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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示著圣意啊。 “你過來。” 崔蘅招手,周順上前幾步,附耳聽著崔蘅吩咐。 “記住了” 周順點頭,“但,有用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啊?!?/br> “嘖!”崔蘅砸了咂嘴,“你給四爺說一聲不就得了四爺聽不聽,做不做,那就是四爺?shù)氖铝?,用得著你cao那么多心” “還是格格您聰明。”周順拍馬屁。 琥珀推他,“還不趕緊著去辦了格格吩咐的事耍什么嘴皮子功夫!” 周順被擠兌走了,琥珀才憂心忡忡的開口,“有用嗎?” “誰知道呢?但總比單調(diào)的宴席和聽戲好吧?” 崔蘅聳肩。 四爺不愛養(yǎng)戲班子和歌姬舞姬,和風流多情的三阿哥形成鮮明對比,崔蘅不用想都知道三阿哥的宴會會辦成什么樣子。 曲水流觴,美人奉酒,歌舞升平。 爛大街了。 宴飲宴飲,也得有新意啊! 等等!崔蘅眉頭一皺,“我釀的酒呢?” 珍珠這個憨憨笑著答了,“四爺說怕格格東西太多馬車裝不下,就派人先把酒送到園子里了,省得格格麻煩?!?/br> 崔蘅氣吐了!這男人,好狗啊! 淑春園很大很漂亮,崔蘅住的地方叫璇璣閣,花木清幽,紫薇和合歡爭奇斗艷,繡球花姹紫嫣紅,團團簇簇的擠在一起,美不勝收。 竹樓采用了吊腳樓的設(shè)計,旁邊的空地上還安了搖椅和吊床,高大的鳳凰木灑下陰涼,花紅勝火。正屋是江南庭院風格的,帶著水鄉(xiāng)的秀致和靈韻,檐下掛著風鈴。 但崔蘅顧不上多欣賞,直接殺到了酒窖,她倒要看看她的酒到底在不在里面! 周順帶著鄭喜打開了酒窖的門,看著空落落的酒柜,默默低下了頭。 好歹留幾壇熱熱場啊,只有酒柜沒有酒,還叫什么酒窖??? 崔蘅微笑臉。 過分了! 可能是因為四爺給自己住的地方命名廉貞星館,烏拉那拉氏便取了搖光星苑這個名字相對應(yīng),崔蘅的璇璣閣是四爺定下的,于是瓜爾佳氏起名長庚樓,整一個大型內(nèi)卷現(xiàn)場。 其他格格們畫風就正常多了,李格格住了雨花臺,宋格格和武格格一起住了汀蘭水榭,苗格格選了映月軒,耿格格挑了陶然居,鈕祜祿格格是聽雪堂。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自己的新居所,淑春園比四爺府大多了,在這里住著,仿佛整個人也跟著開闊起來了。 倒不是康熙小氣不給兒子們大地方住,只是都在內(nèi)城,很多地方都被宗室和王公大臣們占據(jù)了,康熙總不能去搶下屬的東西吧?四爺?shù)母∵€是前朝太監(jiān)官房的地方上新蓋起來的呢,沒有辦法的事。 郊外就不一樣了,康熙圈了一大片地,專門給他的兒子們搞福利,這連綿的花園美景,儼然有了之后圓明園萬園之園的氣象。 烏拉那拉氏自從弘暉去后整個人都消沉了下來,這次還是四爺說所有人都去淑春園避暑,烏拉那拉氏才勉強愿意出門。府里都沒有人了,她一個人守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么大錯呢! 進了搖光星苑后,烏拉那拉氏就一直坐在窗前發(fā)呆,提不起半點精神。 姚黃將院里的事務(wù)處理好后才進了屋,看見烏拉那拉氏這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 “福晉,您若是一直沉溺于失去弘暉阿哥的悲痛之中,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姚黃下了重藥,“咱們和四爺?shù)娜穗m然都沒有查出什么來,但弘暉阿哥的死因絕對和瓜爾佳氏和苗氏脫不了干系,您一定要振作起來,才能為弘暉阿哥報仇??!” 烏拉那拉氏眼睫輕顫,“真的?” 姚黃點頭,“奴婢偶然間看到綠萼給苗氏身邊的丫鬟荷香送了一包銀子,苗氏和瓜爾佳氏向來沒有交集,怎么會突然給苗氏銀子封口的可能性最大,再想到弘暉阿哥,她們二人當時一定是知情的?!?/br> “我就知道!”烏拉那拉氏咬牙切齒,“一定是有賤人謀害了我的弘暉!”又忽的落下淚來,“我的弘暉啊,額娘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姚黃趁勢追擊,“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即使告訴四爺,綠萼咬死不承認奴婢也沒有辦法,畢竟當時只有奴婢一個人看到了,她大可以說是奴婢誣陷她,就像當年對付錢多祿一樣?!彼f出了真正的打算,“所有咱們得忍!福晉,沒有比再有一個嫡子更好的辦法了,您和弘暉阿哥的委屈,小阿哥會一一替咱們清算的?!?/br> 奪嫡的危險極大,但一旦成功,對付瓜爾佳氏和苗氏還不是易如反掌只要她們再有一個孩子,只要是四爺?shù)牡兆印?/br> 烏拉那拉氏聽懂了姚黃的言下之意。 “我明白了?!?/br> 第57章 心思 · 盛夏芳菲, 蟬聲清越。 冰鑒里的冰山消融了一多半,熱意重新翻涌,綠珠為瓜爾佳氏打著扇, 但還是阻止不了沁出的汗水。 心火燥熱,瓜爾佳氏抬手打翻了團扇,面帶怒意, 綠珠嚇得當場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側(cè)福晉恕罪,都是奴婢的錯,請主子開恩?!?/br> 瓜爾佳氏隨手拿起一個果子就砸在了綠珠身上, “打個扇的小事兒都做不好, 要你有什么用?不若早早配了人出去,也好過這么敷衍我!” 綠珠連疼都不敢喊出聲, 只一個勁兒的磕頭, “奴婢知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還請主子開恩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