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養(yǎng)小青梅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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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賀聞天冷笑一聲,模樣做的還挺全乎,一會看他怎么碾壓他。他又大方地甩出一張銀票:“我押大!” 雙方買定,莊家開始開蠱,眾人皆等著看好戲,開蓋的那一剎那,枝枝鼻腔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莊家的手下, 三個骰子露出來,全是小。 “居然真押中了!” “運氣好吧……” 人群之中的唏噓聲再次響起,枝枝不敢置信地看著骰子,還真讓她隨便一猜就押中了?她后知后覺地看了眼謝翼,對方正對她眨著眼,眼眸里泛著細碎的光。 賀聞天也一時沒敢相信,謝翼連輸三盤的局,這小姑娘一上來就押中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吧。 他不信這丫頭真是什么賭神,拍了怕桌子不爽道:“一局算什么,再來再來!” 他說著拿出了自己方才贏的所有銀票,又從錢袋中取出了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銀子,他就不信了,成天浸/yin在賭場里的人,還能敵不過一個小姑娘。 枝枝覺得自己就是恰好撞上了,一次就算了哪里還會撞對第二次,因此她看見賀聞天這個樣子有些退縮,遲疑地望著謝翼,想讓他拒絕。 謝翼卻像是毫不在乎地爽快一笑,“行啊,再來一局。” 枝枝聞言立即苦了臉,眼睜睜看著莊家又擲骰子,繼續(xù)下注,繼續(xù)開蠱,心里祈禱著幸運再駕光臨。 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次,又讓枝枝押中了! 眾人望向枝枝的目光終于從質(zhì)疑轉(zhuǎn)成了欽佩,紛紛議論著,而枝枝,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哪能次次都蒙對呢,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好運。 最可憐的就是賀聞天了,他這一局拼了命,押出了自己全部的家當,那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現(xiàn)在后悔都來不及了。 “繼續(xù)賭,繼續(xù)賭!”賀聞天不認命,不服氣地想接著來。 可謝翼已經(jīng)不想再奉陪了,他輕哼一聲,神色冷淡:“你已經(jīng)沒有賭注了。” 他對賭錢早就沒了興趣,今日這一場也不過就是為了打賀聞天的臉而已,如今目的達成,他也算見好就收。 此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一道魚肚白,天色漸漸轉(zhuǎn)亮,謝翼捏了捏贏來的銀票,挑眉笑了笑:“這點錢,也差不多了?!?/br> 賭場里的人,都是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想翻盤,倒是從未有這樣贏了兩局便果斷收手離開的,賀聞天在身后追喊著:“這就走了?你去哪兒?” 謝翼拉著小姑娘穿越人潮而過,背影瀟灑而毫不留戀,只有懶洋洋的嗓音傳回來—— “帶我家小賭神去吃蔥花面?!?/br> 第二十六章 孌童 枝枝從賭場走出來的時候還覺得像做夢一般,怎么就會那么好運呢,連著兩次都押中了,還贏了這么多銀票出來。 謝翼則是十分淡然地數(shù)完了手里的銀票,道:“走吧,咱拿這錢去吃面?!?/br> 他那語氣似是“好像沒多少錢”“也就夠吃兩碗面”的樣子,枝枝瞪大了眼睛看他,這可是幾百兩的銀票,吃一千碗蔥花面都夠夠的了。 “哥哥,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會兩次都猜中?”枝枝好奇地追問他。 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骰子的大小哪能次次由著她的想法。 謝翼一笑,坦然道:“不是都說了是你運氣好嗎,小賭神?” 他語氣里含著輕佻的笑意,枝枝蹙眉,別人信她是小賭神,她怎么可能相信,枝枝質(zhì)疑道:“我從未玩過,怎么可能猜什么中什么?” 謝翼禁不住她纏,才攤開了掌心的東西給她,“你看這是什么?” “磁石?”枝枝驚訝。 謝翼“嗯”了一聲,復又收起掌心,淡定道:“我?guī)啄昵熬桶l(fā)現(xiàn)了,賭場里的骰子搖起來響亮,一看就很有分量,大多都是用鐵石制的。所以,只要巧妙用一塊磁石,就能改變骰子的方位?!?/br> 枝枝恍然大悟,明白以后又驚呼:“哥哥,你這算不算出老千???” “小點聲。”謝翼警惕提醒,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走出賭坊的院子呢。 不過這東西他也沒怎么用過,從前在賭坊的時候本就不屑于用這個,以他的技術(shù)贏個些銀子不是問題,只不過今天是為了給賀聞天一個教訓,才用了這個辦法。 此時天色雖已泛白,但出來仍然漆黑一片,路上沒什么行人,只有偶爾傳來的貓叫狗吠,謝翼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磁石,尋思這東西以后也用不著了,便隨手扔在了賭坊院子門口的一個土坑里。 誰料那磁石落在土坑里,卻發(fā)出砰的一聲,像是砸中了什么東西,緊實的土坑瞬間開出一個不小的洞來,謝翼和枝枝就站在土坑的邊上,這洞一露出來,兩人沒站穩(wěn)就都掉了進去。 枝枝落入洞的時候驚慌一片,摔下去后卻發(fā)覺似乎不怎么疼,她仔細一看,原來是剛好落在了謝翼身上,她正壓在他的身上。 “哥哥你沒事吧?”枝枝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給他拍著身上的塵土。 謝翼悶哼一聲,顯然對成為人rou墊背一事很不爽,但他什么也沒說,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前方露著昏暗的燈火,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是一個地洞,方才那個土坑,剛好是地洞的入口。 想來是那磁石正好砸到地洞門口,觸發(fā)了機關(guān),所以兩人意外落入。 枝枝下意識想沿著洞口出去,這洞里黑漆漆的讓她心里發(fā)怵,可鼻腔間卻聞到了一股怪味,似乎是一種腥酸的味道,有點酸臭,又有點血腥。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墻壁那側(cè)有小孩的啼哭聲,極其慘弱無力,還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真切。 枝枝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緊緊地拉著謝翼,語氣里甚至帶了些哭腔:“哥哥,我們快走吧……” 謝翼也察覺到了怪異,他一雙眸子在黑洞中仔細掃視了一圈,看見前面的墻壁上方有個四角的鐵窗,隱隱透著些光出來。 聲音和氣味似乎都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好奇心驅(qū)使之下,謝翼抬腳往那邊走,湊近了那扇鐵窗,悄悄往里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他瞳孔驟縮。 那似乎是一間地牢,里頭環(huán)境壓抑昏暗,卻關(guān)著數(shù)十個幼小的男孩。最可怕的是,這些孩子面色羸弱慘白,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裸/露出來的皮膚卻泛著引人遐思的青紫傷痕,那些都是——歡/愛的印記。 耳邊響起一聲低聲的尖叫,枝枝方才跟著謝翼好奇過來,也看見了這一幕,禁不住驚叫出聲。 謝翼連忙蹲下身子捂住她的嘴,里頭那間地牢似乎是有專人看管的,若他們被人發(fā)現(xiàn),怕是也不好脫身。 藏匿下來的謝翼瞇起眼睛,若他猜的沒錯,這間地牢里面,關(guān)的全部都是孌童。 孌童的事情他只在史書上見過,因為這等骯臟之事在本朝律法中是嚴令禁止的,謝翼也沒有想到,這在平靜安詳?shù)钠h縣城,竟會有人行如此茍/且之事。 枝枝驚恐的眼睛片刻后安定下來,也突然想起一些被她差點忽略的事。 昨日午后去郡主府時,郡主家的小少爺正抱著郡主的大腿哭嚎,嚷嚷著要出去玩,那時郡主便隨口說了句——“近日縣里不太平呢,聽說不少小孩子都被拐走了找不回來?!?/br> 所以,這些男童都是縣里被拐走的那些孩子? 思及此,枝枝心里更惶恐起來,不知是誰這么膽大,敢在賭坊下面用地牢囚/禁孌童。 “哥哥,我們快出去,然后趕緊報官吧?”枝枝抬眸壓低了聲音。 這個地方他們只是誤闖,卻發(fā)現(xiàn)了這么大的秘密,若是被里頭的人察覺了,怕是會小命不保。 謝翼沉著臉思索了會,他不知這背后之人會是誰,但如此膽大拐了這么多的孩子,至今都沒有被衙門抓出來,背后可能是勾結(jié)了官府也未可知。 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是真的,他們都不能留在里頭冒險,謝翼攬緊了枝枝,沉聲道:“我們走?!?/br> 兩人剛剛轉(zhuǎn)身,腳下卻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枝枝沒站穩(wěn)差點摔了一跤,幸好謝翼及時扶住了她。 枝枝站穩(wěn)后這才看見,腳下有一個半人大的箱子,黑漆的木箱,嚴實地蓋著,也不知裝著什么東西。 謝翼似乎心有感應,徑直將箱子挑開了來,翻開了里頭包裹著的竹麻袋,借著鐵窗透出來的昏暗光線,看見一個昏迷的幼童從麻袋里露出來。 枝枝嚇了一跳,震驚地看著這個在箱子里昏睡不醒的小男孩,哆嗦道:“這、這不是郡主家的明小少爺嗎?” 謝翼也簡單看了看小男孩的面容和身子,下結(jié)論道:“應該是剛抓來的,還沒有被……沾染過,所以扔在了這里,暫時沒入地牢。” 明宵的小臉白白胖胖的,除了脖子上有兩條被抓的痕跡以外,其他地方都干干凈凈的,幼小的身子蜷縮在箱子中,即使昏睡著也緊閉著眉眼。 “哥哥,”枝枝拽了一下謝翼,不忍心道:“趁著沒人,我們救他一起出去吧?” 地牢里那些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救出來,可眼下這個,她真正認識的小孩,怎么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他落入戶虎口。 謝翼回頭看了一眼地洞,那洞口頗高,兩人爬上去都十分困難,更別說還帶個孩子。 可是……謝翼又垂下眸子盯著明宵,這小胖子白乎乎的軟嫩嫩的,他也不忍心就讓他落入這樣骯臟的地界。 謝翼終究沉了沉心,抱起明宵,“我們走吧?!?/br> 黑壓壓的地洞里,兩人費力地摸索,順著來時的路摸到洞口,洞高兩三丈,幸虧謝翼個高力大,費了好半天勁兒三人才出來。 從洞里出來后呼吸到空氣,枝枝才覺得那顆砰砰直跳的心安定了些,她急忙道:“哥哥,我們快去衙門報官吧?!?/br> 他們雖然出來了,可那些可憐的幼童還被困在里面,等待著無盡非人的折磨。 謝翼卻沒著急,沉吟不語,而后將枝枝和仍在昏迷的明宵帶到賭坊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安撫道:“你先待在這里,看著小家伙,我去去就回?!?/br> “你去哪兒?”枝枝不放心地問他。 謝翼沒說實話,含糊道:“就去一趟賭坊,一會就回來?!?/br> 他安頓好枝枝,穿過寂靜無人的街道,繞到賭坊無人的一側(cè),漆黑的眸子燃起星亮的光。 黑夜中,不知從哪兒拾過來些干草,鋪在賭坊周圍,而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掏出柴火,點燃了火苗。 頃刻之間,火苗躥天,鬼魅般寂靜的夜空之中,火勢熊熊燃起,劃破天際。 * 枝枝安靜地坐在角落臺沿上,明宵不知何時醒了,此時正顫巍巍地躲在枝枝懷里,一口一個jiejie叫得親熱。 他前一天想出去玩,結(jié)果被母親禁足在了府中,好不容易夜里趁乳母下人都松懈了,他才偷偷跑了出去。 結(jié)果一出門就被歹人抓了。 醒來時,身邊就是這個溫柔親切的jiejie,他自然以為是枝枝救了他,說起來他也是見過枝枝的,她是母親府上的客人,只是現(xiàn)在,明宵儼然已經(jīng)將她當成了救命恩人。 枝枝一邊安撫著小明宵一邊等謝翼回來,抬眸之間,卻見不遠處的賭坊火光一片,猩紅得嚇人。 枝枝瞬間慌亂地站起了身,怎么忽然就起火了,她眼見著賭坊里頭亂起來,成群的人跑出來四處亂竄著,哭喊聲忙亂聲一片,場面十分混亂。 而后,謝翼背著火光走來。 “哥哥?”枝枝驚詫道:“怎么突然走火了?賭坊是不是被燒了?那地牢……” “沒事,是我放的?!敝x翼淡定道。 “你放的?”枝枝瞪大了眼睛,“你放火做什么?賭坊里的人能逃出來,那些地牢里的孩子可逃不出來,就算你想將那地牢毀于一旦,也不能讓無辜的孩子同歸于盡啊,我們都還沒有報官……” 眼看著枝枝誤會了他,謝翼解釋道:“放心,這火就是看起來嚇人,其實火勢并不大,何況賭坊里頭管事多,也防范的好,火燒不起來的。” “那你……?”枝枝一時不明白謝翼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