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換嫁人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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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至一邊吃飯,一邊聽白露講以前的事情。 “其實這二十多年來,很多話我都沒對任何人說過,包括我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以及顧熙賢。所有人都覺得是我想太多,我有問題,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說了??赡?,我今天說的這些,你也會覺得我精神有問題,但是,我還是想說一說。” 白露說出這段話,帶著些許無奈,沈夏至聽的心里一緊。 她總覺得,白露好像自己生活在一座孤島上一般,沒人理解,沒人關(guān)愛,很讓人心疼。 “您說?!?/br> 白露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說起來,我生產(chǎn)的時候也有大出血,所以之后有縫針和輸血。月子里的時候,我的身體實在是不好,貧血嚴(yán)重,整個人狀態(tài)都很不對。出了月子以后,我的狀態(tài)勉強好上一些,但是,我對顧熙賢抱回來的孩子,始終親近不起來?!?/br> “我告訴自己,那是我自己的女兒,我拼命生下來的女兒,我要對她好,對她很好,可是我終究提不起興致,每每見到她,我的心里都是厭惡。” 沈夏至似乎能夠理解一些,明顯白露生產(chǎn)的時候十分艱難,再加上,身邊的女兒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根本不會像她看見平平和安安那種。 “后來,我覺得人生很灰暗,生活很無趣,不僅僅是我,包括身邊的所有人和事我都覺得毫無意義。午夜夢回,我經(jīng)常覺得,躺在我身邊的不是我的女兒,我要去找我的女兒回來,我認(rèn)定我的女兒在哪里受苦,從而心里產(chǎn)生了滿滿的負(fù)罪感?!?/br> 白露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她沒說的是,她幾度想要自殺,并且有兩次險些成功,被及時送到醫(yī)院,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 沈夏至仔細(xì)聽著,總覺得,白露心里很苦。 “你知道嗎?那時候啊,很多人都說,我自己折磨自己,我想的太多,無論我說什么,都沒有人相信我,覺得那些都是我的臆想。后來,我覺得我不能折磨我自己了,這樣也等于放過其他人。我不再去看生活在我身邊的女兒,每天正常上下班。我將自己包裹起來,除了工作上,我不和任何人探討其他事情?!?/br> “所有人都覺得我似乎變得正常了,只是比原來冷漠冷情,心又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一直沒有好,從來沒有過。” “我還去查過魯采香,找到了她的學(xué)校,查到了她的家鄉(xiāng)。然而,我終于來到了白山縣,只看到了家徒四壁無人生還。我四處打聽,希望大家能知道那家的女娃娃是否還活著,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br> “我勸自己,那個女娃娃肯定還活著,就是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這樣,我還能有些活著的念想。每一年,我都會去一趟白山縣,卻一直不曾遇到你,我只是覺得,我只要去白山縣,就能離你更近一些。幸好,蒼天不負(fù),我竟然真的等到了你?!?/br> 說到這兒,白露再次潸然淚下,此時的她,像個柔弱的小姑娘。 沈夏至走過去,將人攬進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白露的聲音有些哽咽,“剛剛那些話,你就當(dāng)隨便聽聽,不用放在心上,可能大家說的對,我就是想太多?!?/br> 沈夏至輕聲說道,“沒有,不是你想太多,母女連心,顧明馨不是你的女兒,你當(dāng)然無法付出真正的愛。孩子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任何人都不理解這種感情,包括孩子的父親?!?/br> 白露聽到沈夏至這番話,很是驚訝,“你……你信我?” 沈夏至點點頭,“我信,因為我也生了孩子?!?/br> 白露這下更震驚了,“你說你生了孩子?你結(jié)婚了?” 沈夏至笑起來,“嗯,你當(dāng)外婆了,你有一個外孫子一個外孫女,他們是龍鳳胎,很可愛很乖巧?!?/br> 白露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不是不接受兩個外孫,是她知道女人生產(chǎn)有多苦。 顧明馨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她的女兒竟然早早結(jié)婚并且生了孩子。 為什么命運如此? 似乎看出來白露在想什么,沈夏至趕緊說道,“你的女婿人很好,對我也很好,他什么都不用我做,家里的所有事情都是他在打理,完全不像別人家的男人一樣。而且,他很有出息,他今年考上了源城大學(xué),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以后的生活會不好過?!?/br> 白露頓覺,自己真的錯過了沈夏至太多太多。 “真的?他真的對你很好?”白露真的怕,怕她的女兒過的不好。 “嗯,有機會我?guī)阋娨娝阋欢〞矚g你這個女婿的?!睂τ陉憰枺蛳闹潦肿孕?。 吃過飯,白露拉著沈夏至躺在床上,“這些年,你是怎么過的?” 沈夏至將自己的怎么過的挑挑揀揀地說了,大多數(shù)都在說婚后的事情,至于孫巧燕和沈振軍他們,就沒必要出現(xiàn)在白露的耳朵里了。她只說,沈家人有問題,她提前和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 畢竟,在沈夏至看來,白露實在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堅強,實則非常脆弱的女子。 她害怕,如果白露聽了不好的話,會更加愧疚。 “斷絕了關(guān)系的話,我們以后不要姓沈了?!卑茁断肓讼?,“回頭mama將你的戶口遷過來,咱們就姓白,白夏至,也很好聽?!?/br> 沈夏至愣在那兒,還沒聽過姓跟著母親的。 不過,想也知道,白露對顧熙賢更多的是怨恨,當(dāng)然不可能讓孩子姓顧。 顧熙賢固然很好,沈夏至和顧熙賢相處的時間可比白露多的多。 但是終其所有,當(dāng)年,也是顧熙賢沒有更多的體諒白露所致。 沈夏至現(xiàn)在都不用問他們當(dāng)年為什么離婚,心中已然猜出了大概。 白露將自己包裹起來,對這個家不聞不問,顧熙賢不可能看著顧明馨沒人管,畢竟,在他心里,顧明馨就是白露辛苦生下的女兒。 可能顧熙賢的想法就是,既然白露不喜歡自己的孩子,那么他一定要承擔(dān)起責(zé)任。 而對于白露來說,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噩夢,沒人愿意聽她說,沒人理解她最真實的感受,她索性不說。 兩個人時間久了不處在同一條線上,最終只能分道揚鑣。 或許,這也是顧熙賢為什么帶著顧明馨去了源城的原因。 可是,當(dāng)年的事情,又怎么去評判誰對誰錯呢?他們兩個是當(dāng)事人,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有那一桿秤。 沈夏至看得出來,顧熙賢有后悔,有愧疚??墒牵@么多年過去,真的還能回到從前嗎? “不過你要是還想姓沈,我也沒意見,無非就是一個姓?!卑茁稕]得到沈夏至的回應(yīng),趕緊補了一句。 從這里就能感覺出,白露對待沈夏至很小心翼翼。 沈夏至抱著白露的胳膊,手指擦過她的手腕,有一些異樣。 沈夏至瞇了瞇眼看過去,只見白露的手腕上輕輕淺淺的痕跡,她的心突然針扎的一樣疼。 “好,就姓白,等辦完戶籍和檔案,以后就叫白夏至?!?/br> 白露難得地開心起來,兩個人躺在床上睡了個午覺。 下午的時候,白露要去上班,沈夏至其實也著急回學(xué)校,畢竟真的太遠了,她就算現(xiàn)在回去,也趕不上下午第一堂大課了。 不過,課可以補,母親只有一個。 白露將沈夏至送到公交車站,然后依依不舍地拉著她的手,“等周末我去看你,你千萬千萬要等我?!?/br> 沈夏至點著頭,“我等你,我肯定不離開學(xué)校?!?/br> 看著公交車開過來,沈夏至終于說道,“mama,周末見?!奔热唬抢锶硕冀衜ama,她也就叫了,這個稱呼和娘一樣,真的好聽。 “mama”兩個字太過沉重,白露完全愣在那兒。 等到她回過神來,公交車已經(jīng)不見蹤影,她的臉頰上全是淚水。 回去的路上,沈夏至覺得自己還像做夢一樣。 她竟然,就這樣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的母親,年輕,漂亮,有文化,有內(nèi)涵,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只是,她的母親這么多年來,過的太苦了。 輾轉(zhuǎn)回到學(xué)校,沈夏至果然錯過了第一堂大課。 她回宿舍拿了課本,只來得及去上第二堂大課。 她一進去,趙鴻飛第一眼就看見了她。 沈夏至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來,趙鴻飛拿著一個筆記本湊了過來。 “看你上堂課沒來,我記了筆記,你先看著,有不懂的,可以問我?!?/br> 沈夏至接過筆記本,“謝謝你。” “不用客氣,誰讓咱們是同學(xué)呢?!壁w鴻飛說著,直接坐到了沈夏至身邊。 拿了人家的筆記,沈夏至也不好說讓趙鴻飛離開,更何況,座位都是公有的,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誰想坐在哪里,她都沒有權(quán)利干涉。 下課的時候,沈夏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趙鴻飛,“晚上我請你吃飯吧?!?/br> 趙鴻飛眼睛一亮,“好啊。” 兩個人當(dāng)然也不可能去其他地方,只是去了食堂。 沈夏至打了兩分高等菜,算是回饋趙鴻飛給她筆記的事情。 畢竟,她實在不想欠了趙鴻飛什么,尤其人情這種事情最不好還了。 兩人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等到快要吃完,趙鴻飛突然說道,“夏至,我覺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沒有啊,你怎么這么說?” “我覺得,你對班里其他人都很熱情,但是總感覺在躲著我。”趙鴻飛說道。 沈夏至的筷子頓在那兒,“你想多了,沒有的。” 趙鴻飛也不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沒有就好,我還挺想和你做朋友的。那我們現(xiàn)在除了同學(xué),也算是好朋友了吧?” 對于沈夏至來說,只要趙鴻飛沒有其他心思,他們做朋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現(xiàn)在看來,趙鴻飛好像并沒有那些意思,沈夏至松了一口氣,“當(dāng)然了。” 沈夏至知道,陸書陽晚上肯定還會去收拾房子,所以,她第二天一大早,就將電話撥到了源城大學(xué)。 好半天,陸書陽才氣喘吁吁地來接電話。 “夏至,你這兩天怎么樣?有沒有想我?” 沈夏至聽到陸書陽的聲音,整個人都愉悅起來,“想你,最想你了。書陽,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br> “什么事兒???” “我找到我的母親了,我的親生母親!”沈夏至的聲音都帶著興奮。 陸書陽愣了好半天,“你說真的?你們相認(rèn)了嗎?她喜不喜歡你?” 這就是陸書陽,只在意白露對沈夏至好不好。 “她很喜歡我,我們相認(rèn)了,她說,這個周末來學(xué)??次夷亍!鄙蛳闹琳f道,“電話里三兩句的說不清,你有時間幫我給顧叔叔捎帶一句話,你就告訴他,我的母親叫白露,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陸書陽知道,沒見到沈夏至完全說不清楚,但是,他現(xiàn)在打心眼里為沈夏至高興。 沈夏至這邊和趙鴻飛的關(guān)系好上許多,趙鴻飛作為以為普通朋友,實在是非常夠格。他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兩個人相處的還算愉快。 白露每個周末都會來找沈夏至,并且每次都會給她帶一大堆吃的用的,生怕苛待了自己的女兒一般。 那強硬的態(tài)度,沈夏至想拒絕都不行。 陸書陽這邊加緊收拾房子,從他們租房子到最后收拾完,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整個房子和院子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