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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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羨道:“皇上沒有傳我覲見,我就在宮外等著您和良辰?!?/br> 謝紹元點點頭。 馬車到宮門口停住,謝良辰被嬤嬤扶著走下馬車,等在宮門口的內侍,忙上前向謝紹元和謝良辰行禮,內侍目光落在嘉安郡主臉上時,依舊不由地一怔,這位嘉安郡主好像與他們得知的情形不太一樣。 但很快內侍就回過神來,恭敬地接應二人向前走去。 宋羨望著謝良辰逐漸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就在這功夫,程彥昭趕了過來:“人進去了?” 宋羨點了點頭。 程彥昭埋怨地看了常安一眼,要不是常安攔著他交付公文,他剛好能趕上送人,這些日子被關在家中委實不易,總算得了個借口出門,還晚了一步。 “沒事,”程彥昭道,“就是進宮謝恩,不會出什么亂子?!?/br> 片刻安靜之后,程彥昭聽到宋羨低沉的聲音道:“最好不會?!?/br> 那幾個字隱隱透著殺氣。 程彥昭期望皇帝不要一時昏了頭,想要在這時候除掉廣陽王后人,否則宋羨定不會罷休。 說話間兵部侍郎剛好從值房出來,瞧見了宋羨忙上前道:“宋節(jié)度使您怎么在這里?剛好有些事要與節(jié)度使商議?!?/br> 宋羨向兵部侍郎行禮:“勞煩大人,今日我有要事在身,稍后定然去衙署請教。” 要事?兵部侍郎只好與宋羨拜別,坐上轎子之后,兵部侍郎撩開簾子張望,宋羨依舊立在原地。 難道宋節(jié)度使是在等著皇上傳召?總不會宋羨說的“要事”就是站在宮門外吧? …… “娘娘,嘉安郡主快到了?!?/br> 徐皇后聽到女官稟告的聲音點了點頭,看向旁邊的徐大小姐:“嘉安郡主第一次入宮,你去迎一迎?!?/br> 徐大小姐應聲,站起身帶著人走了出去,剛剛踏出屋子時,就聽身后傳來女官的聲音道:“娘娘,嬤嬤說嘉安郡主的相貌,與之前傳回的消息有些不同?!?/br> 徐大小姐沒有繼續(xù)聽下去,她是親眼見過謝良辰的人,謝良辰相貌如何她早就知曉。 一陣腳步聲傳來,徐大小姐向前看去:“良辰……” 徐大小姐剛要露出熟絡的笑容,當看清謝良辰的臉時,她的表情怪異地僵在了臉上,先是詫異而后驚愕。 這是謝良辰?在村中長大的嘉安郡主? 直到謝良辰走到徐大小姐面前見禮,徐大小姐還沒能回過神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這是……” 謝良辰道:“徐大小姐,皇后娘娘還等著呢。” 徐大小姐這才深吸一口氣:“對,不要讓娘娘等急了,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 眼看著謝良辰先一步被請進大殿,徐大小姐不禁攥緊了帕子,她去了一趟謝家,卻好像什么都沒探聽清楚。 謝良辰被宮人引著走進內殿向徐皇后行禮。 “嘉安郡主起身吧!” 等到謝良辰抬起頭時,徐皇后便清楚了宮人和徐大小姐為何驚詫,這哪里是相貌平平,明明是一張明麗、動人的臉龐。 徐皇后笑著道:“坐過來,讓本宮仔細瞧瞧?!?/br> 謝良辰走到徐皇后下首坐下。 徐皇后仔仔細細地將謝良辰看了一遍:“本宮沒有見過你母親,但看到你還是覺得有幾分親近,總覺得早就熟識似的?!?/br> 第三百七十六章 驚訝 被徐皇后這樣一說,旁邊還在怔忡的孟夫人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但也是一閃而逝,她沒來得及細想,也不敢去細想。 徐皇后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道:“這些年讓你受苦了,早知曉你母親跟著陳家村去了鎮(zhèn)州,皇上定會讓人將她接到京中?!?/br> 有關母親的事,謝良辰和父親早就商議過,父女兩個都是一樣的說辭。 謝良辰道:“當年母親家中生變,也是萬念俱灰,多年來幸虧外祖父、外祖母悉心照料,這才漸漸好起來,之后又嫁給我父親,日子過得平淡,但好在也算安樂,母親要的不多,覺得這樣就很好?!?/br> “外祖父和父親也怕提及當年的事,會讓母親不快,于是大家也都守口如瓶,若非后來遇到北方戰(zhàn)亂,發(fā)現(xiàn)了遼人jian細,可能就會這樣一直在陳家村過日子。” 徐皇后長長地嘆了口氣:“可憐你母親被遼人加害,你父親又丟下你去向蕭興宗尋仇,那時候他委實應該說出實情,朝廷也好幫襯他?!?/br> 謝良辰道:“父親受傷后病了許多年,而且母親已經亡故,手中證據(jù)少,不足以說明母親的身份,而且蕭興宗有遼人庇護,兩國交戰(zhàn)不是兒戲,父親只能靠自己為母親報仇。” 謝良辰停頓片刻接著道:“如果不是在八州之地遇到了薛守貴,讓我母親的事有了明證,我和父親也不會將這些說出來。用母親的話說,陳家村救了她,她已然習慣自己是陳家村人,這些年我們都習慣了?!?/br> 徐皇后笑著看謝良辰:“雖然陳家村對你們有恩,但你外祖父畢竟是廣陽王,恢復你的身份,也能告慰廣陽王。” 謝良辰站起身向徐皇后行禮:“臣父女能被封賞是皇恩浩蕩?!?/br> 徐皇后道:“好了,別那么多禮,叫你進宮來也不是為了看你跪來跪去的,而是想要與你說說話。你可知皇上總會提及廣陽王,可惜廣陽王和王妃在世時,我沒怎么見過,印象不深,如今也想好好地看看廣陽王的后人?!?/br> 說到這里,徐皇后想起了什么:“你還沒去見過楊五吧?” 謝良辰柔順地道:“臣女尚未來得及?!?/br> 徐皇后沉吟著:“這些年本宮總會讓楊五進宮陪伴,只因為她是廣陽王一脈的后人,唉,沒想到她會變成這般模樣,本宮對她很是失望,皇上將她禁足在宅子里,要如何處置她,也是要問你的意思?!?/br> 徐皇后站起身,眾人也都跟著站起來。 “昨日楊五請人送來了手抄的佛經,是想要讓我從輕處置。”徐皇后說著看向徐大小姐。 徐大小姐眼睛落在謝良辰身上,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思量些什么,被孟夫人叫了一聲,才恍然回過神。 孟夫人埋怨地皺起眉頭:“幫娘娘取佛經來?!?/br> 徐大小姐忙去取了楊五手抄的經文,她們這次入宮還想要提及建國寺的金箋,正好楊五送經文進來,借著楊五的話茬,就能引到金箋上去。 本來都安排的很好,可是徐大小姐卻一直因謝良辰的相貌失神,方才還在思量,怪不得宋羨會想要結這門親,原來是因為謝良辰生了一副這樣的面容,說到底世上男子到底相同,就像她二哥傾心楊五一樣。 徐大小姐從桌案上拿來了楊五手抄的經文在皇后娘娘面前展開。 徐皇后盯著經文看了許久,伸手摸了摸那金箋:“可惜了這么好的紙,這么好的經文。” 徐皇后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金箋:“良辰,楊五的事你也說說看。” 謝良辰鄭重地道:“臣女不敢妄論?!?/br> 徐皇后道:“但說無妨,朝廷自有法度,問你,是因為你是廣陽王后人?!?/br> 謝良辰恭敬地道:“臣女知曉外祖父為人,外祖父在世時治家極嚴,族人犯錯絕不姑息,否則楊五父親也就不會被外祖父打斷了腿,臣女不敢議政事,但是推及外祖父的心思,若外祖父尚在,知曉楊五打著廣陽王的名號,坑害百姓,必然不饒她?!?/br> “從臣女來說,雖然楊五不是正經的楊家后人,只是出自旁支,但她這樣的年紀,真的重重懲戒,當真于心不忍,可想到那些被楊五騙來做死士的百姓,他們也是別人的兒子,也有白發(fā)雙親,他們何其無辜?” “正因為這樣才有律法,在大齊律法前,任何人不得人情寬容,方能彰顯‘公平’二字。” 徐皇后仿佛在思索謝良辰的話,半晌才道:“良辰這話說的,頗得本宮心意,處置楊五要用朝廷法度,本宮也不會為她說話?!?/br> 徐皇后上前幾步,伸手拉住謝良辰的手臂:“起身吧,今日建國寺主持也在宮中誦經,你們隨本宮一同前去聽一聽?!?/br> 謝良辰應聲。 眾人陪著皇后娘娘一同向外走去。 徐皇后沒有乘步輦,而是邊走邊與謝良辰說話:“說說你們陳家村的事吧!” 謝良辰低聲向徐皇后稟告,從紙藥說到線穗時,幾個人到了中和殿,大殿里傳來誦讀經文的聲音。 沒有打擾建國寺主持,眾人陪著皇后娘娘上了香,走到偏殿坐下,等建國寺主持帶著僧人誦讀完佛經再來相見。 徐皇后抿了一口茶,讓謝良辰繼續(xù)講,謝良辰提及了蠟箋。 徐大小姐道:“剛好我在詩會上,瞧見了陳家村出的蠟箋,除了建國寺抄寫佛經的金箋,我還沒見過那么好的蠟箋?!?/br> 徐皇后被提醒了:“今年建國寺的金箋確然不錯,你們做的蠟箋……” 徐皇后說到這里,徐大小姐發(fā)現(xiàn)謝良辰的面色變了,徐大小姐雖然不清楚謝良辰的心思,但她有種抓蛇抓到了七寸的感覺。 謝良辰果然知曉建國寺的金箋,更清楚陳家村的蠟箋不如那金箋。 徐皇后顯然也有所察覺,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謝良辰起身道:“皇后娘娘,陳家村做的粉蠟箋不如建國寺的金箋。” 徐大小姐心中一喜。 謝良辰接著道:“不敢欺瞞娘娘,粉蠟箋和金箋確實有些淵源?!?/br> 徐大小姐挺直了脊背,只想謝良辰立即說出實情,說不得陳家村的粉蠟箋就是照著建國寺的金箋做的。 謝良辰眉頭緊皺仿佛有些為難,終于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 徐大小姐卻聽到門口傳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此事是老衲請謝善人幫忙隱瞞的?!?/br> 惠安大師走入偏殿,向徐皇后等人行了佛禮。 惠安大師道:“許多善人問起老衲金箋做法,老衲都沒有相告,今年的金箋并非出自建國寺,而是陳家村,建國寺所有舍出去的金箋,皆是陳家村紙坊相贈?!?/br> 徐大小姐瞪圓了眼睛。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一般 建國寺的金箋是陳家村做的。 在謝良辰沒有入京之前,就經由建國寺的手,在為陳家村的蠟箋鋪路。謝良辰居然這般有心機。 徐大小姐看著謝良辰,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謝良辰向徐皇后賠罪:“不是惠安大師讓隱瞞的,而是陳家村要售賣蠟箋,若是讓人知曉,會被誤解借了建國寺的名聲?!?/br> 將建國寺與陳家村的生意綁在一起的確會引人非議。 謝良辰接著道:“也不是一直都要隱瞞,原想著等到蠟箋開始售賣之后再說實話,那會兒大家都看到了陳家村蠟箋到底如何,也就少了爭論,不會染了佛家的一片凈土?!?/br> 惠安大師道:“欲得凈土,當凈其心,隨其心凈,則佛土凈。謝善人莫要放在心上?!?/br> 被惠安大師這樣一說,徐大小姐一些質疑的話也壓在嗓子里,不能說,說出來就成了生事之人。 這股火在胸口沖撞,一時半刻安撫不下去,徐大小姐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來。謝良辰真的沒有私心?那么窮的陳家村,為何平白無故贈這樣的金箋給建國寺?分明就是為了日后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