián)通,而自隱峰背面順著暗流而下,在某個隱秘拐角一路向前,便可直達流云巔半山腰。 蕭崇琰自然知道這些密道。 他熟門熟路進入無人把守的隱峰背面,踏著月色隨暗流而下,一路安靜無聲。 “噠噠噠。” 寂靜的山林間,卻忽然有微弱的腳步聲傳來。 蕭崇琰放緩腳步,那聲音便飛快靠近,接著一只身材纖細的白貓驀地躍上枝頭,伏低身子,一雙碧眼幽幽地注視著他,輕輕軟軟地“咪”了一聲。 蕭崇琰目不斜視地走過樹下,看也不看它:“跟著我干什么?” 那只極為貌美的白貓鍥而不舍地再度躍上蕭崇琰身前枝頭,又“咪”了一聲,聲音又嬌又軟,碧綠的眼睛水汪汪,歪著頭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沒有人可以抵擋住這樣的美□□惑。 “白大胖,有話就說?!笔挸珑鼌s絲毫沒有動容,甚至神情很是厭煩,說道,“我趕時間?!?/br> 白貓聞言,頓時委屈地叫了一聲,接著聲音一變,原地響起一道輕柔冰涼的少年聲音。 “蕭翊,你是不是要上流云巔?帶上我一起。” 這道聲音與先前落河議事時,那道隱于青鳥后的隱峰峰主聲音一模一樣。 或者說,這只毛色漂亮,看著嬌軟憨厚的碧眼白貓,就是落河學府掌管戒律與刑獄,學府生人人聞之色變,鐵面無私,手段狠厲的隱峰峰主白洛。 也是景珩仙尊親手教養(yǎng)長大,一直相伴左右的契約靈獸。 道號白洛,大名白大胖,從前長得十分富態(tài),便被蕭崇琰起了這名兒,沒想到千年過去,白大胖瘦身成功,如今卻成了只纖細柔弱的小白貓。 “你上不去流云巔?”蕭崇琰頓步,皺眉看向白洛,很快明白過來,“你也不知道景珩如今究竟怎樣?” 他說這話時臉色有些不好,看著白洛的目光冰冷,很是嫌棄。 作為契約靈獸,竟然不知道自己主人的生死。 一直陪在景珩身邊,卻連人都沒有看好。 真是一群廢物。 白洛被蕭崇琰的眼神看得渾身一僵,飛快從枝頭落下,抬起前爪鉤住蕭崇琰衣袍下擺,低低說道:“自八百年前,落河學府開府大典那一天起,流云巔冰封千里,宣布封山,主人的氣息也就此消失,但我體內(nèi)的契約仍在?!?/br> 契約仍在,證明它的主人必然還活著。因此白洛依照主人所言,八百年來在隱峰勤勉修行,日夜守候,可這么多年過去,那座流云巔卻始終冰雪覆蓋,再不見半分春意。 “流云巔的春來陣法,是由主人的靈力所維系,可如今……”白洛的聲音極輕,小心翼翼問道,“蕭翊,既然你還活著,那主人也一定不會有事,對不對?” 蕭崇琰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xù)邁步向前,低聲說道:“我相信景珩?!?/br> 他相信景珩,但他卻不知道景珩究竟有沒有事。 白洛似乎也聽懂了,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一路,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人一貓來到林間暗流盡頭,就此停步,各自沉默。 蕭崇琰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黑暗,半晌慢慢說道:“你不用跟著我了,學府最近如果有事發(fā)生,處理一下?!?/br> 他腳邊傳來一道細細的叫聲。 “喵——” “不必擔心,找到景珩,會告知你?!?/br> 蕭重琰留下最后一句話,便不再停留,踏入隱峰外的虛空,身形流轉(zhuǎn),很快消失不見。 — 流云巔半山腰。 蕭崇琰落地后剛一抬首,便與另一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很驚訝。 他第一反應就是要動手,待看清對方長相,已經(jīng)繞于指尖的劍氣便倏爾消散,很自然點頭道:“是你啊,燼夜。” 在他身前三步遠,一個戴著半副犬齒面具的白發(fā)刺客沉默看來,幽暗的短刃刀芒同樣消逝于指間,微微頷首,說道:“嗯。” 蕭崇琰抬首望了望兩人身前的流云巔禁制,再看了看燼夜有些不穩(wěn)的氣息,沒有點出對方來意,而是問道:“找我有事?” 燼夜闖流云巔失敗,應當已經(jīng)觸發(fā)禁制,此刻九天峰必然已經(jīng)知曉有人闖入,因此今夜不單蕭崇琰無法再繼續(xù)停留,燼夜更應該立刻離開。 對方還在此地,顯然有話要講。 “要殺你的人很多,那些接下任務的刺客,我已經(jīng)全都殺了?!睜a夜果然抬手拋來一物,低聲說道,“你拿著這個,不留人刺客便不再對你有威脅?!?/br> 蕭崇琰接過,見是一枚彎月形狀的血玉,微微挑眉,知道燼夜若不是皇姐放在不留人的一招暗棋,那便一定已經(jīng)認出自己是誰。 只是燼夜又是誰? 他正想開口,卻驀地側(cè)身看向落河方向,眼中劃過一絲猶豫。 洛清秋的飛劍已經(jīng)落在山腳,很快便會到此,他今夜已不可能嘗試破解禁制,登上流云巔。 在他身后,燼夜已經(jīng)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開。 蕭崇琰的神情有些遺憾,思考片刻,也退后一步,背對著流云巔外的萬丈深淵向后跌落,最后看了眼那道禁制,卻忽然目光微凝,落在某處。 在他視線落下的禁制頂端,有一道極其隱晦的劍意,角度極為刁鉆,只有從蕭崇琰身處的虛空方向才能一眼看到。 而那道劍意中所蘊涵信息卻非常復雜,其間劍招演化,劍術(shù)推衍,變化萬千,令人目不暇接。 換言之,只有熟知進入流云巔半山腰這條密道,且劍道修為極高,能不受此道劍意中復雜信息所迷惑的人,才能從中抽絲剝繭,看出這道劍意真正想傳遞出的信息。 “非過山門而不入?!?/br> 在蕭崇琰眼中,這道劍意真正隱藏的信息只有這一條。 那是景珩留給他的話。話中意思,便是告訴他—— 切勿強闖,流云巔不日即將開放山門。 — 同一時間,隱峰刑獄十二重內(nèi),亦有人勉力抬首,看向夜色深處,神情微凜。 凌容青喘息著平復呼吸,因為抬頭的動作牽動到纏繞四肢的鎖鏈,觸動其上附著禁制,驟然加重的威壓與痛楚讓他悶哼出聲,唇色一片慘白。 他的額頭已被冷汗?jié)櫇?,眼前一片模糊,但仍然準確無誤看向黑暗中某處,聲音微弱卻肯定,說道:“你終于出現(xiàn)了?!?/br> “現(xiàn)在才來殺我,看來你們是真的殺不了蕭崇琰?!绷枞萸嘧旖枪雌鹞⑷醯幕《龋爸S道,“真是廢物?!?/br> 夜色里響起一聲冷笑。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凌容青,刑獄十二重的日子不好過吧?” 在凌容青身前,有人踏出黑暗,負手看向一身狼狽的劍修青年,笑道:“我殺了你,免了你在十二重受盡折磨,你該感激我才是?!?/br> 來人一身玄黑長袍,腰間掛有一塊刻著“刑”字的腰牌,腰牌邊緣鑲有金色,竟是一位刑獄掌管刑訊的長老。 也是負責審訊凌容青的那位長老。 凌容青見到對方,神色頓時微變,低聲道:“容長老,你背叛了隱峰?” 還是隱峰背叛了落河? 容長老聞言不屑道:“從未歸屬,又談何背叛?” “你也不必指望白洛會來救你?!边@位刑獄長老抬頭望天,慢慢說道,“我敢來此,必然是篤定白洛分身乏術(shù),所以你今夜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隱峰十二重以上區(qū)域相繼張開兩重小天地,隱峰峰頂異象頓生,森然詭譎的刑獄十二重鏡像與一輪半殘血月遙遙對峙,聲勢不顯,卻暗藏萬重殺機,令人心驚膽戰(zhàn),不敢言語。 “亞圣對亞圣,今日隱峰可真是精彩至極?!比蓍L老笑著感慨道。 凌容青注視著頭頂看不見的戰(zhàn)場,神情漸漸蒼白起來。 “我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如今修為又被封,左右活不過今日,但我想死得明白一點。”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道,“你們究竟為什么要這樣針對蕭崇琰?他究竟是什么人?” 容長老微笑道:“我們要殺蕭崇琰,自然是因為他不該活著?!?/br> 或許是因為凌容青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放棄抵抗,又或者是容長老對殺死凌容青極為自信,這位刑獄長老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腰間掛牌,一點兒也不著急下殺手。 “蕭崇琰是東璜王朝的親王殿下,女帝蕭珞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彼c出蕭崇琰的身份,慢悠悠說道,“今日我們借由你弟弟凌成之手,已經(jīng)將特殊的鬼念拍入蕭崇琰體內(nèi)。不妨告訴你,今夜你也將死在同種鬼念之下,你說接下來會如何?” “蕭崇琰身為東璜皇族,竟然與鬼域為伍,殺害學府生,而他區(qū)區(qū)一個問心境何德何能?背后必然有人指使……則東璜蕭氏必為人族叛徒,女帝蕭珞必須以死謝罪,交出皇權(quán)——哦,凌成已經(jīng)死了。” 容長老一副好心模樣,特地將凌成的死訊告之凌容青:“你們兄弟二人能在毀掉東璜皇族這件事上出一份力,也算死得其所,不太浪費?!?/br> “混蛋……”凌容青聽聞族弟死訊,雙目赤紅,驀地掙扎起來,卻在越發(fā)絞緊的鎖鏈下被牢牢禁錮,在劇痛間咬牙道,“你們不會成功的……” 容長老輕嗤一聲,說道:“能否成功,確實不在你我這樣的小人物身上。” 身穿黑袍的刑獄長老伸出手,遙遙點上凌容青眉心,微笑道:“但很可惜,成與不成,你卻是注定看不到了?!?/br> 幽暗的靈力化為利刃,直刺凌容青眉心,就要毀去他的心湖與劍骨,而被緊緊束縛的劍修青年眼中劃過決絕神色,催動體內(nèi)劍骨自爆,要與對方同歸于盡—— “砰!” 正在這時,卻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正砸在兩人之間,恰好擋在那道攻擊之前,而容長老的攻擊落在那黑影身上,卻竟然無聲無息便消弭于無形,沒有激起一點兒水花。 凌容青與容長老都是一怔。 只見那道黑影從地上默默爬起,是個系著斗篷的黑衣少年,接著他回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愣住的兩人。 原本緊緊扣著的兜帽散開,露出那張誰都不會錯認的絕美面容,纖秀的眉毛微挑,似乎對眼前的場面有些詫異。 蕭崇琰低低咳了幾聲,先是望向凌容青,說了一句:“是你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