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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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逼迫與家人分離, 魯王的人只將他們做牲畜看待,他們心中滿是怨憤,時刻想著逃脫,絕不會心甘情愿為魯王效命, 于是祖宗傳下來的造船法也不曾透露一二。 這次被宋羨和孟肅搭救之后,這些人念著恩情, 就偷偷摸摸地將造船的法子寫下來托阿菁父女送到宋羨手中。 他們的船頭尾尖高, 來去極快, 便于偷襲, 還有一種大船, 底尖面闊, 首尾昂張,光看紙上畫的就覺得氣勢非凡。 宋羨出來的時候, 看到謝良辰伏在桌案上一動不動,眉頭時而微微蹙起, 顯然已經(jīng)看入了迷。 宋羨突然靠過來, 嚇了謝良辰一跳。 宋羨道:“看得這么仔細(xì)?” 謝良辰點點頭:“夫君知曉八艚艦吧!” 夫君這個稱呼, 讓宋羨心里熨帖極了,他頷首道:“前朝就有?!?/br> 謝良辰道:“那水密隔艙呢?我前世從阿弟那里聽過, 這張圖上畫的,與阿弟說的水密隔艙有些相似。” 謝良辰委實不通造船, 這些圖看起來有些吃力,若是能讓她多瞧一陣子, 應(yīng)該就能看出些端倪。 宋羨道:“水密隔艙倒是沒聽過,不過他們畫的這船,有些地方與朝廷戰(zhàn)船類似, 到可以取長補(bǔ)短,我正尋了匠人畫新圖,若是順利,明年可以造出來試試?!?/br> “造新船,就將徐乾做的羅經(jīng)盤嵌在其中?!?/br> 謝良辰還想繼續(xù)看圖,眼前忽然一黑,宋羨將燈吹熄了。 沒有了燈光自然就看不成了。 緊接著謝良辰就被抱起來, 等她回過神時,人都陷入了床褥間。 “許先生說你生產(chǎn)時, 身子虧空至少要養(yǎng)四十九日,”宋羨道,“我算著日子呢, 早就到了?!?/br> 他貼在她耳邊說話,聲音輕柔,懷抱卻guntang。 謝良辰應(yīng)了一聲。 “那就不忍了。” 宋羨動手解她的中衣, 修長的手指輕巧地順著衣襟摸進(jìn)去,不過很快又停下來。 謝良辰有些不解,就聽到宋羨低聲道:“你幫我……脫衣衫……” 感覺著她的手將他的衣帶解開,宋羨腦子里想的是喆哥兒那小小的手指,令人喜愛的模樣。 他覺得他要更努力些,免得自己的阿姐被那小兒搶了去。 謝良辰被折騰了許久,感覺天都快要亮了,迷迷糊糊中,她似是聽到耳邊傳來宋羨的聲音:“阿姐喜歡我,還是喜歡你那小兒。” 這話說的,喆哥兒不是他兒子?又人會這樣問嗎?是夫君重要還是兒子重要? 人在困倦的時候,都沒有往日那么機(jī)敏,所以謝良辰說了一句:“都喜歡?!?/br> 這三個字,讓她到天亮才睡去。 謝良辰知道這樣睡下去不妥當(dāng),但累極了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一覺睡到了午后,沒有任何人來打擾。 她起身穿好衣服,發(fā)現(xiàn)桌案上放著一只小泥爐,泥爐里悶著炭火,小鍋中是煮好的雞湯,還有一些她愛吃的小菜。 宋羨將那些大船的圖給她留下了,謝良辰吃過飯之后,就拿起圖來看,這么繁復(fù)的東西,委實要琢磨段時間才能弄得清清楚楚。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冬天。 朝廷頻頻傳來捷報,但皇帝的臉色依舊沒有好轉(zhuǎn),用了太多兵馬,最終還沒能砍下魯王的頭顱。 “魯王受了重傷?!?/br> 魯王受傷幾次,被圍困幾次,皇帝以為很快就要見到魯王跪在他腳下,但一次又一次讓魯王逃脫。 皇帝道:“軍中是不是有人向魯王報信?告訴張馳,若是春天之前還不能拿下魯王,他永遠(yuǎn)也不必回來了?!?/br> 皇帝說完站起身,大殿上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都是些廢物,皇帝拿起奏折就要丟在地上,沒想到手剛剛一伸,眼前忽然發(fā)黑,緊接著就沒了知覺。 “皇上,”杜正上前攙扶,“快傳御醫(yī)?!?/br> 大殿上一陣慌亂。 皇帝在眾目睽睽之下暈死在龍椅上。 皇帝龍體欠安的消息早就在私底下悄悄流傳,如今算是徹底坐實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病倒 皇帝被送去了寢宮,杜正才回過神來,請中書令謝長紳安撫文武百官。 “謝相,”杜正道,“這樁事萬萬不能傳出去,魯王尚沒有被抓到,如此一來政局不穩(wěn),大齊的江山堪憂啊?!?/br> 謝長紳已經(jīng)是年邁的老臣,跟隨先皇身邊親眼見到大齊建朝,還以為大齊從此之后國運(yùn)昌盛,卻沒想到還會有這一日。 謝長紳想到這里,目光一深,緊緊地盯著杜正:“中官與我說實話,皇上的病到底要不要緊?” 杜正露出艱澀的神情。 謝長紳已經(jīng)知曉結(jié)果,臉上露出怒容:“我聽到消息之后,就問過你,你說不礙事……皇上在宮中到底如何,我們不知曉,你難道不清楚?你是放縱皇上不顧龍體,還是另有別的心思?” 杜正聽到這話,神情更加惶恐:“謝相,奴婢對天家忠心耿耿……有些話不是奴婢不想說,而是天家不準(zhǔn)奴婢說啊,奴婢是知曉一些內(nèi)情,可每日都在勸說……天家一門心思想要子嗣,奴婢又有什么法子?” 謝長紳深深地吸一口氣。 杜正接著道:“不管天家如何思量,眼下這個局面,謝相您為了大齊和天家著想,無論如何也要撐過去?!?/br> 讓他撐過去?謝長紳道:“那么皇上有沒有提及,到了關(guān)鍵時刻,誰能進(jìn)京幫忙穩(wěn)住政局?” 魯王謀反,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祁王,雖然祁王世子在宮中,但皇上這樣每日寵幸宮中嬪妃, 急于讓嬪妃誕下皇子的模樣,可不像對祁王有半點的信任和托付。 大齊江山, 楊家血脈, 除了先皇本來還有廣陽王,廣陽王雖然與先皇隔得遠(yuǎn)了些, 但輪起來好歹也算是旁系。。 廣陽王過世之前,還一直愿意輔佐先皇和太子,沒想到死在高豫手中。 廣陽王怎么死的,朝廷中沒有人敢議論, 但蕭興宗在大牢里說的那些話,再加上魯王的檄文、廣陽王的郡主寧可在陳家村隱姓埋名, 也不敢回到京中……種種跡象都指向一個結(jié)果。 廣陽王是被皇帝謀害的。 自己斷送自己一條臂膀, 謝長紳每次想起來, 情緒都在胸口翻涌, 鬧到這地步, 誰又能力挽狂瀾? 謝長紳看向杜正:“好好侍奉皇上, 只有皇上龍體康健,才能穩(wěn)固政局,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法子?!?/br> 杜正何嘗不知曉,皇上真的有事, 那就是頭頂?shù)奶焖聛砹? 求誰都沒有了用處。 看著杜正離開, 謝長紳看向朝堂上的文武官員:“皇上龍體欠安,今日朝會到此為止, 諸位各自回去吧!” 大殿上一陣議論之聲。 謝長紳接著道:“皇上只是略有小恙,今天大殿上看到的事, 不需要鬧得人盡皆知,諸位心中都要有個思量。” 說完這話, 謝長紳先一步向外走去,不出所料的話,現(xiàn)在宮外就聽到了消息, 祁王有心思謀得皇位,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jī),皇上病重,祁王卻正值壯年,還有兩個皇子傍身。 魯王的家底幾乎都敗盡了,就算不死,恐怕也沒有實力與祁王一爭。 要亂了, 謝長紳腳步愈發(fā)沉重,大齊要大亂了, 大齊能否傳承下去,他都不知曉。 …… 徐皇后匆匆忙忙趕到皇上寢宮。 御醫(yī)正在給皇上診脈。 徐皇后看向不遠(yuǎn)處的唐玉生,唐御醫(yī)正在與同僚商議脈案。 聽到宮人的稟告, 眾人立即上前向徐皇后行禮。 徐皇后的目光卻只落在唐玉生身上:“唐御醫(yī),本宮記得你說過,皇上的身子沒有大礙, 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唐玉生躬身道:“是微臣的錯……” 唐玉生話還沒說完,一直溫婉的徐皇后忽然厲聲道:“自然是你的錯,這些日子給皇上診脈的人是你,開藥方的人也是你,若是皇上有什么閃失,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唐玉生臉上露出惶恐的神情:“微臣定然盡心竭力治好皇上。” “只能有這一個結(jié)果,”徐皇后道,“沒有別的路可走。” 唐玉生應(yīng)聲:“微臣知曉了。” 看似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徐皇后卻知曉這個唐玉生一點都不慌張,敢在皇帝身上打主意的人,生死對他來說,早就算不得什么了。 內(nèi)室里傳來微弱的聲音,徐皇后立即快步走上前。 躺在軟榻上的皇帝睜開了眼睛,嘴唇開啟,不知在說些什么。 雖然皇帝目光以及渙散無神,但能醒過來還是讓所有人松了一口氣。 “皇上,”徐皇后聲音沙啞,“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哪里不舒坦?” 皇帝望著徐皇后,想要說話,卻半晌發(fā)不出聲音。 徐皇后湊過去,聽到皇帝不停地重復(fù)一個字。 “許……” “許……” 許美人。 這半年來,皇帝留宿許美人宮中時間最久,眼下皇上暈厥之后喊許美人,并非帝王有多深情,而是皇帝盼著許美人懷上龍嗣。 如今后宮之中,許美人是承受皇帝雨露最多的嬪妃,自然她也最有可能傳來喜訊。 許美人與廣陽王妃有些相似,真的能生下皇子,皇上再歡喜不過,但誰又知道許美人是什么思量? 皇上病倒,也該是揭開這一切的時候了。 “妾身立即讓人將許美人傳來。”徐皇后看向身邊的宮人。 宮人應(yīng)聲立即下去安排。 “再讓御醫(yī)給您看看,”徐皇后低聲與皇帝道,“您哪里不舒坦都告訴御醫(yī)?!?/br> 太醫(yī)院的李院使就要上前,豈料皇帝口中又說出一個字:“唐……” 徐皇后心中一片冰涼,事到如今皇帝還是相信唐玉生。 從來沒有阻攔過的徐皇后,此時此刻卻強(qiáng)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