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奪舍我 第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炮灰小肥崽、被甩掉的前男友盯上以后、病美人他為何這樣[重生]、女配系統(tǒng)(劇情)、勾引(出軌向 1V2)、惹火上我【H】、欲水(1v1)、麒麟兒(和風NP純百合)、溫情脈脈、至少相差三十歲
哪里料到,北方鬼帝是個锃亮锃亮的光頭,腦殼上還畫著一只巴掌大的綠王八。初意如今身高近七尺,足比鬼帝高了半個腦袋,無需抬頭就能將這只綠王八盡收眼底。 她差些噴笑,硬是憋成幾聲清咳。 頭頂?shù)男⊥醢穗m憨態(tài)可掬,但鬼帝面目猙獰,不笑時更顯幾分兇相,聲音也格外沙啞,像許久未潤過的嗓子。 一席人落座,鬼帝舉杯客套的寒暄幾句,便神神秘秘的說:“今日還有一位貴客,但他姍姍來遲,也不知幾時能到?!?/br> 初意聽言,臉色驟然冷下來。 淮舟語氣不悅:“請?zhí)蓻]說今日還有其他客人。” 鬼帝正要解釋,就見一位鬼兵匆匆來報:“稟大王,到了!” “哈!”鬼帝放下酒杯,起身看向殿外:“貴客來咯!” 眾人側身,只見殿外一人拾階徐徐而上,白衣勝雪,步帶清風。 淮舟等人無不驚詫。 初意更是錯愕的瞪大眼:師父?! 第十六章 她是殺,還是不殺?…… 宴席上,唯有鬼帝心情好極,笑聲不斷、話語不停。 孟閬風只在鬼帝提問時才略作回應,大多時候端正坐著,視線大大方方落在初意身上,瞧著并不介意與魔族碰面。 初意則全程面無表情,鬼帝主動攀談幾句,她冷漠以對,半句話都吝于回答。 看似對鬼帝邀請仙家來此大為不滿,實則因師父的到來而心不在焉,遂未仔細留意鬼帝問的那些客套話。 師父為何會受邀來鬼城? 她整晚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是以,并未看見,自從孟閬風出現(xiàn),一旁十辰的臉色越漸陰沉。 大戰(zhàn)時,玄天上尊不僅率領天兵斬殺魔兵,更是重創(chuàng)魔尊,這仇已然結下了。眾所周知,孟閬風是玄天上尊的大弟子,見到仇人的弟子,豈會有好臉色,在場魔族沒有當場拔劍,已是克制。 “鬼帝邀請魔尊,卻又請來佑圣真君,何意?”先發(fā)問的是淮舟,神色尋不見半點和氣。 鬼帝笑稱:“天帝前些日派神鳥傳信,差佑圣真君今日前來做個中間人,想要調和我們與南方鬼族的關系,而我邀請魔尊在先,屬實巧合?!?/br> “既然有貴客造訪...”淮舟頓了頓,側身問向初意:“我等今日先離開,改日我再代表主上前來拜訪鬼帝。” 初意預想找個機會與師父單獨談談,斷不會立馬離開,遂遲疑沒應。 鬼帝也看向過來,道:“我誠意邀請魔尊,是為商談兩族今后友好共處事宜。魔尊該不會因為我未料及真君來此,而生惱吧?” 初意目光一轉:“你明知我與玄天之間的恩怨,本可避免這番難堪的會面,為何這么巧?你心里不清楚嗎?” 語氣冷得似北域的呼呼寒風,不留半點臉面,令鬼帝堆著的假笑僵在臉上。 淮舟聽言,幾分驚奇。這凌厲如刀鋒般的眼神,還真有幾分主上的氣勢。 蒙丘哈哈笑得格外爽適,且記著上回兩名鬼族潛入魔城暗殺魔尊一事,忍不住補上幾句:“你將玄天的徒弟請來,莫不是要剮我們主上的臉面,就是想在今日挑起戰(zhàn)事。你以為以二敵一,勝算就在你?左右都是想害我們,裝甚么裝!” 鬼帝先被初意冷臉,又被魔族將軍叫嚷,哪里還維持得住客氣的姿態(tài)。 他猛的一拍桌,指著蒙丘罵道:“不過是個賣命的卒子,也敢在我面前甩威風!我就是真要害你們,進城之時就將你們拿下,怎由你在這里逞言囂張!” “誰怕誰!”蒙丘被他激得一聲怒吼,拍案而起,案桌嘭的裂成兩半。 驚的周圍鬼兵紛紛拿起武器,對準他們。十六名魔族護衛(wèi)也即刻亮出刀劍,與鬼兵對峙。 蒙丘拔劍怒指鬼帝:“老子早就想拆了你這殿,取你這烏龜王八蛋的腦袋!” 見他口出惡言,鬼族將軍屈浮塔唰的跳將出來。他兩手手心逸出黑氣,凝成金剛棍,兩腿一拽,護在鬼帝身前。 氣氛一時緊張,只需任何一方的頭領稍稍推力,這戰(zhàn)就要開打。 但誰也沒先出手,皆在觀察對方的動靜。畢竟這戰(zhàn)真要打起來,恐怕是兩敗俱傷。 初意原是想展魔尊雄風,震懾鬼族,哪里會當著師父的面,挑起戰(zhàn)事。 假若真的打起來,這鬼族...…她是殺還是不殺? 忽見孟閬風的眼神淡淡飄過來,初意端著酒杯不動聲色的遮住半張臉,一邊擠眉弄眼,暗示他快說點什么。 鬼帝則盯著被酒杯擋住的初意,卻看不清她神色。也不知魔尊的力量恢復了幾成,即便是七八成,他也難有勝出的把握。 淮舟瞥了眼十辰,見他只是低眉續(xù)酒,便知他心里有底,暫且按兵不動。 蒙丘的心思全在刀劍里,哪里曉得旁邊幾個人的心思。渾身熱血已然沖上腦頂,沖屈浮塔叫一聲:“到底打不打??!” 屈浮塔繃著臉,兩手緊握金剛棍。鬼帝沒發(fā)話,哪里敢動。 誰也不給臺階,誰都下不來。 大殿內(nèi)驟然安靜,雙方劍拔弩張。 沉默良久的孟閬風突然開口:“莫要因為我突然造訪而傷了兩族和氣,既然大家有意聚在此處調和,何不暫且放下成見,商談要事。” 鬼帝接過話:“我有意與魔尊商談,不想他忌諱真君在場,且手下將軍話語不知輕重,如何心平氣和的談?” “你這龜……”蒙丘正要懟話。 初意一聲喝止:“蒙丘!”便叫他住了口。 她轉而面朝孟閬風,反問道:“真君以為我該放下與鬼族的成見,還是與你師父之間的成見?” 孟閬風與初意頷首善笑:“仙魔大戰(zhàn),師父身負天帝重托,不得不參與戰(zhàn)事,如此導致魔尊對他懷有怒怨,亦對本君有敵意。而今兩界休戰(zhàn),我也實想借此機會化解其中恩怨,為兩界日后相處尋求更為妥當?shù)姆绞?。如若魔尊能同時放下兩邊的成見,最好不過?!?/br> “呵!”初意冷嗤道:“我與鬼帝間的恩怨不勞真君費心。只是頗為好奇,關于我與你師父的恩怨,真君想怎么調解?是讓我打你三掌,讓你替玄天受恨。還是帶我去你師父閉關之處,給他的心脈也來一掌,就算扯平?” 孟閬風仍是和氣的勸道:“不瞞魔尊,大戰(zhàn)后,師父一度想與魔尊和談,但身子抱恙,至今還未出關,遂將此重任交由我。如若魔尊也有修好之意,且隨我出去,我與魔尊說明師父交代的話。” 初意尚未回話,淮舟即刻插話:“有什么話不能在此處說?” 孟閬風道:“師父千叮萬囑,只可與魔尊私下說。你們是怕我故意以此為借口,私下出手傷及魔尊?” 初意不給淮舟插話的機會,厲聲道:“就算是你師父私下與我談話,我也不曾怕,豈會怕你!” 二人一來一往的爭論幾句,最后當著大殿眾人的面,果然去外頭私談。 無人瞧出端倪,唯獨十辰和淮舟覺著蹊蹺,若有所思望著門口。 而另一側,鬼帝頭頂畫著的綠色王八忽然睜開眼,往十辰所在的方向看了看,而后抬手拍一下鬼帝的腦殼。 鬼帝似確認了什么,眼中劃過一絲狠戾。 *** 卻說初意隨師父輾轉幾處回廊,來到一處僻靜小院。 觀察四處無人,孟閬風即刻設下結界,隔絕外界。 “師父。”初意小聲的喚道。 孟閬風揚眉調侃:“剛才的氣勢有模有樣,為師都差些以為魔尊復活了。” 得此夸贊,初意歡喜得眉眼瞇成一條縫。 “師父知道我魔軍今日會來鬼城嗎?” “我魔軍?”孟閬風聽得這話,下意識蹙眉:“才去幾個月,你這是魔化了?” 初意嘿嘿一笑:“師父不是叮囑我中途不可卸下任務嗎,如今我是魔尊,話里話外都得當自己是大魔頭。” 孟閬風不再與她閑扯,道:“右手伸來?!?/br> 初意不知何意,仍老老實實伸出右手,又問:“師父來此,真是受天帝所囑,要為南北鬼族做中間人?” 孟閬風一邊查驗她的咒印,隨口回道:“你覺得為師有這閑情和嘴皮子功夫?” 初意一本正經(jīng)的贊同:“派師父還不如派白帝子,他能把死人說活,師父只會把活人說死。” 孟閬風猝然掐住她手腕,摁在痛xue,疼得初意叫苦不迭:“師父這是要徒兒的命?。 ?/br> “為師查看你魂魄融合的情況?!彼@般道。 初意恍然明白師父是察覺她與魔體融合的異常,刻意大老遠跑來幫她。 初意大為感動,抽了抽酸澀的鼻頭:“所以是師父設計叫鬼帝邀請我來?” 孟閬風嗯一聲,便叫她斂息默念口訣,初意連忙照做。 待幫她修復咒印,重新融合魔體,初意又經(jīng)歷一番渾身散架的痛楚。 孟閬風給她一顆丹藥,助她及時恢復血氣,叮囑道:“以免魔族因怒生事,我不宜繼續(xù)留在此處。待我離開,你只與鬼帝隨便聊幾句,莫要羈留太久。他心思不正,恐對你們不利?!?/br> “是?!背跻鈶?。 孟閬風撤下結界,轉身即走。 初意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喚:“師父...” 她聲音很輕,淡淡的含在口中,大抵比這刮來的冷風稍響亮些。但孟閬風聽見了,腳步不禁一頓。 初意見他停住,情緒上涌,長時間緊繃的神思,在這一刻倏然塌下一角。 她想說:弟子想回鶴山,想與師父繼續(xù)去凡界修行,還想和白帝子雷神他們喝茶下棋。 她著實想放松稍許,哪怕一日,半日也好。 可是看著師父強忍著沒轉身,她便明白自己如今是魔尊,萬不可感情用事。 孟閬風見她遲遲未說話,還是忍不住轉過身,問道:“怎么了?” 初意囅然一笑:“就是覺著師父的背影較以前又挺拔了許多?!?/br> 孟閬風看見她鼻頭泛紅,豈不明白她的心思。 卻無能為力,因為她身不由己...… “只等順利安定好魔族的殺念,就能快些回去。”他安撫道。 “好。”初意又是一笑。 *** 孟閬風以不便打擾魔族和鬼族間的和談,先一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