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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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卉珍道:“你知曉嘉慧郡主嗎?” 謝良辰搖頭:“不太清楚,聽人說過她是廣陽王的后輩。” 田卉珍也不甚明白這些,她將自己知曉的與謝良辰道:“嘉慧郡主每年冬天都讓人來北方施粥,我來的時候瞧見有人開始搭粥棚了。” 田卉珍話音剛落,陳子庚就從東籬先生那里回來,將身上的寒氣散了散,陳子庚才走進(jìn)屋子。 “阿姐、田阿姐。” 謝良辰招了招手,讓陳子庚走到跟前兒,伸手捂著陳子庚凍得通紅的臉蛋。 陳子庚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城里正在搭粥棚,那里的人說是嘉慧郡主吩咐的,還讓大家明天卯時初就去領(lǐng)粥。” 謝良辰看向田卉珍,陳子庚和田卉珍講的是同一件事,可見嘉慧郡主施粥的陣仗不小。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一樣 鎮(zhèn)州北城城門口的粥棚。 前來施粥的盧存寶仔細(xì)地看著每日來此排隊的人群。 北方今年平息了戰(zhàn)亂,前來施粥時他也想過了情形必然與往年不同,但鎮(zhèn)州的粥棚還是有些讓他出乎預(yù)料。 盧存寶看向管事:“周圍村子里來領(lǐng)粥的人還是不多嗎?” 管事道:“不多,有幾個村子的里正來過,今年村子情況還算不錯,說要將粥留給外面那些流民?!?/br> 盧存寶背起了手:“那些里正是不是被人強迫的?就算村里有了米糧,這粥畢竟是白來的,為何不要?”他來北方施粥好幾次了,早就見慣了你爭我搶的場面,就算今年平了戰(zhàn)事,他們?nèi)ミ|州時,所聞所見還與從前差不多,怎么到了鎮(zhèn)州就不同了? 真的是宋羨和曲知縣治理有方? 管事道:“不像是作假的,村子里的里正來的時候,身邊還跟著幾個村民,村民也沒怎么盯著粥棚看?!比绻貏e想要領(lǐng)粥,那目光可是不一樣的。 盧存寶若有所思地望向領(lǐng)粥的人群。 大約是來領(lǐng)粥的人不多,流民也能吃飽,所以一切看起來都井然有序。 管事接著道:“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這些村子不但分給流民飯食還給他們診脈用藥呢?!?/br> 盧存寶道:“做這些事的是那個陳家村吧?” 管事道:“不光是陳家村,還有孫家村、北山村,施藥最多的確實是陳家村,昨天我親眼看到陳家村和孫家村的人,將兩個凍僵的流民送去了收留流民的院子里?!?/br> 這個盧存寶知道,鎮(zhèn)州衙署收拾了一處院子,用來收留流民,衙署的衙差人數(shù)有限,不能全都顧及到,周圍村子就派人來幫忙。 衙署的文吏天天去那院子里詢問,身家清白的流民問清楚之后,衙署會為他們重新入籍,至于那些犯過案的人,只要查出就會被下獄。 據(jù)他所知,所有北方州、縣算在內(nèi),只有鎮(zhèn)州這樣大張旗鼓的收留流民。 他們這次施粥,雖然沒有經(jīng)鎮(zhèn)州府衙的手,卻趕在這樣的時機,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流民入籍這樁事上,對粥棚也就沒那么關(guān)切。 總之,他們這一趟就像在為鎮(zhèn)州府衙錦上添花。 盧存寶吩咐道:“你盯著,我回去一趟?!笔窃搶⑦@些稟告給郡主了。 宋羨這個人委實厲害,怪不得橫海節(jié)度使、宋旻都栽在了宋羨手里。 盧存寶算計著,不知郡主會拉攏宋羨,還是…… 盧存寶走后,謝良辰、陳詠勝和陳子庚才從粥棚挪開目光,趕著牛車?yán)^續(xù)向前而去,謝良辰今日是來接?xùn)|籬先生的。 東籬先生院子里冷清,他們將先生接到陳家村熱熱鬧鬧過個年。 陳詠勝這幾個月長了不少心思,看到謝良辰這幾天經(jīng)常來瞧粥棚,必然不是好奇那些人如何施粥。 離開粥棚稍遠(yuǎn)些,陳詠勝低聲道:“那粥棚怎么了?” “沒事,”謝良辰道,“二舅舅只要囑咐大家,不要出去亂說話,注意徘徊在村子附近的生人就行了。” 陳詠勝道:“他們是來鎮(zhèn)州打探消息?” 謝良辰道:“是吧,他們除了施粥之外,還散出去不少人?!?/br> 陳子庚神情自然,眼睛烏黑發(fā)亮,這幾個月長了不少,再加上與東籬先生讀書,識字,身上帶了幾許書卷氣息,可是每當(dāng)他看向謝良辰時,目光還和平日里一樣,對他阿姐敬佩、信任又依賴。 陳子庚道:“那位郡主不一定是什么好人,真是為了做善事,衙署也有收留流民的地方,他們可以將米糧送去給衙署,為何要自立門戶? 二叔帶著人也救了流民,將他們送去衙署后面的院子里,可二叔卻沒告訴他們說,救他們的是陳家村。 可見在那位郡主眼里,救人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讓大家知曉她在救人?!?/br> 陳詠勝腦子里一亮,被陳子庚這樣一說,那些想不通的事,全都變得簡單起來,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謝良辰伸手摸了摸陳子庚的頭頂:“只要心中有所求,總是遮掩不住的?!?/br> 這位郡主,是怕北方局勢變了,大家就將她忘記了,難不成嘉慧郡主還指望著要回北方? 前世,這位嘉慧郡主一直在京城,不曾出嫁,皇帝常常召她入宮。 其余的事,謝良辰就不知曉了。 不過也不用去細(xì)想,既然嘉慧郡主將手伸到鎮(zhèn)州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進(jìn)一步了解這位郡主。 三個人進(jìn)了東籬先生的院子,東籬先生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只有一個小包袱,包袱里面是換洗的衣物。 “走吧?!?/br> 陳子庚上前將小包袱拿在手里,陳詠勝上前攙扶著東籬先生上了牛車。 等到大家都坐好,陳詠勝揮了揮鞭子,趕車回陳家村。 東籬先生捋著胡須,看著拉車的黃牛:“不錯,這么快就有大牲口了?!?/br> 陳子庚笑道:“等到耕種時就要靠它了?!?/br> 東籬先生點頭:“不過村中田多,幾頭牲口恐怕不夠用吧?” 陳子庚道:“我們還做了踏犁,鐵匠鋪才打好犁頭,您一會兒瞧一瞧?!?/br> 這一路上,東籬先生坐著簡陋的牛車向看著周圍的情形,等到牛車出了城,東籬先生才道:“鎮(zhèn)州城里可真熱鬧。” 陳詠勝道:“您就等著看吧,明年會更熱鬧?!?/br> …… 京城。 芙蓉帳中,伸出一條手臂,嘉善郡主伸了個懶腰,等候在屋子里的丫鬟忙端著水上前,服侍嘉善郡主梳洗。 天早就大亮了,嘉善郡主還是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 “宋家三爺?shù)娜擞謥磉^了。”丫鬟春山低聲道。 嘉善郡主“嗯”了一聲:“你如何說的?” 春山道:“奴婢說,郡主您病倒了,宋旻的人在京中四處走動,看樣子沒有人愿意伸手幫他。” “是他蠢,”嘉善郡主嘆息道,“與遼人勾結(jié),那是什么罪名?連他親生父親都要避嫌,更何況別人。” 嘉善郡主托著腮,一雙眼眸微微瞇著看著窗臺上的梅花:“鬧到這個地步,他就是死路一條了?!?/br>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公正 春山站在一旁給嘉慧郡主梳頭,眼睛中露出幾分擔(dān)憂的神情。 嘉慧郡主道:“你怕什么?” 春山道:“會不會有人因為宋旻的人發(fā)現(xiàn)郡主,再與郡主為難?” 嘉慧郡主笑出聲:“喜歡我的人那么多,想要求我替他們在皇上面前說話的人也不少,這是人盡皆知的事,難不成那些人出事都要牽扯到我身上?” 春山這樣一想,皺起的眉頭頓時松開了。 嘉慧郡主道:“你就是想的太多。”她對宋旻沒有說過什么話,不過就是讓人傳了幾句消息而已,就算宋旻說出來也沒有對證。 說完這些嘉慧郡主眼睛中的笑意忽然去了個干凈,宋旻死不死,她半點不在意,她只是不喜歡北方落在宋羨手中。 她還記得一年多前,在北方見過宋羨,她輕輕撩開簾子,露出半個側(cè)臉,眉目舒展,嘴唇微微含笑。 她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看起來最美,她裝作若無其事地等馬車緩緩從宋羨面前經(jīng)過時,她輕輕晃動了手腕上的銀鈴。 武將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點點動靜都會引起他的主意,他知道宋羨定會看過來。 這一眼,關(guān)系到她能否收攬這顆棋子。 宋羨從她馬車旁經(jīng)過,目光的確掃向了她,只不過那冰冷、生硬的視線中夾著一股的寒意,讓她不知不覺中收斂了笑容。 然后宋羨沒有半點停留就那么離開了。 北方有那么個人在,她想要用點手段都不容易。 嘉慧郡主如同囈語般,臉上有種讓人心疼的落寞:“我是廣陽王一脈最后的血脈了,我也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為何一個個都要與我為難?” 春山柔聲道:“是不該?!?/br> 春山說完頓了頓:“皇上不是答應(yīng)了郡主,將西北廣陽王的屬地拿回來,就封郡主的夫婿做節(jié)度使,接管那幾個州?!?/br> 嘉慧郡主道:“皇上是說過,但你信嗎?這世上從來沒有白白得的好處,除非在收回那屬地的時候我立下了大功?!?/br> 春山道:“郡主這么聰明,定然能做到。” 已經(jīng)輸了一局,后面的還得慢慢來。 嘉慧郡主道:“你說幫陳家村熟藥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我父親說過,廣陽王妃沉迷醫(yī)術(shù),到處尋找前朝的醫(yī)書,早知道醫(yī)書這么有用,我是不是應(yīng)該讓人找一找當(dāng)年受過廣陽王妃恩惠的郎中?” 春山道:“您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找到了不少廣陽王舊屬,好在他們都愿意助您從前朝余孽手中收回屬地。” 嘉慧郡主點頭:“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不要給廣陽王丟臉?!?/br> 春山為嘉慧郡主梳好了發(fā)髻,然后將銅鏡捧來。 嘉慧郡主抬起眼睛,看到鏡子里那嬌滴滴的美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春山稱贊道:“郡主可真美,郡主不用擔(dān)憂北方的事,您這般模樣,什么都能做到?!?/br> 嘉慧郡主點點頭,要說擔(dān)心,她會在意宋羨,其余的人,譬如李佑進(jìn)京之后常常提及的陳家村,那不過就是宋羨的把戲罷了。 沒有宋羨,陳家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