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又見桃花胎記
“好啦,別這樣,有人呢!”安初夏臉龐微微有些發(fā)燙,連忙將霍慎行推開。 這貨,可真是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她不禁懷疑當(dāng)初自己眼神是不是有問題,竟然會覺得這家伙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神秘的禁欲氣息。 現(xiàn)在看來,分明和秦焰那大sao包如出一轍,真不愧是表兄弟! 看著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霍慎行越發(fā)的想逗她了:“好,那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討厭!”安初夏紅著臉,轉(zhuǎn)身向會場里逃去。 看著她那慌慌張張的模樣,霍慎行眉眼間滿滿的都是笑意。 他的小女人,果真可愛的很呢,怪不得連慕容少白那種孤傲的男人也會動心呢。 不行,得看緊了,萬一被人給拐跑了怎么辦? 只到親眼目睹著安初夏的身影消失在會場入口,霍慎行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安初夏進(jìn)了會場,發(fā)現(xiàn)拍賣會已經(jīng)開始了。 于是,她便在最后一排悄悄坐下,并不打擾任何人。 拍賣的展品大都是名媛們閑置不用的限量版包包,還有些款式過時的名貴首飾,不過大家也都不介意。 反正她們目的只是為了做慈善捐錢,拍來的東西到手后大都直接扔進(jìn)了柜子,只要能搏個好名聲那就足夠了。 這時,一個衣著華貴的老太太在安初夏身邊坐了下來。 “你遲到了。”老太太壓低了聲音,面無表情地說。 一聽這聲音,安初夏目光一緊,立刻扭頭看去。 慘白的燈光下,一個白發(fā)如銀的老太太正冷笑著盯著自己。 “是你?”她微微一愣。 她隱隱聽過,慕容老太太一向深居簡出,極少和人接觸,更不會到這種場合湊熱鬧。 慕容老太太薄唇微勾,滿是褶皺的臉龐上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很意外?” 安初夏仿佛明白了什么,冷冷地問:“那請柬是你給的?” 難怪慧妍雅集的人會給自己寄請柬,以她們那高傲的個性,又如何看得上自己這種出身的女人呢? 而慕容老太太的出現(xiàn),則可以完美地解釋這一切。 老太太雖然深居簡出,但在洛城甚至在京圈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當(dāng)初霍老太太創(chuàng)立慧妍雅集時,甚至還給了她一個終身名譽(yù)會長的頭銜。 慕容老太太微微點頭,壓低了聲音說:“沒錯,我有話要跟你說?!?/br> “很抱歉,我沒時間?!卑渤跸墓麛嗑芙^。 她不喜歡這老太太,從第一眼見到就不喜歡。 如果不是看在慕容少白的面子了,她都不想和這女人多說一個字。 這時,拍賣臺上展出了下一件拍賣品,是一幅水墨畫。 一名媛看了,不禁一臉鄙夷地低笑道:“現(xiàn)在慧妍雅集的入會標(biāo)準(zhǔn)可真是越來越低了,竟然還有人好意思拿出這種東西來充數(shù)?!?/br> 慕容老太太聽了,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眾人對這幅畫一臉不屑,不過安初夏卻一眼就相中了。 作畫之人的畫功并不深厚,筆法甚至有些稚嫩,但勝在有趣。 碧綠的芭蕉葉下,兩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雞正在低頭啄蚯蚓。 安初夏拿起放在一側(cè)椅子上的牌子,隨手舉起。 “你喜歡?”慕容老太太看了,有些詫異地問。 安初夏冷冷地說:“還好。” 見有人舉牌,也有幾個名媛也跟著舉牌。 她們對這畫并不感興趣,反正不過是來玩的。 此時的價格已經(jīng)漲到了兩百萬,每一次舉牌加價十萬。 這個價格,買個最新款限量包包都綽綽有余,那些名媛們也不肯為一幅筆法稚嫩的畫再加價了。 安初夏再次舉牌。 “恭喜23號!”拍賣師微笑著向安初夏看去,“拍賣會結(jié)束后,請這位女士到后臺交錢取畫?!?/br> 安初夏笑著道謝。 “我們談?wù)劙伞!蹦饺堇咸谒磉?,蒼老的聲音壓的極低,“十分鐘就好,就當(dāng)看在少白救過你兒子的情份上。” 這個理由,讓安初夏無法拒絕。 這老太太再可惡,可她畢竟也是慕容少白的親奶奶! 無奈之下,她只能起身,跟著慕容老太太來到了天臺。 夜色如墨,月華似水,空蕩蕩的天臺上越發(fā)顯得清靜蕭索。 “說吧?!卑渤跸睦o了身上的披肩,淡淡地說,“十分鐘?!?/br> 如水的月光柔柔地灑在她身上,宛若鍍了一層淡淡的銀邊,美的恍惚九天玄女,清冷中又不失嬌艷。 慕容老太太看了,不禁笑道:“果然有個性,難怪少白會喜歡?!?/br> “如果你是為了說這個,那我就先走了?!卑渤跸穆犃?,立刻沉下了臉。 慕容老太太淡淡一笑:“安初夏,你應(yīng)該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少白的話,我絕對不會低聲下氣來找你。其實在來之前,我還在考慮你和少白是否合適。不過看到你們還算有幾分心意相通,我這才下定了決心,決定成全你們。” “心意相通?”安初夏一臉驚愕地瞪大眼睛,“老太太,話可不能亂說!” 她何時和慕容少白心意相通了? 如果這話讓自家那醋壇子聽了,還不知道要泛酸到什么地步。 “我沒有亂說!”慕容老太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yán)肅地說,“剛才拍的那幅畫,你知道是誰畫的嗎?” 安初夏愣了:“該不會是慕容少白畫的吧?” 不,不會那么巧的! 再說了,清冷如謫仙的慕容少白,又怎么會畫如此有趣的東西? 慕容老太太點點頭:“沒錯。這是他小時候畫的,筆法還比較稚嫩。你能一眼相中他的畫,這足以證明你們確實是合適的。” 安初夏搖搖頭:“我知道慕容先生非常優(yōu)秀,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連孩子都生了?!?/br> “我知道,所以我對你并不滿意?!蹦饺堇咸嘈茁?,用近乎哀求的口氣對她說,“可少白那孩子死心眼。他認(rèn)定了你,恐怕這輩子不會再變了。我這輩子從未求過任何人,可這次我真的求你了,求你嫁給少白吧。沒了你,霍慎行照樣可以再娶妻生子,可少白不行,他真的會孤獨(dú)終老的?!?/br> 安初夏聽了,心亂如麻。 她知道,自己和慕容少白是不可能的。 可見他為自己如此糾結(jié)痛苦,心中還是有些不忍。 “老太太,麻煩你不要強(qiáng)人所難,我老公還在樓下等我呢?!彼幌朐倮^續(xù)這個話題,只想快點離開。 “等等!”慕容老太太一急,伸手去抓她的肩膀。 一用力,那件厚厚的披肩順安初夏肩膀滑落,露出了如雪般晶瑩細(xì)膩的肌膚。 一朵淡淡的桃花形胎記,在慘白的月光下閃爍著妖艷詭異的光芒。 慕容老太太看了,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在頭頂炸響,大腦中仿佛被塞進(jìn)了上萬只蜜蜂般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