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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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倚在靠背上,眼睛瞇了瞇,暢想著自己的光明前途,心情愉悅。 一個時辰便收攏了祝王的幕僚與手下讓他信心滿懷,他以為自己坐實了漁翁的角色,殊不知真正的漁翁另有她人。 第99章 甜甜的生活(一) 阿菡,這兒花好多啊,好漂亮!同皇帝請辭,得到準許后,季王一行人離開了爾虞我詐的京城,啟程回季州,越往南,天氣越暖,繁花越多。路上,季王指著窗外的一處美景,急聲喚著徐江菡來看。 徐江菡朝著季王手指的方向,探頭一看,夸贊道:確實漂亮。她見季王著實喜歡這兒的景致,便讓柳漣就地停下修整。 柳漣下車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讓車夫驅(qū)馬往前又走了幾步,停靠在一條溪水旁。 馬車駛?cè)肓质a,舒適的春風(fēng)吹來,季王將車簾掀開,將車上的兩扇對窗打開,享受著南方春風(fēng)的吹拂。 北方太冷了,還是南方好。馬車很寬,車上有一榻,季王便躺在榻上,脫去了厚厚的夾襖,翹著小腳,瞇著眼同徐江菡道。 車夫找一大樹,倚著樹干歇息,柳漣去備食,剩下的人也都忙活著自己的事,無人打攪她們。 徐江菡在季王身旁,跪坐于榻上,和她一齊感嘆道:鳥語花香,確實賞心悅目。 季王聽說話的聲音離自己有些遠,睜開一只眼瞥向旁側(cè),見徐江菡端坐著,拍拍自己身旁的榻,示意她:阿菡,你昨夜未休息好,要不要躺下來睡一會兒? 徐江菡搖頭拒絕:我這樣閉目養(yǎng)神即可。昨日前半夜休息,后半夜趕路,本該是休息的時間卻被季王一只不安分的手毀了,后半夜趕路后,路上又顛簸,她不曾入睡,季王卻一合眼睡到了天明。 他們離得遠,這兒有枕有被,躺著多舒坦。季王朝著徐江菡擠擠眼,暗戳戳地動著自己的小心思,拉了拉徐江菡的小手。 徐江菡早有防備,不為所動,提起了另一個話頭:明日便要到季州了,有一事要先同王爺說一聲。 季王睜眼望著她,好奇眨巴了兩下,問她:何事? 明日到了王府,王爺便要同臣妾分房睡了。 分房?!季王腦中響起一計驚雷,倏的一下從榻上彈起,抓著徐江菡的衣袖問道:阿菡,好端端的,為何要分房? 季王的神情由晴轉(zhuǎn)陰,面露急色地攥著徐江菡的手問她。 自然不是好端端要分房,自然是有事。 一聽徐江菡這么說,季王立馬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惹怒到王妃了。但思量想去,她覺得最有可能的還是昨夜的時候,她擾到阿菡休息,惹著她不快了。 于是季王連忙道歉:阿菡,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她故意說得含糊,如若她做了其他進去,也能將這件事情囊括進去。 誰知徐江菡笑著搖搖頭,道:不是王爺腦中的那些事情。王爺可還記得,我們今年要有一個孩子?現(xiàn)在也該提上日程了。 季王記起了此事,努努嘴:阿菡,這個孩子不能晚些時候再出現(xiàn)么?在京城那種勾心斗角的地方,她與王妃,都沒有好好溫存過,現(xiàn)在回到了閑適的季州,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好夢又破碎了,她的臉皺巴得像窗外的老樹皮。 我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不能再晚了。那個將會成為他們孩子的新生命已經(jīng)選定,且逐日成長,她們的生活也要配合著這個孩子來做一些改變。 季王摸了摸徐江菡肚上的衣衫,心有不甘但無掙扎的余地,只能默不作聲地接受。 初初想想可以接受,可掰著手指算了算,一個新生兒降臨,需要十月光陰,她亦需要同王妃分房十月,季王心痛得無以復(fù)加,埋進徐江菡的手臂哭喊道:太久了,阿菡,我心痛!我難受! 徐江菡拍拍她的肩頭,嘴角帶著一絲戲弄季王的笑意,佯裝正經(jīng)道:沒事,習(xí)慣就好了,十月一晃而過。 十月怎可能一晃而過?我是度日如年?。?/br> 季王的哀嚎聲招了來了柳漣,她靠近馬車,見季王怏怏不樂地埋在王妃懷里,詢問道:王妃,王爺這是怎么了,身子不適么? 徐江菡笑了笑,拍了拍季王的肩頭,柔聲道:她只是餓了,你拿些吃食過來,她吃飽了,就不難受了。 季王聽聞,暗自腹誹:此等錐心之痛,哪里是吃食可以抹平的! *** 回到了季州,飯不香了,菜不可口了,花不好看了,季王難過得滿目皆是黑白。 王妃,王爺這是怎么了啊?幾月不見,譚福加熱絡(luò)地同季王說著話,卻得到了她的冷眼相對,兜了個圈,又回來問王妃。 她只是太思念你們,太思念這里的一切了。從京城到季州,一直在趕路,有些累著了,讓她緩緩,明日就好了。福加,幫我收拾兩間屋子出來,一間離寢屋近些,一間離寢屋遠些。徐江菡吩咐道,而后腳朝著季王離開的方向行進。 是,王妃。得到了命令,譚福加立馬下去安排。 此時的季王正趴在寢屋里的那張大床上,頭埋在柔軟的被褥中,鼻間呼哧哧冒著熱氣,一下一下的,富有節(jié)奏,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氣? 徐江菡進來的時候,就從她趴著的背影上,感受到了nongnong的傷心之情。徐江菡獨自笑了兩聲,在床邊坐下,明知故問道:王爺這是怎么了?福加他們都很擔(dān)心您。 聽到王妃的聲音,愁眉苦臉的季王轉(zhuǎn)過了身子,巴巴望著王妃道:我就是不想和我的床分別,我想留在這兒。季王一邊說著,一邊抬手拍了身下的床一下,她恨不得她的手掌心有生根發(fā)芽的能力,她要駐扎這這一片土地里。 徐江菡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這個好解決,王爺想要留在寢屋,那臣妾搬到后面的廂房去住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我們能不能不分房?我保證我只乖乖躺著,不會亂動手動腳的。季王發(fā)誓似的舉起了三指,擺到徐江菡的面前,兩只眼睛干凈又誠懇。 徐江菡不容分說地拒絕:不可以。 季王氣焰一下子就上來了,抱著被子滾了兩下,反悔道:我拒絕分房,我不同意。 母親已經(jīng)準備啟程來季州了,不分房,被她見著了,以她的性子,怕是要毀了這門親事,王爺忍不了一時,以后連我的面都見不著了哦。徐江菡嘴角有禁不住的笑意流瀉而出,她知道季王的痛處,只要自己搬出母親來,她不樂意也得做樂意狀。 她可愛在自己的父親與母親面前表現(xiàn)了。 岳母大人要來?一聽徐江菡提起自己的母親,季王一咕嚕從床上趴起,兩眼睜得老大。 是,我已書信告知她我懷孕了,她說要來照顧我,母親那個性子,你也知道,固執(zhí)得很,我阻攔不了,只好讓她來了。 季王驚訝得合不攏嘴,一股nongnong的表現(xiàn)欲從腳底直沖腦門兒,她牙一咬,眉一豎,像是瞬間被注入了一股神力,精氣神全回來了,她下床捧著徐江菡的雙肩道,嚴肅非常地道:阿菡,我去廂房,你好好待在這兒,我會乖乖的,你不用擔(dān)心。 徐江菡挑挑眉,嘴角的笑意險些繃不住流露出來,她點點頭,心想半是開玩笑半是折騰,也惹得自家王爺不開心了好一陣,剛想溫聲細語同她說些私密話,再主動親近些補償下。 可季王說完話之后,腳底就像是安上了一臺動力機器,頭一扭,整個人便大跨步地朝著門口奔去,一邊跑一邊找著福加。她要好好整頓一下王府,迎接岳母大人的光臨! 徐江菡看著季王歡騰激動的背影,這才將壓抑的笑意釋放了出來。怎么辦呢?她忽的有些后悔了,為何自己決定這么早同王爺分房?她家王爺這么可愛,晚上不抱緊了,萬一讓人偷走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甜甜的生活從這里開始啦~ 第100章 甜甜的生活(二) 燈掛上,掛正了誒,歪歪扭扭的什么樣子!季王府,大中午的,陽光高照,譚福加指揮著兩個的下人掛著廊道上的燈籠,他忙碌一早上還不曾休息。他接到季王的指示,要將王府上下翻新一遍,季王告訴了他兩個原因:一是因王妃有孕,需喜氣熱鬧,二是岳母來臨,需裝飾門面。 譚福加聽到第一個原因便覺疲倦遠走,精神十足,做什么都非常有干勁。季王府終于要開枝散葉了,再過一二年,就有小殿下在王府的大院里撒歡奔跑了。 譚福加只要想到這個畫面喲,眼里眉梢都能飄出笑來。 管家,這樣可以了嗎?干活的小伙也是干勁十足,一邊擦著額頭上冒出的汗,一邊笑著問道。 這個可以,就照著這個的標準掛。吹毛求疵的譚管家滿意了,笑著點點頭。他盯完這廂掛燈籠,還要去隔壁廂房瞅瞅椅凳擺的咋樣。 王妃有孕的消息不脛而走,到第五日全府上下已經(jīng)全部知曉。這本身就不是什么要避諱的事情,王妃也沒有可以隱瞞。 只是到了晚間,王爺要尋她膩歪的時候,那些個知道忌諱的丫鬟都會替她阻攔上一番,畫面令人發(fā)笑。 開頭幾日,季王的重心放在岳母來臨之事上,她對王府多加修飾,又派出了和林和順快馬加鞭前去迎接,路上需好吃好喝地供著。 時間往后移,王府之事已經(jīng)安排妥當,沒什么需要她cao心的,岳母那廂又沒有這么快來到季州,她就開始惦念起同王妃夜里相會的事情。 王妃呢?這一日,季王得了閑,便開始尋起王妃來。 王妃在荷邊涼亭里呢,要吃酸梅,讓奴婢來取了。季王恰巧碰上的是柳漣,柳漣便將王妃的需求同她說了。 季王一聽那酸梅,瑟縮了一下,只覺得整個牙齒都在打顫,她喜甜,不喜酸,府中酸梅是一屬官從安徽老家?guī)淼?,那地的酸梅酸得讓人面容皺縮,她嘴饞嘗過一粒,被酸倒了牙,后來連看都不看它一眼。 王妃要吃那么酸的酸梅?是真心想吃?還是為了配合現(xiàn)在有孕的身份做給他人看的。季王覺得是后者。 你去拿吧,對了,聽管家說,廚房做了核桃糕,幫我也拿一盤來。對比了一下,季王覺得自己更喜歡甜甜的糕點了。 是。柳漣應(yīng)聲離去。 季王繼續(xù)朝著塘邊涼亭走去,遠遠的便能看見涼亭紗帳中,王妃慵懶地臥在躺椅上,手中捧著一本書在讀。 她就讓柳漣一人伺候,柳漣走后,她身旁并無侍女。季王拾級而上,迎著王妃的面朝她走去。 王爺。徐江菡發(fā)現(xiàn)她之后,嘴角揚著笑輕喚了一聲。 季王入亭后便發(fā)現(xiàn)臥榻旁邊的矮方桌上,擺著一盤水果和一盤糕點,不過盤里頭的水果和糕點都所剩無幾。 徐江菡見季王的目光落在兩個盤子上,撐起身子笑笑道:王爺莫笑,這可是臣妾一天的戰(zhàn)績呢。 徐江菡的食量本就不多,今日吃吃歇歇才解決完了兩盤的吃食?,F(xiàn)在她已是有孕,自己這個食量可不行,她正苦惱呢,見季王朝自己走來,眼睛都亮了。 季王伸手將糕點盤里最后一塊糕點拿起,往嘴里一放,吧唧吧唧幾下,就將它消滅了。 消滅完糕點后,她又拿起水果盤里最后一塊的蘋果,放在嘴里一咬,三下五除二,又清空了這個盤子。 王妃胃口太小,需借著這段時間好好調(diào)整一下。季王咬著蘋果,含糊不清道。多吃一定胖,希望王妃再胖一些。 我正苦惱了,還好王爺來了,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 季王沒有反應(yīng)過來,疑問道:我解決什么了? 徐江菡往躺椅上一躺,愜意道:待會兒王爺就知道了。 季王回味著嘴里蘋果的甘甜,陪王妃抓起矮桌上的一本書,跪坐在王妃邊上,同她一起看起書來。 不一會兒,柳漣來了,一手捧著酸梅罐子,一手端著核桃糕。 放這吧,把兩個空盤子撤掉,撤完你回去歇著吧。徐江菡道。 是王妃若需要我,再讓過路的奴婢喚我。柳漣放下東西后就直接離去。 涼亭之中,只剩季王與徐江菡二人。徐江菡目送著柳漣離去,見她的聲音消失在廊道的盡頭,轉(zhuǎn)身對季王道:王爺能否幫臣妾一個忙? 什么忙?說話間,季王已經(jīng)抓起一塊核桃糕往嘴里送去,剛吃到一半又停下來,問道。 幫臣妾將四周的紗帳放下。徐江菡輕輕地吐出了這一句話。 放紗帳?聞言,季王的眉挑了挑,顧不上吃食了,小腦筋轉(zhuǎn)得飛快。王妃莫不是同她有心靈感應(yīng),知道她想做什么? 好,我這就去放。季王朝著王妃擠擠眼,笑嘻嘻地站起身來,將其余二面的紗帳放下。 放完她便急不可耐地回到徐江菡身旁,一臉期待地望著她,故作曖昧地問:阿菡,然后呢? 放完紗帳,然后她們應(yīng)該做什么呢? 徐江菡身子朝著季王傾了傾,雙唇挨了過去,季王配合地閉上眼,結(jié)果她沒等來溫香軟玉,而是等來了意料之外的三個字:吃酸梅。 季王倏然將雙眸睜開,不解地望著徐江菡:什么?什么吃梅子? 徐江菡悠然自若地收回身子,腦袋枕在軟枕上,詳細解釋道:柳漣不是端來了一盤酸梅,王爺要把它們吃光? 什么!季王又驚又怕,身子往后彈了二尺距離,臉上的肌rou都在僵硬地抖動:這酸梅不是王妃要吃的么? 是啊,徐江菡坦然承認,頓了頓,又道:原本是我要吃的,可王爺來了之后,就變成王爺吃的了。王爺可記得臣妾方才提到了,王爺解救我與危難之中? 季王又后退了一步,連連搖頭道: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她可最不愛吃酸梅了! 見季王這般抗拒,徐江菡只好愁眉苦臉道:臣妾也不愛吃這酸梅,只是如今需為這未出世的孩兒做些鋪墊。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王爺難道不要也做些貢獻?徐江菡用眼睛瞥了瞥方才放果盤和糕點的地方,示意自己已經(jīng)吃了許多了,現(xiàn)在該輪到季王了。 聽見王妃的訴說,知道王妃的勉強與努力,季王的眸子閃了閃,牙一咬,伸出小手,朝著那盤酸梅邊緣的一個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