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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丹的說辭和顧明全很像,她拍著她的手臂,不覺間揚高了聲音:“你傻呀,要休息請個長假不就好了,有必要搞得辭職這么大動靜嗎?” “因為我不確定要休息多長時間,還是辭職好點兒。我們部的劉威能力不錯,我走了他也能有更好的發(fā)展?!?/br>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幫人著想的?!?/br> “我當(dāng)你是在贊美我?!?/br> 她把手頭的工作整理了一下,除了幾個在跟進的案子其它什么都沒有了,看到辦公桌空出來的大片地方,頓覺心胸開闊。她把資料送到人事部時,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在聊八卦,不知道出于什么思想,她停住了腳步不在向前。 “哎,你看這照片上的女人怎么這么面熟呢?” “哪里?我來看看……這不就是中遠的千金嗎,以前上過電視,一個公益節(jié)目?!?/br> “多哦,我想起來了,她怎么和葉思源混一塊會兒了?”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挺正常的呀,而且還是門當(dāng)戶對。” “葉思源不是離過婚的嗎,那女的不介意嗎?” “讓我我是不會介意的?!?/br> 季長寧去了一趟洗手間,在過去時里面已經(jīng)換了話題,她把資料放下后就離開了,佯裝沒有聽到身后的竊竊私語。 上午她聽到了葉思源和中遠千金的緋聞,下午她聽到了葉氏被工商局和稅務(wù)局一并調(diào)查的新聞,兩則對比起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更為關(guān)心后面的,回到辦公室后,她特意上網(wǎng)看了今天的新聞,不過沒找到一條關(guān)于葉氏的,搜索引擎索出來倒是有幾條是剛剛發(fā)布的葉氏和中遠合作的消息,她關(guān)了窗口,疲憊地往椅背上靠去,轉(zhuǎn)著椅子,凝眸看向窗外。 下班后,她給葉家去了電話想去接葉睿安,傭人卻說葉鴻濤帶著孫子喝喜酒去了,不在家。 她獨自一人回到家,拿了鑰匙正要開門時,包里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鐘黎。 鐘黎來的時候買了一堆零食和水果,她將她迎進屋里,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煞有介事道:“早知道就和你約出去吃飯了?!?/br> “外面的不好吃?!辩娎杼叩裟_上的高跟鞋,雙手得空后,她摘下圍巾和帽子仍在一旁,踮著腳往屋里張望一眼,詢問道,“你兒子呢?怎么不出來歡迎我?” “他不在?!?/br> 鐘黎砸了砸嘴巴,有些惋惜道:“我還沒和他正式見過面呢。” “以后多的是機會?!彼I(lǐng)著她走到客廳,把她帶來的東西放好后去廚房泡了一杯茶出來,“我燉了一只雞,一會就好了?!?/br> 鐘黎從她手里接過杯子,舒服地靠在沙發(fā)被上,笑著揶揄道:“長寧,你可真是賢妻良母,什么都會啊?!?/br> 她笑笑,說:“生活所迫?!?/br> 兩人坐著說了會兒話,廚房里的香氣不時朝這邊襲來,最后鐘黎揉著肚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問道:“好吃了嗎?我肚子都餓了?!?/br> “應(yīng)該好了吧?!奔鹃L寧去廚房把菜端了出去,因為就兩人吃飯,她只做了兩道菜,除去蘑菇燉雞還有一個就是炒豆芽。 她吃的不多,喝了小半碗湯后就靜靜地看著坐在她對面的人吃,鐘黎吃起來不怎么優(yōu)雅,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撕下來的雞腿,滿嘴油膩,她看著忽然笑了起來,遞過去一張紙巾,道:“安安吃的都比你斯文。” “有你坐著他當(dāng)然要斯文了,上頭有人壓著要給上規(guī)矩呀,我上面有沒人,隨便怎么吃都無所謂?!闭f罷,她又咬了一口雞腿rou,嚼了幾下咽到了肚子里去,閃爍著眼神瞄了她一眼,小聲道,“長寧,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 “嗯?!彼崧晳?yīng)道,“什么事?” “我把沈浩南的公司舉報了?!彼D了頓,滿懷歉意地朝她看了過去,“牽連到了葉氏?!?/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之【吹氣】 葉睿安把他小時候用的充氣游泳池給翻了出來,嚷嚷著非要讓季長寧往里面放水。 他把癟癟的泳拖到陽臺,找到氣嘴后就湊過去往里面吹氣。 季長寧攔住他,說:“這么大的東西得用氣筒壓才行?!?/br> “那氣筒呢?” “好像被賣廢品的時候一起賣了?!?/br> 聞言,葉睿安摸著酸疼的腮幫子,恨恨地看著她,很堅定道:“我讓我爸爸回來給我吹!” 季長寧看了眼那大家伙,這是要讓葉思源練肺活量嗎?-_-||| ☆、Chapter 55 光大和葉氏一向是合作無間的,沈浩南與葉思源不同,他為人謹慎,做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的,一個對自己要求過分嚴格的人,怎么可能有空子讓她鉆?季長寧不認為她能毀了他的事業(yè),甚至是,毀了他這個人。 小小的飯廳里,燈光柔柔地灑在餐桌上,她抵著手肘在桌面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道:“他們兩個人,說好聽了是共同贏利,說難聽了就是狼狽為jian,你認識他們的時間都比我長,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他們,沒有退路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干的。你看這么多年過來了,他還不是好好的?”她有些茫然,葉思源不是傻子,葉鴻濤那樣精明的一個人也不會讓自己膝下獨子置身于險境中,可她還是希望他能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遠遠的。 鐘黎縮著腦袋,側(cè)首看著手里啃了一半的雞腿,怏怏放下:“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這么做是不自量力?”她拿了抽了紙巾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雖然我也這么想,但我還是做了。”她抬眸朝她看去,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讓他身敗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