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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車的是兩名相貌有些相似的小廝,其中一人拿著劍,一人揮舞著馬鞭。系著的黑馬停在一處枯草邊,不住地?fù)Q著蹬地的蹄子,鼻中噴出的氣息很快化作白霧散去。 不多時又來一行車隊,一共四輛車,前前后后有不少壯丁護(hù)著,車上均是掛了燈籠,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曲”字。 守城的侍衛(wèi)見了,換下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上前去與領(lǐng)頭的人說了些話,便招呼著開了城門,一行馬車緩緩?fù)ㄟ^城門,之后便揚鞭而去。 “公子?!币幻倌晗屏撕熥舆M(jìn)去,“是秦湖曲家的車隊?!?/br> “嗯?”正在假寐的男子微微揚眉,睜開來了眼,“曲家?” “江南秦湖的商賈,富甲一方,是做些藥材生意的?!?/br> “難怪一股腦的藥味?!?/br> 少年又繼續(xù)道:“沭王從回京路上折回此處,馬上便要到了?!?/br> “知道了?!?/br> 少年欲言又止,看著疲憊的主子無奈地?fù)u著頭出去了。 這一夜城門開了兩次,第一次是為了做藥材生意的曲家而開,第二次是為了天家皇子而開。 …… 一夜奔波,林無憂看著已經(jīng)靠在自己身上熟睡的阿寧,有些不忍地拉開她的手。 “哥哥……”喃喃的一聲囈語卻讓她心弦一扣,眼前的小姑娘很依賴她。她把她抱著躺好,又解了外衫蓋在她身上,弓著身子想要輕輕地將窗戶推開一個空隙看看情況,這時一聲不合宜的聲音響起,:“無憂哥哥!”佷響的一聲,足夠讓外面的人聽到。 頓時,林無憂僵住半弓著的身子,不由不置信的回過身看著已經(jīng)披著她的袍子坐起身的阿寧,她只嘿嘿一笑,“我不想讓你走,就算我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可以和你一起的,你要是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br> 這一刻她知道她是故意地了,小丫頭年歲不大倒是很精靈,知道怎么留住她還是把她死死地留住。 這時馬車門被猛的推開,皎潔的月光灑向車內(nèi),林無憂呵呵一笑落坐在阿寧身邊,憐愛地為她拉好披在身上的衣袍,看著門外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衫,一副文雅的模樣,她虛笑著向他指了指身旁的小人兒,“阿寧跟出來了。” “滿叔,你不會告訴爺爺?shù)陌?!”阿寧笑的一臉jian詐,“不然我就和無憂哥哥一起逃走?!?/br> “孫小姐。”被喚為滿叔的中年人無奈嘆了口氣,“你太胡鬧了!老爺知道了定要急壞了?!?/br> “沒事兒,這不是有你嗎?你就當(dāng)帶著我出遠(yuǎn)門見識見識?!?/br> 僵持了一會兒那人終于沒轍了,只交代了了一番便又催著馬車?yán)^續(xù)趕路,這次卻不是很急,許是顧著阿寧的身子。 馬車門被闔上,還是只有她們二人,林無憂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她,是有些生氣,可在看到她一臉可憐樣兒時那股子的怒氣就消了一半。閉著眼靠在車壁上養(yǎng)神。 “你生氣了?”阿寧扯著她的袖子,眼中盈盈若水,“我是不想讓你走嘛,小時候我就是一個人,爺爺雖然很疼我卻也不能時時和我在一起,后來無塵哥哥來了,他一直陪著我,可是后來他也走了。我每天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可是這些我都不喜歡,我喜歡像滿叔那樣走遍大江南北,有什么好玩兒的好吃的我都想去嘗試一下,其實這些我知道都不可能,爺爺不會同意的,他允許我胡鬧允許我任性卻不會讓我離開他身邊半步。現(xiàn)在我鼓了很大的勇氣溜出來了我不想回去,也不想讓你離開,跟你一起我很開心,她們都怕我對我很恭敬可是和你在一起我就像個被呵護(hù)的小meimei一樣,我很快樂?!闭f著說著小姑娘的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林無憂見狀微微動容,有些心疼這個從小就被保護(hù)的很好的小姑娘,明白她心中的一種渴望,一種對平凡人自由的向往。她轉(zhuǎn)過她的臉,此刻阿寧臉上已經(jīng)掛滿了淚珠。 “不要哭了,我不是沒走嗎?我不怪你,小姑娘再哭可就嫁不出去了,到時候變成老姑娘了?!彼胧菄樆0胧前参康溃挥赡竽笏t了的鼻尖,“快擦擦,一臉的鼻涕。” 馬車外,青衣男子聽著馬車內(nèi)逐漸減弱的哭聲,望向天際,隨后揮手找來了一名手下,“立刻飛鴿傳書給老爺,就說小姐我先帶著出去見見世面,讓他不要擔(dān)心……就現(xiàn)這樣吧?!?/br> …… 幾日之后,有南凌來的藥材商遞交的通關(guān)公文,入了北齊的皇城青城。 “哇!這就是北齊嗎?好熱鬧?!毕鄬τ谝荒樞老驳陌帲譄o憂顯得興致怏怏,武功沒了跑不,還天天被個半大的孩子纏著,連如廁都要跟著,她覺得自己就像犯人一般,一點兒自由也沒有。而一路以來她都很平靜,其實心中早想好了如何脫身,北齊男風(fēng)重,但也只是富家人的變態(tài)愛好,若是憑她在南凌學(xué)到的一些官場手段要與這些王公貴族攀上關(guān)系是很容易,現(xiàn)下?lián)鷳n的是他們要把她賣給誰,到時再從長計議。 “無憂哥哥,你看!有賣糖葫蘆的,還有雜耍的……”耳邊,阿寧隨著馬車的緩緩前進(jìn)呼聲越來越歡快,而她還是那樣窩在馬車一角,自出了南凌,心中不知為何竟少了些壓抑,對于那些想要干的事也都埋在心底了,一路上和阿寧說說閑話,講些奇聞異事給她聽倒也不錯。 不多時馬車在一家商鋪前停穩(wěn),接著那位一路上對她還算照顧也未曾為難他的中年男子拉開了車門,伸出大章拉過阿寧,扶著她下車了。林無憂摸摸自己,自己縱身躍下馬車,帶到站穩(wěn)后便抬頭看著商鋪前地牌匾——同仁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