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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派弟子集合的時候, 葉知楠一眼便看見了白幼梨佩戴在腰間的玉佩, 旋即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前來相送的江肆。 說是送客,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到底是來送誰的。 對于江肆允許白幼梨離開魔宮,回到蒼山派一事, 知道內(nèi)情的人都十分震驚。但是魔尊的決定豈是他人隨意揣度的,是以誰都沒說罷了。 靳子琛和蕭依云來的比較晚,兩人也是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白幼梨的玉佩和靈劍。靳子琛笑道:“還好都找回來了,不然師尊該難過了?!?/br> 白幼梨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橆a,道:“都被師兄保管著……” 聽此, 二人互相看了看。 正說著,問劍山莊的弟子們也整裝待發(fā)。 程弋走在最前面, 看見白幼梨的時候眸色暗了暗, 但還是上前來打了招呼,“白姑娘?!?/br> “少莊主, ”白幼梨抬眼望著他, 心存感激,“多謝五年前的出手相救,還有這五年來的收留和關(guān)照?!?/br> 程弋苦笑一瞬,道:“同為正道弟子, 出手本來就是應(yīng)該的。今日白姑娘能回蒼山派,我也為你感到高興?!?/br> 白幼梨正想再說點什么,突然身后站定一人, 江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少莊主俠肝義膽,等過段時間,我必會讓人親自上門答謝。” “尊上言重了?!背踢θ菀唤?,恭敬道。 江肆一手虛虛地護在白幼梨的身后,對著程弋冷笑,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魔尊已經(jīng)不爽快了。 只有白幼梨似乎并未看出其他,她跟程弋行了一個同輩禮,道:“那就與少莊主就此別過,后會有期。” “白姑娘,保重?!背踢囟Y。 二人說完之后,程弋便帶著人往前走了。洛漾走在后面一點,一直在跟白幼梨揮手,湊近的時候還道:“阿梨,再見!” “再見,阿漾。” 跟問劍山莊的弟子告別后,白幼梨便走到了蕭依云的身邊。她回頭看了看江肆,對方正站在原地看著她,身后跟著蘭時素商和元蕪。 二人這回學(xué)聰明了,使用傳音。 蘭時道:“啊這……她都跟程弋道別了,不準(zhǔn)備跟尊上說點什么嗎?” 素商道:“嘶……不會吧,他們兩個今下午不還單獨待了很久嗎?” 正當(dāng)這時,笑瞇瞇的元蕪加入了傳音,道:“道上的事情少打聽,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尊上聽不到吧?” 說著,元蕪轉(zhuǎn)頭把兩人一人看了一眼,用口型道:你們完了。 果然,下一刻,兩人便感受到了強勁的威壓,原本就還沒有好全的內(nèi)傷在一瞬間加重,嗓子眼中的血腥氣咽都咽不下去。 眼前這靈舟還需要一點準(zhǔn)備的時間,白幼梨看了江肆好幾眼,發(fā)現(xiàn)對方還不離開,而且臉色不是很好,似乎在等著什么。 她有些不解,但還是問道:“師……二師姐,我可以去跟師兄說幾句話嗎?” 蕭依云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隨即道:“去吧。” 白幼梨應(yīng)了一聲,三兩步跑到了江肆的面前,對方的表情rou眼可見地好轉(zhuǎn)了,道:“師兄,我一個月后就回來。” 方才靳子琛告訴她,他昨夜給羅燃風(fēng)傳信說了她的情況。羅燃風(fēng)回信說等她回去后會親自給她看看,嘗試一下能不能找回記憶。 這個過程也許會有些久,白幼梨說的一個月都已經(jīng)算短了。 可是江肆的面色又變了,他搖了搖頭,道:“太久了。” “那……那二十五天!”白幼梨道。 對于江肆來說,原本失而復(fù)得就很不容易,他現(xiàn)在恨不得天天把白幼梨綁在身邊,一刻鐘都不分開。 而且昨天白幼梨說要先回一趟蒼山去看看羅燃風(fēng)的時候,江肆原本還想著讓她先在蒼山待一個禮拜也可以。 但現(xiàn)在不行了,別說一個禮拜了,他連三天都覺得長。 白幼梨竟然還一開口就是一個月,那可不行。太久見不到她,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白幼梨仰著腦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江肆的神色,最后只好道:“那師兄希望我多久回來?我聽你的吧……” “三天。”江肆毫不猶豫地說出這個時間。 三天都太長了。 白幼梨微微睜大了眼睛,覺得有些為難,道:“三天會不會太短了啊……” “不管,三天后我去接你。”江肆說著,抬手摸了摸白幼梨的后腦勺,為她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亂的長發(fā)。 正當(dāng)這時,蒼山派的靈舟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了,靳子琛的聲音傳來:“小師妹?!?/br> “來了!”白幼梨回首應(yīng)了一聲,隨后噘著嘴看了江肆一眼。心知自己可能改變不了對方的決定,只好道:“師兄,再見!” “等等?!本彤?dāng)白幼梨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江肆拉住了她的手腕,趁著她不注意地時候輕輕在她的發(fā)間落下一吻,這才道,“去吧?!?/br> 白幼梨的臉頰一瞬間爆紅,她捂著方才江肆親吻過的地方快速往后退了好幾步,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最后紅著耳朵跑了。 整個過程中,他身后的三個魔將都把目光看向別處,暗自嘖嘖稱奇。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蒼山,接著也沒有過多停留,幾人先前往清和殿復(fù)命,而羅燃風(fēng)也正在那里等著。 白幼梨有些局促,因為周圍的一切對她而言都太過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