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良辰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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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啟正沒料到聽見的是這樣一番說辭。 宋啟正聲音陰沉:“說清楚?!?/br> 董老爺渾身顫抖:“大爺吩咐紙坊不準(zhǔn)收商賈送去的藥材,這是想要將我們都清出鎮(zhèn)州城啊?!?/br> 宋啟正早就聽說了這樁事:“因為村民獻(xiàn)方,所以給了十日的功夫讓他們賣藥,這是不想你們與尋常民眾爭利?!?/br> 董老爺嘴唇干裂,忙著辯解:“我們開始也是這樣思量,雖然大爺抓了許多人,但他們確然私底下手腳不干凈,我們也不敢怨懟,直到謝家二老爺告訴我,那獻(xiàn)方的人是他的侄女,他侄女根本不通藥材,是被人吩咐去的紙坊。 我我這才好奇地去查了?!?/br> “你不是去查了,”宋旻終于忍不住厲聲道,“你是私自將那謝大小姐帶走問話。” 董老爺垂下頭,不敢去與宋旻對視,只能聽著宋旻義憤填膺地責(zé)罵。 三爺會裝作不知曉這樁事,將他們和證據(jù)交給宋將軍,他乍聽到三爺這個主意也嚇了一跳,為了能讓三爺置身事外,他不免要受皮rou之苦。 可三爺?shù)钠⑿裕挥写饝?yīng)的份兒。 董老爺吞咽一口道:“若只是尋常民眾賣藥,我們怎么敢動手,就怕是有所安排,這才想弄清楚,我們在北方多年,總不能就這樣付諸東流。” 宋啟正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誰安排的人去獻(xiàn)方?不讓商賈插手是想要培植自己的人?現(xiàn)在連商賈都容不下,這是將整個北方都當(dāng)成他自己的囊中之物。 “將他先拉出去?!彼螘F吩咐一聲,下人不敢怠慢忙上前拉扯董老爺。 屋子里就剩下宋啟正、榮夫人和宋旻。 宋旻上前行禮:“父親,都是兒子沒約束好手下人,這才惹出麻煩。兒子打他也是要讓他清楚,不管宋家有什么事,不是他們能插手的,再怎么說我們關(guān)上門是一家人。 尤其李佑大人來了鎮(zhèn)州,我們自己若是亂了馬腳,就是讓旁人看了笑話?!?/br> 宋啟正沒有作聲。 宋旻說到這里長長地喘了口氣:“兒子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他們不但私底下審問了謝大小姐,還讓謝大小姐親手寫了供詞,就要交去衙門。 即便我將供詞扣下了,可陳家村那邊不知要怎么交待,恐怕他們發(fā)現(xiàn)謝大小姐不見了。” 宋啟正聽到這里眉頭緊鎖:“人在哪里?有沒有事?” 宋旻搖頭:“人受了些驚嚇,沒別的事。兒子見到謝大小姐之后,一時不知如何處置,就將人帶回了宋家。” 宋啟正沒有料到,那獻(xiàn)方的謝大小姐就在家中? 第三十六章 救我阿姐 謝良辰坐在錦杌上,身前站著一個管事mama。 管事mama笑著道:“夫人讓我們送些飯食過來,您多少吃一些。” 管事mama聲音中頗有幾分謙恭,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耐。眼前這位就是個農(nóng)女,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破了膽,畏畏縮縮地坐在那里,無論跟她說些什么,都沒有半點的反應(yīng)。 要不是三爺交待過,管事mama絕不會三番兩次的來勸說。 “我要回家?!敝x良辰半晌終于開口。 又來了。 管事mama沒忍住變了臉,無論她怎么說,最終謝大小姐就一句話:要回家。 謝大小姐的腦子有病,還是耳朵有問題?這可是鎮(zhèn)國將軍府,似謝大小姐這樣的身份,平日里哪有資格進(jìn)門做客,她倒好不知把握機會,要么哭個不停,要么就似個傻子般坐在那里。 “您先用飯,過一會兒就送您回家?!?/br> 謝良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管事mama一眼,目光掠過桌上的飯菜,似是動了心。 管事mama正要繼續(xù)勸說。 謝良辰卻又張開嘴,一成不變地道:“我要回家?!?/br> 管事mama徹底沒有了主意,只好去向宋啟正和榮夫人復(fù)命。 管事mama轉(zhuǎn)身出去,謝良辰這才瞧瞧地打量周圍,沒想到她會被帶到宋家。 前世宋羨與父親、弟弟失和,外面都說宋羨心狠手辣,其中到底有什么內(nèi)情,從前她不知曉,現(xiàn)在大約也有了眉目。 鎮(zhèn)國大將軍若是想要向她問話,不必那樣遮遮掩掩,所以綁她的應(yīng)該是宋羨的弟弟。 而現(xiàn)在她被問出“實情”后帶來宋家,可見宋羨兩個弟弟很受鎮(zhèn)國大將軍寵愛,即便用手段對付兄長,都可以不必多加隱瞞。 宋羨還真是強敵環(huán)伺。 如果她幫上了忙,宋羨也就不好意思緊追她還債。 謝良辰正想著,門再次被人打開,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jìn)門。 謝良辰的目光落在那人臉上,那人四十多歲的年紀(jì),眉宇之間是久經(jīng)沙場才有的迫人威勢,他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謝良辰。 謝良辰有了思量,這人應(yīng)該就是鎮(zhèn)國大將軍宋啟正。 管事想要提點謝良辰起身行禮,謝良辰卻早就慌了馬腳,彎著脊背縮在那里。 宋啟正開口道:“你說的那些都是實話?” “是真的,”謝良辰神情慌亂,“我說的都是真的,放我回去吧,我要回家?!?/br> 宋啟正問完屋子里沉靜下來,仿佛他在思量這件事要如何處置。 沒給宋啟正太多時間,管事進(jìn)來低聲稟告:“老爺,陳家村的人去謝家鬧事了,那謝二老爺可能會說出實情,這” 管事看了一眼謝良辰,這件事遮掩不住了 宋啟正皺眉,要么將謝大小姐送回謝家,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不過難免李佑會聽到動靜,宋羨也可能借著此事對付宋旻。 要么將謝大小姐交給衙門,宋羨就不免要受朝廷責(zé)罰。 宋啟正有些猶豫。 “老爺,”榮夫人快步進(jìn)了門,她聲音略帶嘶啞,“要怎么辦才好?旻哥兒說家中不能住了,他要離開北方,已經(jīng)去收拾行禮?!?/br> “胡鬧,”宋啟正終于道,“北方還沒有他容身之地了不成?” 榮夫人手微微顫抖,顧不得身邊有人:“老爺,羨哥兒知道了會不會會不會讓人將旻哥兒給” 榮夫人驚恐地不敢繼續(xù)說。 宋啟正橫了榮夫人一眼,站起身向外走去。 謝良辰看著宋啟正夫妻的背影,一時為宋羨有些悲哀,宋啟正的一顆心早就不在長子身上,眼睛中只有繼妻的孩子。 她的父母雖然不在世了,幸好有外祖母和阿弟心疼她。 謝良辰看看飯菜,又看看桌子上擺著的糕點和茶水,榮夫人想要以此表露善意,她可是一點都沒動。 足見她對債主忠心耿耿。 也不知道現(xiàn)在外祖母和阿弟怎么樣了,她將藥材畫交給了阿弟,還留了字條讓阿弟將畫給李佑,帶著村民一起去尋謝紹山,阿弟即便不知道內(nèi)情,應(yīng)該也會按她的吩咐去做。 陳老太太帶著一群婦人站在謝家的院子里。 “到底將良辰帶到哪里去了?”陳老太太聲音尖厲,“今天不交出良辰,我就將你們告去衙門?!?/br> 謝紹山臉色鐵青,喬氏又是嫌棄又是懼怕,這些人面色不善,都不是什么好相與的。 “母親,”謝茹嵐扯住喬氏的袖子,“快去報官吧!”讓官府的人來抓這些刁民。 喬氏也是這樣的思量,趁著陳家村的人不注意,她向身邊的管事點點頭。 管事悄悄地向外走去,旁邊的陳子庚見狀,不動聲色地跟上。 謝茹嵐不知為何,竟然有些歡喜,謝良辰真的不見了?會不會又被人伢子拐走了。 謝良辰壞了她的親事,她胸口的怒氣正愁無處發(fā)放,謝良辰就出事了,果然是老天有眼。 “你個殺千刀的,趕著騾子車來我們村中,我就懷疑你沒安好心,果然辰丫頭被你帶走了?!?/br> “說什么你是親二叔,不會害她,我呸,你若是有心肝,畜生都能變成人?!?/br> 謝紹山被罵的面色鐵青:“她走丟了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是不是你家的騾車?” “我們辰丫頭是不是坐騾車走的?” “既然是這樣,辰丫頭不見了,不找你要找誰?誰知道你是不是讓人暗中跟著,趁著我們不注意,就將辰丫頭帶走了?!?/br> 陳老太太罵人不歇氣兒,謝紹山硬是插不上嘴。 陳老太太站累了,掐起了腰:“你為啥來我們陳家村?還不是想要辰丫頭的方子,辰丫頭沒給你,你就來硬搶,你到底要不要臉?” 明明是沒有的事,經(jīng)陳老太太這樣一說,好像就給他定了罪。謝紹山明明氣得咬牙切齒,臉上卻又浮現(xiàn)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誰會覬覦你們的方子,良辰根本就不懂什么藥材,那天晚上你們在屋子里說的話,我全都聽見了?!?/br> 陳老太太仿佛沒料到謝紹山會說出這樣的話,登時愣在那里。 謝紹山似是從齒縫中擠出聲音:“欺瞞朝廷命官,你們一個也逃不脫?!?/br> 陳老太太僵立片刻,忽然腰一挺,嘴噘起“呸”地一聲啐了謝紹山一臉:“我信你個邪,如果朝廷不抓你這黑心肝的,反倒抓我,我就認(rèn)你做祖宗。” 李佑坐在府衙中寫書,就有親信來稟告:“陳家村的人鬧事了?!?/br> 李佑一怔,為紙坊送藥的就是陳家村的人。 親信接著道:“聽說是那位獻(xiàn)方的謝大小姐不見了,陳家村的人就去了謝二老爺家要人,前來報官的謝家人還說,那位謝大小姐根本不懂藥材,也不會什么造紙的方子,都是被人指使著去的造紙坊?!?/br> 李佑放下手中的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沉默片刻,李佑站起身:“帶路去謝家,我去看看情形?!?/br> 親信應(yīng)了一聲,兩個人徑直向衙門外走去。 出了衙門,李佑正準(zhǔn)備要上馬,就聽到衙差一聲呼喝,緊接著他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跑過來,那孩子不由分說,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他。 陳子庚哽咽著道:“大人,您救救我阿姐,我阿姐出事了。” 第三十七章 動容 李佑身邊的護(hù)衛(wèi)緊跟著過來,伸手就要去拉扯陳子庚。 李佑忙伸手阻止,眼前這個孩子,他在造紙作坊見過,是陳家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