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獅子大開口
我的確被康伯曰的這番話給震撼到了,我本以為論心狠手辣,他康伯曰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老家伙不僅僅詭計多端,而且心狠手辣的程度也遠(yuǎn)在我之上。 我現(xiàn)在最多也就是有仇必報,但絕對還沒升級到株連九族。但康伯曰做到了,聽他的意思,解決掉嘉倩姐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那就是要將嘉倩姐手下的所有人已經(jīng)生產(chǎn)寶貝的工廠也連鍋端掉。 什么叫斬草除根,這就是典型的例子! 不過我也清楚,對付這幫人,如果不做到斬草除根也肯定不行。所以等康伯曰說完,我故作無奈的笑道:“那好吧,你就盡快幫我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些人的身份,還有,如果我日后缺少人手。到時候被我邀請的人待遇必須要和我一樣,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做的可是刀尖上舔血的營生……” 不等我說完,康伯曰就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好了,你也別廢話了。但前提是你找的人必須要讓我知道詳細(xì)情況,要不然我就直接給你派人來。” 我聽到后,忙苦笑道:“你想要讓我死的話就派你的人過來吧?!?/br> 見我如此說,康伯曰問:“怎么?難道你就這么不相信我們警方的實力?” “大哥,不是不相信,算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給你解釋了?!闭f完后,我猶豫幾秒,繼續(xù)說:“其實我只是覺得用我自己的兄弟比較靠譜?!?/br> 康伯曰并沒在這件事情繼續(xù)糾纏,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對我直言說:“調(diào)查清楚之后我發(fā)你的郵箱。” 我應(yīng)了聲,掛斷電話后老狗對我問:“怎么說的?” “幫我調(diào)查,走吧,我們?nèi)メt(yī)院瞧瞧?!蔽覍瞎房嘈Φ?。 老狗皺眉嘆了口氣,低聲應(yīng)了句。 不多時,我們到了醫(yī)院。此時陳興正在被幾個患者家屬圍堵在醫(yī)院病房??拷翱?,看到這種情況后老狗緊盯著我說:“算了吧,你還是別進(jìn)去了?!?/br> “沒事。”我說了句,然后推開房門。 沒人知道我是哪位,陳興見狀,忙示意讓我離開。我對著陳興微微一笑,走到人群旁邊,我低聲說:“有什么事情我們?nèi)ネ饷嬲務(wù)劙?,在這里影響其他病人休息?!?/br> 見我如此說,站在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眉頭緊鎖,對我大大咧咧的呵斥道:“我們吵關(guān)你屁事?” “我是酒吧老板?!蔽依^續(xù)說。 聽到我這話后,在場的這些人全都轉(zhuǎn)過頭,看著我這個滿臉稚氣的年輕小伙子。 過了好幾秒,剛才說話的男子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冷冷的說:“小伙子,你是老板?” “對,我是?!蔽覒?yīng)了聲。 “既然這樣,那就好說的多了?!?/br> 男子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我打斷了他的話語,開口低聲說道:“就像我剛才說的,我們還是出去談?!?/br> “出去?來,過來你先看看我家媳婦,你看看她的手燒成什么樣子了?”說著,這男子過來抓住了我的衣領(lǐng),直接將我朝病床旁邊強(qiáng)拉硬拽。 我走過去,站在床邊,這男子毫不猶豫的一把將自己媳婦的手拿起來。 我清楚地看到當(dāng)男子拿起自己媳婦手時,這女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女人的手被紗布包扎著,不過看樣子也不是非常嚴(yán)重,只是手指部位燒傷。 “嗯,挺嚴(yán)重的。”我嘴里說。 “既然你也知道嚴(yán)重,那我問你,你打算賠給我們多少錢吧?”男子繼續(xù)問。 “不知道這位大哥您打算要多少錢?”我好奇問。 “這樣吧,三十萬?!蹦凶永^續(xù)說。 聽到這個數(shù)字,我倒是有些不爽了。當(dāng)然,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guān)系,可燒傷了手,現(xiàn)在就管我要三十萬,那燒傷了臉,豈不是還要讓我賠她們一條人命的價錢? “這樣,醫(yī)療費我全包,另外等出院了,我在給你們五萬塊錢的精神損失。你也知道,現(xiàn)在賺錢誰都不容易,還希望大哥您能理解。”我飽含誠意的說道。 對方壓根就沒想著和我心平氣和的交談,剛等我說完,這男子過來就抓住我的衣領(lǐng)。貌似覺得我年輕,好欺負(fù)似得啪啪朝我臉上就是兩個耳光,緊接著怒斥道:“五萬?來,我現(xiàn)在將這一水壺開水倒在你手上,我給你五萬你覺得可以嗎?” “醫(yī)藥費算誰的?”既然對方蠻不講理,那我也沒必要和他講道理。 見我如此詢問,這男子怒聲道:“算老子的!” “行,手我現(xiàn)在擱在這里,你來倒,等這一壺開水倒完,我們兩個也算扯平了?!蔽艺f。 男子一愣,老狗忙上來對我低聲說:“阿詠,別瞎鬧?!?/br> 想想看,之前斷胳膊斷腿我都能挺得住,現(xiàn)在只是一壺開水,我又有什么好畏懼的? 不過這男子壓根就沒想著和我扯平,他今天最想要的,就是想辦法訛我三十萬。 縣城最近幾年時間經(jīng)濟(jì)一直處于下滑的地步,而且在外面打工,每個月最多也就千八百塊錢。就是煤礦上下井,一個月腦袋別再褲腰帶上也最多賺取三四千。當(dāng)然,這也是縣城工資最高的地方。 可是這家伙,現(xiàn)在開口就是三十萬。如果給了,那我不是大方,簡直就是弱智。 更何況他還當(dāng)著這么多人啪啪給了我兩個耳光,我之所以忍了,也只是看在病床上這女人的面子而已。 男子見我將手直接放在了從床底下拉出來的一個臉盆里,他咬牙切齒的說:“小子,你和我蠻不講理是吧?” “老哥,不是我不講理,是你不打算和我講理。我現(xiàn)在問你,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對,燒傷這位大姐的手是我的錯,可你覺得開口就管我要三十萬合理嗎?你不怕我現(xiàn)在告你敲詐勒索?”我字正腔圓的問。 男子臉上的表情不斷發(fā)生變化,幾秒后,我聽到病床上的那位大姐低聲說:“好了,就這點傷也沒多大影響。再說了他也只是個孩子,我們……” 大姐話還沒說完,男子忽然轉(zhuǎn)身怒斥道:“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一天天屁都不知道,瞎咧咧什么?” “我……”女子看似好像還想說點什么。 男子猛地轉(zhuǎn)過頭,忽然從地上提起水壺,然后罵罵咧咧的說:“在比比老子一壺開水倒在你臉上!” 女人直接蒙頭嗚嗚哭泣,男子轉(zhuǎn)過頭,看著我冷冷的說:“來,手給我放在這里?!?/br> 老狗連忙上前,對我低聲說:“阿詠,算了吧,這件事情警方肯定會做出判罰的。我們沒必要和他在這里瞎掰?!?/br> “沒事的,我把手放在這里,他只要敢倒上去,那就是故意傷害罪。呵呵,性質(zhì)可就變了?!蔽艺f完,將手放在了盆里,抬起頭看著男子笑道:“來吧,你倒我看著。” 男子愣住了,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嘴唇后對我說:“你想陰我是吧?” “告訴你,有些事情可以好好處理的,如果你非要如此胡攪蠻纏,我也不是吃素的?!蔽覄傉f完,男子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掏出手機(jī),看了眼電話號碼,慌忙掛斷,臉上也露出了恐懼與不安。 隨著男子掛斷,還沒等這男子繼續(xù)說話,他旁邊一個男子的手機(jī)也響了。這男子接上電話后,哼哈答應(yīng)了兩聲,然后對這男子說:“哥,韋米安打來的。” “趕緊掛了,說我沒在?!蹦凶訚M臉不安的神色,忙開口說。 “我已經(jīng)給他說你就在我身邊了?!?/br> “草!”男子罵了句,接上電話后忙朝外面走去。 幾分鐘后,和這男子一起走進(jìn)來個二十郎當(dāng)歲的小伙子。 “彭哥啊,嫂子受傷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怎么也不知道通知兄弟?。繉α?,你家孩子現(xiàn)在誰來接送?。恳灰值芪?guī)湍阈??”韋米安說著,從病房中走進(jìn)來。 看到我后,韋米安忙走過來,看著我嘻嘻哈哈的笑道:“哎吆,詠哥怎么也在這里啊?這老小子是你家親戚?” 我搖頭說:“不是,他媳婦在我店里受傷的?!闭f完,我看著韋米安笑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其實聽到韋米安的名字,我還真想不起這小子到底是誰,但是看到他本人后,我才想到這小子前段時間來我酒吧和我一起喝過酒。而且當(dāng)時還嚷嚷著要讓我派兄弟幫他看場子。不過他是開麻將館的,外加我手下兄弟也不夠用,于是委婉拒絕了。 現(xiàn)在聽到我這話,韋米安轉(zhuǎn)過頭滿是不屑的望了眼姓彭的,然后對我笑道:“這個王八蛋從我那里拿走了三十萬,這么長時間了,光利息已經(jīng)十萬了,就是不見還給我一分。最近可倒好,居然還玩失蹤了。” “大哥,那些錢最后不全都被你贏走了嗎?利息咋能不能別算了?。俊毙张淼臐M臉苦逼,低聲祈求到。 我現(xiàn)在才明白為什么姓彭的一開口就要我三十萬了,原來他在外面欠下了這么一屁股賭債,現(xiàn)在有這樣的好機(jī)會,不獅子大開口才是怪事! 我笑了笑,然后對韋米安說:“那兄弟先解決你的事情,我在這里不影響你吧?” 韋米安忙對我哈哈笑道:“詠哥說的這是什么話?做事情有先來后到,您先來,我在這里等等也無所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