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情劫
書迷正在閱讀:鶴立狼群、拐個將軍做備胎、緋色月光下:戀上血族王子、同居冷少:乖乖愛上妞、兄弟手足情、賽爾號戰(zhàn)神聯(lián)盟之封憶之戀、笑睨天下:邪妃太囂張、重生之武安三國、都市:我是歌神、諸天萬界之我是天道大爺
天嬌燦爛一笑,堅(jiān)毅地沖夏迎荷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次說什么也不會放手了,也不會讓賀蘭昕放手了! 賀蘭昕洞悉著她們的神情,似乎能夠猜出她們聊了些什么。天嬌這丫頭什么時候?qū)e人的感情事感興趣了,見天嬌走近,溫柔問道:“剛剛聊了什么?” 天嬌撅起小嘴,嬌嗔:“不告訴你?!?/br> 賀蘭昕一把將天嬌抓在懷里,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盯著她:“你敢不告訴我,可別后悔哦!”說罷,賀蘭昕就撓天嬌癢癢。 “哈哈…癢死了,放開我,不要啊…賀蘭…” “我的嬌兒,說不說?” “好好好,我說,別!”天嬌不斷笑著,想制止賀蘭昕,而且這里還有其他人在,真是難為情。 夏迎荷聽著背后年輕人打情罵俏,心里多了幾分失落,因?yàn)樗龕鄣娜耸抢钿瓪g,他是一個永遠(yuǎn)表現(xiàn)得那么謙謙有禮的樣子,她也永遠(yuǎn)得不到浪漫的愛情。 天色晚了,天嬌躺在賀蘭昕身邊美美地熟睡過去了,李洵歡醒來,卻不在洞中見到夏迎荷的身影,他勉強(qiáng)起身。 李洵歡踏出洞中,賀蘭昕被李洵歡微弱的腳步聲驚醒,今日發(fā)生的事兒使他特別敏感,小心翼翼把外衣脫下搭在天嬌身上,賀蘭昕想知道他們究竟會如何進(jìn)展便跟了出去。 幽幽月色女子香,相顧無言情多長。 夜空下的倩影,癡癡凝望,何處明星是歸宿? “天晚了,還不睡?”李洵歡悄然走到夏迎荷身邊,她的側(cè)臉,她的雙眸,還是如此令人銷魂。 “睡不著?!?/br> “恩……”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傾訴,可是卻說不出口。明明近在咫尺,只有他們兩個人,卻覺得兩人之間永遠(yuǎn)隔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李洵歡,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毕挠勺Ьo了手,鼓起勇氣說道。 “恩?” “如果,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跟你在飛刀門的時候,你愿不愿意放下飛刀門的責(zé)任跟我攜手天涯?”夏迎荷知道這樣的假設(shè)太幼稚,可是她的心卻使得她不得不問。她愿意為他放棄幽云宮宮主的位置,難道飛刀門掌門一位對他就那么重要么? “……”李洵歡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沒有料過夏迎荷還會問他這樣不現(xiàn)實(shí)的問題,時間可以回到從前的話,他的顧慮依舊還是那么多,恩師的期望,飛刀門的責(zé)任,還有為了她的安寧,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顧只帶著夏迎荷私奔么?他們背叛了所有,沒有被祝福的生活她還會覺得幸福么?日復(fù)一日的平淡流離日子,他怕她會后悔,就正如連他都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后悔一樣。 他是眾人心目中的大俠,武林中的英雄,他心懷天下!夏迎荷笑了,笑得幾分無奈,這一問依舊是自取其辱,他不會放棄所有跟她走,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 “迎荷……”他以為沒有人可以離不開誰的,她沒有他,依舊有自己的丈夫和女兒,她的生活很平靜很幸福。 就如當(dāng)初一樣,他面帶微笑地望著她,這樣的笑容使她心碎,這些年里,她總是聽到他在江湖中的消息。 二十歲,他奉命與諸位飛刀門弟子一起支撐天下鏢局,對抗邊界外族人的侵略,智勇雙全,功績卓越; 二十一,他用計為飛刀門解了被仇家暗襲的圍困境況,避免滅門之險; 接著,五年來,他以飛刀門大弟子的名義挑戰(zhàn)諸位武林有名的青年高手,無一敗績,獲得了不敗的神話,深得武林無數(shù)女子仰慕; 二十七,中原危機(jī),邊關(guān)征戰(zhàn)年年,朝廷要武林幾大門派一同抗敵。他獨(dú)自勇闖敵陣帥營,生擒大元帥,效仿唐雎不辱使命,用“流血五步,天下縞素”逼迫對方元帥簽下退兵戰(zhàn)書,獨(dú)居首功。名震天下。從此,飛刀門到達(dá)頂極興盛時期,他也成為飛刀門的下人掌門繼承人。 二十八,他在昆侖論劍會上,所向霹靂、戰(zhàn)無敵手,最后因?yàn)椴荒苡蔑w刀而用劍敗在連成璧手上,雖敗猶榮,受盡萬人矚目欣賞。 三十一,他登上飛刀門掌門寶座之位,此后,他的消息漸漸稀少了。 本以為自己會恨他,或是淡忘他,轉(zhuǎn)眼十年有余,到最后,她還是忍不住想再見他一面。見到了,又能怎樣呢?“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br> 他,平步青云、聲名顯赫,她應(yīng)該為他而感到高興吧,這樣杰出的男子本就不該被被感情束縛,否則就太可惜了。她一直等待著他娶妻的消息,她只是想知道,怎樣的女子,才會讓他動心,可是至今,沒有消息。 他是在等她?可是方才他的答語破滅了她最后的希望。 夏迎荷心寒,感覺好冷,她哆嗦著身子,緩緩移步,走向山洞,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脆弱,希望為自己保留最后的尊嚴(yán)。似乎他在后溫情地喚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不會再回頭,就這么果決地離開了,對于一個受盡了傷害的女人而言,還心存幻想是可笑的,或者她在他眼中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配不上他。 “迎荷?!痹谒D(zhuǎn)身離去的那一霎,李洵歡伸出手想抱住她,他也自責(zé)為什么總是讓她這么傷心,說不出安慰她的話。 感到身后一陣寒風(fēng),殺氣正濃。他回身,兩手指夾住刺來這一劍。 賀蘭昕白衣現(xiàn)身,他眼神中,充滿怨念。 李洵歡很驚異:“是你?” 賀蘭昕狠狠叫出了他的名字:“李洵歡!這樣對待愛人你不覺得你太狠了點(diǎn)么?難道她為你所受的委屈還不夠么?” 李洵歡知道,他這一劍的來意,緩緩,放開了劍。 賀蘭昕收回了劍,明明是自己欣賞的男人,卻是一個薄幸之人,連賀蘭昕都為這份愛而惋惜,他們明明深愛彼此,可是為何又要如此傷害對方?賀蘭昕不解問道:“為什么?” “還有意義嗎?”在李洵歡看來,錯過了,已經(jīng)沒有彌補(bǔ)的機(jī)會了。 “至少,給對方一個答案啊!” “她現(xiàn)在的生活很平靜,不是嗎?”他的眼中隱忍著殘淚。 “你知道,她有多愛你嗎?你忍心,讓她黯然流淚?十多年前,你負(fù)了她,十多年后,你依舊傷她?我想問問你,當(dāng)真你是鐵石心腸么?” 李洵歡不語,賀蘭昕亦不語。他們相互望著彼此。賀蘭昕突然感悟到了,因?yàn)閻?,所以想放手,他不想讓夏迎荷被江湖人所恥笑,畢竟她是幽云宮的宮主,有過丈夫還有女兒。如果他現(xiàn)在與夏迎荷破鏡重圓,那么夏迎荷的生活將被徹底打亂,她曾經(jīng)承諾過她的師父與李洵歡勢不兩立,若違此言她一宮之主會受到同門弟子乃至江湖人士的輕視指責(zé)。 有些時候,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diǎn)愛上對的人,是命中劫數(shù),是一種殘忍。男人的寂寞,有時候,只有相同境遇與情懷的男人才能明了。 賀蘭昕打破了沉寂,道:“你是愛她的,對不對?你很愛很愛她,否則,你不會至此無妻?!?/br> 李洵歡仍無語,黯然,嘴角一抹笑意,盡顯悲涼。 賀蘭昕自語道:“你有你的苦衷,可是真愛一輩子也難得有一次,再錯過了可就真的沒了?!闭f罷,他亦轉(zhuǎn)身離去。 天亮了。因?yàn)槔钿瓪g與賀蘭昕傷勢還需要休息,他們四人只得在此處停留了兩天,由天嬌隨夏迎荷外出抓野兔還有找野果子。 “嬌兒,夏宮主,你們還是休息吧,這些事兒我去就行了?!辟R蘭昕堅(jiān)持要起身,作為男人實(shí)在不想留在這兒讓女孩子去受苦。 “不用了,我渾身是力氣,還想跟夏宮主學(xué)幾招呢。嘿嘿,賀蘭,你是我的男人可要聽我的,乖乖在這兒呆著,我們出去找吃的。你可要好好養(yǎng)傷哦,別忘了等我們回去你還得參加第二輪論劍會?!碧鞁商鹛鹫f著,故意刺激李洵歡。 “放心,你的男人輸不了。”賀蘭昕很知道天嬌的意圖,極力配合。李洵歡、夏迎荷各自不語,天嬌也苦悶昨晚好不容易勸動了夏迎荷,沒料到李洵歡這么冷血,也有點(diǎn)討厭這個男人了。 “幸好我的男人有情有義,跟著就是有安全感,否則還不哭死,近墨者黑,賀蘭你可不要跟著某些人學(xué)壞哦?!碧鞁烧f著還特意掃視了眼李洵歡,看他臉皮厚不厚! 李洵歡閉目運(yùn)功調(diào)氣中,嘴角僵硬地保持著微笑,也許是他應(yīng)該受到的懲罰吧,不過賀蘭昕與天嬌這兩位朋友倒是值得交往的,他們在最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挺身而出。 賀蘭昕笑嘻嘻地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不敢忤逆天嬌,可是同樣也不再愿意數(shù)落李洵歡,保持中立的他極力在天嬌面前獻(xiàn)殷勤。 “天嬌,我們走吧?!毕挠蓳?dān)心天嬌的話會影響李洵歡調(diào)理氣息,便催促她離開。 “好的jiejie,賀蘭昕,別忘了說句結(jié)束語,我要走了!” “呵呵,我的心肝兒天嬌,安安!” 賀蘭昕硬著頭皮矯情地冒了一句,這是天嬌今早上起來要求的,他自己都聽得雞皮疙瘩一身,夏迎荷與李洵歡哪里受得了,想偷笑還不是硬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