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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慘的是為了瞞住戰(zhàn)爭,自己的狀況無從向親友傾訴……白月在整夜無眠后,身心瀕臨崩潰時找到了救命稻草,連夜乘飛機去見另一個戰(zhàn)友,也是精神系異能者。 她讓那個戰(zhàn)友處理了自己一部分記憶,于是血腥殘忍的“絞rou機”戰(zhàn)場,被和諧成了打游戲時戰(zhàn)斗特效滿天飛的場景,而一些非視覺的回憶直接就蓋掉了。 然后她才算恢復(fù),踏上了時空之旅尋找流落到諸回……直至今日,她的戰(zhàn)爭后遺癥從來沒有治愈過,記憶處理壓根就是逃避手段。 一些接近的見聞,完全可以將蒙在回憶上的油布掀開,像失去了遮擋的腐rou躲不開蠅蟲…… 曾經(jīng)好運地,被夜色緩沖了雙眼,而文字則表述力有限,但這次……屋里燭光大亮,開膛手橫抱著一個黑頭發(fā)的赤身裸(和諧)體的女人進(jìn)來,從她的視角看不清臉,于是仿佛受害人像自己一樣。 喉嚨捅得真深,可能床單也戳破了吧?紅色的液體瞬間鋪開,一下子就蓋住了床單本色,然后開膛手將女人還沒止住顫抖的雙腿大開,撕扯開下(和諧)體,尖刀從陰(和諧)道深深沒入,帶起表皮尖銳的凸起,那層皮越來越薄,最后變透明露出紅色的東西:原來是刀刃伸進(jìn)了zigong再從里面破出來,于是肌rou如潰堤河壩,被里面的東西沖垮,惡心的鐵腥味鋪散開來,隨著紅色的河流奔涌不息,原來內(nèi)臟是粉色的! ————其實也不盡然!它們曾經(jīng)是世界上最精妙的儀器,組合成健全的人體,如今它們的系統(tǒng)崩壞,往常的供血阻斷,于是紅色越來越黯淡,就這么變成rou粉色,再等等,它們就會被空氣腐蝕得發(fā)黑,說不定還發(fā)綠呢! 床上女人的半身似乎成了個堰塞湖,于是需要疏導(dǎo),放在哪里呢?開膛手用刀劍挑起來塊大的,一晃就拋到了小桌上,掉落幾滴紅的差點灑上時空旅人的臉。 再取走一點堵塞的“障礙”,好了,床上要暢通些了,開膛手若有所思,凝神的樣子仿佛最專注的學(xué)者,手上的動作游刃有余如庖丁解牛,誰說“君子遠(yuǎn)庖廚”?現(xiàn)在,他來到了上身,先伸進(jìn)“河”里,拽出個泛白的紅色“豬籠草”樣的東西,應(yīng)該是胃。 他把“豬籠草”丟在床頭柜上,像是販?zhǔn)圬i下水的屠戶,正刀法老練地切割成三大塊,又每一個都滿意地拎起來翻看:都能賣出好價錢! 繼續(xù),現(xiàn)在按順序該心臟了,可是心臟被一些女人特有的器官覆蓋著————瑪麗的胸脯并不算干癟,于是一步步來吧……呈環(huán)狀的切口大咧咧地敞露著,兩個半球是礙事的東西,于是一個被丟到床尾一個栽到床頭,這下取出心臟便輕松了,開膛手哼起了小調(diào),把黑紅的rou球掂了掂,綠眸一轉(zhuǎn)瞧上了屋里的小爐子:瑪麗火熱的心就在那里繼續(xù)燃燒吧。 然后他又陷入了思考:是不是順序不完美?好像剝下皮的cao作在活人身上更加……算了,做都做了,開膛手繼續(xù)哼歌,是十九世紀(jì)的旋律還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不重要,反正很悠揚很文雅,哼完時瑪麗的五官也削干凈了,臉頰的皮膚也剝得七七八八,勉強保全了其下的肌理,紅艷艷的走勢流暢。 可是,總覺得哪里不夠…… 紅燭依舊躍動,倒不怎么紅了,因為這個屋子里,從小床到地板,從墻壁到柜子,甚至斑駁的天花板————最不缺的就是“紅”! 白月知道自己在抖而不是世界在抖,她的汗水浸透了里衣,她的臉色不消想也知道是青色的,受害女人沒了面皮,于是死人的樣子就參考她的狀況:直白的袒露的開膛場面,清晰的全程展現(xiàn),沒有夜色的掩蓋不是文字的轉(zhuǎn)述……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因為治療而和諧掉的戰(zhàn)爭記憶徹底恢復(fù),恢復(fù)的也有后遺癥,極端的驚悸恐懼,以及被捆綁而無法掙扎的絕望。 人可能不會怕解割動物,但一定會怕解割同類,共情作用太強烈了,無法避免將滿室血腥聯(lián)想到自身,這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當(dāng)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卻無能為力時,是最凄慘的。 開膛手明顯感覺這樣還不夠,他不會停手,盡管女人身上真的沒有下刀之處了,半個屋子都是血,人間地獄不過如此。 但這并不能解決他的暴虐,白月想到她一定是下一個,幾近昏厥又恐懼昏厥。 她還是低估了開膛手。 還能要從別處考慮紓解!————亢奮著的他一邊欣賞“杰作”,一邊取下染紅的手套伸手向皮帶扣…… ……濁白的液體濺在有些發(fā)黑的血漿上,新鮮的溫度促使臟污很快融入紅色隱沒不見。 開膛手的面容依舊冷峻得看不出剛剛發(fā)生了過什么,冷漠地取出絲質(zhì)手帕,擦干凈就扔進(jìn)了爐子里,叫那火焰噼里啪啦地吞噬。 他重新穿好西褲,頓了幾秒,面無表情地扭頭朝柜子看過來。 “不要,不要!”這下白月什么都不顧了,她掙不脫,只有用盡全身的力氣開口,無論是只作為一個人,還是作為一個女人! 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崩潰得只剩本能地哀求:“求求你,求求你……呃!” 開膛手將她從柜子里粗暴地拽了出來,直接掐著脖子拽出來的,她雙腳離地,就這么被卡住脖子拎起來。 他在發(fā)力!他要掐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