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妃保命手冊[清穿] 第77節(jié)
綁死了之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是金家體系龐大, 那么多人, 金微云根本管不過來,她可不會為了連力都沒有出過的人盡心盡力。 而且金微云也只是打算在后宮里吃好喝好, 沒人欺負,錦衣玉食便罷了。 金家本家渴求的可沒有金微云這么簡單的欲望,金微云滿足不了他們,自然也不會想著和金家綁在一起, 平白的給自己背上枷鎖。 “你委婉一些回絕了他們的這銀子的事情, 就說我有皇上的便夠了?!?/br> 金微云為了避免讓金家懷疑自己想單飛, 又只好把自己裝的像是戀愛腦一些了。 更何況,金父這么多年在外面辛辛苦苦的干活,好不容易掉回京城了,金家也沒出什么力氣,現(xiàn)在就想借著族譜一事兒來當大餅吊著人。 那也太看不起金微云和金父了。 兩個人沒說一會兒話, 白嬤嬤和向迎也都起床,開始替煙雨的班。 煙雨現(xiàn)在守了晚上的班, 白日里就是白嬤嬤跟著出去, 總歸是煙雨多吃了虧,畢竟白嬤嬤年紀大了,守夜的時候難免勞苦。 “向迎, 你來?!苯鹞⒃谱? 開始享用早飯。 金微云忽然打量了向迎一眼, 發(fā)覺不知不覺間,向迎的臉蛋上也有了些許的嬰兒肥的rou。 向迎的臉上還算是清秀,這樣倒有兩分的稚氣了。 向迎不自在的斂眉,往地面上看,但是臉一動不動的給金微云打量著。 “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金微云細聲說著。 向迎的思緒瞬間集中,他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奴才去布常在還有宜嬪周邊打聽了一番,也花了些銀錢,雖然布常在脾氣暴躁,反復(fù)無常?!?/br> “但是宮女太監(jiān)都怕布常在,又有郭絡(luò)羅貴人與宜嬪的庇佑打點,奴才也很難打聽出什么東西,尤其是小格格,平日里很難見著面?!?/br> 原來,是金微云之前讓向迎去查了查布常在日常生活里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或者是小格格身邊的異常。 金微云也不介意,“若是有這么好打聽,她也不會這樣行事還能猖狂這樣久了?!?/br> “這事兒,可不會這樣算了?!?/br> 金微云放下筷子,又喊住向迎,附耳叮囑說道:“你去查查,與醒春當時一起進宮的還有個meimei,進宮后叫做碧云,應(yīng)當就在布常在或者是宜嬪那堆人身邊當著侍女。“ 若不然,醒春也沒這么容易被威脅拿捏了。 金微云看著向迎步履匆匆的背影,說道:“小心點,莫要搞大動靜?!?/br> 金微云肯定要悄無聲息的找到布常在的把柄,再一招制定把布常在摁在地上,省得天天來煩自己。 金微云現(xiàn)今已經(jīng)不像往日那般,尚且還存著對人的善念。 擦拭東西的白嬤嬤余光一瞥,看見金微云撐著下巴,在看遠方的光景,便知道是金微云的悄悄話說完了。 她縱然是皇上派來侍候金微云的,既是有著皇上的意思在,時不時的要和皇上說說金微云的近況,另外一方面她也不能太過死板,把凡事兒都要抓在手里。 那她就不是過來攀高枝兒的了,而是過來結(jié)仇的。 “主子,您要不外出走走?” “現(xiàn)下天氣好,正合適外出看看新鮮的花草,這天氣也不嫌曬得人肌膚疼?!?/br> 白嬤嬤這一趟過來,順便還領(lǐng)了康熙派的額外任務(wù),督促金微云看醫(yī)書、鍛煉身體、不要貪食多食。 白嬤嬤回憶了一下,當時自己被顧問行叫到偏處問了這事兒。 顧問行說了情況,而后沉吟說道:“這事兒,我看你倒是合適。” “你現(xiàn)在家里不是還有個襁褓的小孫女,找位金貴人這樣的主子,縱然沒有潑天富貴,卻也不擔心日后的平安順遂,小有富貴?!?/br> 顧問行的目光琢磨著地上的瓷磚裂縫,難得和人說起了這樣的知心話。 白嬤嬤對于自己家里的悲慘事情幾近麻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后驚奇說道:“倒是不知道,你對金貴人這般看好?宜嬪風(fēng)光的時候,你好像都沒這樣說過?!?/br> “我瞧著她是性子有些純凈,看著是一汪清泉似的,教人都看透了?!?/br> “只不過,是有幾分的運道而已?!?/br> 白嬤嬤搖搖頭,褒貶的意思都在話里了。 顧問行笑了笑,看得出來,白嬤嬤是覺得按照金微云這樣的性子不會在宮里順利多久。 顧問行:“看在從前咱們就有幾分的交情,我也不同你說虛話?!?/br> “金主子是有機緣的人?!?/br> “機緣?” “這機緣就是,這人出現(xiàn)的時機啊、這人的性子、人的樣貌,方方面面都合萬歲爺?shù)男囊狻!鳖檰栃幸馕渡铋L的看了一眼白嬤嬤,“倘若是你有了這么一件趁手合心意的手鐲,你愿意旁的人閑得沒事,把這鐲子摔碎了?” 白嬤嬤被顧問行的話稍微驚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 金貴人看上去有這么趁手嗎,不是聽說總是和萬歲爺甩臉子。 但是一想,白嬤嬤和顧問行幾乎是過命的交情了。 顧問行也沒這必要和康熙說假話。 宮里人都說是康熙登基了,白嬤嬤才照顧康熙,但實際上,早在康熙出生的時候,白嬤嬤還是宮女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在康熙身邊了。 當年,康熙染上天花,雖然白嬤嬤沒跟出去照顧,但是為了照顧還在病中的康熙他媽吃盡苦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和顧問行有了不小的交情。 白嬤嬤知道顧問行心細,多半是有什么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那行,便是我去。”白嬤嬤隨后便被顧問行帶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看見白嬤嬤也不算太驚訝,這畢竟也是他能預(yù)料到的人選。 “你做事兒心里有自己的數(shù),我最放心,這望舒——”康熙不經(jīng)意的喊出了什么,他淡定的改口,繼續(xù)說道:“金貴人,總是貪吃貪涼,最是頑皮不過,你看著管管,別總是教李太醫(yī)往她那兒跑?!?/br> 康熙嫌棄的說著,但是內(nèi)含的關(guān)心,無論是誰都能夠聽得懂。 白嬤嬤低頭稱是。 她明白康熙的那幾個字,“看著管管?!?/br> 康熙是斷然不會讓奴才躍到了主子的頭上,所以這里有個“看著管管?!?/br> 而這也是,白嬤嬤沒有那樣強硬的姿態(tài)管理春禧殿的原因,縱使金微云眼下在她眼里算是個軟和的人。 金微云搖頭,只是說:“外面有什么消息沒有?” “最近宮里似乎都開始熱鬧了?” 金微云剛和白嬤嬤說兩句話,煙雨進來稟報說道:“主子,方才承乾宮里來人了?!?/br> 金微云頗有興致的支起了身子,又不小心碰到了手臂,嘶了口氣。 “佟主子說是明日便開始請安之事了?!?/br> 煙雨小心的看了一眼金微云,要知道,主子最討厭的事情莫不過就是請安了。 果不其然,金微云的臉色瞬間一變。 金微云磨了磨牙,說道:“真是——臭顯擺?!?/br> 這不是又要重回讀書早讀時候的生物鐘了嗎。 白嬤嬤看了一眼金微云的事情,又問煙雨:“承乾宮來的人走了?” “走了,說完這事兒就走了?!?/br> 白嬤嬤眉頭皺皺,而后說道:“那問了,是每日都去請安,還是15日去一趟?” “他們沒說,似乎是等著明日去請安時候,佟主子再說?!?/br> 金微云皮笑rou不笑的哼哼了兩聲,看在佟貴妃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份上,她好歹沒損人家。 白嬤嬤心里罵了兩句。 這佟主子真是急不可耐的,這才哪兒到哪兒,就讓手還沒好全乎的金貴人去請安。 白嬤嬤又罵了一句,但是沒敢再說主子的是非。 金微云也是這個想法,說道:“煙雨,今兒再讓李太醫(yī)過來看看吧?!?/br> 若是情況不好,就直接告了病假,省得明天去佟貴妃那兒看臉色。 當然,若是情況好,金微云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這宮里,面子情總是出乎意料的重要。 李太醫(yī)也聳聳肩膀,說道:“主子,您這手臂恢復(fù)的還真算不錯,扭傷的地方都差不多了。” 金微云:…… 李太醫(yī)不明所以的看她一眼,說道:“主子近日以來都有好好的養(yǎng)著身子,所以現(xiàn)下扭傷了也復(fù)原得快,倒是個好跡象?!?/br> 白嬤嬤大喜,連忙示意煙雨給了李太醫(yī)一個大紅包。 白嬤嬤跟了金微云,當然是金微云活得越久越好,身子越好越能有前途。 金微云也終于收到了個算是好消息的事情, 她幽幽的嘆了口氣。 只盼著明日佟貴妃那兒,只有自己發(fā)呆的份兒。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金微云直覺,明日的請安早會上并不會安生。 而在布常在那邊探查完,又換到了宜嬪這邊查看的向迎,被一個女人忽然叫?。?/br> “你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 向迎心里咯噔一聲,回身說道:“我東西掉在這邊了,來這兒找找?!?/br> “掉了東西?” “你轉(zhuǎn)過身來?!迸霜q豫了一下,喊著向迎露出自己的臉。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