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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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個宮婢上前架了之若便越過了芥沫。 耳邊,那水聲湍急的小溪水越來越近了。 “德妃娘娘,是你自己害皇上中毒,害宮里禍亂,如今,留著你就是禍水就是陷西錦于動亂之中,說不得,奴婢們就送娘娘一程,娘娘好走,我們替西錦的百姓拜謝娘娘了。”兩個宮婢倒是恭恭敬敬的對她胡言亂語了一番,想來,這也是芥沫平日里灌輸給她們的吧。 看來,自己真的只有一死了。 閉上了眼睛,雪,你要珍重,不管我是生是死,都要珍重,因?yàn)?,你還有我們的景洵。 眸中,是淚抑或是雨水早已分不清楚,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好想好想他。 想他擁著她抱著她,想念他的氣息他的味道,想念他的狠他的柔他的嗔怒,想他所有的所有,有關(guān)他的一切,她都想念。 頭頂上,一掌狠狠的劈落,疼痛中,身子斜斜的倒下去,耳邊,是奔騰不止的水流在燈籠的微光中泛著碩大的水花。 好吧,以后,她就成為水的精靈。 只是雪,再見了。 景洵,再見了。 “撲通”一聲,之若沉入了水里,瞬間就被那雨水漲起的山洪沖向了山下…… 耳朵里,依稀還是景洵的哭聲,那么的凄厲,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水的沖力那般的大,讓她原本還清醒的神智開始恍恍惚惚,一口水被灌入了口中,急嗆著她咳了起來。 還是想要活著,她的景洵,她舍不下,她的雪,她也舍不下。 只離開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的腦子里已全部都被景洵的哭聲填滿了。 山莊里沒有奶娘,孩子會不會哭一個晚上呀? 迷亂的想著,身子就被那山洪不住的向山下沖去,山谷中,她就如是一尾小草般的隨著那湍急的水流而去。 不行,真的不能死,為了景洵為了雪,她都不能死。 一道閃電劈來,之若的眸光掃過眼前,驀的,她看到了一根山木,那是求生的本能,奮力的伸手一抓,那山木就到了胸口前,兩臂緊緊的抱著,能不能生就只能靠著這山木了。 有了這山木,她的身子不再下沉入水底,只是不住的隨著水流起伏著,可這山里的水太過冰涼,不過須臾就讓之若開始牙齒打顫。 不知道還能挺過多久,可她,一定要堅(jiān)持。 堅(jiān)持。 咬牙堅(jiān)持著。 水聲,雨聲,就在耳邊。 可那聲音,卻越來越弱。 她的眼睛,也越來越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中,耳邊又傳來了又一陣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打殺聲,似乎又不象…… 可之若已經(jīng)無從分辯,懷里死死的抱著那根山木,之若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走過了多久。 她以為她已經(jīng)到了地獄或者天堂。 可就在之若費(fèi)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時,耳邊響起了低低弱弱的男聲,溫柔的拂過她的耳鼓,“之若,醒醒,大夫說你早就應(yīng)該醒了,可你為什么還睡著呢?醒過來,讓二哥安心了好不好?醒過來,再叫我一聲二哥好不好?” 她還活著嗎? 她聽到了之清的聲音,那么的真實(shí),還有他手心的溫度,真暖。 “之若,都是他,是他害了你,害你差一點(diǎn)就死在那山谷中,之若,這是老天的安排,老天把你送還給了我,之若,醒來吧,這一次,我不會放你離開了?!币蛔忠痪洌逶谠V說著他的心,卻讓之若心酸的不由得落了淚。 她與他,又怎么會有可能。 她現(xiàn)在,最想的是景洵,景洵在芥沫的手上,那個女人那么狠的手段,不知道她會怎么對待景洵,“景……洵……”試著低低說出,可她的聲音小的還比不過蚊蠅飛動的聲音。 “之若,你在說什么?告訴我,你在說什么?”她只是唇的微張,竟不想秦之清居然看到了。 “景……洵……”再一次的說出,她已經(jīng)耗盡了她身體里的所有力氣,她累壞了。 “那是你的孩子嗎?”欣喜的追問,只是想讓之若快一點(diǎn)的睜開眼睛,他好想看她的大眼睛,好久沒有看見那雙眼睛了,如今再見,她就一直沉睡著,讓他好不著急。 “嗯,救……他?!彼拇揭呀?jīng)觸到了秦之清的耳朵,可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他在哪兒?”秦之清問,拂柳山莊他還是沒有攻上去,真想不到西門瑞雪居然把宮里最精銳的禁衣衛(wèi)布置在了拂柳山莊外,那山莊易守難攻,讓他的人怎么也攻不下那座山莊,就在他以為無望見到之若的時候,他的手下竟然神奇般的在那山中奔流而下的洪水中發(fā)現(xiàn)了她。 之若就是老天賜給他的禮物。 這一次,他不打算放手了。 因?yàn)?,西門瑞雪根本不懂得珍惜她,如果他真的愛她,又怎么會把她丟在拂柳山莊任她自生自滅的掉進(jìn)小溪里呢。 “拂……柳……山……莊……”氣息慢慢的順了過來,之若道:“救他?!?/br> “好,我這就去吩咐人去救他,之若,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毙老驳恼酒饋?,她能醒過來,真好。 之若聽到了腳步聲匆匆的走出了她的周遭。 之清去了,之若開始胡思亂想的猜測著,也許這里是他的營寨吧,眼角的余光告訴了她答案,這里果然不是什么房舍,這是一個帳篷。 完全睜開了眼睛之后,她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哪里,這是京城外,都說之清圍了城,看來,這是真的了。 一會兒的功夫,秦之清便轉(zhuǎn)了回來,“之若,我已經(jīng)吩咐人想辦法深入拂柳山莊去找你的孩子了,只要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br> “之清,為什么要圍城?”猶記得芥沫說秦之清之所以圍下京城是因?yàn)樗?,可現(xiàn)在,她就在他的面前,可他,似乎還在圍城。 “沒有,你別亂想?!?/br> “之清,你別騙我,我是躺在帳篷里的,這是只有行軍打仗才會用的東西,之清,為什么要圍城?”堅(jiān)持的問他,原本她就是想要逃出拂柳山莊來勸說秦之清退兵的,因?yàn)?,她不想做那一個紅顏禍水。 “傻瓜,這是男人的事,你只管好好的呆在這里養(yǎng)身子,等你好些了,景洵就會回到你身邊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做到的?!蔽鏖T瑞雪給不了她的,他都會給她,為了她,他放棄了太多太多,甚至還…… “之清,你說,是不是因?yàn)槲??”終于還是問出來了,雖然有些傷人,可她真的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她不想看著她生命中很重要的兩個男人成為仇敵,那般,她便誰也不見。 秦之清握住了之若落在被單外的手,然后輕聲道:“不是,你別亂想?!?/br> “可我聽說你是因?yàn)椤眲傁胍f出那個‘我’字,卻又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急忙一個轉(zhuǎn)圜,“之清,退兵吧,我不想你成為弒君奪位的jian臣?!?/br> “之若,我不是因?yàn)椤彼f不出一個‘我’字,現(xiàn)在就輪到他說不出一個‘你’字了,她不知道,他還為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于她,卻是那么的重要。 傻瓜,她是真的不知道。 輕輕的笑,秦之清直接就轉(zhuǎn)移了之若的注意力,他轉(zhuǎn)身端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個食盒,打開來時,里面盛著的是一些才煮好不久的米粥,稠稠的,還飄著nongnong的米香,“之若,吃點(diǎn)東西,這樣才能好些。” 他的勺子送到了她的唇邊,一張嘴,那一勺飯就吃到了口中,她要奶孩子的,所以,她一定要吃東西。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間感覺到了她的兩乳似乎并沒有漲痛的感覺,如果久時間沒有喂景洵奶水,她的兩乳一定會漲痛的,“之清,你先出去一下。” 她想要檢查一下,因?yàn)椋@感覺太奇怪了。 “好?!币詾樗怯惺裁磁⒆訜o法啟口的事情,所以秦之清便放下了食盒退了出去。 之若輕輕的抽開了被子,撩開衣衫時,她的兩乳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豐滿,她的奶水沒了,就在她醒來的這一刻沒了。 心里,開始沉重了起來,“之清,你進(jìn)來吧?!庇袣鉄o力的請秦之清回到帳篷里,她卻開始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了。 秦之清一挑簾子就大步地的走向她,“之若,怎么了?” “你說,我昏睡了多久?”如果不是很久的時間,她的奶水不可能一下子就沒了的。 “三天三夜?!?/br> 心里,激欞一跳,三天三夜,那這三天三夜她的景洵又在哪里呢? 心,真的慌了。 因?yàn)?,怎么也放不下?/br> 掙扎著就要坐起來,“之清,送我去拂柳山莊?!苯婺灰幌?,她便恨,恨那個外表看似謙和,實(shí)則內(nèi)心齷齪的女子奪去了她的景洵,可之若的身子才一離開床褥便因?yàn)樘撥洘o力而又重新倒了回去。 “之若,你先吃些東西,其它的事要從長計(jì)議,千萬不可意氣用事?!鼻刂宓穆曇羧巛p風(fēng)拂過,滌蕩著她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是的,眼下還不是著急的時候,要從芥沫的手上奪回景洵,只能慢慢來,孩子只要還在芥沫的手上,她就必須要小心翼翼,謹(jǐn)慎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