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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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說著話,常安帶著人退下。 宋羨向杜琢一禮:“有些事還想請杜兄幫忙?!?/br> 杜琢立即明白:“你是怕謝大小姐恢復(fù)身份會有波折?” 宋羨誠懇的目光,讓杜琢腦海中浮現(xiàn)出宋羨帶兵攻打太原府的那一幕。 原來當(dāng)時(shí)如此拼命,就是為了帶兵去代州救謝大小姐。 “好吧,”杜琢道,“入京之后我會據(jù)實(shí)稟告?!?/br> 宋羨再次躬身:“為外祖父一族正名本該是我的事,只怕杜兄比我先入京,皇上不免要先問及杜兄,小弟多謝杜兄為我奔忙?!?/br> 杜琢下意識地將宋羨扶起來,剛要說廣陽王風(fēng)骨讓人敬佩,可是一琢磨宋羨的話,宋羨說的是外祖父?廣陽王?廣陽王泉下有知,知曉這小子是誰嗎?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 “既然沒事,我就不留下過夜了,”杜琢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還要趕著回去收拾行裝進(jìn)京復(fù)命?!?/br> …… 十一月,杜琢、宋羨一前一后去往京城復(fù)命。 宋啟正的告罪奏折也送到了京城,長子宋羨已與謝紹元長女定親了。 杜琢受二腳獸宋羨所托,盡職盡責(zé)地站在大殿上向皇上稟告:“微臣聽宋羨說去年宋家就有意結(jié)親,謝大小姐的長輩一直沒有應(yīng)允?!?/br>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起進(jìn)京 御座上的皇帝瞇起眼睛,在這樣歡慶的時(shí)候,他決計(jì)不能因?yàn)檫@個動怒,但是這個宋羨真的不是有備而來? 杜琢半晌沒有聽到皇帝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皇帝目光深沉,讓人看不出喜怒,杜琢立即又低下了頭。 皇帝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情緒,笑著道:“朕本想為宋卿賜婚,這么看來,倒是不必這般了。” 杜琢裝作一無所知,遲疑著道:“皇上皇恩浩蕩體恤臣下,臣等必定以身報(bào)國,忠心侍君。不過……雖說宋將軍定了親,朝廷想要恩賞也不是不行,從前也有過前例,朝廷恩賞賜婚,雙方本就是定了親的?!?/br> 杜琢自覺有些失言,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都是微臣妄論,還請圣上恕罪?!彼軒退瘟w的也只能到這里了。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杜愛卿說的有道理,朕會與皇后商議此事?!?/br> 杜琢應(yīng)聲。 皇帝道:“宋卿此戰(zhàn)有功,杜卿也是一樣,能贏下這一戰(zhàn)你們?nèi)币徊豢?,兩位愛卿都是大齊肱股之臣,如今八州之地收回,往后要如何治理,兩位愛卿還要為朕分憂?!?/br> 杜琢行禮:“臣必定鞠躬盡瘁?!?/br> 皇帝思量片刻:“杜氏出名將,你們家的武職官銜本該你長子蒙蔭,但朕聽聞你二弟也是文武雙全,這次在你帳下立了大功,朕另封他為游騎將軍,在你麾下繼續(xù)歷練,將來再有戰(zhàn)事,也好派個都統(tǒng)制?!?/br> 杜琢急忙謝恩。 皇帝道:“朕準(zhǔn)備將八州交給你與宋羨戍守,各部正在草擬公文,你且回去做好準(zhǔn)備。” 說完這些,皇帝吩咐賜宴,讓杜琢等人先退了出去。 皇帝踱步去了旁邊的暖閣里歇著,大太監(jiān)杜正忙從旁侍奉。 皇帝淡淡地道:“杜琢有沒有與你說過什么?” 杜正與杜琢雖然不是同族同宗,但因?yàn)橥l(xiāng)這層關(guān)系,杜琢每次進(jìn)宮都要尋杜正說兩句話。 杜正道:“杜琢大人問奴婢,廣陽王郡主的案子有沒有查清楚,他恐怕自己遺漏了什么,皇上看中廣陽王,萬一因?yàn)樗k事不利出差錯,他也無顏見皇上?!?/br> 皇帝眉頭皺起。 杜正接著道:“從杜琢這話,也能看出來大多數(shù)人都是做這樣的思量。” 所以杜琢才會出主意,讓他賜婚宋羨和謝良辰。皇帝深吸一口氣,看來明面上令宋羨再另尋他人成親是不太可能了。 刑部、大理寺都審出了結(jié)果,除此之外陳家村自己手中應(yīng)該也有廣陽王郡主留下的信物,這么一來謝良辰的身份就算擺在明面上。 皇帝道:“讓人去鎮(zhèn)州請陳家村的人、謝紹元和謝良辰父子進(jìn)京?!?/br> 再拖下去,必定會招人非議。 “朕也看看,廣陽王的外孫女到底如何。” …… 陳家村接到旨意之后,村民們就聚在了熟藥所。 其實(shí)自從宋家前來定親之后,陳詠勝和謝紹元就將謝良辰的身世慢慢透露給了大家。 當(dāng)年陳友禮帶著陳家村的人從代州出來時(shí),陳家村幾個管事的長輩就知曉內(nèi)情。 陳友禮帶著陳家村的人躲進(jìn)深山時(shí),廣陽王若是換了個思量,陳家村早就不在了。 總之廣陽王的恩情本就不是對陳友禮一人的,也不該陳友禮自己來還。 下定決心之后,大家才齊心協(xié)力一路保護(hù)郡主來到了鎮(zhèn)州。 各家各戶多多少少知曉些內(nèi)情,如今得知消息,除了開始的驚訝,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原本陳老太太一家在他們心里也不同,從陳友禮到辰丫頭,陳家村哪次遇到溝溝坎坎不是他們帶著大家走過來?辰丫頭就算是廣陽王的外孫女,那也是他們的辰丫頭。 謝紹元道:“朝廷這次派人來陳家村,為的就是良辰的身世。” 陳詠勝有些擔(dān)憂:“良辰你們會不會有危險(xiǎn)?” 恢復(fù)身份是好事,可別再有其他的。 謝紹元思量道:“眼下應(yīng)該不會。” 陳詠義道:“要不然我們多去幾個人,就算幫不上什么忙,心里總有些依仗,我們也不用在家中擔(dān)驚受怕,再說大娘年紀(jì)大了,路上也得有人照應(yīng)著?!?/br> 高氏也跟著點(diǎn)頭。 謝紹元看向謝良辰:“我與良辰商議過了,這次京中來了幾輛車,趁著幾個機(jī)會,帶大家去京中走一走,將來我們還有買賣做到京城去,現(xiàn)在去看一看,對大家也有好處。” 聽到謝紹元這話,熟藥所頓時(shí)歡騰起來。 陳仲冬、陳初二幾個眼睛發(fā)亮,顯然想要跟著一起去,但是再怎么樣也不能將這個村子都帶上,具體誰跟著還要再商議。 陳詠勝道:“熟藥所、織房都需要人,總不能將手里的事都放下吧?具體要帶誰,我會與姐夫商量,大家回去等消息。就算這次去不成,往后總會有機(jī)會?!?/br> 高氏拉住陳老太太的手,低聲道:“大伯娘,您年紀(jì)大了,這一路身邊總要有人照應(yīng),如果就使喚良辰一個人,良辰該多辛苦,您就帶上我,有什么事都吩咐我去做。” 陳老太太故意嫌棄道:“你?睡覺比我都沉,踹一腳也不肯醒,吃的還多,不帶,不帶?!?/br> 高氏拉著陳老太太不撒手,兩個人邊說邊鬧,陳老太太被磨得不行總算點(diǎn)頭:“行,帶你,帶上你?!?/br> 高氏笑開了花,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黑蛋也跑過來抱住高氏手臂:“娘,也帶我,帶我……我每天就吃一碗飯,不……就吃半碗,我不用上馬車,我就在下面追著馬車跑?!?/br> 高氏板起臉:“你們以為京城是什么地方?將你們都帶著,讓京中那些達(dá)官顯貴看了,還不得給你們辰阿姐丟臉?” 說到這里,高氏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雖然吃飽了飯,但他們還是粗布衣裳,很多人衣裳上都打著補(bǔ)丁,屋子里最好的衣服也就是半新不舊那么一身,眼下是肯定來不及做了。 這些人就這樣跟著良辰他們一起進(jìn)京,會不會連累良辰一家被人笑話? 高氏嗓子一哽,聲音立即啞了幾分:“我們還是別去了吧,就大娘、姐夫和良辰去。” “二嬸放心,”謝良辰笑道,“我本就在陳家村長大,有什么不好讓人知曉的,再說大家去了還有其他事要做?!?/br> 謝良辰收手摸了摸黑蛋頭頂:“我們一起去?!?/br>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一般 陳家村的人商量好了,大家都各自去忙。 陳詠勝拉著謝紹元先將去京中的人定下來,陳老太太則帶著高氏去收拾行裝。 謝良辰跟著陳子庚去東籬先生院子里。 東籬先生去了趟建國寺,將主持請來了陳家村,那位主持與謝良辰想的不太一樣,不是一身檀香氣,張嘴都是佛法的高僧,更像是一個經(jīng)歷了許多,為人謙和的長輩。 東籬先生認(rèn)識惠安大師時(shí),正隨著當(dāng)今圣上征戰(zhàn),朝廷四處征兵,卻發(fā)現(xiàn)征上來一個和尚,那和尚就是惠安大師。 惠安大師冒名頂替旁人入軍,東籬先生覺得這和尚甚是奇怪,就將惠安招到旁邊問話,才知道惠安大師頂替的那人,上有病重高堂,下有兩個孩兒,如果他來軍中,他家中的人都要病死。 東籬先生讓惠安上陣殺敵,惠安自然不肯,和尚留下幫忙也是攙扶傷兵、安葬戰(zhàn)死的將士。 后來惠安大師去了建國寺,依舊會在戰(zhàn)后帶著僧眾救濟(jì)貧苦民眾。 惠安大師仔細(xì)看著手中幾張紙坊做好的金箋,幾種藥材染出的顏色不同,梔子、梔子偏明黃,用地黃和黃櫨調(diào)的則多了一抹青色,看起來沉穩(wěn)了許多。 惠安大師最終選出用地黃、黃櫨染的那張紙:“京中貴人多喜歡這樣的顏色,用來抄寫佛經(jīng)添了幾分莊重。而且這顏色皇家用的明黃不同,最難得的是,能與其他紙坊染的區(qū)別開來。 這張蠟用的也好,以后可照著這個樣子做。” 惠安大師說完從懷里取出一枚印章,印在了那金箋下方。 印章上是“建國寺”幾個字。 惠安大師道:“日后建國寺就用這樣的藏經(jīng)紙,但凡貴人來請都是如此。” 謝良辰欣喜,建國寺是有名的古剎,每年都有不計(jì)其數(shù)的香客上門,很快很多人都會知曉鎮(zhèn)州出的“藏經(jīng)紙”很不一般。 謝良辰道:“我會再做一些灑金箔的金箋?!?/br> 謝良辰話音剛落,東籬先生道:“金箔的銀錢要讓老和尚拿?!?/br> 惠安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br> 謝良辰知曉東籬先生再與惠安大師說笑,她畢恭畢敬地向惠安大師行禮:“多謝惠安大師,大師能將做蠟箋的法子教給我們,這蠟箋的方子若是拿出去賣,能抵萬金。” “萬金?”東籬先生揮揮袖子,“多了,當(dāng)年我救了這老和尚,他的東西就是我的?!?/br> 惠安大師依舊謙和地笑著。 東籬先生還要說話,見到許汀真走過來這才閉了嘴。 許汀真松口氣,再放任下去,東籬先生這話題就不知道要扯到哪里去。 惠安大師看著謝良辰:“方子不值萬金,只要能幫上忙就好,再說謝大小姐也不用謝老衲,大小姐要這方子也不是為了自己。” 說完話,惠安大師接著道:“聽說大小姐就要啟程去京城,事不宜遲,老衲現(xiàn)在就去紙坊,盡量早些做出第一批金箋?!?/br> 做出了金箋,白蠟箋和粉蠟箋就容易多了,京城那樣的地方,普通的紙藥不能入人眼,蠟箋卻是難得,而染色的藥材地黃,北方的最好,挑選藥材后剩下的藥渣也可用來染色。 所以他們不但能將紙箋做得好,價(jià)錢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