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第104章 病弱美人你不愛么 拯救蕭晏云刻不容緩, 劉將軍當(dāng)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宜。 白鑰藏在中間的那輛車上,糧草壓得實在,捆得也嚴(yán)實, 從外表絕看不出里面還藏著個人。 劉將軍送白鑰上路的時候, 看向白鑰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敬佩, 畢竟他看不穿白鑰內(nèi)心深處齷齪的思想,被她大義凜然的官話套路了。 劉將軍送了她一柄短小的匕首, 說道:不管此舉能否成功, 劉某, 整個軍營,都不會忘記白小姐的恩情。 銀白色的匕首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白鑰將它插在腰間,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示意小隊趕緊出發(fā), 否則天黑之前就趕不到敵人的陷阱里了。 小隊從外面繞了一圈,第二日晚上到了山腳下,就在眾人想要歇息的時候, 忽然憑空冒出來一大波人, 想要攔截糧草。 糧草隊伍馬不停蹄趕了一天的路, 本就無精打采, 氣力全無, 此時猝不及防被偷襲,別說糧草, 甚至連盔甲都遺落了,連滾帶爬地只顧著逃命去了。 敵軍也沒有敢追上去,而是高興搶了好幾車糧草,又能多堅持幾天, 直到救援的到來。 生怕逃跑的那波人帶人將糧草搶回去,敵軍也沒來得及認(rèn)真檢查,駕著車連夜上了山,白鑰竟是一路直接到了大本營。 在系統(tǒng)的輔助下,白鑰在夜深之后,悄悄用匕首割斷了捆綁糧草的繩子爬了出來。 糧草乃軍中重地,三步一崗哨,如果真是普通士兵混進(jìn)來,那絕對抓瞎,還沒走出糧倉就被抓了回去。 但有金手指的白鑰就不一樣了,她腦海中赫然一張敵軍軍營詳細(xì)的地圖,上面還貼心仔細(xì)地標(biāo)注著士兵的位置,當(dāng)然今晚的目標(biāo),蕭晏云則是一個大紅的圓點,異常顯眼。 白鑰小心翼翼避開障礙物,很快就摸到了關(guān)押蕭晏云的地方。 在系統(tǒng)的指引下,白鑰來到了關(guān)押蕭晏云的營帳前。 門口的守衛(wèi)倒是不少,但先前搶了糧草,全軍上下簡單慶祝了下,一個個喝得昏昏欲睡,沒幾個眼睛睜得開的了,白鑰很容易就潛伏進(jìn)了營帳里。 一進(jìn)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潮濕發(fā)霉味,白鑰及時捂住了口鼻,將噴嚏堵了回去。 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她掃了一眼,在角落發(fā)現(xiàn)了傷痕累累還被五花大綁的蕭晏云。 大概是對蕭晏云驕積怨已久,這才被抓了四天,但她卻像是被折磨了一年似的。 渾身上下被抽的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衣服就像是被血水泡過似的,還沒湊近,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迎面撲過來。 也不知道是敵人真的把蕭晏云當(dāng)成戰(zhàn)神了還是怎么的,這都快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還給用這么粗的麻繩捆著? 也難怪?jǐn)橙酥?jǐn)慎蕭晏云半臥著,都已經(jīng)被折磨得抬不起頭了,但氣勢還像是沉睡的雄獅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殿下?白鑰試探著叫了一聲。 蕭晏云動了動,艱難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便消失了,她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壓低了嗓音:白小姐?你怎么在這? 白鑰掏出匕首,割向捆綁著蕭晏云手腳的繩子。 這繩子太結(jié)實了,都快趕得上白鑰手腕粗細(xì)了,但也幸好不是鐵鏈,否則還得偷鑰匙。 她咬著牙使勁磨了一會,這才把綁著她手腕的繩子弄斷,喘著粗氣回答道:帶你回去。 胡鬧!蕭晏云眉頭越皺越緊,其他人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受了傷的蕭晏云也比自己的力氣大,白鑰直接把匕首給了蕭晏云:沒有其他人,只有我一個。 果然,一刀下去,腳踝上的繩子盡數(shù)掉落在地上,蕭晏云拎著白鑰的肩膀站起身:什么意思? 見她自由了,白鑰心內(nèi)一直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她將身上盡數(shù)保命的東西全都交給了蕭晏云:這個是人參養(yǎng)榮丸,您先吃一顆補充體力。 蕭晏云打開瓶子,正好倒出來兩顆,全都塞進(jìn)了嘴里。 白鑰見狀,看了看她煞白的臉色和一絲血色也沒有的嘴唇,說道:我還帶了金瘡藥,但現(xiàn)在沒法給您細(xì)細(xì)上藥,如果您 蕭晏云截住話頭:沒事,小傷而已,不礙事。 白鑰長話短說,大致說了下自己為什么會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又描述了下外面的形勢狀況,靜等著蕭晏云做決定。 蕭晏云沉思了下,說道:下山之前,我想燒了他們的糧草。 白鑰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我知道糧倉的位置,我?guī)氵^去。 蕭晏云滿臉血污,卻突然揚起了一抹笑容:若是真燒起來了,我們下山可就危險了。 放心吧,頂多就是你死只要敵人沒把我肢解了,我就還能活。 白鑰淡然說道:來了,就沒想著活著回去。 蕭晏云依舊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這笑容里多了些意味深長,她道:今日白小姐的恩情,蕭某自當(dāng)銘記在心,永世難忘。 還以為她要說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之類的話,沒想到說了些有的沒的,白鑰轉(zhuǎn)過臉,掩藏住溢于言表的失落。 蕭晏云:還請白小姐在此等候,蕭某去找套衣服就來。 白鑰點頭。 蕭晏云走到門口,轉(zhuǎn)身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在這嗎? 白鑰神色依舊淡淡的,好似在討論的不是她的生死:那還請殿下將自己的衣服留下,在下拖延一段時間,好掩護(hù)您下山。: 蕭晏云眼底的笑意擴(kuò)散開來,她笑著說:安心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確實挺快的,也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蕭晏云拖著一個被打暈的士兵溜了進(jìn)來。 白鑰迎上前,想要幫著她脫去小兵的衣服,卻被蕭晏云攔住了。 蕭晏云:男的,還是我來吧。 白鑰伸出去的手頓時僵在了原地,半晌后默默收了回來。 蕭晏云輕笑一聲,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小兵,而白鑰見狀,早已背轉(zhuǎn)過了身子,等蕭晏云出聲叫她這才回頭。 白鑰看到換上了小兵衣物,但仍舊難掩上位者氣息的蕭晏云,感覺換了衣服,也能在一眾士兵中一眼找到鶴立雞群的她,這件衣服完全就是個心理安慰。 而且白鑰內(nèi)心咆哮:我為什么要矜持地轉(zhuǎn)過身去?我還沒有看到大寶貝美好的rou.體 系統(tǒng):OOC當(dāng)場登出世界。 白鑰當(dāng)場垮了臉:真掃興。 蕭晏云還以為白鑰累了,提起換上了一身血污衣服的小兵三兩下就結(jié)結(jié)實實捆了起來,又往嘴里塞了一塊抹布,扔去了角落,拍拍手:走吧,放完火趁著天黑下山。 白鑰點頭。 蕭晏云走在前面,忽然回頭,白鑰猝不及防,差點直接撞了上去:怎、怎么了? 蕭晏云盯著她黑暗中亮晶晶的眼眸,低聲道:跟著我,我一定會帶著你出去的。 白鑰楞了一下,點了點頭,嘴里卻是說道:多謝殿下一片好意,只是一切務(wù)必以殿下的安危為重。 蕭晏云不言語,忽然拉住了白鑰的手。 大手寬厚又粗糙,掌心的厚重的繭子蹭的白鑰手背火.辣辣的疼,白鑰下意識縮了縮,卻被蕭晏云抓的更緊了,生怕一松手白鑰就丟了似的。 前半夜敵人們才剛慶祝完,后半夜一個個都找僻靜的地方瞇覺去了,看守的人也一個個心不在焉,不是聚在一起吹牛侃大山,就是昏昏欲睡眼睛都沒睜開,白鑰帶著蕭晏云,抄著近道又回了糧倉。 到了之后,白鑰一摸兜,才想起自己沒帶火折子,而蕭晏云被捕后肯定是被搜過身的,她都已經(jīng)想到鉆木取火了,抬眼就看到蕭晏云摸出火折子,至少引燃了三處,等到火苗呼啦啦竄了上來,蕭晏云一把拉住白鑰的手,悄咪.咪溜了出去。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窩在一邊的草叢里看火勢嘩的就升騰了起來,大半倉庫都沒入了火海中。 失火了,快救火??! 水,快引水啊! 頃刻間,敵營一陣慌亂,大家伙酒還沒醒就跑去救火,來的撞上去的,砰的一聲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打來的水也撒了一地,流的到處都是。 蕭晏云觀察這火一時半會滅不下來,這糧倉怕是搶救不回來了,拉著白鑰打算沿著小路下山。 身后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聲音:來人吶,快去看看蕭晏云!蕭晏云呢! 白鑰心下一緊,手心被重重捏了下,耳畔傳來低沉的可信賴的聲音:放心,有我呢。 掌心的溫度直接傳到了四肢,白鑰懸著的一顆心還真慢慢落了地,她咬了咬下唇,低聲道:關(guān)鍵時刻,殿下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即可。 蕭晏云頭也沒回,但抓著白鑰的手更緊了。 身后傳來隨風(fēng)飄來的影影綽綽的聲音:報,蕭晏云還被關(guān)著呢。 加強人手看著,一定是有人想要趁亂救走蕭晏云! 白鑰:這些人怕不是傻子吧? 她一臉疑惑地看向眼前的蕭晏云,而蕭晏云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炙熱的目光,回頭沖著她咧了咧嘴叫:簡單給他化了個妝,只要他不醒,一時半會是認(rèn)不出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四大邪術(shù)之一,化妝術(shù)吧堪比易容。 蕭晏云在地上胡亂抓了幾把土涂抹在臉上,又掏出一塊方帕圍住臉,只露出一雙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眸。 白鑰糾結(jié)了下,建議道:還是摘了吧。 蕭晏云:? 白鑰:泯然于眾人才是最好的隱藏。你這把臉蓋住了,全部注意力都在你那雙眼睛上了,除了你,誰還能有這么一雙睥睨天下的眼睛。 蕭晏云:默默拉下了方帕。 前面的兩個,站??!身后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白鑰腳下一亂,差點栽倒在地,幸虧蕭晏云扶了她一把,拽著她突然往左一拐,竄進(jìn)了小樹林。 給我抓住那兩個!叫囂聲越來越近,白鑰腳下步子也越來越亂。 她體力早就已經(jīng)透支了,原本就是勉強才跟得上蕭晏云,此時身后有追兵,她努力掙脫了下沒甩開,吭哧吭哧喘著氣:殿下,放手! 白鑰聲音自帶清冷,在夜色下竟然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冷漠。 蕭晏云拽著她,費勁地向上攀爬。 黑暗中,白鑰只覺得熱熱的粘稠的東西滴在她的臉上,手上,她讓系統(tǒng)加強了體力,繼續(xù)咬牙堅持著,爭取不拖后腿。 但好不容易爬到山頂,白鑰看著絕壁斷崖,瞬間崩潰了,眼淚花子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哭著問系統(tǒng):我千辛萬苦來找她,就是為了讓她跟我殉情嗎?我是那種追求轟轟烈烈愛情的人嗎? 系統(tǒng)反問道:那你是什么人? 白鑰抹著眼淚:早知道要死,剛才還跑什么?鉆個小樹林玩一場,自殺算了。 系統(tǒng):好了,你現(xiàn)在可以跳了。 白鑰:寶兒,你現(xiàn)在對人家好無情哦。 系統(tǒng)面無表情,語氣冷淡:我什么時候?qū)δ悴粺o情?那一定是你的錯覺。 白鑰:不聊了不聊了,太欺負(fù)人了。 白鑰轉(zhuǎn)而向蕭晏云求安慰,她咽了咽口水:殿下,待會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負(fù)責(zé)引開他們。夜黑風(fēng)高的,應(yīng)該沒看清楚幾個人。 白鑰聽著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也來不及找地方了,她隨手將蕭晏云推到了一塊大石頭后面,食指豎在嘴邊,輕輕噓了下。 她大跨步向前走去,又回頭看了眼。 石頭很大,又距離峭壁很近,若是不走近看,很難發(fā)現(xiàn)后面還藏著一個人。 剛做好這一切,身后追兵就趕到了。 領(lǐng)頭的也是個女人,穿著金盔鎧甲,豎著兩只粗黑的麻花辮,手執(zhí)一根長鞭,啪的一聲甩在了白鑰的脊背上。 一陣劇痛襲來,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白鑰腳下一軟栽倒在地:系統(tǒng),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系統(tǒng):剛才被白鑰的調(diào).戲氣壞了,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 心虛.JPG 不敢回話,但立刻免了痛覺。 一瞬間,白鑰感覺好多了,只是臉色依舊慘白,冷清的月光下散亂著頭發(fā),頗有鬼片的意境。 就是你放火燒了我們的女人走近,鞭子挑起白鑰的下巴,問話戛然而止,她滾圓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鑰。 白鑰:系統(tǒng),你看她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扒光我的衣服似的,她想對我做些什么呀,我好害怕呀~ 系統(tǒng):收起你語氣里的興奮和尾音的波浪線,否則我就去掉痛覺,讓你感受下這人帶給你的承受不住的小皮鞭熱情。 是我。白鑰渾身肌rou抖得厲害,她深吸口氣,似乎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隨口冷漠地道,任務(wù)失敗,是我無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女人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鑰冷笑:怎么,閣下還要好心為我立塊碑不成? 女人趕忙搖頭:不不不,我只是 白鑰發(fā)誓,她絕對看到這女人臉紅了。 她說道:從沒見過像你這么好看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鑰:你是將軍嗎?難怪你們會被蕭晏云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提到她的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你們這屆將軍,審美頂尖,工作問題大了。 白鑰一時之間還有些羞澀,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了。 我剛才抽到你了嗎?女人上前想要將白鑰扶起來,白鑰后悔把那只匕首給蕭晏云了,否則還能拉一個殉葬,不過能茍下來更好說不定伺機(jī)還能找到逃跑的機(jī)會。 系統(tǒng):說出你的真實想法。 白鑰嘻嘻笑:這女人雖然沒有蕭晏云長得好看,但好歹也是個將軍啊,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頭好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