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悄悄喜歡我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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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chary“噢”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br> 他沒有多問、沒有多說什么,宋臻兒也是,這個話題就這么結(jié)束了,他們開始下一個話題。 許多事情,提那么一兩句就好,說多了,容易引起反感。 例如柏墨,他知道“請喝咖啡”是不會讓宋臻兒給他回復的,就立馬停止這個話題,轉(zhuǎn)而說起他的朋友。 因為他知道,提這個的話,她一定會搭理他的。 這天,宋臻兒有個讓她感到驚訝的發(fā)現(xiàn)。 她的身體,似乎不排斥柏墨對她的肢體接觸。 十二歲以后,宋臻兒就極其反感任何一位男性靠近她,藤井先生也不例外,他一直與宋臻兒保持距離。 陌生男性的靠近,會讓她感到緊張、焦慮、抗拒,甚至是生理意義上的反胃,想要嘔吐。 即使后來她的情況有所緩解,成年男性的靠近,還是會讓她有種本能的想要逃離。 柏墨對她的接觸,她只是心理上感到緊張和壓迫感;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遲鈍,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負面的情緒。 宋臻兒不知道這是一個壞消息,還是一個好的變化。 宋臻兒沒有在通話里向藤井先生提到此事,只是提起和柏墨、柏墨的朋友一起去打高爾夫球,提起那位銀行家。 她說:“藤井先生,我萬萬沒想到會遇到你的朋友?!?/br> 藤井先生說:“他啊,他曾經(jīng)追求過小雪,可是小雪沒有看上他?!?/br> 至于提到高爾夫球,以及宋臻兒直至今天才被糾正過來的上桿、下桿動作,藤井先生說:“這個啊,我只是覺得看到你也有不會的東西,感到十分新鮮。” 所以一直沒有糾正她的動作。 宋臻兒不是很懂藤井先生的惡趣味。 或許是她在拍賣會上的舉動引起laurel品牌公司的關(guān)注,或許是柏墨的那位朋友對那位總經(jīng)理說了什么,亦或許是laurel品牌公司終于考慮清楚了,終于愿意給出一個明確答復。 沒過幾天,宋臻兒的助理joseph告訴她,laurel品牌愿意和他們合作。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 去英國人家里做客,尤其第一次去他們家里吃飯,是不能空手過去的,宋臻兒帶了一瓶紅酒,想到銀行家里有小孩,她還買了一盒巧克力。 她今天穿著一條較為正式的紅色連衣裙,化了淺淺的妝。 宋臻兒想了想,還是穿上那雙七公分的高跟鞋。 宋臻兒第一次去銀行家里做客,銀行家擔心她找不到位置,就讓柏墨過去接她。 柏墨過來酒店接宋臻兒,見到她這身打扮,上下打量著她。 等到她坐上車了,柏墨說:“臻兒,你不用自卑,其實你也不是那么的矮。” 雖然不到160公分的她,在他身邊確實是顯得有些嬌小。 宋臻兒:“…………” 宋臻兒忍了忍,沒忍住。 她說:“柏墨,你是不會說話還不會閉嘴嗎?” 柏墨:“……我只是實話實說?!?/br> 宋臻兒想明白了。 如果柏墨不閉嘴的話,那就她閉嘴。 …… 今晚的燒烤宴會是在銀行家的家中院子舉行的,有英國人喜歡的烤牛排、牛rou、炸魚及炸馬鈴薯條,還有維多利亞海綿蛋糕這些甜點。 柏墨給宋臻兒拿了一塊小小的紅絲絨蛋糕過來。 宋臻兒看了他一眼,不是很想接過來。 她不喜歡甜食,她和柏棠這個重度甜食愛好者不一樣。 柏墨說:“走吧,我?guī)闳フJ識一下朋友?!?/br> 于是,宋臻兒默默接過柏墨手里的那個擺放著紅絲絨蛋糕的小餐碟…… 柏墨向她提起他是在英國倫敦讀大學的,他在這邊認識的朋友還是挺多的,許多朋友現(xiàn)在也是有聯(lián)絡,或者是合作。 宋臻兒不太懂他為什么和她說這些。 他的事情沒有必要告訴她吧? 直到柏墨說完,側(cè)頭看著她,然后用輕飄飄的語氣問她:“你呢?” 宋臻兒:“…………” 宋臻兒懂了,原來是想“等價交換”。 她看著柏墨,嘴角保持完美弧度,說道:“都柏林商學院,已經(jīng)拿到mba的研究證書和文憑了?!?/br> 柏墨點頭:“挺不錯的,棠棠現(xiàn)在才開始畢業(yè)實習?!?/br> 柏墨沒有再說這些了,他帶宋臻兒去認識他的朋友。 因為是銀行家的客人,又是柏墨、zachary的朋友,宋臻兒認識了許多曾經(jīng)聽過名字、但是沒有見過真人的商界大人物。 從此,柏墨在宋臻兒的眼中,他的形象拉高了好幾個層次。 畢竟他都認識這些人了,他也差不多哪里去吧? 然而宋臻兒忽略了一個有著極大可能性的事實,——或許她的養(yǎng)父藤井先生,都認識在場的這些人呢? 宋臻兒實在不喜歡吃甜食,那塊紅絲絨蛋糕吃了小半塊就被她放到一邊了,然后在柏墨的目光注視之下,表現(xiàn)饒有興趣地湊近燒烤爐,拿著燒烤夾子開始烤牛排。 可是,宋臻兒在亨飪食物方面實在是沒有天賦,她烤的牛排不出意外烤焦了。 宋臻兒看了一眼朝她走過來的男人,待他過來以后,就順手把烤焦的牛排放到他的餐碟。 浪費食物是不好的行為,尤其還是在別人家里做客。 柏墨:“…………” 手藝堪比柏棠,平平無奇的黑暗料理小天才。 宋臻兒一臉誠摯,十分認真地說:“今晚真的太謝謝你了,柏墨先生?!?/br> 不僅到酒店接她(雖然是銀行家打著撮合的心態(tài)而且她完全可以自己過來),今天還給她送了一塊的紅絲絨蛋糕(雖然她并不喜歡吃),還帶她認識了那么多朋友。 他簡直就是一個大好人! 難得不值得她回報一份親手烤的牛排嗎? 柏墨看著手里端著的餐碟,上面擺放著一塊rou眼可見烤焦了的牛排。 光是看那黑漆漆的表面,就已經(jīng)可以想象那又焦又苦的口感。 他盯著那塊焦焦的牛排好幾秒,然后把目光移到宋臻兒那張漂亮好看的臉上,她笑得一臉真誠。 柏墨頓挫,他垂眸看著宋臻兒,向她靠近了一些。 柏墨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懂的中文,用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低沉和緩地說:“臻兒,你對我這么殷勤,該不會是想追求我吧?” 宋臻兒:? 柏墨用一種“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宋臻兒。 宋臻兒沉默了。 兩秒過后,她的身體往后仰了仰,讓上半身和他拉開稍遠的距離,然后用燒烤夾子把他餐碟里的那塊牛排夾回來,放到她的餐碟里。 宋臻兒面無表情,說道:“好了,柏墨先生,現(xiàn)在你可以走開了?!?/br> 柏墨斜眼看她,“用不著害羞,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你會喜歡像我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并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br> 柏墨:你就大大方方承認吧。 宋臻兒:“…………” 宋臻兒一臉漠然:“看來柏墨先生的酒量不太行呀,我記得今晚的都是苦啤酒(注),您也能醉成這樣?” 柏墨依舊斜眼看她,說:“宋臻兒,要不是我醉了,你有膽子向我獻殷勤嗎?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頓時,宋臻兒驚了。 她都有些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喝醉酒了。 今晚是個formal的晚餐,在場的主人、客人都是穿著畢竟正式的著裝。 例如宋臻兒穿的是連衣裙和高跟鞋,柏墨穿的是襯衫和西褲。 柏墨戴的是一條紅棕色黑條領(lǐng)帶,透著幾分sao氣和性感,偏偏他長著一副俊美柔和的五官,身上帶著冷硬氣質(zhì),愣是把幾分sao氣和性感壓下去了。 ——如果,如果不是他今晚在這里胡說八道的話,宋臻兒永遠不會把“sao氣”和“性感”這樣的詞和他聯(lián)系在一起。 宋臻兒抬眼,那雙焦糖色的眼睛看著柏墨,她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一言難盡。 她用小心謹慎的語氣,問:“柏墨先生,您不會是真的喝醉了吧?” 柏墨看著她的眼睛,那抹焦糖色里只映著他一人的身影。 沉默片刻,柏墨淡淡吐出四個中文字詞:“逗你玩的?!?/br> 宋臻兒:“………………” 宋臻兒:“好了,柏墨,你現(xiàn)在可以有多遠滾多遠?!?/br> 柏墨沒有再逗她了。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轉(zhuǎn)頭過去看著宋臻兒,說:“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吧?!?/br> 宋臻兒不忘刺他:“如果您沒有喝醉的話?!?/br> 即使是有司機、有代駕,她也不想和一個沒有酒品的醉鬼待在同個車廂里邊! 柏墨看了看她:“放心,我今晚沒有喝酒?!?/br>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懂的中文,語氣輕緩地說——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