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田畫
當一個人連尊嚴都拋之腦后的時候,這人要么是徹底瘋了傻了,再要么就是死了。還有最后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心里已經(jīng)存有了巨大的殺機! 此時的我,可以說變成了一只冷血動物。我跟在胡天身后,游走在各個宿舍的時候,我心中早已經(jīng)對這些學生看我的眼神不在那么重視。只是在不斷盤算著如何才能將胡天置之死地! 很快,我們已經(jīng)轉(zhuǎn)悠了十八個宿舍,在朝第十九個宿舍走去的時候,胡天手下一個不知道姓名的小子低聲道:“虎哥,這是七班王田畫的!” 很顯然,從這小子說話我可以判斷出他對宿舍中這個叫王田畫的學生有幾分畏懼。不過話也說回來,我在學校也有兩個月了,高一平日里廝混的學生,也就那么幾個,可王田畫的名字,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耳邊。 胡天聽到,稍微停了幾秒,我用眼角余光看到胡天有點猶豫。這讓我瞬間驚喜萬分,好像找到了什么突破口! 就在胡天猶豫的時候,我冷冷的說:“虎哥,還去不去?不敢去就算了?!?/br> 話音剛落,胡天轉(zhuǎn)過頭狠狠朝我臉上扇了一記耳光,怒聲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話,老子弄死你?!?/br> 我低頭不語,只是心中開始祈禱,希望胡天從這扇門進去。因為我也想瞧瞧這個宿舍,到底居住著何方神圣。 王鵬聽到,屁顛屁顛的走上來對胡天說:“虎哥,算了吧,我們還是去其他宿舍吧?!?/br> “滾!不敢去老子一個人去。”胡天說著,直接上前一腳將門踹開。 我跟了上去,還有王鵬等人也都紛紛走進了這個不大的宿舍中。最后一個人進門時,順手將宿舍門關(guān)上,只留下一條縫隙用來觀察外面的情況。 宿舍中很暗,只有在靠近窗戶位置的床上有盞臺燈,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子手中捧著本書,冷冷的問:“誰?” “我,胡天!將燈打開?!焙炻曇舻统粒辛?,聽上去好像不允許任何人說不。 這讓我覺得好奇,因為去其他宿舍,沖上來說第一句話的人總是王鵬。而這次,卻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出去吧,有什么事情去其他宿舍鬧騰,不要在我這里鬧事。”這男子聲音與我們有些不同,聽上去很成熟,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伙子在說話。 宿舍中此時便的鴉雀無聲,胡天片刻后,直接一腳踹在了床架子上。 咔嚓一聲,這男子拿著手中臺燈朝胡天這邊照來,光很亮,有點刺眼。 我強忍著睜開眼,想要看清對方的容貌,可還是看不清楚。 就在此時,宿舍的燈打開了,四個架子床上,八個人全都坐在床邊,他們穿著衣服,每個人手中緊握著都握著甩棍。我們這邊十元店就有,很便宜,但不得不說這可是打架的良器。平時體積小,裝在褲兜里就行,用的時候直接展開,打在人身上那個痛,著實會讓人銘記于心。 我這才看清楚剛才拿臺燈那小子的容顏,眉毛很粗,四方臉,長得倒也不算是霸氣十足。不過身材很彪悍,穿著件背心,你明顯可以看出他身上的肌rou塊。 我們這樣的年紀,身上有肌rou線條的,除過體育隊里的那些人,其他學生很少有,更何況這小子還不是體育隊的。 他從床上跳下來,將手中甩棍丟在邊上,朝我身上瞥了眼。然后朝我臉上吐了口唾沫,聲音冰冷的對胡天說:“你帶這種貨色來我宿舍做什么?給我顯威風?” “王田畫,我胡天今天認識認識眾位兄弟,你服我,就點頭答應(yīng)。不服我,咱們這會去廁所。”胡天有些底氣不足,對王田畫低聲說。 王田畫忍不住冷笑出聲,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將丟在床上的甩棍拿起來遞到我面前。 與此同時,坐在靠近門口的一個學生拿著甩棍走到門前,瞪了眼看門的胡天手下,然后將房門直接反鎖。 這個宿舍的鎖子被人改裝過,因為其他宿舍房門的鎖子,根本不能用??伤麄冞@個宿舍的,竟然可以將房間反鎖。 我好奇的看著王田畫,王田畫對我冷笑道:“是個男人就拿著甩棍,找他單挑?!?/br> 我有些猶豫,看著他手中銀白色的甩棍,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我心里沖動的魔鬼,不斷驅(qū)使著我,告訴我應(yīng)該拿起甩棍。 等王田畫這話說完,旁邊胡天冷笑道:“王田畫,你也不瞧瞧就他那種慫樣,還敢找我單挑?他現(xiàn)在還欠著我八千塊錢,老子不弄死他,那是看得起他?!?/br> “等等,胡天,我記得外面道上的規(guī)矩是找人單挑,最后誰受傷了都是自負責任是吧?”王田畫繼續(xù)說。 胡天冷笑道:“當然,王田畫,聽你這意思是打算和我單挑了?” “這可不是,和你這種人單挑,我還覺得丟臉。要不今天晚上我就找他做我的代表,和你在這里單挑吧。他要是輸了,我就算是服了你,不過他要是贏了,你就乖乖從我這個宿舍中滾蛋?!蓖跆锂嬂淅涞恼f,自始至終臉上好像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星半點笑容。 雖然剛才他將唾沫吐到了我的臉上,可我也看出來,胡天對王田畫真的有些害怕。這無疑是我今天晚上最大的收獲了,因為我覺得實在不行,我可以找王田畫做我的保護傘。 到時候我可以當他的兄弟,給他提鞋也愿意。 等王田畫說完,胡天朝我看了眼,然后開口對我冷笑道:“怎么?你敢嗎?” 我心里雖然想的挺好,可當我看到胡天的眼神后,我還是不敢答應(yīng)。 王田畫見我這樣,直接甩了我一巴掌,怒道:“滾出去,老子從沒見過你這樣的慫包,被人家打成這豬頭樣,竟然還不敢還手,你怕什么?難道你還怕他會打死你不成?” 王田畫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不斷加重,對于我而言,這樣的語氣就像是不斷給我身體內(nèi)打雞血,刺激著我體內(nèi)雄性激素不斷爆發(fā),觸動著我身體的每根神經(jīng)。 直等到他說完,我最終忍不住將甩棍握在了手中,我的手和腿開始不斷顫抖,我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太過于激動。 胡天看到,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瞪圓了雙眼,狠狠看著我怒聲罵道:“給老子把東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