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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 琥珀抱著一堆干草鋪在了馬槽里,讓浣玉換個口味。 “明天就要啟程回京了,您不去和烏蘭格格告?zhèn)€別嗎?” 崔蘅放下了梳子,“帶上兩壇子桂花酒,她愛喝這一口,當(dāng)做我的離別禮物吧?!?/br> 她也就和這位蒙古格格相處的好,烏蘭是個極聰慧的女孩,蒙語,滿語,漢語她都會,但漢語要弱一些,不過正好讓她和崔蘅的交流順利起來。 崔蘅不小心懟了她,她也聽不懂,所以她們的友誼才堅強的維系了下來。 浣玉是四爺送給她的,可以帶回京的那種。 去看烏蘭的路上,崔蘅看到了四爺在騎馬,瓜爾佳氏也不落其后,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其他阿哥們也大聲叫好,十阿哥還喊著“小嫂子”,為瓜爾佳氏喝彩。 瓜爾佳氏是她渴望成為的人,聰明,勇敢,大方得體,有情趣,八面玲瓏,凡是和她打過交道的,都對她贊不絕口。 福晉那些人除外,畢竟擁有同一個男人,心平氣和不起來,不做數(shù)。不像她,孤家寡人一個,沒人喜歡。 放到現(xiàn)代,瓜爾佳氏就是妥妥的頂級白富美,自己還非常有本事,人格魅力爆棚。不像崔蘅這個被金錢壓垮了脊背的社畜,說是朝九晚五,但從崔蘅加班猝死就知道有多少水分了。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誰也理解不了誰,各自安好才是最好的結(jié)局。 她盯著策馬的兩人失了神,直到被拍在肩上的一巴掌嚇了一激靈才回過神來。 來人一大紅的蒙古長袍,頭上編了密密麻麻的小辮兒,綴著彩線和珊瑚珠子,典型的蒙古少女打扮,膚色微黑,但五官深刻艷麗,帶著女子少有的英氣和硬朗。 不是烏蘭又是誰 “看什么吶這么入神?” 她擠眉弄眼的挪瑜道,生生將一張漂亮臉蛋給弄猥瑣了。 “哦~”她故意拉長聲音,“我知道了!看你家四爺對不對?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種子。” 崔蘅錘了她一拳,翻了個白眼,笑罵道:“去你的!沒出嫁的黃毛丫頭懂什么!” 烏蘭也不惱,笑嘻嘻的要去捏崔蘅的小圓臉,被崔蘅眼疾手快的打掉了。 什么臭毛病!愛捏著她的臉玩,偏下手沒個輕重,她皮子又嫩,紅腫過好幾次,氣的崔蘅直罵人。但烏蘭死性不改,抓住機會就要去捏她的臉,煩人! 被拍開的烏蘭悻悻然放下想作亂的爪子,仍然嘴硬加八卦,“你就是在看你家四爺,這有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你是他的格格,看他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嗎?” 幸虧四爺他們離得遠,聽不見她們說什么,否則崔蘅直接社死當(dāng)場。 “你快閉嘴吧你!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 崔蘅氣到爆炸,這個憨批!說話都不看場合的嗎? 她推搡著烏蘭,“快走快走!去你帳子里,別在外面丟人了,算我求你了。” 烏蘭沒反抗,順從的被崔蘅推著走了。 只不過背對著馬場的崔蘅沒有發(fā)現(xiàn)四爺?shù)幕仡^,反倒是烏蘭看到了他幽深晦暗的眼神,像草原上游蕩的孤狼,警覺且兇狠。 烏蘭卻不怕他。 她阿布是科爾沁左翼后旗博多勒噶臺親王,額吉是愛新覺羅家的公主,份尊貴,是能叫康熙一聲“舅舅”的貴女。 那日賽馬輸給瓜爾佳氏的蒙古少女也是她,只不過那時她太過郁悶,下了馬就走了,沒看見崔蘅。 烏蘭還以為崔蘅剛才是在傷心,因為看到了四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所以她給了四爺一個極具挑釁意味的眼神,笑容也很欠扁,還反客為主的攬住了崔蘅不盈一握的細腰,嚇了崔蘅一大跳,反應(yīng)過來后便掙扎著要去打她。 什么德行!不覺得這動作很姬嗎?她鐵直好嗎?!雖然對在古代找到真愛不抱希望,她也沒想過要換個性別啊! 崔蘅:性別女,愛好男。非誠勿擾,謝謝! 瑪?shù)?!風(fēng)評被害! 烏蘭倒沒想那么多,她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動作最有魅力,畢竟她阿布每次用這招,沒有一個女子不臉紅腿軟的,無往不利。阿蘅軟軟乎乎的,她實在是忍不住??! 烏蘭雖然弓馬嫻熟,個頭也比崔蘅高出了半截去,但畢竟是個女孩子,崔蘅使勁一掙扎,還是能脫的。 她氣喘吁吁,臉都氣紅了。 “你丫再不經(jīng)過我同意搞這些小動作,把你天靈蓋擰開信不信” “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吧!” 得了便宜的烏蘭見好就收,又黏黏糊糊的蹭上去了。 阿蘅腰真細! 崔蘅整理好剛才弄亂的衣裙,推開烏蘭的大腦袋,“起開!” 她和烏蘭雖然認(rèn)識的時日不長,但確實相契,說話間就沒了太大顧忌。 又是新一輪的拌嘴吵架。 四爺都下馬了,瓜爾佳氏哪還有心思繼續(xù)騎下去,也匆匆下馬,追上了往馬場外走的四爺。 十阿哥帶著兩個弟弟,一臉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騎了” 他騎術(shù)不精,卻最愛看別人騎馬馳騁。 四爺都快過來了,崔蘅要是躲的話成什么人了只能乖乖的上前迎接,“妾給四爺請安?!?/br> 烏蘭心里的白眼哪怕翻到了天上去,明面上也得對四爺這個便宜表哥恭恭敬敬的,“烏蘭給四表哥問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