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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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為了一場戰(zhàn)事,這戰(zhàn)事停下來之前,他們誰也不會停手。 所以,不是宋羨和宋家軍在打仗,而是整個北方全都跟隨者宋羨一起在打仗。 謝良辰看著這些,心中盤算著,宋羨的第一場仗到底會在哪里? 這與前世不同,前世宋羨先要對付王家和幾個節(jié)度使,才能帶動整個北方,現(xiàn)在沒出征之前就已經(jīng)上下一心。 最先開戰(zhàn)的人,應該不是宋羨,而是杜琢,杜節(jié)度使。。 杜琢在兩天前就已經(jīng)出發(fā)去西北,他帶著杜家兵馬先要解決魯王。 杜琢出發(fā)之前,先寫了一封信送去張馳手中。 自從皇帝病重,祁王謀反,朝廷就再也沒有派援軍給張馳,張馳僅靠手中兵馬在西北追殺魯王,雖然有些成效,卻也損失不少人馬。 眼看著包圍魯王的圈子越縮越小,但人手不足, 軍資不夠, 張馳的兵馬幾乎寸步難行。 “朝廷還沒有回信?” “沒有?!?/br> 一天之中,張馳幾乎要問三次四, 但他的求援就像石牛入海,等不到半點回音。 好像前面就是一條絕路。 張馳感覺到手下軍心在一點點的潰散,他手下的副將竟然提議,放魯王一條生路。只因為現(xiàn)在皇上病重, 魯王可是楊氏子孫, 說不得朝中重臣也是這樣思量,否則怎么不派援軍給他們,現(xiàn)在更是連軍資都斷了。 如果皇上駕崩,魯王或許就算不上謀反了, 不如留一線生機, 為魯王也為他們自己。 為了抓魯王,損失了多少人馬? 身邊的親信死了一個又一個,眼看魯王就剩最后一口氣,身邊的人居然想要放棄。 這到底是懼怕魯王, 還是對朝廷失去了信心? 就在張馳即將走入絕境時, 杜琢的信讓張馳看到了生機。 杜琢帶來了援軍和糧草,會助他一臂之力拿下魯王。 張馳信心若狂,杜琢信上說兩日后到達軍中,張馳招來麾下將領提及此事, 但帳中一片靜謐。 眾人臉上都是木然的神情, 仿佛沒有一個人相信兩日后會有援軍。 朝廷說派來援軍,送來糧草, 這樣的文書發(fā)下來不止一次, 但約定的時辰到了,卻見不到半點人影。 多虧他們向附近衙署征調了糧草,否則朝廷派出的大軍, 可能就會被餓死在這里。 說來也是可笑,衙署沒有收到朝廷的公文, 不肯給他們糧食, 他們這樣正規(guī)的兵馬居然要靠半偷半搶才能吃上飯食。 朝廷仿佛已經(jīng)崩壞了, 京中得有多混亂,才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過這一次杜琢真的來了。 兩日, 不早不晚,杜琢的兵馬出現(xiàn)在張馳面前。 一直在馬背上征戰(zhàn)的張將軍, 鼻子竟然一酸, 眼眶跟著紅了。 “張將軍, ”杜琢道,“攻打魯王,您辛苦了?!?/br> “哪里的話,”張馳道,“都是為了朝廷,最后還需要杜節(jié)度使前來幫忙,真是慚愧?!?/br> 杜琢一來, 軍中有了糧草和藥材,整個營地氣氛都是一陣歡騰。 杜琢道:“張將軍可知曉了魯王的藏身之處?” 張馳點點頭, 皇上對杜節(jié)度使還是十分信任的,難怪會讓杜琢前來,不過在此之前他也得問清楚。 張馳道:“是朝廷派杜節(jié)度使前來?” 杜琢點點頭又搖頭, 然后長長地嘆一口氣:“算是吧,你也知曉皇上病重,如今朝中亂成一團, 沒有正式的公文,是李佑大人送來的消息。” 雖然沒有公文,但杜琢拿出了蓋著殿前司指揮使印鑒的信函。 看到李佑的印鑒,張馳總算放下心,事急從權,他不能死守從前的規(guī)矩,先要解決了眼前的困局。 張馳引著杜琢去看輿圖,告知杜琢魯王藏匿的地方。 杜琢道:“我也知曉張將軍疲累,但為了避免魯王逃走,我們只能整飭兩日就要出發(fā)擒拿魯王。” 張馳應聲:“好,兩日之后我們就出發(fā)?!?/br> 有了這么多兵馬,定然能拿下魯王。 一日之后,張馳將兵馬集結起來。 張馳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兵馬,看來再過一日就能出發(fā)了,之所以能這么快整飭好,多虧了杜琢幫忙,杜琢帶來的成藥很是好用,手下的醫(yī)工治療傷兵也是厲害,他們手里的止血藥比他們從前用的更好,就連張馳也忍不住向杜琢討要了兩瓶。 還有杜琢將士身上穿的毛氈十分御寒…… 總之杜琢的兵馬與他們的站在一起,差距懸殊,仿佛并非出自一個朝廷。 張馳看著眼饞:“將士穿的毛氈是軍資?” “是我們北方的軍資,”杜琢道,“幾個月前,送去了兵部,請兵部納入大齊軍備之中,不過還沒有得到回音。” 張馳道:“聽說你們也有給馬匹吃的成藥?” “算不上什么成藥,”杜琢道,“只不過是經(jīng)過了熟藥,能夠摻入草料之中。” 張馳搖了搖頭:“這么一對比,怎么好似我什么都不知曉了?!?/br> 杜琢拍了拍張馳的肩膀:“這也沒什么,都是些小事,過陣子你就熟悉了,現(xiàn)在我們還有一些毛氈,剛好分給張將軍麾下的將士。” 張馳十分感動:“這可怎么是好?!?/br> “都是一家人,”杜琢道,“不分彼此?!?/br>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穿人家的,杜琢這話沒錯,不過大家都是大齊的武將,為何杜琢會說:都是一家人。 這個說法有些奇怪,不過仔細想想,大約就是杜琢表達親近的一種說法。 又休息了一日,大軍開拔前去捉拿魯王。 果然有了援軍之后,一切都順利起來,很快就將魯王圍在山中。 魯王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真的上天入地,天還沒黑,張馳就看到了受傷的魯王帶著十幾個人想要突出重圍。 張馳正要帶著人馬前去捉拿,只見杜琢突然出現(xiàn),二話不說,吩咐弓弩手射出了箭矢。 一波波箭矢毫不留情地向魯王馳去。 片刻功夫之后,魯王身中數(shù)箭。 第四百九十章 圍困 張馳不禁驚詫,魯王顯然已經(jīng)無法逃脫,為何杜琢不將人拿下,而是直接殺死? 張馳快步走到杜琢身邊,正要開口詢問,他帶兵攻打魯王時,皇上吩咐過,最好能活捉魯王,將魯王押入京中受審。 皇上要將魯王的罪行昭告天下,讓眾人知曉謀反之人的下場,還有就是讓魯王認罪,那些書寫的檄文都是憑空捏造。 這是皇上喜歡的處置法子,皇上也是借此羞辱魯王,讓追隨魯王的人后悔,眼睜睜地看著皇帝將魯王踩在腳下。 可現(xiàn)在…… 張馳眼看著魯王倒下,口中吐出鮮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杜琢道:“張將軍上前看看,到底是不是魯王?!?/br> 張馳暫時收回思量,走上前去。 魯王睜大眼睛,急促地喘息著,眼睛中是痛苦又不甘的神情,見到張馳和杜琢表情扭曲起來。。 “是他?!睆堮Y查看魯王身上的傷,那是他刺出來的,他可以肯定這就是魯王的真身。 杜琢用劍尖挑開魯王身上破損的甲胄,在他胸口找到了兩顆痣。 魯王還想說話,他盯著杜琢,突然張開嘴:“你是宋……” 杜琢手起刀落將魯王的頭顱割下來。 張馳再次驚訝,杜琢未免太過利落。 “怎么?”杜琢看向張馳,“張將軍覺得我做的不對?既然是魯王沒錯,我們需要的只是拿到魯王的頭顱,昭告天下,魯王已經(jīng)伏誅?!?/br> 杜琢抿了抿嘴唇:“出京的時候,皇上曾說過最好活捉魯王?!?/br> “上面的意思變了, ”杜琢道, “不必這樣束手束腳,眼下麻煩已經(jīng)太多, 殺一個情勢就會更清晰?!?/br> 殺一個?那么接下來還要殺第二個? 上面的意思變了,說的是皇上? 張馳道:“是李佑大人將消息帶給你的?” 杜琢沒有否認。 張馳道:“那接下來我們要直接回京?” 杜琢搖頭:“祁王謀反,我們還要去攻打祁王?!?/br> 所以第二個是祁王。 張馳有些遲疑,他沒有接到朝廷的文書, 就這樣帶兵前去攻打祁王有些不合規(guī)矩。 杜琢看向張馳:“皇上病重, 祁王謀反,朝廷帶兵攻打祁王已久,這場戰(zhàn)事不宜再拖下去,李佑大人先一步帶兵前去, 要在半個月內(nèi)平息戰(zhàn)事, 張將軍是準備帶著人回京城,還是與我們同去?” 杜琢剛剛幫他拿下魯王,他若是就這樣回到朝廷…… 張馳心中嘆了口氣:“那魯王的頭顱要如何處置?” 杜琢道:“我們一路前行,將魯王頭顱掛在旗桿之上, 路過州、縣, 將文書送去府衙,告知大家魯王已死?!?/br> 事急從權,張馳點點頭,也只能如此。 杜琢伸手拍了拍張馳肩膀:“就算送信去京城, 也不會立即得到回應, 說到底京中之亂源于兩王,不解決源頭, 爭斗就無法平息, 你我身為武將,理應平息戰(zhàn)事,護住百姓, 也算不負重托?!?/br> 杜琢的話都在理,這些日子張馳送去京中的消息都是有來無回, 而且祁王謀反是事實。張馳從心底厭惡祁王, 他的岳父因為彈劾了祁王, 被祁王算計郁郁而終。 也是因為岳父針對祁王,他才得了皇上信任。 張馳又看了看李佑拿來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