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換嫁人生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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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已經(jīng)不知道,他有多久沒看見過這樣的沈立秋了。 好像從結(jié)婚以后,沈立秋就沒這樣笑過,他忍不住說道,“你看,你這么笑起來多好看,別整天苦大仇深的。” 沈立秋說道,“我跟你講,周旭給沈夏至找了個好活,就這圖樣子,繡出來一件兒給八毛錢呢,我得好好繡,回頭送到縣城的服裝廠里,他們要是看中了,我就能多賺錢了?!?/br> “八毛?”張海簡直震驚了,干啥能一下子給那么多錢呢,這小玩意一件八毛,那十件可就是八塊了??墒撬皖^看看沈立秋繡的東西,“你要是就繡成這樣,人家能看中么?” 沈立秋看看自己手里的蘭花,“沈夏至都能繡,我這也沒比她的差很多吧。” 張海摸摸鼻子,“你快拆了重新繡吧,這玩意人家指定看不中?!?/br> 沈立秋一下子就火了,“可著就沈夏至繡的東西好!什么都是沈夏至好!” 張海很是無語,“我就說了句實話,你干啥你?天天和沈夏至比,比來比去,人家就是比你強(qiáng),有什么好比的!” 沈立秋最聽不得沈夏至比她強(qiáng)這句話,上輩子是這樣,這輩子為什么還是這樣! “那人家陸書陽還比你強(qiáng)呢!人家陸書陽照顧老婆孩子,還知道讀書學(xué)習(xí)呢!你呢?讓你讀書,你說你累,人家咋能學(xué)呢!” 張海氣哼哼的,“我不想和你吵,讀書有什么用?讀書能當(dāng)飯吃?。 ?/br> 沈立秋蹭地站起來,“讀書咋不能當(dāng)飯吃呢?萬一哪天高考恢復(fù)了呢!” 張海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沈立秋,“你腦子是不是有???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訴你,老實種地才是正道理,誰家不都得吃糧食!” 每次一提讓張海讀書,就是這些話,沈立秋都念叨煩了,她不知道上輩子沈夏至嫁給張海以后,張海是不是也一頁書沒讀過。 不過當(dāng)時也真的沒見張海讀書。 沈立秋吵的煩了,還不如現(xiàn)在把這個蘭花繡好了。 “你愛讀不讀!” 沈立秋可是知道的,明年東西就要進(jìn)行第一次高考了,現(xiàn)在就剩下一年半的時候,陸書陽壓根就不會讀書的人,即便用這一年半的時間也是白搭。 沈夏至就更不可能了,一個讀了小學(xué)二年級的人,那讀書才是浪費(fèi)呢。 不過張海讀書的時候?qū)W習(xí)就好,這東西除了努力,也是需要天賦的。 再加上,等到宣布恢復(fù)高考,距離考試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呢,估計也夠了。 沈立秋忙活了一晚上,終于在天亮之前繡出了自認(rèn)為滿意的蘭花,然后吃了一口早飯,就趕著進(jìn)縣城了。 沈夏至一早就聽到沈立秋張羅著進(jìn)縣城,她問陸書陽,“沈立秋昨天進(jìn)城,今天還進(jìn)城,她干啥去了?” 陸書陽搖搖頭,“誰知道呢,天天瞎折騰?!?/br> 沈立秋走了一個半小時,終于進(jìn)了縣城,又走了二十多分鐘才到了服裝廠。 她滿心歡喜將自己的繡品遞了出去,那守門的大爺看到她繡的東西,蹙了蹙眉,“我說姑娘,你這東西別說我們主任看了,我看都通不過,你這不行的,還是拿回去吧?!?/br> 沈立秋很不滿意這看門大爺?shù)膽B(tài)度,“我看你就是懶得給我遞上去故意攆我走是不是?你們主任都沒看,你一看門的會看啥?” 老大爺從來沒遇到過來找活計干還這么不講道理的,“你咋說話呢?你自己看看,你繡的好看嗎?你以為這活誰都能干呢?你當(dāng)咱這是江南水鄉(xiāng),人人都會繡花呢?” 沈立秋拉著一張臉,“我不管,反正你給我遞上去,要是不成,也得你們主任跟我說不成!” 倆人找嗆嗆呢,方偉正好騎自行車進(jìn)了廠子。 “我說老韓,你這干啥呢,吵啥呢?” 老韓大爺看見方偉趕緊將人攔下來,“這有位姑娘來送自己的繡品,非得讓我遞上去給您看看。” 沈立秋一聽,這就是他們的主任啊,她眼睛一亮,趕緊將自己的東西捧了過去,彎著腰,一臉的恭維相。 “主任,您好,這是我繡的蘭花,想讓您看看成不成?” 方偉只瞄了一眼,線頭里出外進(jìn)的,蘭花繡的歪歪扭扭,看了都讓人倒胃口。 他蹙著眉,沒有會沈立秋的話,只是對著韓大爺說,“我說老韓,我平時有多忙你也知道,有些東西你都能看出來咋回事兒的,直接扔出去就成了,非得巴巴地給我遞上去干啥,你是嫌我一天天不夠忙,非得讓我看這些垃圾?” 韓大爺聽的明白,這不是說他,這是說來送繡品的人呢。 韓大爺趕緊說道,“主任您說的是,我保證,下次直接將東西扔了,人打發(fā)走,絕對不耽誤您時間?!?/br> 方偉看了看沈立秋,然后繼續(xù)說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成。還有,別在這廠子門口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樣樣子,這要是有領(lǐng)導(dǎo)來檢查,不知道的,以為進(jìn)了土匪窩了!” 第32章 金鏈子 沈立秋也不傻,這位車間主任明里暗里不就是說她繡的東西是垃圾么? 可是,人家是主任,她根本不敢得罪,憋了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 韓大爺也不可能再留沈立秋,方偉已經(jīng)把話說那么明白了,他直接把沈立秋給攆了出去。 沈立秋捧著手里的東西,這可是她一晚上的心血啊。 就這么被人貶低的一無是處,還說她繡的東西是垃圾! 她自己看了好幾遍,根本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憑啥沈夏至繡的東西就能賺錢,她的就是垃圾呢? 沈立秋直接把自己氣哭了,蹲在廠子后面的大墻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沈立秋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突然一塊手帕遞到了她的眼前。 她抬起頭,看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子站到了她的眼前 熟悉是因為,上輩子他們認(rèn)識,陌生是因為,這輩子還沒認(rèn)識。 沈立秋擦擦臉上的淚水,想著,上輩子,和他認(rèn)識,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這種方式。 范有才從楊樹屯來縣城辦事兒,經(jīng)過這邊就看到了有個人在這哭,這姑娘雙肩抖動,哭的好不凄慘,看上去委屈極了。 他發(fā)現(xiàn)這姑娘雖然哭的眼睛紅腫,但是仔細(xì)辨認(rèn),還算清秀。 范有才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五了,還沒成家,實在是家里太窮了,沒人敢嫁給他。 范有才將手帕遞過去,“擦擦吧?!?/br> 他的聲音還挺溫柔的,讓沈立秋有一瞬間的恍惚,那些溫存……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腦海當(dāng)中。 她下意識地接過了帕子,擦干了淚水,“謝謝?!?/br> 范有才人看上去挺憨厚的,“不……不客氣?!?/br> 沈立秋也哭的差不多了,這才站起來,“這個我用臟了,你家……你家在哪兒,回頭我洗干凈給你送去。” 范有才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洗,自己洗?!?/br> 沈立秋沒給他,而是自己揣了起來。 范有才也沒非得把帕子要回來,畢竟他再窮,那也只是一塊兒帕子,“你咋哭了呢?” 沈立秋覺得,張海一點(diǎn)兒都不懂她,天天就知道和她吵架,除了剛開始結(jié)婚的時候,再沒有像范有才這樣溫柔地對她說過話。 “沒咋。”沈立秋沒說啥,“你還是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吧,回頭我給你送去?!?/br> 范有才說道,“我家在楊樹屯,你去了一打聽老范家就知道了?!?/br> “我在梅園村,正好咱都不遠(yuǎn),過幾天我抽空給你送過去?!?/br> 楊樹屯、柳南村和梅園村都屬于紅旗公社的,距離都不算太遠(yuǎn)。 沈立秋回到家,因為繡品沒被看中,心里已經(jīng)很委屈了,本來想讓張海安慰她一番,可是換來的確實張海的冷嘲熱諷。 結(jié)果,大晚上的,老張家又爆發(fā)了一場戰(zhàn)爭。 依誮 村里人對他們家吵架都習(xí)以為常了。 陸書陽在屋里說道,“也不知道沈立秋干啥去了,回來的時候那眼睛紅腫的,跟個大核桃似的。這兩口子天天吵,還不如趕緊離婚別在一塊兒過得了?!?/br> 沈立秋能哭,這在沈夏至的記憶中可是相當(dāng)少的,除非故意在孫巧燕面前爭寵,假裝哭。 沈夏至說道,“她要是能哭,估計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兒了,不過跟咱也沒啥關(guān)系?!?/br> 陸書陽熟練地給孩子換尿布,然后將臟的尿布洗干凈晾起來,方便明天用?!皩?,跟咱沒關(guān)系?!?/br> 沈夏至看著那鳳凰的圖案樣子,“周旭拿來的這個樣子,我差不多能繡成,等過陣子出了月子我就試試?!?/br> 陸書陽坐過去,“那你小心點(diǎn)兒眼睛?!?/br> 陸書陽也知道,沈夏至總要找些事情做,他就希望,沈夏至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他不希望沈夏至像村子里其他婦女一樣,被家庭,男人和孩子絆住了腳步,他的沈夏至是最優(yōu)秀的,有自己的路要走。 在縣城的這段時間沈夏至賺了錢,可開心了。 依依向物華定定住天涯 沈夏至笑起來,“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shù)的?!?/br> 陸書陽只要看見沈夏至的笑容,全身心都放松起來。 沒兩天,沈夏至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怎么下針,并且在腦子里一遍遍重復(fù)了起來,她有信心一次就能繡好。 她現(xiàn)在滿心期待著出了月子,自己就能夠賺錢了,說不定,這個鳳凰圖案繡成了,能賺更多的錢呢。 這邊沈立秋和張海再次大吵了一架,她也沒心情去上工。 她把洗干凈的手帕揣進(jìn)懷里,一個人進(jìn)了楊樹屯。 去楊樹屯的路,她太熟悉了,范有才的家在哪里,她不用打聽就知道。 實在是,上輩子她來了太多次。 沈立秋正好趕上快到中午的時候過來的,因為她知道范有才會去上工,只有中午才能回來。 而且她也怕屯子里其他人看見她過來,這個時間正好能避開其他人。 范有才家徒四壁的,去上工院子門也沒關(guān),屋里也沒上鎖。 再加上,他們家就他自己,爹娘早就去世了,有兩個兄弟都成家在別的村子,人家日子過的比他好,都不聯(lián)絡(luò)他的。 他就老光棍一個。 范有才一進(jìn)門,就覺得屋里不對,他走進(jìn)屋一看,正好和沈立秋對視了。 沈立秋笑了笑,“我來給你送帕子,看你家屋里門沒鎖,就進(jìn)來了,你別介意?!?/br> 范有才的家里多久都沒來過女人了,他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了,“不,不介意,你快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