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3)
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淌下來,她哭得越來越傷心,聲音越來越沙啞:這些年都是你在幫我,我從來沒付出過,所以你生氣了是吧,可我到現在也沒能力給你什么,只能盡我所能 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鑰本來屈膝想要踹她出去的腳頓住了,慢慢收了回來。 她表面猶豫又掙扎,心里卻激動又亢奮,浪花洶涌澎湃地沖刷著她的心房,喜滋滋問道:系統,你看杜阮哭的這么傷心,這么脆弱,我一味地拒絕不好吧,太傷人了,我 系統冷聲道:別給自己找借口了,你見過跟自己收養(yǎng)的孩子發(fā)生關系的養(yǎng)父母嗎? 日劇里經常有啊,白鑰癟著嘴想道,她吸了吸鼻子正想說話,被系統無情打斷:正常的電視劇里都不會有,你看的是電視劇嗎? 白鑰無奈,聳著肩膀看著對著自己可憐巴巴杜阮,滿眼都是同情:可是你看,她好可憐哦,她就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剛出生的小奶狗,這眼神,這表情,你忍心拒絕她嗎? 系統:她叫了你十幾年的媽。 白鑰使勁搖頭:可沒有可沒有,放到家那幾年,別說媽了,她連話都不好好跟我說。 你把人接回來,給人吃給人穿,跟放羊似的養(yǎng)著,人那么大心理創(chuàng)傷你就讓孩子自我修復,擱我也覺得你另有所圖,心有警惕不愿意跟你說話。 得虧是杜阮,心智早熟又心理強大,要是別的小孩,早被你養(yǎng)歪了。 白鑰嘿嘿嘿笑道:絕對不超過十年,再說當初我條件不夠,這不是沒收養(yǎng)么,她父母雙亡,可是一個人一本戶口本,就算我真的跟她發(fā)生點什么也不違反社會倫理道德。 你看看,她眼淚掉的那么兇,眼神那么委屈,我要是強行拒絕,會對她幼小的心靈造成傷害的。 系統簡直折服于她的歪理,不想跟她胡扯:你要是想現在就傳送出這個世界,睜眼就被一輛大卡車撞飛幾米遠,血流的到處都是,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就嗝屁了,那你就妥協吧。 白鑰翻了個白眼:我可不是怕死,我就是覺得爽之前就要被傳送出去,有點劃不來,興許在這個世界我還能找到更強勢的呢。 再說,確實朝夕相處這么多年,她一直把杜阮當小孩子看待,根本提不起興趣來。 系統:那你剛才 白鑰癟嘴:她身材長相都在我的點上,要是活好一點,一晌貪歡也無所謂啊,但要是不行的話。她聳肩,倒也無所謂啊。本來就是約.炮嘛。 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嗎?白鑰自信地笑,這個不行找下個咯,我這么美,還愁找不到419對象? 杜阮,別哭了。白鑰撫.摸著杜阮的臉,攜掉她臉上的淚水,這些年,我早就把你當做是我唯一的親人了,為你做什么都不需要回報,知道嗎,乖啦,不哭。白鑰怕兩人尷尬,故意岔開話題想要只開她,我聽見門鈴響了,應該是外賣到了,你去看看,媽整理下。 她說著,戳了戳杜阮的肩膀:行了,別鬧了,快起來吧。 系統看她言不由衷的樣子就像翻白眼,沒好氣道:你自己先起來啊。 白鑰臉紅了紅:不瞞你說,好久沒抱人了,我大概有點后面的話她沒說出來,但以系統對她的了解,還能猜不出來? 系統簡直無語凝噎:節(jié)cao呢? 白鑰:要是節(jié)cao能團吧團吧用在我身上,要也行,但節(jié)cao堵不住啊,我能有什么辦法。 我不!難怪飯店那個男人見勢不妙立刻跑了,原來杜阮的力氣這么大,壓著她竟然讓她起不來身。 白鑰怒瞪她:杜阮,你是要不聽話了嗎? 杜阮抿了抿唇,可憐巴巴地縮了縮腦袋,她側過身讓到一邊,像只被丟棄的小狗可憐巴巴地蜷縮著在角落。 她吸溜著鼻子說道:你不需要我,對,從小到大都沒人需要我,我就是多余的,可有可無的。 白鑰起身整理衣服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腦袋都要縮到肩膀里的小可憐,心尖就像是被戳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湊過去。 白鑰坐在床邊,輕輕拍著杜阮的肩膀安撫道:阮阮,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我的親人 可是作為親人的我能為你做什么呢?還不如作為炮友,起碼我能帶給你快樂。杜阮顫.抖著手抱住白鑰,手順著她的脊背向下滑,讓我為你做點事吧,不然我存在這個社會的意義又是什么呢?我還不如消失呢。 這孩子的邏輯很有問題啊,白鑰正準備推開她,身下忽然一松,就在這猶豫的瞬間,杜阮就已經攻城略地了。 你干嘛!白鑰慌張補救,但還沒等她厲聲疾色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杜阮先一步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她臉埋在白鑰的肩膀上,死死抱著白鑰不撒手,你別嫌棄我,我可以做的很好的,真的,你試試,我真的可以的。 白鑰跟系統說:這孩子扮豬吃老虎啊,你看她哭的這么傷心,手上動作卻一點沒停,而且我倆都已經這樣了,還有必要裝下去嗎? 但半晌都沒聽到系統的回答,白鑰這才想起來系統大概是已經被關小黑屋了,既然到現在都沒被傳送出去。 那是不是就證明部分正常人的性格遇到這種罕見的情況大多也有慌張不已六神無主的,或許還真的有那么幾個人,為了照顧孩子的情緒不會抵抗。 哇塞塞,意外收獲??!白鑰驚喜,她按捺住立刻就想要撲上去的蠢蠢欲動,抬手擦掉了杜阮的眼淚:現在是你抱我,你哭什么呀? 杜阮見白鑰沒生氣,反而是第一時間安撫她,立刻得寸進尺,湊上去親.吻著她的脖頸嗚嗚咽咽說道:讓我試試吧,我比那些死物好,真的,就讓我試試吧,求你了。 就在白鑰猶豫的時候,杜阮主動跪了下去。 白鑰一愣,立刻就要拉她起來,但杜阮動作可比她快多了。 白鑰瞪圓了眼睛,她立刻就想站起來,但雙.腿一軟又坐了回去,差點膝跳反應踢到她:杜阮!你瘋了。 我沒有,我就是想證明我可以!杜阮抬起頭,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眸懇求地望著白鑰,她死死抓著白鑰的膝蓋,我真的可以的! 杜阮哭哭啼啼說:我想證明,我也是可以被人需要的。 白鑰被抓的心尖一顫,肌rou下意識緊繃,毛茸茸的頭發(fā)扎得她腿疼。 白鑰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她徒勞地抓著床單,想要制止杜阮,但一張嘴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唇,堅決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杜阮:別咬著了,都出血了。 直到杜阮吻上來的時候,白鑰呆滯的眼珠這才動了動,茫然地看向杜阮。 慘白的唇.瓣滲出些許血絲,她湊上去舔舐白鑰的嘴唇,哭著說:對不起,是我不對,是我做的不好。 不,孩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真的是京中有善口技者你是在哪兒學的?你不是第一次吧,怎么做的這般好? 雖然劇烈的刺激的能更調動起人的興奮感,但這種溫柔的軟糯的,一步步攻心的才是最為致命,就像是溫水煮青蛙,在意識到情況不對的時候,皮rou連帶著骨頭都已經酥軟無力了,只能躺倒在溫柔鄉(xiāng)里任君妄為。 白鑰回過神來之后,僵硬地轉過腦袋看著杜阮眼角不斷溢出的眼淚,張嘴正準備說話,杜阮先一步打斷道:我媽來找我了。 !就好像剛被煮透了,立刻就被放進油鍋里噼里啪啦從頭到腳炸了一遍,她震驚道,你說什么? 杜阮吸著鼻子:我本來是不回來的,但我媽知道我在哪兒上學了,每天就去學校堵我,煩不勝煩的,我就回來了,一回來就看見你在相親我太害怕了,他們都不要我了,你要是也不要我,我就一個人了,我不想一個人我好害怕。 白鑰看著她臉上不似作假的惶恐,猶豫了好半晌張開雙手抱了抱她,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還帶著事后的低沉和沙?。耗憔褪且驗檫@個才后面的話她怎么都說不出口,傻嗎你,我養(yǎng)你不是為了讓你幫我什么,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我信你,可我沒有安全感,我好沒有安全感!杜阮死死抱住她,掌心貼著她的后背,你不能像他們那樣拋下我,如果你也不要了我的話,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了。 白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怎么會不要你呢?你的活這么好,錯過了就沒有下一個了,我恨不得變成掛件吊在你的腰上呢。 杜阮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問道:那個女人說我沒有親人,只有她了,但我不是,我有你的呀,我就是想讓她知道,我也是有親人的,我也是有人需要的。 有人會一直陪著我,一直一直。 白鑰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可是這邊超市 杜阮抱著她的腰,死死不放開:別做了,我養(yǎng)你好不好,我養(yǎng)的起你的! 第171章 我把你當女兒 獨自奮斗十幾年, 我現在終于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躺平當米蟲了嗎? 聞言白鑰心頭暗喜,面上卻是裝作為難, 矯情地說道:這樣,不大好吧,你剛參加工作,現在還只是個小職員,我過去完全就是給你增加負擔的。 你放心,不吃你的錢,只吃你的人! 我不!一聽見她拒絕,杜阮眼淚嘩啦啦往下掉,我不介意。 她站起身, 這孩子從小養(yǎng)的好, 一時沒注意竟然竄個子了,比白鑰足足高出一個頭。 她雙臂張開就把白鑰整個人摟在懷里了, 怕被白鑰掙脫開手上抱的緊, 但聲音聽起來還是沒有底氣,誠惶誠恐的, 像是怕一句話說不對就讓白鑰生氣了似的。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 偷瞄白鑰的臉色, 小心翼翼斟酌著說:當初是你養(yǎng)我,現在當然輪到我養(yǎng)你了,你放心, 我不僅不會讓咱倆餓死, 我還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就跟我去嘛,去嘛!杜阮不僅會哭,竟然還會撒嬌,抱著白鑰的胳膊來回搖。 雖然深邃的五官說出這種嬌俏的話有些違和, 但白鑰竟然意外的還挺吃這口,胳膊正好嵌在雙峰之間,柔軟棉滑還Q彈,腦袋又被她晃得頭暈眼花,無意識地就點了點頭。 真的嗎?你真的答應了嗎?杜阮破涕而笑,她一把抱起了白鑰,甚至還轉了兩圈。 白鑰的褲腰帶還沒系上,被她這么一甩直接滑了下去,出溜一下就露出了光裸白皙的大.腿。 白鑰:!她慌忙推開杜阮去拉褲子,提上之后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臉頰飛起一抹暈紅,眼底有尷尬,也有羞惱,睜大了眼睛狠狠瞪著正怔愣盯自己大.腿的杜阮一眼,張嘴還想追究剛才的事,但一時羞怯大腦一片空白啥都說不出來。 視線又掃過可憐小孩臉上的淚痕,躊躇了一下說道,那我 好!杜阮立刻道,既然你同意了,那我現在就著手準備把超市盤出去,你收拾東西跟我一起去北京。 白鑰:?不用這么著急吧。 杜阮:趁著我放假,帶你一起去北京,省的到時候你自己麻里麻煩的。 白鑰:可是 杜阮:我剛聽見敲門聲了,是外賣吧,都這個點了,肯定很餓了,我去看看。 提到剛才的事,白鑰的臉紅了紅,低下了頭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杜阮說完轉身去開門了,瞥見門口放了兩個塑料袋子,拿進來后說道:都已經冷了,你想吃什么,我現在做吧。 ?這就結束了嗎?不睡了嗎?孩子,我就是象征性地拒絕一下,你就放棄了嗎? 不知道堅持就是勝利,鐵杵磨成繡花針的道理嗎? 現在的小孩白鑰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失落的神色。 系統:別說磨成針,你都能鉆木取火了。 白鑰:這還是之前那個不讓自己糟蹋成語的系統嗎?是突然被誰打通了任督二脈了嗎? 誰把自己NTR了? 系統:滾蛋。 調戲了系統一番,白鑰那點失望煙消云散,心情爽了,她接受了今天確實沒有幸福生活的事實,規(guī)規(guī)矩矩穿上了衣服,隨口說道:微波爐轉一轉就好。 我看冰箱里有菜,我做點麻食吧,你不是最喜歡吃了。杜阮打開行李箱,摸出來一包糕點,這是我?guī)Щ貋淼耐撂禺a,餓的話就先墊墊肚子,馬上就好。 大概是怕白鑰吃冷飯,杜阮帶著外賣進了廚房。 不到半個小時,她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麻食走了出來,一碗放在白鑰的面前,又拿了油潑辣子過來,看著白鑰一勺一勺地挖,微微蹙眉:辣椒少吃點,吃多了又肚子難受。 這辣椒不辣,有種焦香味,挺好吃的。白鑰最后挖了一勺辣椒油蓋在最上面,扒了皮的西紅柿炒出了湯汁,土豆和蘿卜切成了好入口的丁,軟趴趴的,非常糯軟香甜,勾了芡汁,有些黏糊,但正符合白鑰的口味。 她吃了一大口,酸酸辣辣十分刺激食欲,但咽下去之后微微蹙了蹙眉:你放姜了? 嗯,放了一點。杜阮給自己倒了點黑醋,放了一勺辣子,攪拌開喝了一口,姜味不重,你多喝兩口就嘗不到了。 白鑰:多喝兩口只會越來越重,她癟著嘴又狠狠挖了兩勺油潑辣子,全是焦香焦香的辣椒片,你也不切大片點,我好挑出來。 切碎點就是不想讓你挑出來,你宮寒,多吃點熱性的對你身體好。杜阮看著她通紅通紅的碗,吃這么多辣子要鬧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