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妃保命手冊[清穿] 第40節(jié)
“該機靈的時候要機靈,這種時候萬歲爺都在那兒吹風(fēng),你捧著手爐做什么?!绷壕殴φ?xùn)斥小太監(jiān),余光里,忽然看見一位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梁九功連人臉都沒看清,就想皺眉頭了。 “梁公公。” “萬歲爺在里面滑冰呢。” 布常在牽著女兒,從小道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梁九功心里吸了一口氣,面上擠出笑容,說道:“布主子,這不巧了嘛,萬歲爺今兒心情好,就打算一個人在這兒散散心?!?/br> 梁九功已經(jīng)很直接說了,這里你布常在不能去。 但是布常在從鼻子“嗯”了一聲,把梁九功的話當成耳旁風(fēng),就牽著女兒向前走。 梁九功連忙在身后擺了擺手,一群小太監(jiān)上前攔住了布常在。 “布主子,這……前面也是有金主子陪著萬歲爺,您說您這一去干什么呢?”梁九功還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語氣可不客氣。 梁九功可知道這些主子,眼里沒有他們這些閹人奴才,他如果說話再不狠一點,臉都被踩下去了。 布常在眼睛一瞇,恨恨的說道:“金貴人算什么,也能和皇嗣相比?!?/br> “格格想念萬歲爺,還不能看看了?” 布常在看著遠處金微云燦爛的笑容,心里涌上了酸意。 梁九功咳嗽了一聲,說道:“格格雖然年紀小不知事兒,但也知道讓萬歲爺多休息休息。” 梁九功就差說,布常在,你給爺爬,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 小格格瑟瑟發(fā)抖,躲在了布常在的身后,又被布常在硬生生拽到了自己的身前。 布常在恨恨的看著身前這些攔人的太監(jiān),又望著遠處的兩個人。 “走?!?/br> 布常在松開了拽住了小格格的手,轉(zhuǎn)身就走,留下奶嬤嬤慌忙抱住小格格。 奶嬤嬤連忙把布常在剛才硬要脫下去的外套,裹在了小格格身上,又摸了摸小格格吹得冰涼的小臉。 梁九功看著小格格懵懵懂懂的樣子,也不禁搖搖頭。 布常在實在是造孽。 這么好的女兒,好好的養(yǎng)著,能少了你什么吃喝。 梁九功沒有再去想布常在的事情,身邊的小太監(jiān)提醒梁九功說道:“冰嬉那邊好像也差不多了,聽著是最后兩個節(jié)目了?!?/br> 梁九功便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一路弓著腰,小跑到冰湖邊緣上站著,笑瞇瞇的站著。 康熙一眼就看見了梁九功的身影,心里有了數(shù),便摸了摸金微云的手說道:“剛才出了些汗,現(xiàn)在不動便冷了下來?!?/br> 金微云拽住了康熙的手掌,強制的把康熙的手掌夾在了自己的臉上,給自己冰涼的臉頰捂了捂。 康熙的手掌上并不像是他的身份一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細膩,相反有一些細小的繭子和一些陳年的傷口。 康熙任由金微云拽了一會兒,而后動了動手指,在她的臉上點了點,說道:“有點正形兒。” 金微云皺皺鼻子,“哼”了一聲,順著康熙的力道松開了手。 兩個人在梁九功焦急的眼神之中,換了鞋子。 康熙又叮囑了一下向迎和煙雨,拍拍衣裳回到了冰嬉宴會上。 而金微云也悄摸摸的站在了宴會門口。 “主子,咱們呆在這兒做什么?”煙雨看著金微云狗狗碎碎的樣子,也不好直說,便委婉的問了一下。 金微云咳嗽了一聲說道:“等會兒散了席,方便回去,免得這么多人堵在后面?!?/br> 金微云有個習(xí)慣。 她喜歡去熱鬧的地方,也喜歡和人聊天,但是不能接受排隊這種行為,特別是一個人的排隊。 所以金微云有機會的話,盡量還是不想去排隊的。 金微云站在最門邊的位置,看著地位由高到低的妃嬪一個個的出去,打頭的就是康熙和皇后鈕枯祿氏了。 康熙瞥了一眼金微云,明白金微云又是在偷懶,便轉(zhuǎn)身走了。 金微云訕訕的笑了一下,有些心虛的左看看、右看看,在過往的時候打量著妃嬪們的打扮。 正在此時—— 她眼尖的看著皇后鈕祜祿氏下臺階的時候,腳下沒有踩穩(wěn),身子晃悠了兩下,而后下意識的扶了一下腰。 金微云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腦海里思索著剛才的那一幕,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而后金微云猛然一驚。 她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 第39章 人生活在挖坑里 金微云忽然的一抬頭, 把侍候的煙雨和向迎都驚了一下。 “主子怎么了?”煙雨貼心的問道。 金微云喃喃自語說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 原來是皇后懷孕了。 金微云還想著皇后怎么突然打理著后宮事業(yè)好好的,突然撂下了一半的挑子。 以金微云對皇后目測的了解,她就覺得這是一位事業(yè)型的女性。 即便是康熙也不一定能夠讓皇后屈服, 但是為了孩子的話也是能夠料想得到會放下一部分。 但是惠嬪干得好好的,沒有出亂子。 不僅僅會惹惱其他眼饞宮權(quán)的妃嬪, 里面還會有皇后。 金微云不敢肯定采買里夾帶麻風(fēng)病的感染東西是皇后所作。 但是起碼作為后宮之主的皇后鈕祜祿氏對這件事情有兩分的感覺, 放任了一下罷了。 至于僖嬪,金微云更覺得僖嬪可能只是一個出頭鬼而已。 “算了, 這事兒與我們這些雜魚雜草無關(guān)。” 金微云晃了晃腦袋,剩下的事情就留給惠嬪自己煩心去了。 惠嬪現(xiàn)在可要cao心找到私自攜帶的主使,這個主使只要是身份夠高就可以,至于是不是幕后也不重要了, 有身份高的摻和能夠抵罪就行。 金微云理清了思緒, 抬起頭來的第一句話說道:“今兒中午吃什么?” “這都是一點多了, 快餓得不行了?!?/br> 金微云碎碎念了兩句,說道:“早上光顧著想來這里了,也沒吃兩口東西,可惜了早上的瘦rou粥了。” 煙雨幽幽的補了一句:“主子,剛才桌子上的糕點瓜果……” “那都是一些些罷了!” 金微云義正言辭, 但是煙雨不吃金微云這一套,說道:“李太醫(yī)可是說過主子不能貪食, 中午的話, 主子還是吃一些湯湯水水的吧?!?/br> 金微云:……糟了,忘了自己還有醫(yī)保的管制這件事情了。 向迎偷偷的在后面笑了一下,清秀的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少年的模樣。 冰嬉的項目結(jié)束之后, 金微云待在屋子里還沒安靜一天, 宮里就又傳來了新消息。 向迎打聽完消息之后, 簡單的說了一下,“僖嬪被禁足宮中一年,罰俸祿二年,身邊的親信宮女都發(fā)配辛者庫?!?/br> “惠嬪主子只是被罰了兩個月的俸祿以儆效尤?!?/br> 金微云拍了拍向迎的肩膀,說道:“咱們聽消息,雖然結(jié)果很重要,但是這個事情的經(jīng)過起碼也要有的吧。” 向迎這樣報告消息,固然是簡單凝練,但是無法滿足金微云這一顆想要吃瓜的心。 向迎汗顏,連忙跪下向金微云請罪。 金微云又趕緊把他扶起來,安慰說道:“人與人之間是相處來的,待得久了你就知道了我的脾氣,我不是苛責(zé)的人,不必這樣。” 向迎看著金微云的眼神動了一下,而后重重的點頭。 向迎又說道,“惠嬪主子找了人調(diào)查運送太監(jiān)們的錢財來往,發(fā)現(xiàn)了有人與僖嬪本家赫舍里之間有一些的聯(lián)系,皇上便順藤摸瓜找到了證物?!?/br> “皇上說是惠嬪能夠查明真相,便懲罰減半,只是罰俸祿三個月?!?/br> 金微云沒想到惠嬪的動作這么快,這樣看肯定是收到自己的那一張紙條了,立馬進行了行動。 惠嬪也算是很有決斷了,其實若是金微云自己收到這樣遞過來的紙條真不一定能有這樣的果斷。 煙雨看向迎說這些東西說得艱難,便主動說道:“若不是僖嬪本家是赫舍里氏,可能都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br> 金微云搖搖頭,她現(xiàn)在也明白了。 “罰俸祿兩年對赫舍里來說只是小事情,但是禁足一年……就很難被人想起了?!?/br> 金微云懶得說這些悲傷的事情,轉(zhuǎn)而問道:“僖嬪和先皇后是一家的?” 煙雨搖搖頭。 “若是先皇后一家的,僖嬪便不會有禁足一年的事情了,說不定就是兩三個月了。” 煙雨撇撇嘴,說道:“聽說是旁系的,赫舍里本家的格格還有一些小,進宮不大合適?!?/br> “剛進宮里侍候的時候不大低頭看眼下的路,從前還有人看她是赫舍里出身,待她和善,后來就沒有了?!?/br> 金微云點點頭,她還有一些遲疑,說道:“沒有其他人受到懲罰?皇上沒有深究?” 煙雨和向迎都搖搖頭,由于有皇后和康熙這兩位頂頭老板都是默默的在心里記賬的人,宮里這種明面上的處罰確實還挺少。 “行吧,就到這兒了?!?/br> 金微云滿意的收回吃瓜的嘴臉。 她心里明白,暫時一兩年之內(nèi)是看不見這位僖嬪了,或許日后也很難看見了。 僖嬪能不能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主要還是看頂頭的兩位意思。