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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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剎那陰沉無比,冷笑道,“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了,那朕也用不著拐彎抹角,沒錯,朕就是要用你去對付他。” 鳳紫若輕柔一笑,毫無懼意,云淡風輕的說:“皇上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女子,我何德何能呢?” “有沒有高估,很快就會見分曉?!彼幚湟恍?,令人毛骨悚然,仿佛醞釀著什么驚天陰謀。 鳳紫若渾身一震,一抬眸,正好望進他冰冷的眸子里,“你……想怎么樣?” 他不語,笑的狂妄而放肆,一把扯下她額頭那顆璀璨奪目的珍珠。 “你……”鳳紫若驚恐瞪著他,慍怒道,“還給我?!彼⒖叹兔靼姿挠靡?,想也不想立即上前去搶奪,若是寒看到這顆珍珠,一定會發(fā)怒的,不知道一怒之下會做出什么事來,她不能讓他中計。 南宮佑側(cè)身一閃,躲過她,順勢一把圈住她的身子,緊緊的摟在懷中。 鳳紫若一驚,使勁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我,你想干什么,快放開我……” 她呼吸間淡淡的桂花香彌漫,掙扎后臉頰紅紅的,胸口急急的起伏,香味四溢,她傾城的容顏勝過他手中那緊握的珍珠。 他心中一軟,忽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很可惡,她是這樣美好的女子,他卻不得不利用她,甚至,傷害她…… 王府中,黑衣十三騎齊齊跪在地上,梅霜桑蘭顫抖著低著腦袋。 南宮寒臉色陰沉的嚇人,手中捏著一只玉杯。 大手使勁一握,玉杯頓時碎裂成一片片。 ‘啪’,他猛的將手中破碎玉杯砸在地上,粉碎了一地。 “王爺息怒,”梅霜微微抬頭,想了一下,說:“既然皇后與鳳姑娘是舊識,許是長久不見,皇后有很多話要和姑娘說,再等一等,或許姑娘就會被送回來了。” 南宮寒冷哼一聲,冰冷的眼神望向漸漸黑下來的天空。 暗夜是黑衣十三騎的首領(lǐng),和南宮寒接觸的最多,他從未見過王爺動這么大的怒,那如血眼中似乎要毀滅一切,他心目中的南宮寒應(yīng)該是個冷血無情,從不會被兒女私情所牽絆的男人,可此刻暗夜竟覺得,他是世上最無情的人,卻也是最癡情的人,不是嗎…… “王爺,梅霜說的有理,暫且靜觀其變?!卑狄固ь^沉聲道。 南宮寒不言不語,獨自走到明月樓,天色漸晚,微風拂動,許許多多的桂花被風吹落了一地,點點米白色花朵在漆黑的泥土上鋪成一張香氣滿溢的花錦。 清晨,太陽漸漸升起,炎熱的氣息充滿所有角落。 緩緩睜眼,窗外刺眼的光亮瞬間照進他迷散的眸中,天亮了。 倏的坐起身,四下望去,依舊不見他夢中的人影,鳳兒,沒有回來。 昨夜,他一直在明月樓中守候,夜深后,他坐在她的床榻上,一直等…… 如此看來,她真的是被困住了,夏國她舉目無親,若是她行動自由,絕不可能一夜不歸。 他猛的緊握雙拳,眼神剎那陰霾。 該死的,他們居然真的擄走了她,他們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明目張膽的擄走他的人…… 是不是他太仁慈,太手軟,以至于他們敢囂張到去動他的女人。 “來人。”他大聲道,站起身。 梅霜領(lǐng)著一干侍女手捧著洗漱器皿魚貫而入,恭敬小心的伺候他梳洗,換上朝服。 桑蘭忽然急急跑了進來,喘著氣說:“王爺,宮里剛才來人,送來此物?!彼龑⑹种信踔囊粋€小方盒遞給他。 “打開?!彼淅漕┝搜酆凶?。 “是?!鄙Lm輕輕打開盒蓋,焉的怔住。 純白如雪,發(fā)出熠熠光澤,珍貴罕見的南海珍珠,整個攝政王府唯此一粒,就算是皇宮里恐怕也找不出第二粒來。 南宮寒瞳孔倏的收緊,望著那顆在陽光在發(fā)出璀璨奪目光芒的珍珠,臉色陰沉。 “宮中何人送來的?” “奴婢不知,那人送來后就走了?!鄙Lm低聲說,心中駭然,這顆珍珠是王爺賜給鳳姑娘的,全府上前人盡皆知,鳳姑娘一定是遇到麻煩了。 這時,暗夜在門外求見,“屬下有要事稟報?!?/br> 揮退所有侍女,暗夜的身影閃入屋內(nèi),將手中一封信遞給南宮寒。 剛健修長的手指輕輕將信紙展開,冷酷的目光觸及到紙上那一行行還散發(fā)著墨香的字,唇角揚起一道美麗的弧度,卻是那樣冰冷邪惡,如同地獄中走來的魔鬼。 半晌,他一字一句道,“是他們*本王的,千不該萬不該,他們不該打她的主意?!?/br> 原本是要放過他們的,他身上的殺戮太多,罪孽深重,他本不愿再徒增殺孽,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好邪惡好骯臟,那樣的他根本配不上她。 可是他們卻不放過他,一定要在彼此之間分個高低勝負來,一定要這樣*的他走投無路,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斬殺所有阻礙他的人。 宮中,皇帝一身明黃色龍袍,金冠耀眼,雙手背在身后,站在皇宮最高的玄武門上,俊美的臉孔上揚著淡淡的笑意,俯瞰江山,整個皇城皆在他視線中,遠方那座偌大的行宮清晰可見,卻又模糊飄渺。 總有一天,他會將建州城所有不屬于他的勢力驅(qū)逐出去,會有那么一天的。 他墨黑的瞳孔忽然冷冽如冰,渾身散發(fā)著與他那淡淡的笑容不相溶的寒意。 南宮寒,朕會讓你為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沉痛的代價。 朝中一位鎮(zhèn)遠大將軍率兵二十萬駐守邊疆,一位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手握五萬御林軍守護皇宮,其余五萬人馬握在南宮寒手中。 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周子川之女是南宮佑的妃子,他手中五萬人馬必定只為南宮佑所用。 而鎮(zhèn)遠大將軍蘇桓乃三朝元老,征戰(zhàn)沙場二十余載,殺敵無數(shù),所經(jīng)歷的勝仗敗仗數(shù)不勝數(shù),更重要的是,蘇桓曾對南宮寒弒君換帝之事甚有微詞,可是南宮寒戰(zhàn)功卓越,功勞顯著,歷經(jīng)五年戰(zhàn)事,拋頭顱,灑熱血,幾經(jīng)徘徊在生死一線,終是換得夏國的和平穩(wěn)定,即便他要稱帝也無可厚非,百姓擁立他,朝中大臣懼怕他,這樣的帝王會是曠世明君,可他沒有那么做。而蘇桓經(jīng)歷了夏國三朝帝王,對夏國忠心耿耿,他不愿看到皇室子孫自相殘殺,一朝換代,倒下了多少無辜的人,流了多少鮮紅的血,南宮寒,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南宮佑深知這一點,他一直計劃著,只要能拉攏蘇桓與他聯(lián)手,那么,南宮寒手中區(qū)區(qū)五萬兵馬又算得了什么…… 風和日麗,湖面上碧波蕩漾,微風吹皺一圈圈漣漪。 木屋外有幾個農(nóng)夫打扮的男人看守著,看見不遠處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幾人立即正身迎上去。 一道玄色身影躍下馬車,手中握著一把玉骨折扇,隨意擺弄著。 喬裝成農(nóng)夫的幾個人立刻跪在地上,南宮佑折扇一揮,漫不經(jīng)心道,“在宮外勿用行禮,”眼神望向那河邊的屋子,“她還好嗎?有沒有吵鬧?” “回皇上,她很好,很安靜?!逼渲幸蝗说?。 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大步朝木屋走去。 一踏入屋子,南宮佑便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床上,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開來,鋪在潔白的床褥上,柔如絲,濃似墨,微風吹進來,撩開她額頭上的碎發(fā),她緊緊閉著眼,卷曲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抹淡淡的陰影。 她美的不似凡人,仿若陽光中的精靈,云端上的仙子,只要陽光再強一點兒,風再大一點兒,她便會消失在空氣中,不留一絲蹤影。 南宮佑扔掉手中的折扇,大步走到床前,雙手攥住她的肩膀,猛的搖晃。 “你給我醒醒?!彼幻靼?,為何身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睡的這么安穩(wěn),為什么她一點兒也不慌亂害怕,還是她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很惱怒,卻不知是和床上兀自睡的香甜的女子生氣,還是和他自己生氣。 “唔……”在他猛烈的搖晃下,鳳紫若嚶嚀一聲,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 眼前一張好看的俊臉帶著nongnong的怒火瞪著她,睡意瞬間全無。 “啊……放開我,你干什么……”她睜大眼睛望著他,忽然使勁掙扎,肩膀被他捏的好痛。 這該死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忽然放開她,她猝不及防倒在床榻上,扯過錦被護住身子,目光警惕的望著他,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心思縝密。 南宮佑向她伸出手,冷聲說:“過來,朕有話對你說?!?/br> 鳳紫若卻更往床里邊靠了靠,“你就站在那里說好了,我能聽的到?!?/br> 他臉色微沉,心中忽然懊惱起來,她怕他…… “朕很可怕嗎?” “不會??!”她眨著清透的眸子望著他,晶瑩的大眼中溢滿了透明的水氣,清澈澄凈。 他有瞬間的怔愣,她的眼睛,好美,像閃亮的星星一般,仿佛可以照亮世間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