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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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將睜大了眼睛,臉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副將下意識地搖頭。 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李佑。 離開鎮(zhèn)州回京的李佑,如今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李佑揮手:“將他們?nèi)磕孟?,抵抗者一律以謀逆罪論處?!?/br> 副將不想要束手待斃,但軍心已亂,片刻功夫之后就被李佑拿下。 距離草屋不遠處,謝良辰等人目睹了一切。她說出讓二舅舅搬石頭抵御之后,立即就想到摞起的石頭太引人注意,而且既然早有安排,那逃走的王家人應(yīng)該會引人前來捉拿他們,所以他們不能留在草屋之中。 謝良辰等人剛剛從草屋中走出來,李佑大人的護衛(wèi)就前來報信,并將他們護好,等待那些人落入圈套中。 副將被捆綁起來,李佑大步走上前:“是誰讓你帶兵前來?” 副將見大勢已去,生怕被冠上謀逆的罪名,顫聲道:“李大人,末將也是聽命行事。” 副將說到這里,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情,顯然沒有拿定主意該不該說。 李佑看向旁邊的鎮(zhèn)州知縣,副將這才發(fā)現(xiàn)鎮(zhèn)州知縣竟然沒有被捆綁起來,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李佑身邊。 鎮(zhèn)州知縣道:“下官以為,應(yīng)是宋旻,下官昨晚親眼看到宋旻與王儉來往,之后宋旻的人就去了祁州和附近軍營。” 想到昨天晚上,鎮(zhèn)州知縣就覺得左肩疼的厲害,他一直被程彥昭扯著左肩跑來跑去,目睹了種種。 今日又要陪著副將前來抓人。 抓人的途中,還要說出那些話,就為了試探副將的意圖。 “你,”副將盯著鎮(zhèn)州知縣,“你早就知曉?!?/br> 鎮(zhèn)州知縣沒有理睬副將,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比起鎮(zhèn)國將軍、宋旻,他心中最懼怕的是宋羨,怎么可能會與宋羨作對,宋羨眼睛里才是真的容不得沙子,在宋羨手下做過事之后,他從心底里覺得,宋羨那邊的風最盛。 副將整個人癱軟下去:“是……是三爺……宋旻讓我們來此,殺了陳家村的人,嫁禍給大爺,坐實大爺通敵的罪名。 我們這邊做好之后……三爺就會調(diào)動兵馬……將大爺和大爺手下的兵馬盡數(shù)鏟除?!?/br> 第九十七章 捉拿 李佑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但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笑意,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的肅穆、威嚴。 跟著皇帝征戰(zhàn)了多年的武將,明里暗里的爭斗見了不少,接到了宋羨的書信,又在東籬先生那里聽了陳家村的消息,如今親眼目睹這副將的作為,即便副將不說,他也清楚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副將以為李佑還會問他些什么,卻聽到李佑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將戲唱完吧?!?/br> 唱完了戲,他這次北行也算功成身退。 李佑吩咐人將副將一干人等壓下去,鎮(zhèn)州知縣走上前:“李大人,這里的事要如何處置?” 李佑沒有說話,反而看鎮(zhèn)州知縣:“你叫曲承美?” 鎮(zhèn)州知縣心中一陣翻涌,李大人來到鎮(zhèn)州之后,他常常在李大人面前稟事,不過這是第一次李大人喚他全名。 曲承美應(yīng)聲:“是,大人?!?/br> 李佑望著曲承美:“強將手下無弱兵,希望日后你好自為之?!?/br> 這話雖然是告誡,但曲承美知曉,李大人沒有訓(xùn)斥他,而是在提點他,指他遇到了宋羨,才會有今日。 李佑接著道:“宋羨與我說過你,這世上許多人不能一言以蔽之,他懂人也會用人,光憑這一點,他在北方打勝仗都是應(yīng)該。” 曲承美只覺得心中一熱,從前北方動蕩,他生在這里,見過太多官場上的往來,知曉如何做這個父母官,宋羨來了之后,他做過錯事,想過依靠宋裕、宋旻,事發(fā)之后,宋羨沒有懲治他,反而給他留了機會。 這種恩情大于知遇,曲承美對宋羨也有了另一番認知,所以這次引宋旻現(xiàn)身,他未加盤算就一心為宋羨辦事,見到副將帶人欲射殺陳家村的人,他心中慶幸沒有與這樣的人為伍,待到李佑大人向他問話,他將整件事全盤托出,這一瞬間有了鎮(zhèn)州父母官的自覺。 李佑看向草屋:“將這里放一把火,挑個人去知會宋旻和宋啟正,這里一切順利。” 宋羨沒有私通遼人,那么是誰從遼人手中拿到了戰(zhàn)馬和皮毛等物? 所以這件事還未了結(jié)。 朝廷是要捉拿叛賊,只不過這個叛賊不是宋羨。 山中的大火燒起來,火光映著李佑的臉,李佑轉(zhuǎn)頭去看陳家村的人,伸手將謝良辰和陳子庚姐弟叫道跟前。 看著臉頰凍得發(fā)紅的姐弟,李佑揉了揉陳子庚頭上的毛帽子:“害不害怕?” 陳子庚點點頭不過又搖搖頭:“阿姐說朝廷會保護我們?!?/br> “是,”李佑道,“大齊朝廷會庇護百姓?!?/br> 說完話,李佑看向謝良辰:“這樁事了結(jié)時,還要你們上堂作證?!?/br> 謝良辰應(yīng)聲行禮。 李佑不由地多看了謝良辰幾眼,這女娃娃吩咐陳家村的人搬石塊又躲藏起來,那機敏不是尋常人能有的,就算他沒有及時趕到,陳家村的人也不會輕易被抓住。 宋羨,陳家村,不知到底是誰成就了誰,總之將來都會前程無量。 李佑接著道:“你們暫時不要回村,先與本官在一起,本官抓住幕后真兇,再給你們做主?!?/br> 李佑安排好,一行人就要離開山中。 謝良辰一直盯著王家掌柜,王儉的身份不明,對于王家人她就多了幾分警惕。 王家的掌柜和伙計都被綁住了雙手,被衙差推著向前走去。 謝良辰目光瞥過,只見王家的掌柜嘴一動,一個熟悉的景象忽然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謝良辰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身體熟練地做出了反應(yīng),上前一步踹向王家掌柜的腿,然后手肘向王家掌柜的下頜擊打過去。 王家的掌柜猝不及防被打了個正著,旁邊的衙差抬手就要動手,卻發(fā)現(xiàn)是謝良辰,不禁愣在那里。 突起的變故,讓整個隊伍停下,走在前面的李佑也回過神。 火把聚在一起,照向謝良辰。 謝良辰面色比往日略有些發(fā)白,眼睛中是迷茫的神情,不過很快她恢復(fù)如常,忙看向李佑。 “李大人,”謝良辰道,“我……我剛才瞧見……他嘴里好像有東西……想到西街說書人提及……有些暗器會藏在嘴中,我以為……” 謝良辰話音剛落,極為信任阿姐的陳子庚已經(jīng)跑到王家掌柜站立的地方尋找起來。 “有東西?!?/br> 陳子庚拿著火把搜羅了一番,在地上找到了一個東西。 李佑走過去查看,那是一個用鐵線綁好的木齒,這種東西李佑見過,有郎中擅長為掉牙的人鑲嵌木齒。 只不過這顆木齒看起來稍大,似是將兩顆牙連在了一起。 李佑看向王家掌柜,那掌柜雖然竭力遮掩,卻還是露出驚慌的神情。 這木齒有問題。 李佑將那木齒撿起來,慢慢拆掉綁在外面的鐵線,仔細在火把下照了照,發(fā)現(xiàn)木齒上有一條細細的縫隙,小心翼翼用刀子沿著縫隙撬開。 木齒分成兩半,其中放著一條卷好的布帛,那布帛很小,但足以在上面寫上一行字。 李佑看向王家管事和伙計:“看管好他們?!边@些人恐怕是傳遞消息的探子。 謝良辰耳邊一陣嗡鳴,腦海中似是有人在說話,她卻怎么也聽不清楚。 是誰教她這些?前世她應(yīng)該也沒學(xué)過。 除非在她那些想不起來的記憶中。 …… 王儉藏在鎮(zhèn)州城內(nèi)的一處院子里。 不一會兒功夫手下人前來稟告:“城外的山中著了火,府衙調(diào)動人手往城外去了,城內(nèi)也多增了巡城的兵士,城門前有人把守,不準人任意出入鎮(zhèn)州,管事那邊也沒有送消息回來?!?/br> 王儉點頭,端起手里的茶抿了一口,這一切在他預(yù)料之中,城外發(fā)現(xiàn)了叛賊,而且與宋羨有關(guān),首先要做的就是調(diào)兵前去,封住鎮(zhèn)州城是怕宋羨的黨羽趁機逃脫。 至于那把火,要栽贓陳家村的人拒不伏法,總要有些舉動掩人耳目,到時候就說陳家村見狀要燒掉藥材,朝廷逼不得已才會向村民動手。 要說有什么地方讓他擔憂,那就是怕宋旻辦事不利,輸給宋羨。 “繼續(xù)探聽消息。” 發(fā)現(xiàn)不好的苗頭,他就要想方設(shè)法帶著人離開,他可不想留下給宋家人陪葬,不管宋旻還是宋羨贏,宋家都會受到不小的動蕩,他拿著這個結(jié)果可以回去復(fù)命。 與此同時,宋啟正到了鎮(zhèn)州,只見鎮(zhèn)州城門關(guān)起,他正要讓人將門喊開,就聽到城墻上有人道:“我等奉命駐守城門,沒有知縣官文,不準出入城中?!?/br> “大膽,”喬副將道,“你沒瞧見嗎?這是鎮(zhèn)國大將軍?!?/br> 守城的將士還沒回話,宋啟正就聽到有人跌跌撞撞地追上來:“大將軍,不好了,鎮(zhèn)州城外的軍營動了……大爺調(diào)兵出營了?!?/br> 宋啟正眼睛一抬,臉上更顯幾分威勢:“我說過任何人不得妄動,他調(diào)兵要去哪里?” 報信的將士道:“大爺說,奉朝廷之命去捉拿叛賊?!?/br> 第九十八章 害怕 宋羨去捉拿叛賊? 宋啟正腦海中首先想到的就是宋羨打著這個旗號,先發(fā)制人。 不過很快宋啟正又另有思量,他抬起頭看向鎮(zhèn)州城內(nèi)的守軍,除了軍營中的人之外還有府衙的衙役,他記得屬下向他稟告,鎮(zhèn)州知縣與他麾下副將去捉贓,鎮(zhèn)州知縣怎么會向他封閉城門? 這里面有蹊蹺,宋啟正在進城和帶兵去追宋羨兩件事上略微猶豫。 鎮(zhèn)州知縣似是沒有什么功績,也并不出挑,該是弄不出什么大事來。 所以宋啟正還是選擇去追宋羨。 如果鎮(zhèn)州城有問題,那八成也是宋羨的安排,將宋羨拿下之后一切就能平息。 宋啟正拿定主意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追著宋羨而去,一路上他沒忘記問報信的人:“宋羨帶兵去哪里了?” 報信人道:“往定州方向?!?/br> 定州大營,那是宋啟正掌管的兵馬,果然是沖著他去的,宋啟正目光威嚴,他人在這里,也沒有調(diào)動手下守軍,哪里來的叛亂? 宋羨這樣未得朝廷允許擅自用兵,至少就是個亂兵之罪,再加上他與遼人私底下來往…… “自尋死路?!彼螁⒄X得自己為這個豎子已經(jīng)盡心,就算是他親生兒子,他也不能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