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小肥崽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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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孩子終于回過神來,他們蹲下來看面前的人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抬頭看著許諾:“妹,這個要怎么弄?” “我聽我爹說,好像要拿個紅繩子捆著,不然人參會長腳跑了?”韓昂撓著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這些都還是他爹回來偶爾說給他聽的,不過現(xiàn)在外面情況不一樣了,這些東西都不能隨便說,他娘都 跟他說了,他爹跟他說的這些事兒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應(yīng)該不用吧。”許諾也聽過這個說法,不過難道人參還真能成精跑了?現(xiàn)在不是破四舊嗎?建國后不是不能成精嗎? 一不小心被韓昂帶偏了的許諾也有些愁,不過很快她就愁完了,從背簍里掏出自己的小鏟子出來:“我們先挖,挖大一些,然后慢慢把泥弄掉?!?/br> 許承想了想,拽住人參葉子:“我們沒有紅繩子,那我抓住它,抓住它人參就不會跑了?!?/br> 韓昂點頭,覺得小伙伴說的很對:“對,你力氣大,你抓著它跑不了。” 許諾:“……???” 等等,我們是不是不在同一個頻道? 哪怕許諾覺得這些年她都非常的小孩子,一時間也有些跟不上兩個小伙伴的節(jié)奏。 最后許諾沒有犟過小哥哥和韓昂。人參葉子被小哥哥小心翼翼的抓著,她和韓昂則是各自拿著自己的小鏟子努力的刨土,都想著第一時間把人參刨出來。用小哥哥和韓昂的說法就是,快點挖,說不定現(xiàn)在人參還沒睡醒呢。 大概是這個人參真的沒睡醒,最后許諾和韓昂把人參刨出來,又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大土塊小土塊弄掉,一不小心還弄掉了幾根人參須須。韓昂和許承都不知道人參須掉了人參的品相和價格就要第一個檔次,那些須須被他們嫌棄了一番,都覺得它們礙事兒,要不是最后許諾攔著,那幾根須須都要被他們丟掉了。 許諾捧著人參須有些心疼,她這個木系異能其實都能直接讓人參自己跑出來,結(jié)果帶著小伙伴只能自己努力的刨,還刨出來個這么個玩意兒。 人參被清理的差不多之后,一直抓著人參葉子的許承松了手,他抱著那胖乎乎的人參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說:“咋長的有點像是奶種的蘿卜?!?/br> “不對?!表n昂搖頭:“蘿卜沒有那么多腳腳和須須?!?/br> 許諾:“……?!?/br> 就,咋說呢,這個參的個頭確實是有點像蘿卜。 她也只不過是在挖參的時候小小的用木系異能催了催,明明都控制的挺好的,咋挖出來就那么大呢,看這個個頭,估計有小一斤。 這該真不會是要成精了吧……。 許諾瞅著那參,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參就被小哥哥隨手丟進了背簍里。 許諾:“……?!?/br> 這敗家子。人家挖參人挖了參都要拜一拜,拿細軟的布把人參包的嚴嚴實實的,哪像是她小哥哥,隨手一下丟背簍里,整個人參都被他摔得四仰八叉的。 敗家子許承對他妹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一邊背上背簍一邊看著他妹,臉上表情嚴肅:“才找到一個呢,是不是還得找一個,不然娘和宋嬸嬸不好分?!?/br> 韓昂擺擺手:“可以一起吃,我聽我爹說這個挺補的,要是吃多了怕流鼻血?!?/br> 許諾:“……。” 她木著臉瞅了小松鼠一眼,小松鼠虎軀一震,立馬指路。 許諾:“走?!?/br> 再挖一個,小哥哥說的對,不然不夠分。 ** 兩個多小時后三個小豆丁又收獲了一支被他們弄斷了須須的參,還有幾朵小小的靈芝,這些東西都被許承丟到了背簍了。許諾不是沒攔過,說東西挺珍貴的,這樣放怕弄壞了。但是她小哥哥和韓昂都是神邏輯,兩個人都覺得反正到時候下鍋的時候都要切切,影響不了什么。 最后許諾成功被兩人說服。 這也怪不了誰,哪怕聽說了人參靈芝珍貴,但是在沒有見識到它們到底有多珍貴的時候,許承和韓昂都沒有辦法對此起敬畏之心。 眼見天色不早,三個人背著背簍帶著小松鼠都迅速的往家里走。 下了山,遠遠的許諾就聽見家里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還頗大,聽起來有點像是吵架。 許諾頓了一下腳步,她仔細聽了一下,好像還聽到了許老頭和王大妞的聲音。這下她就停不住了,連忙招呼小哥哥和韓昂一起往家里跑。 在知道是許家老屋那邊的人來了他們家之后,許承一下反超許諾跑到了第一。他一邊跑還不忘跟許諾喊:“妹,我先回去幫奶,你慢慢走,不要急?!?/br> 說著許諾就見她小哥哥揮舞著用來做拐杖下山撐著地面走路的棍棍,飛快的往家里去了。 第四十五章 玩不死你 等許諾和韓昂跑回家里的時候,就看到宋郁禾和許家老屋的人各占一邊正在對峙,宋郁禾前面還站著許承,他手里的棍子杵在地上,小嘴抿的緊緊的,眼神明明白白的露出了對許家老屋的人的厭惡。 許建國和王大妞他們明顯沒有把許諾他們?nèi)齻€小豆丁放在眼里,畢竟小豆丁也不是他們的目標。只有許老頭在看到韓昂跟在許諾身后進了院子之后有些不喜的皺了皺眉,他覺得韓家這個小崽子邪性的很,就因為他鬧的韓家好好一個家都散了,偏他自己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在許老頭看來,想韓金寶他們當時的行為也不過就是孩子的小打小鬧,韓昂也沒有出什么事兒。再說了,韓老大可是韓家的長子,韓金寶是韓家的長孫。長子長孫,哪是韓昂這個小崽子可以比的?放在以前去祠堂去祭祀那都是長子長孫的活兒,那是屬于長子長孫的體面。 長子長孫在前,韓永疆和韓昂受點委屈又有什么?他還記得他爺爺當家那會兒,他大伯娘說要分家。后來確實家也分了,家里的家產(chǎn)他大伯占大頭,因為他爺他奶跟著大伯過日子,因為大伯是長子,他堂哥是長孫。不過后來倭人打了過來,他大伯一家都沒有活下來,他爹也死在了那個時候,他也就沒有兄弟,享受不了作為家中長子的福分。 哪怕他沒享受過作為家中長子的福分,但是打他記事懂事起,他就知道長子長孫是不一樣的,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是這么做的。這會兒他都還記得那年分家的時候他大伯跟他爹說的話,大伯說‘不服氣,不服氣也憋著,誰讓你沒占長呢’。 他也知道當年他家分家的時候委屈了小兒子,可小兒子有出息能掙錢,大兒子是長子要給他養(yǎng)老送終,家里長孫也是大兒子家生出來的,這小兒子又怎么能和大兒子比? 唉,誰家不是這么做的,為啥小兒子和老婆子就不懂他的苦心呢。況且都是一家子的兄弟,做弟弟的有出息,拉拔一下哥哥一家又能怎樣?難道一筆還能寫出個許字?再說老婆子也沒有娘家,小兒媳婦娘家爹娘也都是拿工資的,那童子遠現(xiàn)在津貼也不低,那么多的錢他們一家子還能吃得完用得完?與其留在手里攢著,為啥不拿出來給大哥家救救急? 雖說前些年四屬戶都挺讓人看不起的,但是這兩年已經(jīng)不一樣了,誰不想去城里找個工作吃商品糧拿工資?他們這些地里頭刨食的一年到頭隊里分的那些錢分的那些rou都不夠人家工人一個月掙的,更別說小兒媳婦還是在國營飯店上班,在那里上班那些rou啊蛋啊還不是隨便吃? 大孫子和招娣那丫頭都說了,每次看到小兒子小兒媳婦回來都是大包小包的,可那些大包小包的他們還不都是自己家留著也沒想過給他送點兒? 是,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他們是會送東西過來,那就那二斤rou幾斤米的能夠干啥?夠幾頓啊,都不是小兒子他們帶回來的零頭。這些年雖然他沒有跟小兒子他們一起生活,可也是知道不管是運輸隊還是國營飯店的福利都是非常好的,特別是運輸隊,單位財大氣粗的發(fā)的福利都要比別的單位更厚。每年小兒子兩口子發(fā)的福利就夠過個肥年的了,結(jié)果送來的卻只是這么三瓜倆棗。他還是許愛國的親爹呢,老大也是許愛國的親大哥,可許愛國就真的能這么不講親情不講血緣。 就跟老大說的一樣,這個小兒子是真的讓他娘給養(yǎng)壞了。 想到這里許老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收回看韓昂的目光繼續(xù)看著宋郁禾,他一張老臉皺起,表情還帶著些恨鐵不成鋼:“老婆子,建國才是我們的長子,光宗才是長孫,以后我們都是得靠他們養(yǎng)老送終的。你現(xiàn)在手里捏著錢還不如給光宗交學(xué)費送光宗去念書,往后光宗找到了鐵飯碗吃上了食品糧也能好好孝順你?!?/br> 許諾:“……???”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她極其不雅的摳了摳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 她爺爺那個老頭說什么屁話?他說許建國那個老王八蛋是她奶的長子,說許光宗那個小王八蛋是她奶的長孫? 他怕是還沒睡醒。 她算是知道了為啥她大伯要替她奶感到委屈了,要不是那根老參,許老頭這輩子都別想娶到她奶做老婆。這都分了家了,當初她爹她娘幾乎被凈身出戶,現(xiàn)在他家哪來那么大臉讓她奶給許光宗那個小崽子出學(xué)費? “對啊宋嬸兒,我們家光宗怎么說也是許家的長孫,往后光宗出息了咱們許家才能好?!蓖醮箧ひ矌椭S老頭搭腔。她來之前都盤算好了,只要宋郁禾這次能把許光宗的學(xué)費出了供許光宗念書,往后她們再想從宋郁禾手里拿錢拿東西就簡單了。她早就眼饞宋郁禾住著的大房子,眼饞她們能經(jīng)常吃細糧吃rou了。早知道許愛國和唐雪他們那么有本事,當初她和男人又怎么會不想著拉攏他們。 要是早把人拉攏過來了,現(xiàn)在又哪里還需要費那么多的口舌? 她男人可是和許愛國一樣,都是姓許的,童子遠那個姓童的人哪里能和她男人比? “許建國是我的長子許光宗是我的長孫?將來許建國和許光宗給我養(yǎng)老送終?將來許光宗孝順我?許光宗出息了許家才能好?”宋郁禾嗤笑了一聲,她看著許老頭幾人,笑容譏諷:“我的長子是童子遠長孫是許承,許建國和許光宗又是什么東西?” “瞧瞧他們從來都沒有叫過我一句娘,沒叫過我一句奶,就是來求我了都還是端著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叫我一聲宋嬸兒呢。這是把我當娘孝順兒?那是把我當下人呢!我哪里用得起他們來孝順我,哪里用得著他們來給我養(yǎng)老送終?就他們這樣的白眼狼,我怕用了會折壽?!?/br> “再說了,許光宗出不出息關(guān)我什么事兒?我只要我兒子女兒,我孫子孫女出息就行了。許光宗以后是好是孬跟我沒有半粒米的關(guān)系?!?/br> “他好他出息我也不會求著他,他壞他孬也不關(guān)我的事兒,我將來就算是討飯,也不會討到許建國許光宗家里去?!?/br> “好?!彼斡艉淘捯粢宦洌S諾就給她奶喝彩鼓掌。 她這小暴脾氣就是看不慣許家老屋那種人,還以為這是活在舊社會呢,還以為天下皆他媽全都得慣著他呢?要是不狠狠把這遮羞布扯下來,他們都還不知道他們自己是哪塊牌位上的。 這些年她爹她娘做的還不夠好?就算是心里沒有把許家老屋那邊的人當成是一家人,可面子上從來都是過得去的,逢年過節(jié)送節(jié)禮,當初分家的時候說好的孝敬也沒有少過。細數(shù)數(shù)整個大隊,甚至是整個公社,誰家?guī)缀醣粌羯沓鰬舻膬鹤幽芨粯臃昴赀^節(jié)送這么厚的節(jié)禮的? 也就是許家老屋那邊不知足,換做誰家逢年過節(jié)的兒子就給送rou送細糧不高興的?更別說她爹她娘送的可不少。這就是說出去了也沒有人挑的出他們家的錯處來。 “你閉嘴,這里哪有你這個賠錢貨說話的份?!闭驹谕醮箧ど磉叺脑S招娣惡狠狠的瞪了許諾一眼,那眼神兇狠的像是把許諾抽筋剝皮剁成塊直接下鍋吃她的rou喝她的血。 許諾也學(xué)著她奶的樣子嗤笑一聲:“賠錢貨說誰呢?!?/br> “賠錢貨說你呢?!?/br> 許諾又嗤了一聲,她煞有其事的點頭:“嗯,你確實是個賠錢貨。” 站在她和宋郁禾前面的許承和韓昂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宋郁禾更是笑彎了眉眼,一時間心里的郁氣都散了不少。雖然她會教孩子就算是再討厭也不要隨便說長輩的壞話,但是許招娣可不是長輩,該罵就罵唄,她也早就看許招娣不順眼的很了。 孩子這邊吵著嘴眼見就要打起來了,王大妞連忙拉住許招娣,畢竟她可是過來要錢的,要是二女兒把許諾那個小丫頭片子給打了,那她們肯定是要不到錢的。 這哪能夠啊,小丫頭片子都是賠錢貨,哪有錢重要。 她一邊拽著許招娣呵斥她讓她閉嘴別說話,一邊扯了扯許建國的袖子示意讓他去說。雖然她嫁過來的時候許建國和宋郁禾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很差了,但是她也聽隊里的人說過,在宋郁禾剛嫁過來的時候?qū)υS建國是很好的,就跟對自己親兒子一樣,只是后來許建國做了錯事所以宋郁禾才對他疏遠了。 可是王大妞相信,以宋郁禾的性子肯定是對許建國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哪里能說不管就不管。要是真的不管了,這些年許愛國給家里送東西的時候宋郁禾完全可以攔著許愛國不送那么多,就算是跟隊里別的分家了的人送一樣的東西別人也沒法說什么。 宋郁禾沒有那樣做,不是對老頭子和許建國還有感情那是什么? 畢竟是許老頭是她的男人,許建國也是她養(yǎng)大的孩子呢。哪個女人不是以夫為天,丈夫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相信宋郁禾也是不例外的。 她心里腦補著,而許建國也接受到了王大妞的提示。他臉上帶著笑看著宋郁禾:“娘,你看再怎么說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小承和諾諾都是有出息的,愛國那邊很快又要添丁了,這家里人多有出息將來別人才不會欺負他們不是。要是光宗沒出息,到時候說出去也不好聽?!?/br> 說著他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愛國和弟妹現(xiàn)在還是在單位上班的,要是被領(lǐng)導(dǎo)知道了,怕是心里會有想法?!?/br> 許諾一直都知道許建國才是許家老屋那邊最勢利最惡心最沒臉沒皮的人,但是哪怕是知道,這會兒她也是被許建國給膈應(yīng)到了。 他這不就是想要拿她爹她娘的工作來威脅她奶,讓她奶出錢給許光宗念書唄?這種事兒有一有二就有三,她奶要是這次如了他們的愿,將來就別想再擺脫許家老屋這一家子了。 不過許諾這會兒也確實是有點緊張,畢竟現(xiàn)在局勢緊張了起來,公社和縣里隨處可見的都是帶著紅|袖|章的人,她們大隊這幾個月就已經(jīng)下|放了三個人到牛棚里了。要是許建國真的要去縣里運輸隊和國營飯店告她爹她娘,雖然許諾知道不會給她爹她娘造成什么影響,可現(xiàn)在這不是情況特殊。 要是有個萬一呢……萬一有些人就不做人呢,沒有罪名的也被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呢。 想到這里許諾抬頭看了她奶一眼,想要知道她奶是怎么想的。 感受到了大孫女的目光,宋郁禾朝她安撫的笑笑,然后才看著許建國,說了一句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 “我嫁到你們許家那么多年,這還是頭一次聽你叫我娘。” 許建國的表情一僵臉色有些難看,他剛訕笑著要說話就被宋郁禾抬手打斷:“既然你今天叫我一聲娘,那我這個做后娘的也教給你一個道理?!?/br> “這世間從來都是邪不勝正,愛國和小雪沒做錯事兒,別說是你告到她們單位了,你就算是告到市里,告到省里,告到首都告到中央,他們沒錯就是沒錯。我相信領(lǐng)導(dǎo)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也相信我們的國家相信我們的法律,他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br> 許諾:“……?。?!” 哇塞,她奶有些牛啊,不管怎么說,至少她奶說的話聽起來可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另外,我這個做后娘的還要告訴你。做人眼皮子不要那么淺,當初你可以為了自身的利益想要弄掉我的孩子,為了自身的利益想要我們母子四人沒有活路,你能讓你爹讓愛國凈身出戶,你就該知道往后你就算求到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會答應(yīng)你?!?/br> “畢竟,要不是愛國和紅妝命大,這會兒他們墳頭的草都不知道已經(jīng)割了幾茬了?!?/br> “娘。”許建國臉皮子抽搐了一下,他為自己辯解:“那都是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兒,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我給你道歉,等愛國回來我也給愛國道歉?!?/br> “可拉倒吧?!彼斡艉逃忠宦暲湫Γ骸澳愕牡狼肝覀兌疾幌『?,當初分家怎么說的我們就怎么來,你們也別老想著來我家打秋風(fēng)?!?/br> “你也別叫我娘,我擔不起,我怕你親娘會從地里蹦出來晚上來我找?!?/br> “我就一句話,想要我給許光宗出學(xué)費讓他念書——不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