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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刀 第13節(jié)

    這些年里,想要找到她的又何嘗只有她父親?

    她突然失蹤,她母親在遺憾中撒手人寰,這兩件事又何嘗不是慕大夫人他們心里的痛?

    第十一章 不平則鳴。

    這一部分疑惑解開,又有新的疑惑浮現(xiàn)出來。

    比如她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失蹤的?

    她外祖家又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會導(dǎo)致滿門都傾覆不在?

    抱著這些疑惑,慕秋沉沉睡了過去。

    接下來兩天時間,慕秋按照慕云來所說的,一直待在府里沒有出門。

    不過她并不覺得無聊。

    慕秋每天用過早膳,走去東府給慕大夫人請安,請過安后留在慕大夫人身邊,學(xué)習(xí)如何看賬本、如何打理田產(chǎn)商鋪,待到日暮時分才離開,生活十分充實。

    但慕秋不理會外界紛擾,不代表外界紛擾不會主動找上她。

    這天上午,陳管事匆忙趕來稟報慕秋,語出驚人:“小姐,昨天傍晚,我們開在東市的一家糧食鋪子被砸了?!?/br>
    慕秋正在提腕練字,聞言手下力度一重,懸在毛筆筆尖的墨水滴落在桃花箋上,從中心處暈染開,毀了整張箋紙。

    驚訝過后,慕秋心里升起“果然如此”的感覺。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怎么回事?”

    慕秋出聲詢問,隨手把毛筆放回筆架上,又用帕子擦了擦白皙透粉的指尖。

    那里不知何時沾到了一點墨跡。

    如今這慕府,誰不知道慕大夫人看重慕秋。陳管事現(xiàn)在被提到慕秋身邊做事,管著手底下這么一大攤生意,無論是在府中的地位,還是每個月到手的月俸都提高不少,他自然用心辦事,早在過來向慕秋稟報之前就已經(jīng)把事情打聽得明明白白。

    此時聽到慕秋問起,他言辭條理十分清晰。

    “說是昨天下午,京城周邊的一戶農(nóng)家過來店里買糧食,他們買了整整四袋米面。結(jié)果不到一個時辰,那戶農(nóng)家?guī)е畮讉€親戚過來,非要說店里賣給他們的上等米面里,摻了長蟲的陳米?!?/br>
    “這家鋪子不大,開門做了十幾年生意,做的都是街坊鄰居的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字。店小二聽到他們這么污蔑,與他們據(jù)理力爭,周圍圍觀的百姓也在幫鋪子說話?!?/br>
    “吵著吵著,那戶農(nóng)家惱羞成怒,竟是直接動起手來?!?/br>
    “打斗之中,掌柜和幾個店小二都受了傷,鋪子里的糧食也被搶走了一半?;靵y之中也不知道是誰搶的?!?/br>
    慕秋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先問起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掌柜他們傷勢如何?”

    “傷得不算重,休養(yǎng)上十天半個月就能痊愈了?!?/br>
    “他們的醫(yī)藥費全部由我們出了,再給每個人多發(fā)二兩銀子,這些天就讓他們在家里好好養(yǎng)傷,暫時不用過去鋪子里了?!?/br>
    “是?!标惞苁聭?yīng)道,“那這件事,要報官嗎?”

    慕秋眉間滑過一抹厲色,終于不再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她怒道:“自然要。依照大燕律法,這些人當(dāng)街行兇當(dāng)杖責(zé)十棍。”

    聽到慕秋隨口背出大燕律法,陳管事微微一愣,心下錯愕。

    少頃,陳管事想起慕秋的養(yǎng)父是位獄卒,這才明白她怎么能記住那些繁瑣復(fù)雜的律法條例。

    如果不是有需要,有幾個人會特意去翻閱并背誦大燕律法。

    這高門大戶的子弟,又有幾個人真的拿大燕律法當(dāng)回事?

    他們中的絕大多數(shù)人,扮演著的角色,從來都是律法的踐踏者。

    但是看自家小姐這模樣,明顯是要拿大燕律法去懲治那些在店里逞兇的人。

    陳管事遲疑道:“小姐,我昨天夜里去探望了掌柜,他和我說,那些在店里逞兇的人行事好像是有預(yù)謀的,不像是烏合之眾,背后很可能還藏著主謀?!?/br>
    慕秋走到了窗邊,隨手支起窗來。

    薄光攜同九月桂子清香,一同闖入室內(nèi),輕而易舉撫平人心里的煩躁。

    看著外面艷陽高照,慕秋緩聲道:“不管他們是誰的人,既然敢傷了我的人,我就得為掌柜和店小二他們討個公道?!?/br>
    這件事的主謀很可能就是楚河。

    反正她已經(jīng)得罪過對方了。

    那得罪得再深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聽著慕秋這么有底氣的聲音,陳管事先是一愣,隨后有些懊惱地反應(yīng)了過來。

    是啊,自己的主家可是慕家!

    是祖上出過帝師的慕家!

    報了官后,官府的人還敢不秉公執(zhí)法嗎?

    他處理事情還是不夠老練,想得還是不夠周全啊!

    “是,請小姐放心,我這就去辦!”陳管事連忙爽快應(yīng)了下來。

    瞧著慕秋沒有別的吩咐,陳管事出聲退下。

    室內(nèi)重新安靜下來,慕秋坐在窗邊,一只手支起下顎出神。

    在揚州那些年里,慕秋一連看了十年、背了十年的大燕律法,早就將上面的很多內(nèi)容倒背如流。

    陳管事覺得她的倚仗是慕家,但其實不是。

    她的武器就是大燕律法。

    哪怕強權(quán)時常凌駕于律法之上,哪怕偶爾會出現(xiàn)禮樂崩壞、官官相護的局面,哪怕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收獲到一個失望的結(jié)果,慕秋還是愿意去相信大燕律法。

    因為在這十年里,教她這個理念的紀(jì)安康一直是這么做的。

    他是知府衙門一眾獄卒里能力最好的一個,矜矜業(yè)業(yè)做了二十多年的獄卒,但因為這樣的愣頭青品性,直到死都只是最普通的一個獄卒,固執(zhí)得令人頭疼,也令人欽佩。

    即使現(xiàn)在慕秋被接回慕家,還拿到了她母親的所有嫁妝,慕秋的心態(tài)依舊沒有調(diào)整回來。

    和養(yǎng)父紀(jì)安康相處十年,這十年里,紀(jì)安康一直在堅持的事情,除了飲酒外,便是小人物那微不足道的正義感。

    有時只是隨口仗義之言,有時只是雨天里的隨手?jǐn)v扶,有時只是給牢房里的犯人加些飯食,這些細枝末節(jié)有時候甚至不值得搬到臺面上說,但最后,紀(jì)安康死在了追擊盜匪的雨夜里。

    他死得很悄無聲息,被人發(fā)現(xiàn)時尸體早就涼透了。

    他是真的用了一輩子去踐行自己的正義感,哪怕微不足道,依舊遇到不平則鳴。

    慕秋以前覺得他很傻,覺得他這樣的堅持毫無意義,和紀(jì)安康說時,那個皮膚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只是哈哈一笑:“你還小,你不懂?!?/br>
    而等她開始慢慢做出和紀(jì)安康一樣的選擇時,這個教導(dǎo)她長大的養(yǎng)父已經(jīng)離開了她。

    ……

    秋意漸濃,溫度越來越低。

    白霜從院外走進來,隔著半開的窗戶,看見慕秋坐在窗邊發(fā)呆,身上連一件外袍都沒披著,她臉色微變,拎著裙擺快步走進屋里,給慕秋加了件外衣。

    肩上多出的重量讓慕秋回神。

    她側(cè)頭去看白霜,唇角微彎,說了句讓白霜摸不著頭腦的事情:“躲果然是沒有用的,現(xiàn)在這個手段只不過是他給的一個小小警示罷了?!?/br>
    “小姐在說什么?”

    慕秋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沒什么。大伯母現(xiàn)在在東府嗎,我想去找她。”

    “奴婢去問問。”

    白霜行禮,退了下去,片刻又匆匆走了進來。

    “打聽好了?”白霜這么快就回來了,慕秋側(cè)頭看向她,詫異問道。

    “奴婢走到門口,遇到了過來稟報的門房?!?/br>
    白霜解釋一句,走到慕秋面前,將一封書信遞到慕秋手里。

    “這是從郁家商鋪送來的信,說是魏江公子托他們送來的?!?/br>
    慕秋接過信,用裁紙工具撕去最上面的封蠟,取出里面那張薄薄的信箋。

    【明日午時,要事相商?!航?/br>
    信箋材質(zhì)普通到堪稱粗糙。

    可這一行鐵畫銀鉤、滿是孤家絕筆風(fēng)范的字跡,生生壓得信箋重逾萬分。

    慕秋對書法一道了解很淺,依舊能從字畫之間,品出鐵骨崢嶸之威。

    這就是魏江的字。

    等慕秋放下信箋,白霜續(xù)道:“送信的人還說了,明日會有馬車來接小姐?!?/br>
    慕秋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魏江寫信邀請,她當(dāng)然要去見上一面。

    只要對方提出的要事是她能幫上忙的,她都會盡力一幫,以此酬謝對方的救命之恩。

    ***

    慕秋穿著一身素色長裙,在白霜和一隊侍衛(wèi)的簇?fù)硐?,浩浩蕩蕩走去慕府大門。

    這隊侍衛(wèi)是慕大夫人撥給她的。

    全都是精銳中的精銳。

    聽慕大夫人說,里面有不少是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老兵。

    看著這些護衛(wèi)在她身邊的侍衛(wèi),慕秋想起了大伯母昨晚的殷殷叮囑:“君子不立危墻之下,但你想出門,大伯母不攔你,只是一定要帶足護衛(wèi)?!?/br>
    一行人抵達慕府大門時,恰好是午時。

    一輛外表平平無奇、通體漆黑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等待。

    坐在車轅的車夫身材修長,容貌普通,但看上去年紀(jì)并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