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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番話,就好像真的在說這處風(fēng)水不錯一般。 二人走近宅子,先是一處院子,被高高的院墻圍著。之后再往里走,便是不同用處的房間,最中間是一間主廳,之后還有若干房間。 老板娘帶著她把主要的房間看過,道:“這里距離街市有些遠(yuǎn),可是勝在清靜,平常也沒有太多人來往?!?/br> 白幼梨站在屋子的窗邊,轉(zhuǎn)頭看去便是一片池塘。她心里很滿意,尤其是安靜這一點,正好適合江肆修養(yǎng)。 如此條件的宅院,定然不便宜。但好在白幼梨身上帶足了銀兩,畢竟以往也經(jīng)常出宗門到很遠(yuǎn)的地方做任務(wù),所以身上總是帶著很多銀兩。 她大概看了一下,隨后問道:“那老板娘,你這宅子準(zhǔn)備賣多少錢啊?” 說到價格,其實老板娘有些為難。因為這宅子確實很值錢,說少了她自然也就虧本了??墒撬窗子桌嬉粋€小姑娘,說多了也不好。 再說了,他們家要賣出這宅子的消息在書店前面掛了快一個禮拜了。期間來看房子的人并不少,可都是在聽到價格后放棄了。 老板娘思索一二,道:“小姑娘,你看了我這宅子,也應(yīng)該知道我這宅子不便宜……” 白幼梨看出了老板娘的為難,笑了笑道:“老板娘,你直說就好。” “這樣吧,這宅子我當(dāng)初買成四百兩白銀,這幾年這一帶的土地都在漲價,我收你五百兩,你看成嗎?” 聽完,白幼梨想也沒想,道:“成?!?/br> 老板娘他們著急賣出這一處宅子,她也急著要一個安定的住處,這個價格也算是公道,那便是你情我愿了。 聽到白幼梨確定的答復(fù),老板娘舒了一口氣,又道:“那好,我看小姑娘你也應(yīng)該著急,明日你來找我,我們……” “今日?!卑子桌娴馈?/br> “今日嗎?”老板娘有些詫異。 “嗯。”白幼梨篤定道。 見白幼梨如此確定,老板娘也不再多問,直言:“行,那小姑娘你現(xiàn)在隨我去書鋪吧,我把地契和房契都給你?!?/br> 之后,白幼梨又跟老板娘回到書店。老板娘把結(jié)果告訴了老板,老板驚喜又訝異,但也很快抽空寫好了置換的書文,并請來了一位酒樓的老板做公證人。 雙方很快就簽了名字,按了手印。白幼梨把五百兩白銀拿給老板娘,老板娘把所有的書文和鑰匙交給了白幼梨,這場買賣便算是結(jié)束了。 做完這一切,白幼梨便匆忙告辭了書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帶著東西快速往回走,畢竟她已經(jīng)用了不少時間了,羅爺爺和羅奶奶該等急了。 在來的時候,她特意記好了路,所以只要按照記憶回去就好了。這途中經(jīng)過一條小巷子,不知為何白幼梨心中有些不安。 還沒等到她走出小巷子,心口處突然一抽痛,隨即口中鮮血噴涌,染紅了墻角。隨即一陣頭疼襲來,白幼梨眼前發(fā)黑,不得不扶著墻壁慢慢地蹲下。 這癥狀和之前的一模一樣,想來是舊傷發(fā)作。 她縮著身子在地上蹲了好一陣,過了好久都沒緩過來。就在這時,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后背,動作不輕。 白幼梨快速回頭,入目的是一張陌生的臉龐。那男人穿著錦衣華服,身上帶著難聞的脂粉氣,可五官卻普通至極,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丑陋。 來人看見她的面容,先是一愣,隨即眼中流露出貪婪和令人作嘔的猥|瑣。 這人名叫陳述,剛從鎮(zhèn)上最大的青樓回來,途徑此地,見墻邊一抹嬌小柔弱的身影。這背影纖細(xì)可憐,他一看便起了歹意。 這般惹人憐愛的身姿,就算是面容普通也不錯啊。 誰知道白幼梨轉(zhuǎn)過頭來,雖然面色略顯蒼白,可嘴角一點殷紅卻徒增艷麗,一雙圓圓的鹿眼更是楚楚可憐。 如此面容和身姿,陳述在這鎮(zhèn)上還未曾見過。 “小美人,怎么一個人在這里?要不要跟小爺回去,小爺給你……” 沒等陳述說完,突然一個白皙的拳頭迎面而來,直直地揍在了他的下巴處,讓他直接咬到了舌頭,一時間鮮血流出。 可是這還沒完。 白幼梨扶著墻站直了身子,一腳踹在了他的鼻子上,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從她腳下傳來,想來是鼻骨斷了。 從陳述說出第一個字開始,白幼梨秀氣的眉毛便蹙起了。這人說話下流,還如此自以為是,想來這樣的事情沒有少干,所以她也沒有手下留情。 怪不得羅奶奶在和她分開之前,要那樣說。 她心中氣憤,等移開鞋再看去,那陳述早已暈了過去。 是以,白幼梨也沒再管他,忍住腦袋和心口處的痛意,扶著墻往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幼梨的疼痛才得以緩解,隨即加快了腳步。 等回到草棚處,白幼梨只看見了羅奶奶。 她連忙上前,喚道:“羅奶奶,實在對不起,我回來晚了?!?/br> 羅奶奶身邊的竹籃中已經(jīng)沒有成衣了,應(yīng)當(dāng)是全部被成衣鋪子收走了,里面多了幾塊黑色的布料,看起來成色很好。 白幼梨反應(yīng)過來,那個是要給江肆制衣服的布料。 “沒晚沒晚,”羅奶奶伸手拉住她的手,“老爺子還沒回來,應(yīng)該是今天雞蛋難賣了。” 說這話的時候,羅奶奶眉頭緊鎖,似乎很愁心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