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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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我來。章婉青帶著她們來到了祝王的書房:你們先坐,我讓人去把東西取來。 季王東張西望:是什么東西啊,王嫂不若先告訴我?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你見著了就知道了,碧桃,去取來。章婉青轉身同她身旁的侍女道。 季王的目光順著她的話移至了那名婢女身上,忽而發(fā)現這名侍女有些眼熟,多看了兩眼才發(fā)現這人是早上伺候自己用膳的侍女,她是為首的那個。 原來她是王嫂身邊的侍女。 是。碧桃應聲離去,走路之時一直低著頭,并未與季王的視線相交。 季王看了看便收回目光,也沒多留意。 九弟今日出門可是去了好玩的地方?東西還未取來,幾個人坐在一起只能是閑聊了。 許久未出門了,便在京城中隨意逛了逛。季王中規(guī)中矩地答。 九弟許久未來京,想是不熟悉,應當叫上你王兄,讓他陪你去。半開玩笑的,章婉青又加了一句:京城中的那些好去處,他都常去。 聽王嫂這語調怎么怪怪的呢,王兄可不是那樣的人,您莫要誤會他了。季王笑道。 有個伴自是好的,弟妹替我們瞧病,九弟一人出門,是我們招待不周。 不會不會。季王搖著手道,這是我自己臨時起意,想出門轉轉,只是隨意轉轉,哪能每一次都讓王兄陪同。 那九弟這趟出門可盡興?是否發(fā)生了什么趣事?章婉青又問。 隨意逛逛而已,買了幾壇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季王答。 徐江菡看著兩人一來一往說著話,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一時又說不上來。 第64章 追殺 這碧桃取東西為何這么慢?茶都喝了兩盞,碧桃還未將東西取來,章婉青掃視了一眼屋內眾人,有些不耐煩,合上茶盞,小聲地抱怨了一聲。 另一名侍女忙上前,低聲道:王妃,不若奴婢去看看?碧桃jiejie許是碰上了什么問題。 對,春玲,你去瞧瞧。章婉青示意著。 是。被喚作是春玲的侍女行了個禮便匆匆離開,出房門后沒多久,碧桃跟在她后頭回來了,手上端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盤子,盤子里放著絹布,絹布上擺著一個扁平的東西。 相隔甚遠,季王端坐著身子,還不能看到盤子里裝著的是什么東西。 碧桃從外頭走來,一臉抱歉地笑:木箱的鎖銹了,好久才打開,故而耽擱了時間,各位主子見諒。 原來是這樣。章婉青笑完催促道:快將東西拿給季王瞧瞧。 碧桃踏著碎步將手里之物奉至季王眼前。 季王看清碧桃手上之物,眼睛亮了亮,驚喜得眉毛都向上挑了好幾下,語調高揚:這是吳老先生的著作? 章婉青笑得眼睛彎起,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我因緣巧合下得到的,想著九弟會喜歡,便拿來贈與九弟。對了,我已找人驗過了,是真跡。 季王拿起書籍,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她指著書里的一幅幅插圖道:毋庸置疑,只有吳老先生的真跡才畫得如此詳細,別人是仿不來的。 吳老先生本名吳添,乾青年間通州人,擅造物,擅造園,亦是雀居吳氏一派的開山鼻祖,季王對他又敬佩又仰慕。 吳老先生的遺作,季王也尋了很久,奈何遺失于民間,天地廣闊,皆是無果。 季王拿起書籍,喜不自勝,站起后躬身朝章婉青行了個禮,道:這本書籍臣弟搜尋已久,本無希望,不料在王嫂這兒。臣弟先謝過王嫂了! 你這孩子,客氣什么。章婉青朝著季王擺了擺手,繼續(xù)道:要說感謝,也是我和你三哥感謝你與江菡,這次幫了我們這么大的一個忙。若我與你三哥能有孩子,全都是你們的功勞。 幾人在書房內談笑風生,說了一會兒的話,祝王妃還有事,便結束了話頭,遣散了眾人,季王與徐江菡也回到了自己房中。 房中有氤氳的熱氣飄來,還有陣陣安神的藥香,柳漣已經按照季王妃的吩咐將熱水浴弄好了。 徐江菡望著季王笑吟吟地道:王爺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得了歡喜之物總算是找回了一些神采。 季王點點頭,如獲至寶地將那本古籍收好。然后跑到徐江菡面前,張開雙臂,一邊站著一邊傻乎乎地笑著。 徐江菡知道這是什么意思,點了點她的腦袋,笑著上前替她寬衣解帶。 季王配合她抬抬手,扭扭身子,很快將那衣衫脫下,繼而三步跨入浴池里,讓暖和的水沒過脖頸。 徐江菡則替她將衣衫收好,舊衣衫上沾著晦氣的血跡,她沒打算要,收作一團,打算待會兒讓柳漣將其燒掉。 這般想著,房門處便傳來了柳漣的敲門聲,她小聲地往里頭遞著話:王妃,這兒有您的信。 信? 徐江菡眸光閃了閃,腦中先過了一遍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試著去猜測李譽名的書信中會與自己講什么。這是她的習慣。 房門僅僅打開了一條縫,見門外只有柳漣一人,徐江菡將門又打開了些,而后將手上的衣物塞給柳漣,道:王爺這幾件衣衫沾了晦氣,拿去處理掉,低調一點,不要引起他人關注。 柳漣將手里的信交給徐江菡,低低應了一聲:是。 徐江菡取了信后重新回到房內,在桌旁將信件打開,李譽名的字跡映入眼簾,才看了幾個字,她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 沐著浴的季王正對著她的方向,見王妃眉頭緊鎖,輕聲問道:阿菡,怎么了? 徐江菡并未立馬回答她,季王也不擾她,安靜地趴在小浴池邊等著。 直至將整封信的信息都接收完畢,徐江菡從抬頭,嚴肅地同季王道:王爺今日被追殺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追殺?季王訝異,想起李譽名同自己說的被跟蹤一事,霎時警鈴大作。她全然將這事拋在腦后了,忘了與王妃探討。 我出府之時,確實是被人跟蹤了。在一間私宅處調換了馬車,譽名說有兩撥人馬在跟蹤我,但后來他們有沒有對掉包的我動手,我不知道。 動手了,譽名說一撥人里頭全是殺手,人數達二十五個,就是奔著王爺來的。 可有查到幕后之人?譽名設了局,說是只要他們一動手,便能知道這一波人的來頭。 是襄王的人。徐江菡沉聲道。 季王撥了撥水面,轉過了身子,無趣地道:我早猜到是他,倒是沒什么驚訝。 徐江菡的臉色很不好看:關鍵在于另外一撥人,譽名沒查出他們是誰。他們只是跟蹤了王爺,并未隨襄王的人一起動手,不知目的為何。 低調行事對于目前的她們來說是一個優(yōu)勢,可現在僅僅是出一趟門,后面就被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跟蹤,看來在京城之中,她們還是頗受關注。 但按理說,不應該來得這么快啊,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呢? 徐江菡素來喜歡將所有的事情與情報掌握在自己手中,奈何在京城呆的時間越久,她越感覺無力,縱使重生一次,已經獲得了比其他人要多很多的優(yōu)勢,一些東西一些人一些事仍然不可控。 徐江菡表情凝重地陷入了沉思里,季王出聲寬慰道:一次不露餡,第二次總會有些線索的,阿菡不必過度擔心。 徐江菡嘆了一口氣:但愿譽名能盡快查出另一批人的身份來。 ** 二人說話的同時,章婉青也在房內同碧桃說著同一件事。 徐江菡百思不得其解的另一批人的幕后cao縱者正是章婉青,只不過這一批人的人數少之又少,出門跟蹤碧桃一人,且并未懷揣惡意,只是想看看季王外出做甚。 那日房內,季王與徐江菡探討的話題被碧桃聽見了,她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事情,立馬回來稟報給章婉青。 章婉青也意識到遠在封地的弟弟與弟妹并不像表面那般無欲無求,原來一向心思單純的季王也開始謀劃一些事情了。 至于謀劃什么,謀劃到何種地步了,這些東西都需要探查一番,于是章婉青便讓碧桃跟蹤了季王。 感情歸感情,該有的防備還是要有的。 你說季王弟被殺手追殺?這么大的事,她怎么沒有同我們說呢?章婉青聞言,大為震驚。 王爺并未受傷,有一群神秘且厲害的人保護了她。我見兩撥人動手,王爺那廂勢必更為警覺,便沒有繼續(xù)跟蹤。 你可看清了那些神秘之人的長相?章婉青問道。 為首的那個我記下了面容,并按著記憶畫出了畫像。碧桃將自己所畫的畫像遞至祝王妃的面前。 章婉青捧著畫卷,細細琢磨著此人的面容,許久后方道:這人甚是面生,在京城出現過嗎? 奴婢歸府前在民間詢問了一些人,只問到了名字,還不知底細。 叫什么? 萬銓。 你再去查查,務必將此人的底細查清楚。還有此人背后的組織,也去查查。 是。對了王妃,這件事要不要與王爺說一聲。 章婉青面色凝重,搖了搖腦袋道:不要,我們現下所進行的一切,都不要告知王爺。我自有分寸,等時機合適了,再告訴他。你調查的時候自己也小心些,莫要讓她們先發(fā)現了我們。 奴婢謹記,一切行事皆會小心。 好,你先下去吧,這兩天怕他們有防備,先不要行動。 是。 碧桃退下后,章婉青獨自琢磨著此事,眉頭一直鎖著,直到現在她還是難以置信。在她心中,季王太過人畜無害了,祝王見她心思單純,也一直沒將她扯入他與太子的黨。爭中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季王自己已經開始琢磨此事了。 她是為他人謀劃,還是為自己謀劃?她背后依托著什么樣組織?朝中是否有大臣支援? 弟妹擅醫(yī)術,又才智雙全,應當也是個厲害人物 想著這些黨。爭的東西,章婉青的頭開始發(fā)疼,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是自己最不想見到的那種情況 章婉青自己是無意爭這些權勢,但祝王放不下,身上亦是有勝算,她是不得不爭。而且目前的境況也不容他們退縮了,太子逼得這般緊,他們稍稍一放松,就會被瘋狂打壓,最后凄慘敗去,性命不保。 故而自今年伊始,章婉青便在暗中替祝王謀劃著一些東西。 為何要在暗中? 因為不為人知的力量,關鍵的時候往往最有力。 第65章 時日無多 弟妹,怎么樣,情況有變得好些了么? 又過了二日,徐江菡重新替祝王與祝王妃把脈,檢驗這幾日的治療效果。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望向徐江菡認真嚴肅的臉,心中焦急難耐。 徐江菡不慌不忙,診斷結束后,微微一笑,道:今日的情況已經比前些日子好了,說明用藥的方向是對的,再根據這個方子調養(yǎng)一些時日,待身子好了,再行同房之事,懷上孩子的幾率會大大增加。在此之前,王兄和王嫂萬不可過分親密。 謹遵醫(yī)囑,謹遵醫(yī)囑。章婉青連連點頭。 大家都是有家室之人,這個話題自然是要攤開來講,不能避諱。 一直記著弟妹的話,我這幾日與你王嫂都不敢共處一室,哈哈。想起了什么,祝王又問道:弟妹可有查出是什么東西在作祟? 徐江菡眸光閃了閃,異色轉瞬即逝,嘆了一口氣道:還未尋到,并非劇毒之物,其無色無味,探查難度很大,還需不少時日。若查到線索,江菡會第一時間告訴王兄王嫂的。 祝王抱了抱拳:辛苦弟妹了。 王兄客氣,在王兄府中叨嘮,是我們要麻煩你們。徐江菡客氣地回道。 我們都是一家人,就別客氣來客氣去了的。章婉青笑道。 季王附和:就是就是。 祝王岔開話題道:對了,有一事要同你們說一聲。方才母后宮中派人來邀我們入宮,九弟與弟妹準備一番,我們巳時一起入宮。 好。季王與徐江菡異口同聲道。 從祝王那兒回來,徐江菡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季王注意到了,回到房中關好房門之后,輕聲問道:阿菡,你在想什么? 祝王殿下提起母后,我突然想起陛下壽宴將近,皇后娘娘已時日無多了 時日無多季王一怔,嘴里默念著這幾個字,再接著雙眉蹙起:時間如此緊迫,我們還想查出母后真正的死因呢,這下怕是有些艱難了 時間緊急,不能耽擱了。今日我們就找個借口留宿在皇后那兒,找一找線索。 好,我們屆時見機行事。 還要把譽名帶上,尋找線索還需倚仗她。 說起李譽名,季王又想起一事,道:聽王兄說,七皇姐昨日已經回京了,宿在城南的公主府中。 七公主回沒回來我沒得到消息,我只知譽名這幾日老是往城南跑,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徐江菡彎了彎眉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 皇姐會回京,說明她已經將事情查清楚了,若是此時揭露襄王的罪行,妥當嗎?季王有些擔憂。 自然是不妥當的,陛下壽辰,定將大赦天下。此時將此罪行加于襄王身上,怕是起不到一舉殲滅的效果。屆時拖拖扯扯,會更加麻煩,襄王也勢必更有戒心,我們到時候就不好下手了。 皇姐那廂,是不是要去打個招呼? 徐江菡道:我會讓譽名去提醒,讓她出面。不過以七公主的聰明才智,勢必也會想到這一層,不會貿然行事的。她同襄王之間,也有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