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會嫁給少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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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死狐貍會這么好心?癡魅表示很懷疑。 小狐貍笑瞇瞇地道:“今早我本來是在前廳值勤的,可是少主說姑娘初來青丘,什么都不方便,愣是把我拎過來服侍姑娘。喏,姑娘你看那邊的衣裙,是少主大早上親自去東口手藝最好的百靈家挑來的,很漂亮對嗎?”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床頭柜上果然放著一套水綠色的裙子。布料是上好的緞子,衣領(lǐng)處露出一點(diǎn)薄紗,意外的好看。 小狐貍見癡魅臉色好了些,繼續(xù)再接再厲地為自家主子說話:“老實(shí)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少主對哪家的女子這么上心呢!姑娘,你會嫁給我們少主么?” “唔……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呀?”癡魅臉紅了。 小狐貍生就一顆玲瓏心,見好就收。服侍著癡魅換了新衣服,見癡魅實(shí)在看不過臉色的印子,又連忙張羅著找來脂粉,小心翼翼地給癡魅遮一下。癡魅的五官本就生得極美,被小狐貍這么一打扮,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對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癡魅確定臉上沒了痕跡,才敢出門。 小狐貍領(lǐng)著她去前廳,離躚早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他正背對著大門正在揮墨,今天腳步聲,放下手中的筆,笑著回頭:“哈,小烏龜睡了這么久,終于起來了!我還說……” 剩下的話突然就吞進(jìn)了肚子里。 癡魅背對著陽光站在那里,水綠色的裙子很襯她的身材,曼妙有致。她含笑站著,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一瞬間有種神女降世的錯(cuò)覺。 離躚不得不承認(rèn),他見過無數(shù)的美人,癡魅的美麗無可匹敵。這種美麗襲傳自淵極,本身帶著淵極的幾分魅惑,又帶著她的本源——花精一族的媚,加上她的純凈,更讓她的美獨(dú)樹一幟。 所幸失神也只是片刻,離躚很快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清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才慢悠悠地道:“唔……挺好看的嘛!” “師兄,你確定只是好看,而不是十分好看嗎?”癡魅郁結(jié),特意跑到離躚面前夸張地抬起手來轉(zhuǎn)了幾圈。 小狐貍崽子捂著嘴偷笑,悄悄退出客廳。 離躚說起今日的計(jì)劃,帶著癡魅去青丘走家串戶。青丘的小妖小仙們昨天就見到自家少主帶著個(gè)美女溜達(dá)供花節(jié),今日又見到他們,紛紛出來恭賀。癡魅莫名其妙,離躚也不解釋,笑瞇瞇地聽大家道賀。 “少主,我們青丘什么時(shí)候才辦喜事呢?”一個(gè)剛剛坐化的小狼妖心直口快,傻笑著問。 癡魅這才幡然醒悟。她臉色緋紅,當(dāng)著眾人不好發(fā)作,恨恨地瞪離躚幾眼,跺腳轉(zhuǎn)身就走。 一路走一路想,青丘是不能再呆下去,整個(gè)青丘的人都誤以為她會是離躚的妻子,這……這還了得?師父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她可不想再被天上那群師兄們繼續(xù)嘲笑。 本來離秩跟淵極說的,是要留癡魅在青丘多住幾天。癡魅回去一提要回去,離躚少不了挨一頓罵。離夫人舍不得癡魅,哭得稀里嘩啦的,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回去。 癡魅推脫不過,離躚又認(rèn)錯(cuò)態(tài)度良好,最終癡魅在青丘住了三天,終于挨不住要回紫瀾宮。 她沒忘記答應(yīng)紅綃的事情,將此事跟離躚一提,哪知道離躚聽罷,臉色一下變得鐵青,砰地一拳將桌上一只瓷瓶震得粉碎:“我離躚的事情什么時(shí)候輪得到你來插手?” “不允就不允,你兇什么兇!”癡魅認(rèn)識離躚這么久,從未見過他發(fā)脾氣,徒然見他臉色鐵青,也嚇得小臉發(fā)白。 當(dāng)即兩人一前一后回紫瀾宮,離躚半句話都不跟她說。癡魅不知道他哪來的脾氣,心下惴惴不安,又想著答應(yīng)了紅綃,這下子不了了之,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又負(fù)疚得很。兩個(gè)人一路僵持著,別別扭扭回了紫瀾宮。 癡魅修為尚且,心里又裝了別的事情,就有些分心,好幾次都好幾次跌落下來。 離躚臉色依然鐵青,藏在袖子里的手卻不由自主地屈伸,隔空扶正了癡魅。又掐著決,暗中駕馭癡魅的祥云千金。 今日紫瀾宮當(dāng)勤的是六師兄曄宴,他正捂著碗在門檻上玩骰子,見兩人沉默著下了云頭,連忙喜滋滋地靠過去:“小師妹,你傳信說給我們帶了禮物,我的東西在哪里?給師兄瞅瞅唄!” 癡魅立馬憋著嘴沖上來,抓著曄宴的袖子滿臉委屈:“六師兄,大師兄呢?” “大師兄在房里,怎怎怎么了?”曄宴狠狠地瞪了離躚一眼:“是不是二師兄欺負(fù)你,你告訴六師兄,六師兄幫你做主!” 離躚冷哼道:“曄宴,你皮癢癢了是吧?” 曄宴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伸出手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卻躲在袖子中,悄悄推了推癡魅,唇語無聲地說:“找?guī)煾担 ?/br> 由此可見,積威這檔子事,果然是日深月久的長遠(yuǎn)大計(jì)。 癡魅二話不說,埋頭沖進(jìn)紫瀾宮里,直奔淵極的房間。等不及淵極開口,一下子將頭埋進(jìn)師父的懷中,哭訴起離躚的種種惡行來。 淵極但笑不語,癡魅等不到他回答,感覺有些不對,一抬頭,離躚正站在門口,眼神定定,嘴角卻勾出一個(gè)弧度,要笑不笑的樣子。見她看過來,離躚癟癟嘴,扭頭走開了。 他這個(gè)態(tài)度,著實(shí)有些讓人猜不透。 淵極拍拍她的腦袋,看似語重心長地寬慰她:“好了,你別跟離躚斗氣了。事情原委我已盡知,那紅綃自作自受,大可不必理會?!?/br>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淵極居然不跟著她起哄,反而為離躚開脫?這其中恐怕有鬼吧? 癡魅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突然計(jì)上心來。蹭過去抱住淵極,臉上討喜語氣誠懇:“師父,不如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吧?你看,這些都是因?yàn)槲也恢朗莻€(gè)什么情況,才跟師兄杠上了,如果我知道了,肯定就不會了,對不對?” “你呀你!”淵極拿她沒辦法,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十分無奈。長長嘆息一聲,大約是理一理思路,才將那段舊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