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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靜蓉師太和有些六神無主的秦蒼瀾外,其他人都交頭接耳起來,互相疊加就形成了一些吵雜聲。柳月琴自然明白她們的無奈,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作了最壞的打算,一直無法查到楚非云被押送的路線,那就無法截住他們,那最后只能拖到去京城救人,那樣的話,她們的人手不夠。 “安靜!” 靜蓉師太微微皺眉,不怒自威,肅然道,“楚公子于我峨眉派有大恩,如若不是楚非云舍身相救,我峨眉派恐怕已從江湖上除名。這份大恩,不得不報!” “師太的意思……” 柳月琴心中一喜。 靜蓉師太緩緩點頭,面露一絲慈祥的笑容道:“這次也該是我們峨眉報答楚公子的大恩大惠了!柳姑娘你放心,既然如此,我們峨眉派不會袖手旁觀!” 頓了一下,靜蓉師太對秦蒼瀾道:“好好招待一下柳姑娘,為師要盤算一下,準備好后,便動身去京城!” “是!師父!” 秦蒼瀾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自己師父顧忌頗多而無法應(yīng)允,誰知道靜蓉師太如此深明大義,毫不猶豫便答應(yīng)下來,這令秦蒼瀾也對此感激不已。 秦蒼瀾帶著柳月琴下去休息,當(dāng)沒有外人時,秦蒼瀾就忍不住看向柳月琴,關(guān)心地問道:“柳姑娘,楚大哥他真的沒事嗎?” “你放心,他現(xiàn)在暫時沒事!” 柳月琴嫣然一笑,又輕聲道:“其實我與你的心情是一樣的!” 末了,柳月琴還輕輕眨了一記俏眸,頗帶點頑皮在其中,秦蒼瀾雖然對楚非云和柳月琴之間的事有那么一點知道,可并不清楚。但今天柳月琴這么一說,就是傻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饒是如此,秦蒼瀾也有些吃驚,看來柳月琴已經(jīng)對楚非云愛得很深。 “既然如此,我們就早點動身!” 秦蒼瀾怕去晚了,會救不了楚非云。 柳月琴見她有些緊張激動,輕輕拉住她,搖頭嘆道:“欲速則不達!現(xiàn)在我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必須先冷靜地思考,以求解決之道!再者,非云如何被押送,押送的路線是什么,我們都毫不知情,所以隨便出動,反而會打草驚蛇,事與愿違!” 秦蒼瀾聞言,銀牙輕咬下唇,沉吟良久道:“柳姑娘,既然如此,我們分頭行動!你們飄渺心閣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找楚大哥的事就要麻煩你了。我會在這里盡快打點好一切,然后跟著師父一起朝京城去,我會隨時等你的消息!” “這樣也好,我先下山,爭取在非云被送至京城前找到他們,然后我們一起聯(lián)手救回他!” 柳月琴見秦蒼瀾沒有那么沖動,心中也微微放心,同時又道,“對了,不用再稱呼我為什么柳姑娘了,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同閨姐妹了!” 秦蒼瀾張大了小嘴,足以塞下一個雞單,一副吃驚不已的神態(tài)。估計她也沒想到,柳月琴竟然敢如此大膽。事實上,以柳月琴如今的心性修為,早已經(jīng)能夠擺脫世俗之見,既然已經(jīng)愛上了楚非云,她也明確了自己的心意,那么內(nèi)心堅強的她就不會逃避,也不會再故意遮遮掩掩地去做作一番。從本質(zhì)上來講,她與夏初音,其實很是類似,或許她們原本就是天生的敵對,卻又是惺惺相吸的對手,她們之間既是最大的敵人,又是最好的朋友! 柳月琴告別秦蒼瀾后,馬不停蹄又下山而去。擔(dān)心歸擔(dān)心,可柳月琴并沒有任何驚慌,越是危急的關(guān)頭,越冷靜才能扭轉(zhuǎn)局勢。不過,柳月琴隱隱有一種擔(dān)憂,這次的事情,恐怕與楚非云被捕前有關(guān),到底他離開青蓮后,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的關(guān)鍵就在那一點上! 峨眉山的山道上,柳月琴化為一道輕靈的倩影,時起時落,對于武林高手而言,這種不算平穩(wěn)的崎嶇山路,只是小兒科罷了。柳月琴身輕如燕,體態(tài)婀娜矯捷,剛至半山腰處,柳月琴猛然地停了下來。 飛鳥鳴叫,輕盈掠過天空,山風(fēng)吹襲,樹葉沙沙作響。柳月琴淡淡地掃了一眼綠樹叢林,盈聲道:“閣下既然來了,那就請現(xiàn)身吧!” “咯咯!meimei,你別緊張!” 一把清脆卻又無限嬌媚的女音傳來,只見夏初音粉色墜地長裙盈盈步出,嫣然倩兮,俏眸盼兮,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原來是jiejie,不知突然上峨眉有何要事?” 柳月琴淺淺一笑道,心中卻有些疑惑,夏初音突然出現(xiàn),到底想干什么。 “聰明人之間就不必拐彎抹角了!” 夏初音驀地收起原本媚態(tài)十足的笑容,神色一正道,“meimei,你我之間雖然因師門的關(guān)系,互相對立!但是我們之間的事,其實比別人對我們更清楚,今天就直接攤開來說吧!” 柳月琴明顯露出一絲愕然之色,她怎么也沒想到夏初音來找她,竟然就這么直截了當(dāng)。不過說句實話,她們之間很多時候就像知己一般,互相了解。 “meimei,我知道,你也是為楚非云而來峨眉派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不妨開門見山!我的男人,也就是你的男人,現(xiàn)在正處在危急關(guān)頭,我們聯(lián)手把心愛的男人救出來!” 夏初音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是因為自己沒能保護住楚非云。 柳月琴心中為之一震,片刻后,露出一個嫣然溫和的笑容道:“jiejie的意思,meimei已經(jīng)明白了!為了我們的男人!” 夏初音舒展玉臂,柔荑撥弄了一下耳邊的幾縷發(fā)絲,流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感嘆道:“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愛上同一個男人,也不知是否前世欠了他,今生來還他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只要我們的男人沒事就好了!” 柳月琴這次倒主動拉起了夏初音的手,安慰道。兩個因為師門關(guān)系,而注定要成為勁敵的女人,卻因為一個男人而握手言和,甚至次真心地姐妹相稱。 “meimei,那你師門會怎么看?畢竟你這次如果出手救非云,那你們飄渺心閣或者說你師父肯定會追究你的責(zé)任!” 夏初音見柳月琴也如她一般堅決地為楚非云付出,不由關(guān)心道。她夏初音這么做,不但不會被師父責(zé)怪,相反她師父碧清妍恐怕不會落后于她,誰讓自己的情郎也是自己師父的情郎,而柳月琴不同,飄渺心閣對于情愛一事門規(guī)森嚴。 “現(xiàn)在暫時不管那么多了,而且反正我是以個人名義去救非云,絕不會牽連到師門!至于門規(guī)一事,等救出非云后,我會再想辦法!” 柳月琴不是不明白,只是她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明白對楚非云的感情,那么現(xiàn)在他有難,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 “算了,先不談這個煩人的問題!不知道m(xù)eimei你現(xiàn)在有什么消息?” 夏初音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到時候不管如何,她都會幫一把柳月琴。 “得到的情報不多,只知道非云在臨安出了事,然后被京城六扇門中人所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京城!但是,具體的押送路線,至今還未有消息!” 柳月琴拋開那些煩人的雜念,條理清晰地分析道。 “果然如此!” 夏初音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失落,輕嘆道。 “jiejie也只查到了這些?” 柳月琴有些詫異地道。 夏初音微微頷首,接著又道:“不過我可能比meimei要清楚一些事,把非云送去臨安的,正是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月琴芳心不禁一跳,忙壓制那種波動的情緒,皺媚道。 夏初音原本嫵媚的俏臉上,流露出幽幽之情,頹然道:“我是在虞昭縣城巧遇非云的,而且那時候的他,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武功全失不說,連記憶也失去了!” “你說什么?非云不止武功全失,連記憶都……” 柳月琴此時再也掩飾不住那震驚的神情,臉上盡是憂心的表情。 夏初音語含痛苦地將遇到楚非云的經(jīng)過告訴了柳月琴,聽得這飄渺仙子也不禁心頭泛酸,芳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無比疼痛,呼吸也有些困難起來。她沒想到楚非云竟然會搞成如此,而且現(xiàn)在他沒了武功又失去記憶卻落入朝廷手中,只要一到京城就一定會被送入天牢,不用多久,定然會被斬首處決,一念及此,不由芳心黯然神傷。 “現(xiàn)在我們不可以坐以待斃,如果無法在半路上劫下,我們只能在京城布置好一切劫天牢了!” 夏初音露出一抹決然之色,銀牙輕咬櫻唇道。 柳月琴好不容易平復(fù)了心中的洶涌波濤,聞言便道:“只有這么辦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fā),依靠我們師門的力量,將情報綜合起來,總能找出一些破綻,劫天牢是我們最后的選擇!” “嗯!” 夏初音輕應(yīng)一聲,兩女再探討了一番后,便一起下山而去,馬不停蹄。 與此同時,青蓮也已經(jīng)趕到蝴蝶谷,準備找玉蝶夫人幫忙,同時也順路回苗疆通知武凝霜。楚非云的女人們在行動,現(xiàn)在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混亂之勢正逐漸顯露出來。 六扇門的人已經(jīng)返回京城,那支精銳的黑甲部隊也光明正大地朝京城行軍,沒有半分遮掩,可是從始至終,都未有人見到楚非云,根本沒有人知道楚非云現(xiàn)在到底在何處,明明是六扇門的人帶著軍隊抓住了楚非云,可是楚非云的人呢? 誰也不知道,其實楚非云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被送回京城,因為他就混在軍隊之中。楚非云被穿著一身黑甲,還戴著頭盔,手中拿著長槍。如果不站在他面前,根本無人認得出來,因為他手腳都未帶任何鎖具鐐銬鐵鏈。 這一計,卻正好是徐逸塵的師父所出,楚非云失去了記憶,也沒了武功,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呆呆傻傻,根本就不會反抗。這支精銳的部隊,帶著楚非云就這么大搖大擺上路,士兵們則輪流在旁看守,反正都隱在大部隊中,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異樣。 利用人的慣性思維,只用了這么一招障眼法,就瞞過了飄渺心閣與魔教的探子。這也怪不了別人,確實是巧妙地利用了心理戰(zhàn)術(shù),唱了一記空城計。是以,這支部隊就這么穩(wěn)速地向京城發(fā)進,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行軍至中午,天空中烈日高照,士兵們紛紛掏出水壺灌了幾口水,大聲嘆著氣,抹了抹頭上的汗珠。楚非云也披著一身黑甲,靠坐在一棵大樹下,但目光一片渾濁,似乎被陰影覆蓋著全身,透出一種蕭瑟冷意。 “楚大人怎么會搞成這樣……” “哎……楚大人如此一個好官,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 “還不是上面那些人,一個個就顧著自己,彈劾楚大人……說實在,我不太相信楚大人會做出殺人越貨這種事……” “不要多事,我們是軍隊,我們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而且這種話被人聽到,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我們也就是發(fā)發(fā)感嘆,反正這些事,我們也管不了,只能看楚大人他的造化了……” 幾個士兵圍坐在一起,小聲地談?wù)撝l(fā)著牢sao,不時朝一個人孤僻地做著的楚非云望去,他們眼中也盡是無奈與蒼涼。楚非云的名聲,還有他的事跡,絕對是光為流傳,但是現(xiàn)在出了這么一檔子的事,可惜他們只是些小兵,又能如何呢? 一個年輕的士兵拿著一只水壺,走向楚非云,蹲在他身邊,將水壺遞了過去,道:“楚大人,喝水!” 楚非云默默抬起了臉,眼中一片迷惘之色,只是機械般地接過了水喝了起來。那年輕的士兵小心地左右看了看,隨即低聲道:“楚大人,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可是我卻幫不了你什么忙!但是,希望你能挺過去,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的!” 說完后,那年輕士兵輕輕嘆息了一聲,拿過水壺便走開了。楚非云眼中還是古井不波,似乎沒有聽到一般,又或者他的心將自己與外界隔離了,可能這是他潛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 “好了好了!休息夠了,準備出發(fā)!” 長官抬頭望了望天色,站了起來,高聲道。 這支部隊果然是訓(xùn)練有素,一聽長官有了命令,毫不猶豫地起身列隊。楚非云也被兩個士兵輕輕架起,站入隊列中間,隱在隊伍之中。部隊成為一條長龍,浩浩蕩蕩開拔而去。 在部隊行軍的路上,官道上迎面有兩人騎著快馬跑來,那長官一擺手,士兵們整齊地放慢了腳步。說句實話,以這支精銳部隊的實力,就算武林高手也不敢對他們輕易出手,何況現(xiàn)在他們大搖大擺回京城,要是有人敢做什么,那就是直接與朝廷敵對,國家機器絕對不是個人或門派可堪抗衡。 從官道上來的,正是音井嚴和鄭寅清二人,他們也在加緊追查楚非云的下落??上ЫY(jié)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沒想到這么巧就碰上這支部隊。 鄭寅清和音井嚴互相看了一眼,便策馬靠向一旁,從對方旁邊奔馳而過,同時也分出一些注意力,觀察了一下這支部隊。心中吃驚于對方的精銳,但是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樣,畢竟當(dāng)一滴水進入大海后,要再找出來,何其之難。 兩人也未表現(xiàn)出一絲異樣,不露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后,便收回了目光。原本楚非云如果沒有喪失功力,那鄭寅清和音井嚴還可以依靠九陽神功,利用同宗同源之功法,還能感應(yīng)得到,可惜楚非云失去了一身功力,而兩人也根本沒想到楚非云被藏在這一片黑壓壓的精銳軍隊之中。 就這么陰差陽錯之下,鄭寅清和音井嚴錯過了救出楚非云的良機??墒菑牧硪幻鎭硭伎迹退闼麄冋J出了楚非云,憑他二人的武功,要想保護武功全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