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
溪水的霧氣彌散在四周,沈落塵只穿著一件肚兜泡在里面,后背靠在一塊大石頭上,兩只胳膊當(dāng)支點,頭往后一仰,都過去四天了,那日師傅的模樣還一直在眼前回放。 她不過是問了一句父母是不是與她一樣是怪胎罷了,師傅也不置于暴跳起來欲殺人的樣子,本來就是嘛,不是就不是,何必發(fā)那么大的火呢。 難不成美人師傅與自己的母親還有一腿,不然怎么會這么激動? 她馬上又否定了這個猜想,若這樣想,那么美人師傅與自己的父親男男愛才更有可能,想著美人師傅平時一副娘娘樣,越發(fā)的肯定了這個猜測。 沈落塵一邊泡澡,一邊在那里自己yy,哪里注意到有九雙眼睛正打量著她,而九個人打量她時為了能更清楚,還在溪邊蹲了下來。 直到對方的議論聲,才讓她驚覺回來。 “九弟,走吧”聲音平板的像木頭。 “大哥,這是女人嗎?”聲音比較嫩。 “是女人到是女人,只是看著模樣不像”另一個聲音肯定中帶著困惑。 “啊,我知道了,是丑女”另一個聲音中帶著激動。 “難怪、、、”幾道聲音一齊應(yīng)同。 沈落塵一頭的黑線。 這算什么?九個大男人蹲下來看女人洗澡,完全不顧自己流*氓的舉動,還品頭論足的說對方是丑女,有沒有這樣欺負(fù)人的? 世人忍,她也忍無可忍。 騰的一下從溪水里站起來,對著九個長的美似女人男人吼道,“怎么地?耍流*氓怎么地?” “就你?”一個水嫩的男子先跳了出來,正是之前被喚九弟的。 那個大哥也站出來,上下打量著她,“耍流*氓也不可能對你這樣的女人耍?!?/br> “丑女”平板聲音像木頭的美男也丟出一句。 而另外六個男子雖然沒有開口,可是從他們的神情里,沈落塵也看出了同樣的意思。 血液極具的往一處聚,沈落塵的臉漲紅一片,心下暗暗告訴自己要忍,不然還不真讓他們得意了,她偏不,心下的火氣才壓了下去。 “哼,得了吧,我看是有些人想借機(jī)耍流*氓,被人戳破了又沒臉,所以才強(qiáng)詞奪理的狡辯,丑女?哪丑了?我看到是你們各個是丑男。”要比說損話,沈落塵還沒有遇到過對手。 “?。???”眾男子裂著嘴角看她。 一副你腦子沒病的表神。 沈落塵強(qiáng)忍要咬人的沖動,嗓子一扯,“非理呀、非理呀。” 最后一招,蠻橫不講理,看誰能賴過誰。 果然,這一聲破鑼嗓子喊出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呼啦一片,只差普陀山也抖上一抖了。 九個男子皺著眉頭,看著眼前只著一件肚兜,放聲大喊非理的女人,也不急,仍舊站在那。 嗖嗖的兩聲,只見兩道黑影竄了進(jìn)來,待站穩(wěn)了身影,不正是黑禪子和將離二人。 黑禪子看到沈落塵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猛的背過身子。 到是將離只微蹙下眉頭,臉上恢復(fù)平日的神情后,手一揮,只見一道白袍包裹到了沈落塵的身上,那暴露的身子終于與空氣隔絕了起來。 “吸、、、大師兄、、、”收住氣,沈落塵撇嘴,欲哭的樣子。 還沒等哭就被另一道聲音給噎了回去。 “哇,她的氣好長,我都快憋死了” 呃、、、、 沈落塵只覺一道冷風(fēng)吹過,她是倒了什么大霉,上輩子也沒有殺過老牛啊,怎么就遇到這種事了。 更可恨的是對方不但不在乎自己喊什么,反而還說自己的氣長,可惡啊。 將離目光落到九個男子身上后,聲音淡淡,“敖元許久不見?!?/br> 敖元點點頭,“白小子,咱們有幾千萬不見了吧。” 白?沈落塵一頭的霧水,大師兄不是姓將嗎?怎么他們又叫他白小子? 正當(dāng)她疑惑不解時,將離揚手一指她,對著另外九個男子道,“這就是你們的meimei?!?/br>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 驚愕瞪大眼睛的不只是沈落塵一個,還有另外九個男子,而黑禪子緊抿著唇,兩肩膀卻忍不住顫抖起來,似乎在急忍著笑意。 沈落塵第一個暴發(fā)出聲,“不可能?!?/br> 如果說讓她承認(rèn)眼前調(diào)戲自己的九個男子是自己哥哥,還不如掐死她。 這一聲,也讓場面亂了起來。 “我meimei怎么會長成這樣?” “別開玩笑了,若這是我meimei,那我們東海豈不遍地全是我meimei?!?/br> “我們堂堂貴族,怎么會成這樣?你看看她的樣子?” “白大哥,你不會見異思遷,喜歡上這樣的了吧?” 、、、、 一時之間議論聲不斷。 每一句話聽的沈落塵都想沖上去殺人。 怎么地?自己還沒有嫌棄他們呢,他們到看不上她了。 “東海遍地是,怎么不在東海找去,到這里來做什么?怎么地?我這樣怎么了?還貴族,在貴也是獸,是獸,懂不?”自然,動物就是獸嘛。 她這一說可不要緊,那幾個人可炸了。 “你說什么?你說我們是獸,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那木頭美男不服了,拎著袖子就要打架。 沈落塵也不怕他,“來啊,誰怕誰啊?!?/br> 腳在原地就跳了起來,身子隨著腳左右的動,兩只手也握成了拳頭,好一副打拳的姿式。 將離銜起一邊嘴角,“你們鬧,完事了去大殿,師傅在那里等著你們。” 語罷,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管會不會打起來。 黑禪子也是一笑,對眾人點點頭,“你們繼續(xù),我也先回去了?!?/br> 敖九看熬八,“八哥,這是什么意思?” 木頭美男正是敖八,“誰知道,西王圣母怪,教出來的徒弟也怪。” 沈落塵插進(jìn)話,“要聯(lián)絡(luò)兄弟感情回家去,要不要打,要打就快點的,別在那里墨跡?!?/br> 其實這時沈落塵可以肯定眼前的九個男子可能是自己的哥哥了,畢竟將離不是個開玩笑的人,只是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眼前的男子們來自東海又姓敖,那豈不是龍族,想到以前見過的一男子說自己與他一樣是水族,不會是真的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今日若自己不動手,怕以后就沒有機(jī)會動手了,等認(rèn)了關(guān)系,也不知道這幾個哥哥會不會拿身份來壓她。 沈落塵可不是吃虧的主,她心里的算盤一拔弄,就想到了將來。 最沉不住氣的就屬最小的敖九,“好,打就打,誰怕誰,別說現(xiàn)在沒認(rèn),就是現(xiàn)在你是我meimei我就更要打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的名子豈會到哪里都被人笑話?!?/br> 原來龍王夫婦喜女不喜男,全期盼著是女孩,準(zhǔn)備了無數(shù)個好聽的名子,哪知生一個是男,生了一個又是男,一連生了九個。 夫妻兩一商量,最后就用數(shù)字?jǐn)[名效仿鳳族了。 元又有第一的意思,自然老大就叫敖元,老二叫敖丙,順下去的就是敖三,最后到敖九。 敖九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名子,長大了才明白因為父母把精力全放到了meimei身上,就吃起酸來,而且meimei剛從蛋里出來就失蹤,家不成家,這些年來不但父母到處尋找,鬧的他們也跟著四處的找。 心里早就一直憋著氣呢,今日見著了,不管是不是正主,既然敢承認(rèn),那就先拿來滅滅火氣。 風(fēng)卷云涌,普陀山上狂風(fēng)大作,雷聲電閃,放暖的天很快就被陰云遮擋的黑而不見五指,沈落塵畢竟還沒有太熟練的掌握這些,所以動作很生疏。 到是敖九,只輕松的一念咒,一揮身,巨大的龍卷風(fēng)就往沈落塵甩去。 沈落塵心里暗叫不好,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手里的龍卷風(fēng)甩出去,不過她聰明,玩了一招陰的,同時一運氣,嘴里噴出火去。 火就著風(fēng)勢就往對面撲去。 “你玩陰的”對面的敖九一躍身,避開撲來的火,臉也黑了,暗下又用了幾分力道。 大風(fēng)帶著沈落塵就往天上飛去,沈落塵身子搖搖晃晃,手一甩只見一道白綢從手里幻化出來,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就直奔地上的人群而去。 這白綢似拂起的衣袖,明明很柔軟卻又帶著銳利的殺傷力,直射出敖九。 敖九一把扯信拂袖,用力的往下拉,兩人一空中一地上,各拉著一端,誰也不肯放手,矛足了力氣拼命的往自己這邊拉。 武力占不到優(yōu)勢,沈落塵一衡量,看來只能智取了。 機(jī)靈一動,她先是用勁拉,待對方也加大了力道后,她突然手一松,只見地上的敖九連連退步數(shù)十步才站穩(wěn)了身子。 沈落塵盤玄在空中,“哈哈,臭小子,知道厲害了吧?” 敖九連連吃了兩次虧,面子上早就掛不住了,在看看自己的八個兄長也在一旁抿嘴偷笑,心里的火氣更大了。 “我跟你沒完”腳一點地,身子就往空中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