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媽的，公關(guān)不好當，怎么有那么多王八蛋？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我是他們，有美女找上門要和我合作做生意，我會如何？不知道，有可能我都會這樣，看對方的質(zhì)量吧，比如公孫善美這次不就是一個生意嗎？我耍了她，當然本質(zhì)上不一樣，公孫善美帶著欺騙，而我們擎天集團是正正當當?shù)纳?，但無論如何，想到這些我還是特別鄙視自己，男人啊，真他娘是個坑爹貨……

    我道：“方經(jīng)理，其實我們能不能找一些……女商人合作？”

    “公關(guān)工作里，沒有這樣的，選擇面太窄，大部份出來談的都是男人，那里到你選擇？”

    “林丹和聶蓉蓉她們會不會經(jīng)常埋怨？”

    “這倒沒有，她們很專業(yè)?！?/br>
    “你的意思是……有時候她們不介意被占便宜？”

    “不是這個意思，是她們比較能接受一個度！”遲疑了幾秒，方玉婷降低了聲音分貝道，“其實有次有個客戶摸了她的胸一把，她很委屈卻不能如何，然后……那個……我給了那個客戶一巴掌……，這事情不知道投訴到總部沒有，我沒有上報，如果歐總知道了，你能不能……給我……”方玉婷又遲疑了起來，并且這次沒有往下說……

    “擔待一下是吧？”我主動道！我說這種事都告訴我呢，原來是想請我?guī)兔Γm然這有點不那么地道，但是看在她遲疑，以及真是一個烈女的份上，我還是答應(yīng)了道，“沒問題，因為這種人本來就該揍，你沒有錯，公司要懲罰你，絕對不行。”

    “謝謝陳總。”

    “不謝，不過你開車有開對方向么？這是去郊區(qū)的路……”

    “哦，大長今在郊區(qū)，我們已經(jīng)到時間過去，估計林丹和聶蓉蓉她們已經(jīng)在等?！?/br>
    “好，去吧，去解決我們的第一個麻煩……”

    方玉婷回頭給我一個笑容才轉(zhuǎn)回去專心開車，速度快起來。我透過車窗玻璃看向外面，眼花繚亂的廣告牌，燈紅酒綠的霓虹燈把這座巨形城市打扮的漂漂亮亮，但誰知道光鮮漂亮的內(nèi)里有多么骯臟呢？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能在這里站穩(wěn)固，未來能昂首挺胸回港海，而這一切就在今晚拉開序幕，到底是破局，還是困局，就看今晚的努力。

    大長今夜總會在郊區(qū)八仙山山腳，其實不算郊區(qū)，因為這片地方非常熱鬧，連片都是夜總會酒吧沐足城等等，整條路看上去密密麻麻都是停著的車輛，這還是不到九點的時間，已經(jīng)這個狀態(tài)，最高峰的時間估計馬路中間停的都是車吧？這種狀況在港海真不多見，港海一樣有酒吧街，但車無法進去，都得停在外面，管你天皇老子一個待遇。

    下了車，方玉婷帶著我走，經(jīng)過由好幾十個身材高挑相貌出色的迎賓把守的大門，坐電梯到四層的vip層，剛出電梯我就道：“方經(jīng)理，這地方很高檔啊，消費一晚要多少銀子？”

    方玉婷道：“這里消費高，我們一次就要一萬多。”

    我有點冷汗：“我看計劃書，月公關(guān)費才三十五萬，夠花嗎？”

    “這個公關(guān)費是正常狀態(tài)下的費用，請人吃飯，請人去玩，時節(jié)送點東西等等，這個月用不完，留下個月，這個月不夠用可以往上提?！?/br>
    “我意思是有時候辦事后不僅僅只是吃飯去玩……還要送，動不動一大筆那些怎么辦？”

    “跟公司申請，這不能計算進賬，免得留把柄。”

    “原來如此，我說才三十五萬?！?/br>
    “到了，就這個包間……”方玉婷指了指眼前的一個包間門道，“我們第三次來，前兩次請的是這個秘書長的一個跟班，搞定這個秘書長以后還要搞定他們領(lǐng)導(dǎo)，任重道遠啊……”

    方玉婷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盡是無奈，什么破制度，正經(jīng)做生意都要各種被坑，原本應(yīng)該主動給我們服務(wù)的某些部門機構(gòu)非但不主動，還陰招盡出百般刁難下套吃卡要拿。說真的我其實特別不愿意和這類人打交道，或者直接點說不愿意和當官的打交道，可沒辦法，你要么回家種紅薯，要么就洗干凈了脖子被割……

    推開門，方玉婷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陳總請?！?/br>
    我先走進去，聽不見里面有音樂聲，倒是能看見人，十三爺，林丹和聶蓉蓉，坐在豪華的沙發(fā)上面交談著，十三爺已經(jīng)換上了便服，而林丹和聶蓉蓉還是那副性感外露的打扮，我真有點替她們擔憂。另外我還在想一個問題，其實她們總被占便宜會不會首先是自己的打扮太挑戰(zhàn)眼球？

    思索著，我臉上掛著笑容走到十三爺?shù)纳磉呑聛?，看了一眼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玻璃桌，已?jīng)擺著洋酒和紅酒各三瓶，還有果盤飲料各種小吃，擺了滿滿兩個桌子！這才幾個人啊，真是鋪張浪費，不過沒辦法，必須有這樣的氣場，無論酒喝得完喝不完，否則企業(yè)就要蒙羞。

    十三爺比我先開口道：“陳師傅，你比我預(yù)計的來得有點早?！?/br>
    這意思是說我來的晚么？有時候真搞不懂他的說話方式，看表情看不出來哪句真哪句假，我只能道：“我沒有遲到吧？”

    “這倒沒，來，跟我這個老頭喝一杯，看看你酒量如何，你要是能喝，等會賣力點，不太能喝就悠著點?！?/br>
    我又不明白了：“十三爺這意思是……？我不是很懂?！?/br>
    “這樣一回事，對方很能喝，我們得車輪戰(zhàn)讓他喝的差不多了再說事，不然開不了口，我酒量不咋滴，我怕對方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已經(jīng)被干掉，浪費了資費卻什么事沒說成，這不好對吧？呵呵……”

    “原來如此。”我瞟了林丹和聶蓉蓉一眼道，“這兩位美女應(yīng)該很能喝吧？”

    十三爺搶著道：“這兩位晚上和別的客戶吃飯已經(jīng)喝了不少。”

    我說她們一個個都臉紅氣粗，還以為臉紅是化妝效果，氣粗是包間有點悶熱：“十三爺，實話實說我不太能喝，甚至可以說不能喝，不過我盡量吧！”

    “我們可以聯(lián)合起來，中間你走開一陣，我走開一陣，無論誰走開留下來的都要猛灌對方，借口自己走，調(diào)個鬧鈴手機響，接電話之類，或者上廁所，時間長些，這酒場上都是這一套?！?/br>
    沒應(yīng)酬過不知道還能這樣，這次真是長了見識！我道，“知道了……”

    “來，喝一小口?！笔隣?shù)沽艘槐{(diào)配過的紅酒遞給我，然后對方玉婷和林丹，聶蓉蓉道，“來來來，一起敬陳師傅，不過只能小口喝，別對方都沒來我們就先被自己人干掉，哈哈……”

    林丹，聶蓉蓉和方玉婷都端起酒杯，分別和我碰了碰，林丹道：“陳總，多多關(guān)照哦?！?/br>
    我道：“這種工作上的應(yīng)酬我好像第一次，我還得你關(guān)照我呢！”

    聶蓉蓉道：“嘿嘿，這么說來陳總……不是把第一次給了我們了嗎？好榮幸哦?！甭櫲厝剡@說話的神情就跟這個第一次不是喝酒，而是上床一樣，我汗一個……

    十三爺?shù)溃骸澳氵@兩個小娃兒不但胸大，膽也很大，連領(lǐng)導(dǎo)都敢調(diào)哈……”

    我直接無語，這兩公關(guān)確實有點放肆，十三爺亦不是好東西，鬧的我很尷尬，幸好黃小淑不在，不然又要鄙視他們。

    喝了一小口酒，我和十三爺聊了起來，其實是我在試探她和歐曉菲的關(guān)系，我不是八卦，只是想知道他們關(guān)系穩(wěn)固不穩(wěn)固？這與工作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我必須弄清楚。很可惜的是，十三爺很警惕，而且很會防御，總能把我的問題化于無形，人精啊，看不透他，感覺很大壓力。

    到了九點半，對方的人才由迎賓給帶進來，兩個人，走前面的是一個戴著大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鏡片很厚，就像他的嘴唇一樣，大腹便便，稍微有點禿頂，穿的倒是很高檔，但怎么看怎么想大巴掌大巴掌抽他這腐敗相！另外一個高高瘦瘦，眼看很斯文，但剛進來就不停瞟三位女性，而且都往胸脯瞟，想吃了她們的模樣。

    反正這兩個人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但沒辦法，我還要和十三爺一同起來，臉露微笑和他們打招呼。

    相互介紹過身份坐了下來，林丹給他們倒了酒，十三爺連忙端起自己的酒杯道：“來來來，謝秘書，周老弟，喝一杯，慶祝我們從今天起建立了友誼……”

    寫秘書和這個姓周的色狼倒是不擺架子，都端起來各自的酒杯。

    喝了一杯酒，周色狼還是不停瞟林丹聶蓉蓉和方玉婷，尤其是方玉婷，謝秘書則對我道：“陳總出乎意料的年輕，這年紀就封了廚神，雖然是港海的廚神，但不錯了……”

    怎么聽這話這么別扭？雖然是港海的廚神，意思是港海比這邊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在這邊別想能有什么發(fā)揮？別怪我有這想法，我看他的眼神就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還帶著輕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