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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沈霜霜似乎有些無言,看了她一眼后轉(zhuǎn)頭喝了一口茶。 那茶水剛?cè)肟?,她便嘗出這是果茶,隨即贊賞地看了看慕亦珩。 沈霜霜一向不喜歡喝茶,只覺得苦澀難以下咽,但卻獨(dú)獨(dú)喜歡果茶。別人不知道她的喜好,只有慕亦珩格外清楚。這果茶,也定然是慕亦珩提前吩咐人給她備下的。 慕亦珩注意到沈霜霜的回眸,抿了抿嘴唇,沒有言語。 而這邊,白幼梨在跟江肆坐下之后,便一直端正地坐著,也沒有說話。因?yàn)榈茏觽冞€沒有全部落座,所以云柏真人也還沒有講話。 無聊間,白幼梨把目光落在了面前的食物上。就在她琢磨著待會兒從哪一樣開始吃的時(shí)候,身旁的江肆伸手把一盤糕點(diǎn)從她面前端走了,放在了離她最遠(yuǎn)的那個桌角。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江肆。 “云蔓酥。”江肆收回手,淡聲解釋道。 聽到這幾個字眼,白幼梨連忙收回了目光。但同時(shí)心里也暖暖的,因?yàn)閹熜忠恢倍加浀盟荒艹月?,比她還謹(jǐn)慎。 目光流轉(zhuǎn)間,白幼梨再次和玲瓏對上了目光。這對視來得過于突然,白幼梨連忙伸手拿過一旁的白玉壺給自己倒了半杯茶水,以作掩飾。 正當(dāng)這時(shí),上方的葉花輕也朝她看了過來,她舉起手中的白玉杯,對著白幼梨挑眉示意,隨后便將手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前輩主動和她同飲,而且對方已經(jīng)喝了,自己便不再好拒絕。于是,白幼梨也只好抬起面前的白玉杯,一口飲下了杯中的液體。 原本以為是茶水,所以白幼梨一口下去也沒有猶疑。直到液體落入自己的喉嚨,她才察覺到不對勁兒。 一股猛烈的酒香在自己的口中炸裂開來,刺激了她的口腔和喉嚨,一路燒到了肚子。 這酒醇厚香濃,酒味辛辣,況且這能被云中仙拿出來招待客人,顯然不是凡品。她是第一次飲酒,猝不及防被這酒的辛辣嗆了滿喉。 她捂著嘴,小心地咳了兩聲。 酒香散開,江肆皺著眉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白幼梨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還止不住地輕咳。再看白幼梨手旁的酒壺和已經(jīng)空了的白玉杯,他便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白幼梨被嗆出了眼淚花,她可憐兮兮地看向江肆。放下雙手,她嘴唇殷紅,潤潤的還帶著水光,滿眼也是無措。 “師兄……” 第44章 琉璃(一) “阿梨,你可知喜歡為何物…… 等諸位弟子都落座后, 云柏真人也只是笑瞇瞇地簡單說了幾句,無非就是各位遠(yuǎn)道而來多加休息之類的客套話。之后云柏真人飲盡一杯酒水,就讓各位好好享受宴席。 此時(shí)宴會剛開場,白幼梨心口處火辣辣的, 卻也不敢貿(mào)然立場。 感受到嗓間的癢意, 白幼梨再次沒忍住輕聲咳了兩聲。一時(shí)間, 兩顆眼淚從她眼角滾落,沿著腮幫子落下。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淡的酒香。 “我們先回去?!苯烈诲N定音,說著就要拉著白幼梨先走。 “誒……”白幼梨按住江肆的手腕處, 飛快地?fù)u了搖頭,“師兄,這才剛開始,我們離場于理不合?!?/br> 更何況云柏真人作為一宗之主,定然是事務(wù)繁忙, 都沒有先行離開,他們又怎么好拂真人的面子? “而且, 我感覺我現(xiàn)在并無不妥……”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潤潤的, 再次勸說道。 江肆眉頭緊鎖,看著白幼梨的眸子, 似乎不準(zhǔn)備讓步。 最后白幼梨跟江肆再三保證了自己沒問題, 如果等會兒不舒服會第一時(shí)間跟他說之后,江肆才勉強(qiáng)松口。 江肆垂著眸子把一盤糕點(diǎn)往白幼梨面前挪了挪,沉聲道:“空腹飲酒不好,吃點(diǎn)糕點(diǎn)果腹?!?/br> 聽此, 白幼梨心口處再次泛上了暖熱,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話地拿起一塊糕點(diǎn)咬了幾口。不愧是云中仙拿出來的糕點(diǎn), 酸甜爽口,細(xì)膩無比。 她一連吃了幾塊。 上方的葉花輕在方才和白幼梨對飲之后,便被沈霜霜問了點(diǎn)事,是以錯過了白幼梨喝錯了酒后的窘態(tài)。這時(shí)候她再轉(zhuǎn)眼過來,只見臉頰紅撲撲的白幼梨一連吃了好幾塊相同的糕點(diǎn),不由得輕笑。 她指了指長案上同樣的糕點(diǎn)盤子,看向沈霜霜,問道:“這是什么糕點(diǎn)?” “白云糕,”沈霜霜答道,“此物珍貴,乃是云中仙獨(dú)有的。” “原來如此,我看阿梨愛吃,宴后給她送些去吧。”葉花輕狀若隨意地說道。 沈霜霜不解她口中的阿梨是何人,只無意識地歪了歪頭。但她很快就轉(zhuǎn)了話頭,素手指了指桌案最邊上的酒壺,笑道:“比起白云糕,這繚花酒更是極品?!?/br> “別看它喝起來不怎么樣,可后勁極大。若是尋常人,飲下一杯,半個時(shí)辰后就當(dāng)醉了?!?/br> 說著,沈霜霜就要伸手去拿那酒壺,可手剛伸出一半,就被一直候在一旁的慕亦珩不著痕跡地?cái)r住了。 貌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沈霜霜表情立刻不自在了起來。她假意咳嗽了兩聲,隨后便裝作很自然地縮回了手。 看見這一幕,葉花輕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而這邊,白幼梨剛幾塊白云糕下肚,便覺得肚子里火燒得不行。她臉頰也燙得厲害,甚至有些口干舌燥。 但是環(huán)顧四周,宴席才剛剛開始,其他弟子們正推杯換盞,閑聊談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