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烏鴉
看到這小子說話,我笑了笑,心想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不識時務(wù),以后也只能是一介匹夫。 “動手打人的留下,沒動手的,全都站起來?!蔽铱吭诹伺赃吷嘲l(fā)上,看著眼前這幫青年小伙子認(rèn)真說。 這幫小子見我說話,竟然全都站起身來。 被我打傷的傻小子現(xiàn)在還在地上趴著,他也沒看身后的情況,只是大大咧咧的痛苦咒罵道:“你媽的,老子們?nèi)紕邮至?,你能怎么的??/br>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后認(rèn)真說道:“小兄弟,你先轉(zhuǎn)過頭看看。” 等他轉(zhuǎn)過頭看到眼前場景后,這小子徹底懵逼了。 “王八蛋,你們?nèi)冀o老子蹲下!” 這幫小子面面相覷,也沒一個人坐下,我看到這種情況后,隨即笑道:“風(fēng)哥對吧?全名叫什么,告訴我?!?/br> “你管老子叫什么,今天老子還就什么也不說了。” 話音剛落,我拿著槍,朝著眼前玻璃上面扣動了扳機(jī)。 隨著子彈從槍膛中竄出去,擊中玻璃之后,只聽到咔嚓一聲,玻璃應(yīng)聲而碎。 掉在地上,這幫小子面色蒼白,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等聲音消失,我直言笑道:“好了,你們誰說出他的名字,我現(xiàn)在就放他走。老狗,你去開門?!?/br> 這話剛說完,眼前這幫傻小子前仆后繼的沖過來,大聲喊道:“他叫朱超風(fēng)……” 我揮揮手,聲音低沉有力的說:“朱超風(fēng)對吧?好了,現(xiàn)在沒你們什么事情了,你們出去吧?!?/br> 說完,我讓老狗過去開門。 等房門打開,房間中二三十個年輕小伙子,在短短不到三十秒時間消失的只剩下了王超風(fēng)一個。 我看到,隨即開口笑著說:“風(fēng)哥,這就是你手下所謂的兄弟?” 朱超風(fēng)愣住了,他的眼神中開始流露出恐懼的神色。我笑了笑,順手將手槍遞給了王田畫。 王田畫拿著槍,一雙眼有些好奇的對我問:“詠哥,給我槍干什么?。俊?/br> “沒什么,他交給你處理吧?!蔽艺f著,便坐在沙發(fā)上,點燃香煙抽了起來。 這小子見狀,連忙趴在地上對其祈求道:“別,千萬別。詠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沒錯,你有什么錯的地方啊?”我笑著說,然后對王田畫問:“兄弟,你說說他錯了沒有?” “沒有?!蓖跆锂嬇豢啥?,說話的同時直接起身,將槍口對準(zhǔn)了眼前的朱超風(fēng)。 我有點怕了,萬一王田畫這小子冒冒失失開槍將眼前這小子給打死,那還不糗大了嗎? 畢竟在這個國家,私自擁有槍支那是犯法的。盡管我現(xiàn)在是個警察,但也不能拿著槍隨便玩?。?/br> 想到這里,我忙起身,從王田畫手里將手槍拿過來,然后笑道:“現(xiàn)在你總應(yīng)該說說你爸是誰了吧?” “朱河順?!?/br> 這個名字我倒是有點陌生,思慮幾秒后,然后問:“朱河平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二爸?!?/br> 朱河順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朱河平此人我倒是早就有所耳聞了。因為他就是縣城最大的混子烏鴉,只不過此人混跡了多年,現(xiàn)在也有家有舍了,于是就做起了正經(jīng)的煤炭生意。 不過社會上以前的身份和地位,還是在那里擺著。就算是之前王寶見了朱河平,也必須要喊一聲平哥。 而烏鴉這個名號,來的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朱河平此人皮膚黝黑。其次,他這人做事情,向來都是心狠手辣。比如白天他只要對著一個人說我讓你斷掉一條胳膊,那么等不到第二天,這人估計就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中醫(yī)治自己的胳膊了。 久而久之,社會上的人也就將朱河平稱之為烏鴉了。但是從沒人敢在朱河平面前說烏鴉這兩個字,因為沒人敢。 “怪不得你小子如此囂張,原來有囂張的資本???”我笑著說。 老狗聽到后,也知道我們這次無意中又招惹了一位硬茬。于是上來對我低聲說:“阿詠,這件事情你慎重一點,朱河順我們雖然不清楚,但朱河平可是個厲害人物?!?/br> 我聽到,點頭一笑,將手槍收起來后,于是掏出手機(jī),先撥通了田天的電話。 因為我手邊現(xiàn)在還沒朱河平的電話,迅速要來電話號碼,我便撥通了朱河平的電話。 或許是時間太晚,電話那頭響了好久,這才被一個中年男子接上。 “誰?” “我是張詠……” 四個字剛說出口,朱河平便對我冷笑道:“什么事情?” “也沒什么事,只是你侄子朱超風(fēng)做錯了點事情,我教訓(xùn)了他一下,如果你有空,通知他爸到我店里來一趟?!蔽艺f。 就在此時,朱超風(fēng)大聲喊道:“二爸,二爸快點來救救我,我不行了!” 我聽到朱超風(fēng)的吼叫聲,于是低聲道:“先別吵吵了,我讓你二爸接電話。” 說完,我將手機(jī)遞給了朱超風(fēng)。 朱超風(fēng)拿上手機(jī)后,大聲對朱河平說:“二爸,你快點帶人過來,另外記得帶著槍,他們有槍,我都被他們打斷了腳掌。快點,嗚嗚嗚……” 我不知道朱河平在電話那頭是怎么說的,但我能從朱超風(fēng)臉上看出來,朱河平十有八九是在電話中責(zé)罵朱超風(fēng)了。 掛斷電話,我過去將手機(jī)接過來。然后上樓,讓紅姐帶著店里的服務(wù)員先離開,而且告訴他們明天下午兩點鐘再開門營業(yè)。 這幫服務(wù)員下樓后,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于是在紅姐的帶領(lǐng)下,匆匆離開。 此時店里只剩下了我和老狗還有唐人王田畫四個人,看著地上還在不斷呻吟的朱超風(fēng),我低聲笑道:“別哭喊了,打斷了你的腳,也不是要了你的性命,至于這樣嗎?” 朱超風(fēng)從給朱河平打了電話后,又好像變了個人,對我冷冷的說:“你給我等著?!?/br> 我端起了一杯伏特加,坐在沙發(fā)上,將卷簾門拉下來一半,并未完全打開。 時間差不多才過去了十幾分鐘,我就聽到外面有車子停下的聲音。隨著車門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朵里。 我將槍支收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幾個男子直接將卷簾門打開。 進(jìn)門后,他們看了眼地上的朱超風(fēng),帶頭的中年男子正好就是朱河平。 他忘了我一眼,低聲道:“你是張詠?” “對?!蔽尹c頭答應(yīng)。 “人既然已經(jīng)受傷了,我能不能現(xiàn)在送他去醫(yī)院?”朱河平看著我好奇問。 我點頭答應(yīng)了聲,朱河平忙轉(zhuǎn)過頭對旁邊幾個男子說:“你們將他先送去醫(yī)院,另外出去給我大哥打電話,告訴他直接去醫(yī)院就行了?!?/br> “可是平哥,你一個人?”旁邊一個年輕男子看似有些憂心忡忡的問。 “他們還能吃了我?”朱河平厲聲說。 地上的朱超風(fēng)聽到后,忙大聲喊道:“二爸,先弄死這王八蛋再說!” 話音剛落,朱河平轉(zhuǎn)過頭,對地上朱超風(fēng)惡狠狠的說:“怎么沒打死你這個小兔崽子?一天天不知道好好上學(xué),只知道惹是生非。你也不睜眼看看,你鬧到了誰的地盤上?” “二爸,你是這個縣城的老大啊!”朱超風(fēng)繼續(xù)說。 “給我閉嘴!”朱河平大聲呵斥道。朱超風(fēng)聽到好像也怕了,他不再說話。 不多會,房間中再次恢復(fù)了剛才的安靜。 我見狀,于是起身笑道:“朱哥,樓上請吧?!?/br> “不了,就在這里坐會吧?!敝旌悠秸f著,便坐在了旁邊的一個卡坐上。 我笑了笑,上前遞給朱河平一支香煙,朱河平接住了香煙,不過他卻將我給他的香煙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點燃自己的香煙,吸了口后低聲問:“怎么回事?” “很簡單,帶著二三十個兄弟來打我這么一個兄弟,而且沖到了我店里,讓他們出去他們也不走,嚷嚷著要弄死我的兄弟?!蔽液唵握f。 等我說完,朱河平點頭笑道:“都是小孩子,瞎鬧騰鬧騰也挺正常,可你開槍是什么意思?我朱河平在縣城混了這么多年,還沒人敢對我身邊的人開槍,你倒是第一個?!?/br> “你也別誤會,雙拳難敵四手,我們總不能吃虧吧?”我也同樣認(rèn)真說。 “這么說你們也受傷了?詠哥,您傷到什么地方了讓我也瞧瞧唄?”朱河平還是進(jìn)門時那種表情,冷冷的說道。 我倒是被問的無話可說了,猶豫了幾秒,只能苦笑著問:“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么做?難道站著被人家打上家門?” “我會報警!”朱河平冷冷的說。 從朱河平眼神中,我看到了仇恨的目光。這種目光,就像是一頭在獅群中看到了有其他雄獅前來的獅王。 我頓了幾秒,然后笑著問:“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朱哥您想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我話音剛落,沒想到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嚲崖暋?/br> 聽到聲音后,我的目光直接朝朱河平看去。 朱河平也用同樣的目光朝我看來,不等我們兩個開口說話,警車居然已經(jīng)停在了我們店門口。 很快,從車上迅速躥下來七八個警察,他們手里全都拿著警棍,一股腦朝我店里面沖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