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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浮州山脈落下醫(yī)仙門道統(tǒng)的醫(yī)仙,最終去了哪里? 與醫(yī)仙同代的修士去了哪里? 難不成那些修為比醫(yī)仙高的,比醫(yī)仙低的,全部都被葬入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腦海中冒出這樣的想法之后,謝飛鴻突然覺得成不成仙好像沒那么重要了。 如果成仙之后就是天道注定的隕落,那現(xiàn)如今付出的每一分努力,都是在向著死亡沖刺。 可萬一所有成仙的修士只是去了一方更瑰麗的大世界呢? 一方凌駕于大荒的,更宏大的世界。 謝飛鴻叩問自己的心,一路這么努力地修煉過來,如今主動止步于渡劫境,自己真的甘心嗎? 自然是不甘心的。 她可以允許自己在這個境界多停留一陣子,但不會允許自己一直在這個境界停留。 就算這條路的盡頭是死亡,是毀滅,她也想去看看。 大荒,究竟為何只剩下仙的傳說,卻不見任何的仙? 謝飛鴻精心盤坐于布置在中境戰(zhàn)場的陣法之中,《舍尸證道經(jīng)》逐步運轉(zhuǎn),體內(nèi)那在中三境中由陰陽煉化法淬煉出來的法力被濃縮濃縮再濃縮,原本數(shù)目龐大的法力被淬煉成一滴滴似輕如鴻毛又似重若千鈞的仙靈之力,滴滴落在她的經(jīng)絡(luò)中。 就好似清水與濁水混在了一起,起先涇渭分明,可用不了多長時間,清濁便會混在一起。 而想要成仙,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體內(nèi)的全部濁水都淬煉為清水。 濁水淬煉為清水的比例差距太過懸殊,謝飛鴻估計自身法力全部淬煉為仙靈之力怕是連任督二脈都無法填充滿,因此修煉吐納還是最核心的要務(wù)。 而且,渡劫境與中三境最大的不同,在于對天地之力的調(diào)用。 原先布置陣法時需要陣盤與符箓,如今卻是伸手一招,借來天地之力,便能發(fā)揮出比陣盤更大的作用。 聚邪陣的效用已然比不上她盤坐其中時一吐一納的功效,謝飛鴻索性撤去聚邪陣,以體內(nèi)仙靈之力借來天地之力,直接將整個中境戰(zhàn)場中的妖邪之力凝聚過來,以《萬化歸流經(jīng)》煉化為法力,再不斷地將這些法力淬煉為仙靈之力。 對于壽命漫長的修行之人來說,稍稍一閉關(guān),便是悠悠歲月。 謝飛鴻在中三境戰(zhàn)場中的這一次閉關(guān),足足持續(xù)了四年之久。久到她放出在吹雪谷中強勢踏入渡劫境的余波已經(jīng)漸漸被東荒的修士們淡忘,久到中境戰(zhàn)場中的妖邪之力已經(jīng)被她汲取到連根都剩不下,她這才出關(guān)。 站在一線天境外,謝飛鴻仰頭看向那高懸于千里層云中的上境戰(zhàn)場,心中一陣意動,忍不住再去上境戰(zhàn)場中收割一番,可是她最終還是按捺住了心里的這股沖動。 就算她進入了渡劫境,可也不代表她就天下無敵,不代表他能夠在上境戰(zhàn)場中橫著走。 萬一上境戰(zhàn)場中有什么隱藏了千萬載的老魔頭呢? 還是先去天劍宗打探一下情況,探一探上境戰(zhàn)場中的虛實再說。 一步踏出,謝飛鴻的身形化作一道流云,不過轉(zhuǎn)瞬時間,她就出現(xiàn)在了天劍宗的山門口。 守山弟子正要拔劍攔路,可是在認(rèn)出謝飛鴻之后,立馬收起了手中的長劍,躬身道:“見過謝長老?!?/br> 謝飛鴻點點頭,正要御劍回飛鳶山,就聽到了段真一的聲音,“謝道友,可有空來天劍峰一敘?” 她腳下的無名劍一轉(zhuǎn),徑直朝著天劍峰飛去。 第48章 寧可信其有 · 天劍峰上。 段真一與一眾長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從飛劍上落下的身影, 看著那虛虛實實中不斷變化,明明看清了記住了,下一瞬卻又好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記住的臉, 內(nèi)心凜然,原本那猜想再次坐實。 上古大能轉(zhuǎn)世之身果然懂得比他們從天劍宗道統(tǒng)內(nèi)得到的多。 他們以為自己按照下境、中境中的修行法門持續(xù)修行上去,一遍遍地躲開渡劫境中遇到的那些劫數(shù), 便能夠百劫成仙。 如今看來,他們好像是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不然為什么他們在渡劫境中修行了這么久, 遲遲沒有修得像是謝飛鴻這樣? 段真一收斂了心底的那點心思,含笑問謝飛鴻,“謝道友, 進入渡劫境之后, 感覺如何?” “挺好的。” 段真一:“……” 一眾天劍宗長老:“……” “挺好的?莫非謝道友沒有感覺到那種被大恐怖暗中窺伺的毛骨悚然?那種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使我輩修士不敢有時刻的放松, 連在外行走都不敢太過放縱, 甚至許多人都是修出一道化身來在外行走,自身時刻都在閉關(guān)中消化那突然涌生出來的劫數(shù)?!?/br> 段真一眉頭緊蹙,他此刻也意識到謝飛鴻好像走上了一條與他們走的路完全不同的路, 忍不住問, “莫非,謝道友沒有感覺到那大恐怖?” 謝飛鴻自然是感受到了,只不過那會兒的她還不知道那種令人猶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就是渡劫境中的‘劫’。 她解釋道:“自然是感受到的,不過我變換了修行的功法之后, 那種感覺便消失了?!?/br> “哦?”劍三長老心直口快地問, “是何種功法?” 謝飛鴻看了劍三長老一眼, 劍三長老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 對于修士來說,修行的功法是最最最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尤其是不能被敵對之人知道。如今劍三長老這般發(fā)問,已經(jīng)是觸犯了禁-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