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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天書將目光看向了玉沐沐,“白光與水脈相接,就像閃電與水面擊中一樣,那一瞬間相接之處竟然發(fā)出極為刺目的亮光,似一道火猛烈燃燒起來,可與平常的水火不同,那火源進入水脈之中卻沒有熄滅掉,反而光芒更甚,而我也是在這次被那亮光擊中從而傷了靈識沉睡下來,只是想不到這一沉睡便又是好幾月,只是我實在沒有預(yù)料到,竟然會在沉睡之中聚了形體,并且從你的識海之中出來。”說著他若有所思,“而且不知為何,我的預(yù)知能力竟然也恢復(fù)了些許。” 玉沐沐聽得目瞪口呆,她是真的沒有預(yù)料到,自己識海之內(nèi)竟然有這么個厲害的東西,她震驚道,“所以那道白光究竟是什么?” 天書一手支著下頜,看了玉沐沐一眼,“沐沐,恐怕你并非只是水靈根?!?/br> “啊?”玉沐沐有些沒聽明白。 天書接著道,“恐怕從最開始你既是水靈根也是火靈根,只是就像人分懶惰勤勞一樣,那火靈根卻是個只想躲在角落不想出力之輩,它這么多年一直未曾激發(fā)你的火靈根之性,只是后來被我不小心遇見,這才不得不展現(xiàn)出來,沐沐,你乃雙靈根?!?/br> “我,雙靈根?”玉沐沐從未聽過這種說法,她詫異的指了指自己,疑惑看著天書,“我似乎并未聽說過仙門之中有哪位仙長提及過水火雙靈根可以并存?” 畢竟水火不相容,而且從小她的修為也實在是提不上臺面,哪里有半分雙靈根之人的靈氣與天賦。 天書道,“你震驚于此也的確情有可原,只是萬物皆有可能,這不就被你遇到了?”天書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沐沐,“不用懷疑,你就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水火雙靈根?!?/br> 玉沐沐驚詫地說不出話來,天書的神色不像在開玩笑,回想起之前的怪異,原來她不懼火,那是因為她竟然也是火靈根! 玉沐沐怔楞片刻,忽然捂住雙眸,哀呼一聲倒在床上。 “怎么啦,你不高興?”天書道,尋常人若是聽到自己擁有雙靈根,恐怕早就歡欣雀躍了。 玉沐沐從指縫里伸出一只眼睛看他,“我怎么高興得起來,我可太難過了。” 天書不明白了,“這是為何?” 玉沐沐從小資質(zhì)平平,門主葉問天苛待她,她那時為了早日擺脫葉問天,沒日沒夜的暗自修煉,她不是沒努力過,只是不論怎么努力,那修為就是上不了臺面,在一眾弟子之中只能算個中下等,她的修為始終平平無奇,可現(xiàn)在卻有人突然告訴她,她是擁有雙靈根之人,雙靈根——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可她即使擁有雙靈根,除了不怕火以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特別之處,這就好比有人身懷曠世寶藏,可這寶藏卻只能看著,連一個饅頭都買不到,玉沐沐不禁哀嘆,雙靈根到她這份兒上,也難怪那火靈根一直遲遲不肯現(xiàn)身,原來這就是無聲的嫌棄。 她道,“擁有雙靈根之人,不都是仙門奇才,修為靈力首屈一指的么”,她希冀的看著天書,“天書,你說我還有希望么?是不是我就是那些雙靈根中的異類?”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煩惱,天書同情的拍了拍玉沐沐的肩,“沐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首先,我想糾正一番,我乃胡陸,這是我化為人形之后的名字,其次,我很高興你有自知之明,其實有時候當個異類也沒有什么不好?!?/br> 玉沐沐從善如流,抱胸看著他,“胡陸,你真的很會安慰人呢?!?/br> 胡陸也笑了,“謝謝夸獎,真誠善良一直是我的本質(zhì),但是,如果你還想聽聽其他人的安慰,這里也還有一個人選?!闭f著他的手指向了窗外,“有個人一直站在樓下,雨太大了,你要不要讓他上來?” 玉沐沐一驚,“花耐寒?” 天書點了點頭,“從我醒過來時便察覺到他站在樓下,他好像很想見你?!?/br> 玉沐沐垂下眸子,半響無言,他竟還沒走? 窗外雨滴簌簌落下,她起身走到窗欞前,將窗子關(guān)上。 天書不解的看著她,“沐沐,你與花落寒發(fā)生了何事,他惹你生氣了么?” “以后我與花耐寒只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罷了?!庇胥邈蹇聪蛱鞎?,“答應(yīng)你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胡陸,我沒辦法感化他?!?/br> 胡陸詫異,她尚未感化花耐寒,那為何花耐寒要那種眼神看著她屋子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這段時日發(fā)生了什么,可依目前來看,花耐寒似乎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想到此,他心里忽然一亮,他的預(yù)知能力能夠恢復(fù)一些,莫非也與此有關(guān)? 花奈寒已經(jīng)變了? 可是為何玉沐沐要否認,而且她還是這般決絕的模樣?想到玉沐沐之前說過陰龍火以及洗髓爐,天書心里忽然閃過一道不好的預(yù)感,他試探著問,“沐沐,花耐寒,可是傷害了你?” 玉沐沐神色淡淡,抬眸看向屋子遠處不知名的一角,臉上竟然笑了一下,道,“他只不過是想要了我這條命為洗髓爐獻祭而已,也沒傷害到,我這不是好端端活了下來么?” 天書小小的身子卻是震驚到險些從床榻上摔下,他忙穩(wěn)了穩(wěn)自己,“你說什么,花耐寒想讓你獻祭?!” 剛才玉沐沐在笑,可她的眼里哪有半分笑意,天書不可置信地看著玉沐沐,他沒出現(xiàn)的日子里,她竟然遭遇了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