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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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任性也罷,還是不經(jīng)意而為,總之,她就是離開了安陽山又回到了這怡香閣。 如果安王爺是秦之清,他的不追來又代表了什么呢? 她想不通也無法理解這異世里每一個男人的心,就好比西門瑞雪,就是一心一意的要將她送回這怡香閣。 薰香半染,潤著她的肌膚細(xì)膩如脂,她在水中泡了許久許久,想要泡去這一路的晦氣,也想要泡去數(shù)不盡的憂心。 今晚上,她到底要怎么挨過呢? “姑娘,水涼了?!贝鋬阂灾父乖囍疁?,在示意她該出去了。 可她,就是鴕鳥一樣的不想出去,似乎賴在水里就可以賴過那會讓她難堪的一夜似的。 “姑娘,天要暗下來了?!贝鋬河执?。 她笑,仰首看向翠兒,“我離開的這幾天,你一直都等在這里嗎?” “嗯,是的,太子爺說你一定會回來的?!?/br> 原來,他早就要帶回她了,在她與秦之清的婚禮上不過是走個過場讓她心甘情愿的與她回來罷了,卻不想,她居然就傻傻的上當(dāng)了。 又是妝起,可卻再也笑不出來,因為,她知道她今晚上再也躲不過去了,紅姨現(xiàn)在一定是恨死了她了,是說什么也不會再幫她拖過一天又一天的了。 “姑娘,你瞧,你還是那么的美?!?/br> “翠兒,你知道嗎?其實美了不好?!币驗?,這美其實是害人。 她寧愿她生的丑些,那么,即使是進了這怡香閣也頂多是做個燒火的丫頭,那樣,即使是疲累也總好過被那些臭男人惦記著,然后怎么也逃不開男人們的想要。 翠兒笑道:“姑娘的思維總是與眾不同,翠兒還是覺得美了好,翠兒就羨慕姑娘呢。” 輕輕的一聲嘆息,她道:“時間到了嗎?”她隱隱已經(jīng)聽到了門外熱鬧的聲音,男男女女的都有,今晚上,她又將成為這怡香閣的主角了,一切,都來的太快,快的讓她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也讓她突然間的怯步要走出這個院子了。 “馬上就到了,姑娘,起吧。” 扶著翠兒走出去,心里的疑惑讓她忍不住的問,“翠兒,你告訴我,這般安排,是太子爺還是云茹兮?”如果是西門瑞雪,她早晚有一天要剝了他的皮,如果是云茹兮,她早晚有一天也要把云茹兮送到這樣的地方,也讓她嘗嘗被人欺負(fù)的滋味,咬牙想著,心里,是那般的期待翠兒的回答。 不是她狠,而是她真的氣不過。 “這……”翠兒遲疑了。 “你但說無妨,我不會告訴你主子的。” “姑娘,奴婢是真的不知?!?/br> 之若嘆息了一聲,翠兒終是不肯說,可翠兒越是不說,她就越是覺得那個人是西門瑞雪,因為,奴才總是最唯護自己的主子的。 踏過門檻,夜風(fēng)柔柔的拂著人欲醉,可醉的卻不是她的心而是別人的心,這一刻,最開心的莫過于西門瑞雪和云茹兮了吧,他們,終究還是捉回了她。 半透明的紅色紗衣飄拂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就象是新娘子的禮服一樣的彰顯了這一夜她的命運,一步一步,走向展臺的時候,她已聽不見那些雜亂的聲音了,眼中,看到的就只是那高高的展臺,而她,即將走上去。 紅姨終于在她回來之后的這一刻出現(xiàn)了,可臉上就連那難看的菊花笑也沒有了,“秦之若,今晚上,你要把老娘賠了的錢統(tǒng)統(tǒng)給我賺回來,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br> 展顏一笑,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下場,“隨你?!本髲姷模F(xiàn)在不想求任何人。 紅姨一怒,甩手就要一巴掌揮過去,卻被翠兒一擋,“紅姨,該上臺了。” 紅姨這才恨恨的看了一眼之若,然后扭著肥臀走上了展臺,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之若只無神的看著那展臺,心里,卻是越發(fā)的慌亂。 “姑娘,去吧?!鄙碜颖淮鋬阂煌?,便不由自主的走上了展臺而立在了展臺的中央,那一刻,臺下的男人們再一次的睜圓了眼睛,那是她所熟悉的,讓她作嘔的一雙雙的男人的眼睛。 可她現(xiàn)在,卻再也避不過。 眸光在人群中搜索著,明知道秦之清不可能從安陽山趕來,可她還是期待著一些什么。 會有人救她嗎? 這個火坑,跳下去就會粉身碎骨,也許,會燒的讓她連骨頭渣都不剩的。 人群,在紅姨的一聲‘開拍’之后開始沸騰了起來。 “一萬。” “一萬五?!?/br> “兩萬?!?/br> ………… “五萬……” 價碼在不住的飆升,之若的心也在狂舞,只如秋風(fēng)掃落葉般地只有凄涼。 聽到的是聲音,看到的是那些男人們貪婪的眼神。 紅姨的臉上一直在笑,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喊聲可以無休無止的繼續(xù)下去了,那般,銀子就會如水般的流進她的腰包了。 之若始終不語,她還能說什么,再回來,她就仿如一只被折了翅的小鳥,再也沒有了飛翔的權(quán)利,這拍賣甚至于連讓她再展示她才藝的機會都不給了,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今晚上要把她的初夜賣出去。 多么的可笑,原來女人的第一夜都是以那白花花的銀子來衡量的,可是,如果讓她遇到了她的真愛,沒有一文銀子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給了那個最愛的男人的。 只可惜,到現(xiàn)在為止,她還沒有愛的感覺。 “十萬?!?/br> “五十萬?!?/br> 一個男人突的一喊,也驚起了展臺下無數(shù)眾人的注目,從十萬到五十萬,也許,這個男人是勢在必得了。 之若的心一跳,眸光緩緩的望過去時,她卻不知道她該期待的是誰? 是誰,可以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那道男聲很熟悉,熟悉的讓她的心一顫,不可能的,穆雪臣沒有那么多的錢的,這個,是她一直的感覺。 也許,又是秦之清,他可以扮成安王爺,就也可以扮成穆雪臣。 他的易容術(shù),已經(jīng)讓現(xiàn)在的之若防不勝防了,偏離得遠(yuǎn),讓她怎么也看不清那個人的眼睛。 是的,什么都可以易,卻唯獨一個人的眼睛是怎么也易不了的。 “五十一萬?!彪S著穆雪臣的聲落,又一道聲音響起,只這一次,那聲音卻是蒼老的有氣無力的。 眾人的目光再循著這聲音望過去,那么高的價錢呀,這西錦國沒有幾個人可以出得起的,可那么多的錢,買來的只有女人的一夜,到時候,情酣夢醒時,身無分文又要怎么過這下半輩子呢。 可當(dāng)眾人的目光落下去時,那唏噓之聲只不絕于耳,竟讓場面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原來,那最后一聲叫價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衣著光鮮尊貴的有錢人,而是一個叫花子,一點也不打折扣的叫花子,那叫花子衣衫襤褸,發(fā)絲散亂的如麻一樣的披在肩上,而最讓人嗤笑不止的是此時叫花子似乎因為身上sao癢難耐正一手探入懷里再不停的撓癢癢呢。 “騙子,他沒錢。”有人高喊了起來,立刻就有人沖向那站在最外圍的叫花子想要揍他一頓解解打人的手癢。 卻見那叫花子不疾不徐將才探到懷里的手舉到了眾人前,“住手,哈哈,老子有錢了,這是老子才化來的錢?!?/br> “化……化來的錢?”有人結(jié)巴了,叫花子可以化來這么多的錢嗎?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是的,五十一萬?!苯谢ㄗ釉俅胃吆埃缓笈d奮的望著展臺上的之若,眼睛都要冒出綠光了。 “五十五萬?!蹦卵┏汲谅暫暗?,也再次的壓過了叫花子。 人群里傳來了竊竊私語聲,只因,這一切太過戲劇化了。 “六十萬。”叫花子又掏出了一張銀票,他的銀票居然張張票面都是五萬兩的。 之若傻了,這不可能的,說是化緣化來的,可她卻覺得這分明就是什么人在惡作劇。 靜靜的佇立在展臺上,心,卻是那么的悲涼,這就是西門瑞雪的刻意吧,刻意的要把她賣給一個叫花子。 他,就那么恨她嗎? 恨得非要讓一個叫花子來奪走她的清白。 灼灼的目光望著那個叫花子,那花白如蠶絲一樣的發(fā)讓他看起來少說也有六十幾歲了,此時的穆雪臣已經(jīng)無聲了,之若明白,那是他手上的銀票見了底,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的現(xiàn)實和殘酷,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有錢,誰便在這一刻為大。 她的目光讓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誰都以為這一刻她會鬧,會大鬧一場的,畢竟,沒有哪一個花季的少女會愿意委身于那樣一個邋遢的臟兮兮的叫老花子的。 可是之若沒有,平靜的望著那老者,她沉聲道:“六十萬一次?!?/br> 紅姨傻了,那她便替紅姨叫了,“六十萬兩次?!?/br> 臺下,更加的鴉雀無聲了。 臺下的人也傻了,誰也不相信那個喊話的人居然會是被拍賣的秦之若本人。 可就是她,一點也不假。 “六十萬三次,成交?!?/br> “秦之若,你……你……”手指著之若,紅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一點也不相信之若會這么平靜的把自己的第一夜賣給了那個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