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3)
她這邊剛說完,眼前忽然白光乍閃,她的靈魂不受控的被吸進眼前那被車撞得殘破不堪的身體內(nèi)。 啊啊啊!一陣翻天倒海的頭暈?zāi)垦:螅阻€覺得自己不是出車禍了,而是空難了,這顛簸的,五臟六腑都要甩出來。 腦海中響起一陣歡快的音樂,白鑰一腦門問號,她不確定系統(tǒng)是否離開了,試探著問道:系統(tǒng)?你還在嗎?我、我回來了嗎?為什么我覺得不大對勁?任務(wù)失敗,我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怎么還有感覺?還是這么真實的感覺? 胳膊被猛地一扯,整個人被狠狠地摟入另一個人的懷抱。 白鑰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才看清楚對方是班長。 可班長不是陪著另外一個她站在三米遠的馬路邊上,怎么這一切還沒結(jié)束嗎? 第190章 我是什么樣的我 系統(tǒng)適當(dāng)出聲, 回道:回來了,任務(wù)成功,你當(dāng)然是回來了。它的聲音有些凝重, 摻雜了讓人聽不懂的意味, 只不過腦袋里的陰間音樂吵得白鑰腦仁疼, 騰不出腦子思考。 倒是系統(tǒng), 它在想為什么任務(wù)對象死了,任務(wù)反倒成功了。 或許, 任務(wù)對象和白鑰一樣,從頭到尾都不想要一個再次活下來的機會,她早就想死了。 所以,死亡才是她重新開始的點。 白鑰不想那么多,管它真真假假,能呼吸就活, 不能呼吸就死,無所謂。 只是這會頭疼的要命,她抬手想要揉下太陽xue, 但被抱得太緊了, 別說抽不出手, 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我好擔(dān)心你不愿意回來。確實是顏藝的聲音, 白鑰還沒弄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下意識看向馬路牙子的方向, 發(fā)現(xiàn)那里空無一人,而此刻的她根本沒有躺在地上,周圍雖然有三兩目光看過來,但也不夸張。 白鑰驚悚地發(fā)現(xiàn):沒有車禍! 沒有緊急停下的大貨車, 沒有血rou模糊的場面,也沒有圍觀聚集過來的群眾,只有一個溫柔繾眷的,充滿各種復(fù)雜情緒的吻。 什么情況,先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在幻想嗎? 可系統(tǒng)剛才還說話了呀,難不成自己精神分裂了? 白鑰一陣胡思亂想,有一種鬼上身的錯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感覺自己要把自己嚇死。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占了一囫圇的便宜,從外到內(nèi)親了個遍。 長時間的深吻讓白鑰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她沒有掙扎,即便是死前的美夢,也想多感受一下被喜歡的人寵溺和呵護的感覺。 一吻畢,白鑰大腦缺氧,一片空白,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靜靜地盯著真實的顏藝看,慢慢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顏藝見狀,拇指按壓著她紅腫的唇.瓣,也同樣報以深情地望著她。 不對,這感覺太真實了,白鑰再一次懷疑是不是系統(tǒng)整她。 白鑰遲疑地問道:你是誰?你在做什么? ?! 你不認識我了?顏藝問道。 白鑰滿目茫然:我、我應(yīng)該認識你嗎?系統(tǒng)也沒給自己世界背景和人物資料啊。 顏藝目光逐漸變得兇狠,就像是餓了八百年的猛獸面前出現(xiàn)了一塊肥膩的rou,眼神炙熱火.辣,要把白鑰融化似的。 她緊緊抱著白鑰,逐漸失去耐心:我去他么的。 白鑰瞪圓了眼睛,再一次驗證這絕對不是現(xiàn)實世界。 起碼現(xiàn)實世界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班長惱羞成怒,氣急敗壞,情緒暴躁又失控,像極了發(fā)瘋要從籠子里的出來的猛獸。 白鑰本能地想要躲開,但顏藝緊實的臂膀勒的很緊,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 白鑰舔了舔唇,小心翼翼地說道:這、這位姐妹,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你先冷靜下,我現(xiàn)在頭腦有些不大清楚,你容我捋一捋思路。 你竟然忘了我了?剛才還拉著我的手讓我要你,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全都給忘了? 就好像被毒蛇的三.角豎瞳緊盯著,白鑰哪知道剛才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是不是聯(lián)通的,她被顏藝兇狠的眼神驚悚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生怕一言不合尖銳的毒牙就會咬上來。 頭腦混亂無比,白鑰覺得多說多錯,索性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了,縮著腦袋瑟瑟發(fā)抖。 顏藝看她那副害怕的模樣,眼珠子都紅了,更像是一頭被激怒到了極點的野獸了,她拽著白鑰轉(zhuǎn)身就走。 白鑰胳膊都要被她拽斷了,卻又不敢反抗,乖乖地被她拉進了旁邊的咖啡館,直接進了衛(wèi)生間,反身上了鎖,將人推在門板上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你、你要干什么? 白鑰有些慌了:系、系統(tǒng),這什么情況,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她是剛才那個世界的顏藝,還是新的顏藝,還是她不是顏藝,只是新世界里的跟顏藝長得相似的新人物? 半晌聞言,系統(tǒng)就像是掉線了,怎么戳都沒反應(yīng)。 白鑰看著面前略顯饑.渴的顏藝,害怕就像是潮水,瞬間就褪.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終于要睡到喜歡的人后的激動和近鄉(xiāng)情怯。 顏藝雙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cè),發(fā)狠地親.吻下來。 白鑰瞪圓了眼睛,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不是在做夢吧?有這么好的世界? 顏藝皺眉,捉住她的手,吻變成了舔咬,唇瓣一陣刺痛襲來,白鑰皺著眉倒吸了口涼氣。 顏藝笑容中帶著點痞壞:現(xiàn)在還覺得是做夢嗎? 白鑰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小腹一股熱流涌出來。 確定了,不是在做夢,否則沒有這么真實。 只是白鑰趕忙戳系統(tǒng):什么情況,這不是現(xiàn)實世界吧,但也不像剛才那個世界啊,我任務(wù)不是失敗了么,怎么還沒死?你耍什么花樣呢? 剛才還聯(lián)系不上的系統(tǒng)忽然又上線了,聲音里帶著兩三分不確定,說道:總部說你的任務(wù)完成了,這是給你的獎勵世界,想干什么干什么。 白鑰:!還有這等好事?! 她根本不想問真假!畢竟就算是假的,是做夢,那她也不想清醒過來,就這么死了都值得了。 白鑰也不深究,也不管前因后果,立刻回應(yīng)地摟住了顏藝的腰,踮著腳尖讓她的吻更加深入了些。 顏藝低下頭細細地吻著白鑰,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單薄紅潤的嘴唇,語氣里的有濃稠的化不開的親昵和淡淡的埋怨:小鑰,你別誤會,我跟她什么都沒有,我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你。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這些有些突然,但我是真的 不不不,不突然,我都明白,都懂的。 白鑰已經(jīng)完全被美色迷惑了,根本沒聽她在說什么,顏藝最后說完,她迷迷糊糊回道:我聽不懂。所以,把你告白的話,再說一遍!我還要聽!要再聽千遍萬遍,聽到我膩味為止。 系統(tǒng):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顏藝失笑,再一次重復(fù)道:我說喜歡你,我說想要跟你結(jié)婚,想跟你永遠一起生活,所以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拒絕我嗎? 拒絕你?是我瘋了還是你耳朵不好使了,我怎么可能?! 白鑰低著頭,看似在沉思人生大事,其實內(nèi)心早已變成了那副畫吶喊! 如果不是軀殼的限制,恐怕早就撒潑打滾了,她歇斯底里地叫著系統(tǒng):你聽見了嗎?聽見了嗎?她喜歡我,她說她喜歡我啊。 系統(tǒng):我又不是聾子。 白鑰實在太興奮了,她不跟系統(tǒng)一般見識,畢竟現(xiàn)在的她看什么都是粉紅色的,滿心滿眼都在冒粉紅泡泡,想象中的系統(tǒng)自然也變成了嬌俏可愛的粉紅色。 系統(tǒng):?不,我拒絕。 系統(tǒng)潑冷水:她不是現(xiàn)實世界里你暗戀的那個人,這個她和前面那些世界里說喜歡你的人一樣,之前也沒見你這么高興啊。 白鑰傲嬌臉,哼哼了一聲:你不懂,只要頂著她的臉,那就是她。 系統(tǒng):行吧。雖然不理解,但看白鑰難得這么開心,也就隨她去了。 而且系統(tǒng)提醒道:這就是個虛擬世界,就跟游戲一樣,玩兩天就行了,千萬別沉溺進去,你還要回現(xiàn)實世界的,對了,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別崩人設(shè),別搞得世界坍塌就好。 白鑰瞬間雙眼放光:包括睡了她也行,是嗎是嗎? 系統(tǒng):就知道你肯定滿腦子黃色廢料,早知道不提醒她了。 系統(tǒng)心累,說道:你不是喜歡她么,就不能趁這個機會從談戀愛開始嗎? 白鑰:我就是喜歡她的臉,她的身材,想和她上床,不過她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和其他人相比,這個我想和她上一輩子的床。好不容易有機會,當(dāng)然是直奔刺激啦,前面那些多浪費時間。 系統(tǒng)震驚:你還想和其他人上?你真的喜歡她?你確定? 哎呀!白鑰臉色訕訕,嘿嘿笑道,偶爾在街上看到長相戳我的,身材好的,尤其是那雙手長到我心坎上的,就不由自主幻想下和她在床上翻滾有多快樂嘛,這都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系統(tǒng):這是動物之常情,是你的原因,別甩鍋給所有人類啊。 白鑰想了下,自己從未談過戀愛,回到現(xiàn)實世界可能也不會再談戀愛,至于性,玩耍了那么多世界,各種花活好像玩的都差不多了,細品也沒什么意思了。 或許真能談個戀愛。 但是!她看著這張臉就能高潮,很難抑制想脫衣服的蠢蠢欲動,這可怎么談戀愛。 系統(tǒng): 白鑰勉為其難:好叭,既然你要求了,那我就聽你的,試試吧。 系統(tǒng):?!什么情況,人類都不夠你甩鍋了,為什么還要拉上我?!我只是個少不更事的系統(tǒng),就不能被放過嗎? 白鑰抬起臉,眼神專注。 只要一想到要和眼前的人談戀愛,蹭的一下就紅了臉,直接紅到了脖子根深處,尤其是那雙耳朵,耳垂都能滴出血來。 系統(tǒng)無情地拆穿: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跟她上床,還是玩花活那種,否則你怎么解釋我眼前出現(xiàn)的馬賽克。 白鑰: 就在白鑰和系統(tǒng)吵鬧的時候,顏藝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她,眼神溫柔繾綣,即便不開口,也能感受到她幾乎溢出來的蜜意柔情。 白鑰捏了捏有些紅又有些燙的耳朵,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挪著腳步向后靠了靠,腦袋抵在冰冷的瓷磚上:抱歉啊,我現(xiàn)在腦子還有點亂,至于你剛才說的話 顏藝喉嚨上下動了動,她忽然伸手,指尖輕輕碰觸到白鑰的手背,進而緊緊握在手里,拉到胸前。 !白鑰瞪大了眼睛,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眼眶忽然一陣酸澀,甚至眼淚都要控制不住地落下來了。 系統(tǒng):其實還是想談戀愛的嘛,真是嘴硬。 你你你你干什么?白鑰忽然就結(jié)巴了,她慌張想要抽回手,但卻被抓的更緊了。 白鑰忍不住抬頭去,正好和顏藝看過來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劈里啪啦花火四濺,一陣眩暈感陡然襲來。 白鑰眼前一黑:我我大概醉了。 系統(tǒng):確實跟喝了假酒一樣。 你不用怕我。顏藝彎了彎嘴角,深邃冷凝的漆黑眼瞳里都盛著滿滿的溫柔,而白鑰就在這粘稠的愛意里徜徉,她聲音也很柔和,完全沒有平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冷漠,甚至有些燒耳朵,她說道,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她展開白鑰的手,讓她五指張開,掌心覆在她的心口,認真地說道:白鑰,我喜歡你,你呢,對我什么感覺? 這么直白嗎?白鑰被這么一記直球都打蒙了,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 掌心下的胸口堅硬又炙熱,心臟跳得也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像是要從胸腔撞出來似的。 這只手連帶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體內(nèi)溫度逐漸攀升,白鑰就像是坐在鐵板上,焦躁地根本坐不住了。 不、我不白鑰慌張推她,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先走了她這會有些緊張,打算回去收拾收拾情緒,再和她對戰(zhàn)。 白鑰埋著頭,手忙腳亂就要往外走。 你又要躲起來了嗎?顏藝望著白鑰,眸色相比剛才暗沉了不少,她看著白鑰呆愣的表情,問道,對我的愛視而不見,說回去想想,其實第二天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是嗎? ?果然是心想事成?這個世界的顏藝竟然對她求之不得?白鑰心尖重重顫抖了下,微微垂下頭,掩飾住眼底的心虛,不、我沒 每次都這么說。顏藝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半邊的臉頰,聲音溫柔,但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口氣,不是我不想再等你,只是任由你這樣下去,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你也只會躲著我,所以我現(xiàn)在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用心回答。 我白鑰正準備搖頭,可抬起頭望著顏藝稍顯落寞的眼眸和盡力掩飾后流露出來的極盡溫柔的神色,拒絕的話就怎么都說不出口。 顏藝將她的手拉到嘴邊親吻,輕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我、我白鑰我我我了半天,楞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她自己羞愧的都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而顏藝也不惱,靜靜等了半天,看白鑰說不出來還放棄說了,又溫柔地換了一種方式問,那你討厭我嗎? 不、不討厭。白鑰搖頭比較快,對上顏藝失笑的表情,她抿了抿唇,紅著臉撇開了視線。 狹窄的空間更顯安靜,呼吸好像被放大了數(shù)倍,溫度節(jié)節(jié)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